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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寻飞

    “谢谢。”我感激的冲他点点头,扭头就往门外跑,边跑边给王影打电话,电话是通着的,但她没有接,连着打了四五遍,到最后她都没反应,我寻思她肯定是看到我和江静雅她们说话生气了,赶忙编辑一条解释短信给她发过去。

    我又忙不迭拨通李俊峰的号码问“小影回去没有”

    李俊峰迷惑的说“没有啊,你不是接她了么”

    “她要是回去,千万帮我拦住她。”我急急忙忙的边跑边说。

    我和苏伟康顺着来时的路小跑着赶回去,王影确实没回来,然后我交代李俊峰一声,又匆匆忙忙的跑出去找,路上我又尝试着再给王影打电话,不过她已经关机了,这次我是真慌了。

    城市那么大,王影基本上没怎么出去过,这会儿又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万一迷路或者碰上什么酒懵子可咋办。

    我再次跑回那间叫“二号客栈”的酒吧,看到那个穿西装的经理站在门外正和两个服务生说话,焦急的问他“大哥,你确定小影真回家了吗”

    经理点点脑袋,笃定的说“对啊,每天这个点她都下班了,你们小两口闹别扭了吧”

    “唉”我叹了口气,心情低落的点点脑袋喃喃“她肯定误会我了。”

    看我杵在原地,眼圈发红的楞神,递给我一支烟轻声说“哥们,我真得好好说说你,咱一个老爷们不寻思挣钱养家,整天让个姑娘出来抛头露面的赚家用属实有点不合适。”

    我看向他问“老哥,你是怎么认识小影的”

    经理吐了口烟雾说“她和我媳妇在同一家舞蹈学校当老师,前阵子托我媳妇帮忙找兼职,我媳妇就让我介绍她过来当服务员,我让她当服务员,她怕时间太长,主动要求发传单,一天三十块钱,偶尔客串上台唱几首歌。”

    我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经理拍了拍我肩膀继续说“小影真是个好姑娘,脾气好,也勤快,除了发传单,走的时候都会帮忙把店门口的卫生打扫干净,可能是怕熟人认出来,她自费买了套人偶服,每天来上班时候,都等我领着她一块进去,生怕被人误会她是小姐什么的。”

    听闻他的话,我心脏猛地伸缩了一下,脸庞更是火辣辣的烫,她哪是怕什么熟人认出来,整个市里她只认识我一个人,分明就是不想让我知道,可我却怀疑她背着我干什么恶心的事儿,想到这儿抬手就抡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低喃“操,我真特么不是人!”

     

    ;经理拍了拍我肩膀安慰“哥们,两口子之间没啥过不去的坎,回头给媳妇好好赔个不是,女孩子嘛都得是靠哄的。”

    我硬挤出个笑容冲他点点脑袋道“谢谢您了。”

    经理从口袋掏出五十块钱塞给我说“对了哥们,这是小影今天的工资,我们是日结的,她刚才走的匆忙,我没顾上给她结算,你捎回去。”

    攥着那五十块钱,我心酸的想掉眼泪,再一联想到她今晚上蹦蹦跳跳发传单时候,被人拒绝和谩骂时候的画面,我抬手再次甩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经理赶忙拦住我




160 找上门!
    房门刚被我打开一条缝子,外面的人突然发力,“咣”的一下直接把门给撞开,我踉跄的往后倒退两步,接着从外面呼啦一下冲进来七八个拎着砍刀的壮年。

    我一句话没来得及说,俩人直接拿刀架在我脖颈上,接着四五个人劈头盖脸的围上我抬腿“咣咣”猛跺几脚,我捂着脑袋吼叫“疯子,快跑!”

