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寂灭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降鱼
狼流仿佛失了魂一般,全身黑气乱窜,汗水滂沱,脑袋低垂,慢慢委顿倒地。
朝牛猛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马潇笑得嘴都歪了,一瞬间力量仿佛又回来了,冲上去就是一脚,将狼流踢出一丈远。
然而擂台很大。
于是马潇又补了一脚,又补了一脚!
每一脚出去,观众席的叫骂声就高一分,这下算是把黑风镇的妖民得罪完了。不过没关系,打完这一场我就会躲到胡柠儿小姐姐院子里猥琐发育,管你们怎么骂
“嘿!走好了您!”
最后一脚,凌厉破空。这一刻,马潇觉得自己仿佛站在世界杯的球场,这一脚就是中国男足夺冠的乾坤一脚。
然而,腿刚抬起来,马潇就看到狼流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
这可把马潇吓坏了,这货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不敢耽搁,一脚将狼流踹了下去,绝地反杀的剧本并没有成真。
叫骂声震耳欲聋,偌大的角斗场每一处都在嗡嗡震动,让人感觉这屹立千年的建筑随时都可能散了架。
见狼流掉落了擂台,马潇这才心头一松,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气,终于结束了!
不同于观众的悲愤,狼流躺在地上一脸茫然地看着天空。
随即缕缕黑气从七窍渗出,给他带来极大的痛苦,涕泗横流,眼神悲恸,像是目睹了狼尸遍野。
“胡十六胜!”
雷狐的判决宣告一切尘埃落定。
狼奔急匆匆拖着重伤的躯体,失魂落魄地向狼流奔去,在地上留下一缕缕鲜血。
这一幕感动得观众说不出话来,什么是兄弟深情这就叫兄弟深情!
“表弟!表弟!”
他将还是兽形的狼流抱了起来,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狼流只觉得头都要裂了,朦朦胧胧地听到熟悉的声音,无助他好像找到了依靠,像是回到了父母还没离世的岁月,那时的他还有家。
然而这温馨的感觉还没持续片刻,他就觉得后脑一凉,灵魂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硬生生被抽离出一丝。
把狼流拖到看台之后,狼奔一副焦急的神态,指挥着医师为狼流治疗伤势。趁众妖密切关注狼流的时候,狼奔不着痕迹地抽出融有一丝灵魂的奴隶木牌,诚惶诚恐地献给了雷狐。
他做的很隐蔽,他甚至自信除了雷狐和自己,这场景再不会落入另一双眼睛中。
然而狼流像是恢复了一丝意识,看向狼奔的眼神满是怨毒,狼奔只觉得后背的皮毛根根树立。好在下一秒,狼流就昏迷了过去。
“今天的获胜者是牛矫健和胡十六,感谢天神赐予陛下如此杰出的臣民和仆从,天佑吾王!”雷狐的声音不复之前的温文尔雅,而是声如洪钟,即使没有掺杂精神魅惑之术,也足够让这些粗