    走廊外又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泛起,紧跟着又涌进来**个人,基本上都是二十多岁,剃着小短头的社会青年,而且人手一把冒着寒气的片砍,尤其是走在最后面的那个男人竟然两手抱着杆一米多长的猎枪。

    程正龙光着膀子从一间卧室里走出来,撇嘴嘟囔“啥**动静啊拆房子呢”

    当看清楚外面的人后,他慌忙扭头喊叫“疯子、刘洋”

    一个剃着光头,脑袋正中心留一撮红毛的男人抬腿一脚踹在程正龙腰上,随即举起手里的片砍“嗤”的一下直接劈在他的后背上,程正龙的脊梁板瞬间被豁出一条大口子,鲜血蔓延出来,痛苦的趴在地上干嚎。

    李俊峰、刘洋和苏伟康听到动静也赶忙跑了出来,看到外面这架势,哥仨都没犹豫,直接往上冲。

    那个脑袋正中间留着一撮毛的男人特别生猛,拿砍刀当匕首使,直接一刀戳在李俊峰的肋骨上,李俊峰让扎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左肋半晌没爬起来,就被俩人给按住了。

    刘洋笨拙的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刚要举起来,立刻被两个青年围上,一人一脚踹躺在地上。

    “草泥马得!”苏伟康从兜里掏出一把螺丝刀,咬牙蹿向那个男人,结果刚迈出去两步,就被最后一个进门的家伙抱着猎枪顶住胸口,站在原地怔了怔没敢继续动弹。

    脑袋正中染着一撮毛的男人,走到苏伟康面前,抬起胳膊就是一肘子砸在他脸上,歪头冷笑“你挺特么有种哈,干啥想扎我呗”

    苏伟康的嘴角立时开始泛血,低头“呸”的吐出来颗槽牙,喘着粗气顶了一句“你敢让他把手里这破玩意放下,我就敢他妈让你变成漏壶!”

    “呵呵!”一撮毛攥着拳头照苏伟康小腹“咚咚”闷了几下,疼的苏伟康弯腰蹲在地上,吐出来几口胃液,几个小青年走过来,卸掉苏伟康手里的螺丝刀,把他按在地上,劈头盖脸的一顿暴揍。

    抱枪的男人岁数最大,应该是带队的,估摸三十出头,短发豹子眼,穿件紧身的黑色t恤,手背和胳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纹身,他冷冽的扫视一眼屋里后,吐了口唾沫问“谁叫王朗”

    哥几个都没敢作声,我心脏狂跳几下后,咬着嘴皮出声“我是。”

    “我也叫王朗,咋地吧!”李俊峰捂着鲜血直流的肋骨条呼哧带喘的出声。

    “双胞胎啊呵呵,还他妈挺有情义。”一撮毛抬腿一脚踹在李俊峰的脸上,接着抬腿“咚咚”狠踩几脚咒骂“咋地

    ,你他妈告诉我,你想咋地!”

    我挣扎着喊了一嗓子“大哥,有啥事冲我说,我叫王朗,这帮人里我带头的。”

    抱枪的男人眼珠子转动几下后,声音干哑的问“废我弟弟,你们都有参与是吧”

    程正龙眼泪汪汪的趴在地上开口“大哥,我我没”

    一撮毛回身举起手里的砍刀佯做要砍他的模样吓唬“没你麻痹,就膈应你这种敢做不敢认的孬种!”

    程正龙吓得赶忙抱住脑袋,呜呜抽泣起来。

    看到他的怂包模样,屋里的所有人全都哈哈狂笑起来。

    其实我一点不怪程正龙,正常人碰上这事儿都懵逼,更别说我们这些其实刚从学校里走出来没多久的小年轻。

    抱枪的男人戏谑的出声“来,把他们码一排,我好好瞅瞅这些牛逼哄哄的后起之秀。”

    很快李俊峰、刘洋、程正龙和苏伟康就被他们胳膊反扭按在地上跪成一横排。

    望着哥几个一脸恐慌的模样,我深呼吸一口出声“大哥,事儿是我挑头的,要杀要剐你整我吧。”

    抱枪的男人冲按着我的两个手下努努嘴,冷笑着说“松手,让他过来”

    我站起身,颤颤巍巍走到他身边,声音很小的说“马克大哥,你弟弟抢我买卖,绝我饭碗,换做是你,你整不整他”

    他举起手里的猎枪,拿枪托照着我脑门“嘭!”的一下砸了上去,我被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接着他抱着猎枪当棍子,没头没脑的照我脑袋狠凿几下咒骂“你拜错菩萨了,我叫江君,是老驴的亲哥哥!”

    我咽了口唾沫,呆滞的望向他,顿时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江君摸了摸自己鼻梁残忍的一笑“看你们这年龄肯定也没啥钱,管你们要三五百万的医药费也不现实,我这个人最特么讲道理了,你们废我弟弟一条腿,我挨个还回来,咱扯平,ok不”

     



161 灵巧的乞丐
    我们几个挨完收拾之后,像是囚犯似的被那帮人连拖带拽的薅下楼。

    楼底下停着三台没挂车牌的大金杯,那个叫江君的男人坐在前面一台车的副驾驶上,叼着烟,表情极其不耐烦的出声“快点!”

    此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了,我们这个家属院平常住户就少,这个点更是猴毛都看不见半根,我们连个呼救的对象都没有,我和李俊峰被拖上江君所在的那辆车,他们仨让推进了第二台车,很快几辆车径直奔着大门口开去。

    我们刚上车,一道黑影突兀的跑到车前面,连蹦带跳的抻开胳膊挡在车前面,只见这几天王影总送饭的那个乞丐,蓬头垢面的站在车下“乌拉乌拉”的喊叫。

    江君棱着眼睛发话“哪他妈来的叫花子,下去俩人撵走。”

    两个小年轻拎着片砍直接蹿了下去,乞丐一看车里下来人了,扭头就跑,昂着脑袋声音很大的“哇哇”喊叫,俩小年轻没撵上,原地骂咧几句。

    几栋住宅楼上顿时有好几户人家的灯亮了,还有人抻着脖颈往下看。

    江君招招手臭骂“废物,连个叫花子都追不上,滚上车吧。”

    汽车刚一启动,那乞丐又跟幽灵似的从花池里蹿出来,抓着半块砖头“嘭”一下砸在车前脸上,再次提高嗓门“哇哇”的喊叫,刹那间更多的住户家的窗户亮了。

    一撮毛横着脸就要拽开车门往下蹦“操特么!刀给我,我劈了这个精神病!”

    江君烦躁的骂了一句“显摆你能耐是吧,没看越来越多人往下探脑袋!”

    说罢话江君一巴掌掴在司机座上的青年后脑勺上暴躁的叫骂“你他妈睡着了赶紧开车,狗日的要是敢拦车,直接撞他,这个速度死不了人!”

    司机小伙嘴皮发白的说“君哥,我我不敢啊。”

    “真特么白痴!”江君“咚”一下推开车门,抱着猎枪就跳了下去,恶狠狠的指着乞丐吓唬“滚蛋,不然嘣了你!”

    乞丐懵懂的歪了歪脑袋,非但没有闪躲,反而还故意把脑袋往前凑了凑。

    “草泥马,跟我装傻是吧!”江君举起手里的猎枪当棍子,照着乞丐的脑袋就砸了下去,两人距离不过两米远,眼瞅着枪托要砸在那乞丐脑袋上的时候,乞丐突然往旁边一闪,手速飞快的一把掐住江君轮过去的枪管。

    江君往回拽枪管,但根本没拽动,他棱着眼珠子咆哮“松手,你麻勒痹!”

    乞丐猛地松开手,江君借着惯性踉跄的往后倒退几步,接着脚后跟一崴,直接脸朝天摔了个屁股墩,看到江君的狼狈样,乞丐拍着手从原地蹦蹦跳跳,又笑又叫。

    “我他妈嘣死你!”江君一急眼坐在地上,“咔嚓”一声把枪栓推开,表情凶狠的嘶吼,一撮毛赶忙蹦下车拦住他劝阻“君哥,为了个乞丐犯不上。”

    一撮毛连打带拽的把江君推上车,这时候“滴呜滴呜”警笛声骤然响起,刚刚还站在车前的乞丐眨巴眼的功夫没了身影。

    江君虎着脸吆喝“快走!”

    三辆金杯车呼啸着驶出家属院,尽管乞丐拼尽全力的拖延,但是仍旧没能拖延到警车到来,很多时候我在想,这或许就是命,如果这一夜我们没被江君带走,如果警察能够及时出现,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踏上那条看不见尽头的迷途。

    汽车行驶开以后,江君捂着轻轻揉搓着脚踝,嘴里一个劲不干不净的咒骂,不知道是骂乞丐,还是骂自己手下,车里一片寂静,气氛空前的凝重。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三台车开进一个正施工的工地,停在一栋类似办公楼似的二层的小房前面,接着我们几个被江君的一甘小弟直接拖上了二楼的一个屋子里。

    屋里的空间很大,差不多赶上陆国康以前的那个会议室,房顶上吊着几个瓦数很大的电灯泡,满地的灰尘,看上去应该很久没人来过的样子。

    屋子正当中零零

    散散的扔着几张破桌子和长条椅子,齐叔和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正在说话,见到我们几个满身凄惨的被推进屋子,齐叔的眉头不自觉皱了一下。

    齐叔还是平常那副办公室小科员的打扮,后背头,鼻梁上夹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白衬衫掖在灰色的宽松西裤里,故意露出外面的皮带头。

    我声音干哑的轻声喃喃“叔。”

    齐叔瞟了我一眼,没吭声,而是扭头看向旁边坐在长条椅子上的青年开口



162 现世报
    听着齐叔掷地有声的话,坐在凳子上的青年“嗤”的一声笑了,脸上写满了不屑一顾。

    江君摸了摸嘴边的胡茬,歪着脑袋冷笑“齐哥,咱话题扯的稍微有点远,赵成虎牛逼不牛逼,你看我大哥现在的牌面就知道,王者商会是就是个历史代名词,能理解不”

    “呵,不聊这些了。”齐叔叹了口气问“说说我这几个侄子吧,怎么样才能让老弟你网开一面”

    凳子上的青年咳嗽两声“小君,给齐哥几分薄面,老一辈儿的大哥全靠一张脸活着,你都给他折完了,不是逼齐哥玩命嘛。”

    这个马克说话实则比江君还难听,江君虽然脏,但起码不让人觉得膈应,可听马克的话真比吃了一锅绿头苍蝇还恶心。

    江君咧嘴一笑,牛逼哄哄的出声“我大哥既然开口,让我给你留面子,那就照你刚才说的五十万赔吧,不过是一人五十万,这里有一头、两头”

    说着话,江君扭头,表情轻蔑的指着我们数数,几秒钟后,微笑着说“一共有五头,除去还有个小伙没抓着,我给你打个折,你给我拿二百八吧,你发我也发。”

    齐叔沉默几秒钟后,咬牙出声“最多二百!”

    江君扯着嗓门冲着齐叔咆哮“你当从他妈市场上买肉呢还搁我这儿讨价还价,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三百万,少一个子儿都不好使!再絮叨,今晚上你一个人都带不走!”

    青年假惺惺的站起来,瞪了眼江君呵斥“小君,咋他妈跟齐哥说话呢”

    随即又扭头看向齐叔微笑说“哥,小君要的真不过分,这年头二三百万够干啥,也就娶个媳妇买个房,他弟弟已经残了,下半辈子总得有点保障吧。”

    苏伟康红着眼珠子,突然蹿起“操,他不抢我们生意,我们能干他不”

    “真他妈赛脸!”那个青年突兀起身,一记凌厉的高抬腿直接蹬在苏伟康的胸脯上,紧跟着抓起刚刚坐的那把长条椅子,“啪”的一下砸在苏伟康脑袋上。

    半指厚的椅子“咔嚓”一声从中间断开,可想而知他这一下使了多大的力气。

    苏伟康原地晃了晃,一抹鲜血顺着侧脸慢慢滑落,接着仰头摔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别我平常不爱理睬这孩子,可他毕竟是钱龙的外甥,看到这架势,我眼珠子一下子红了,咬牙就往他身上扑“卧槽尼玛,打我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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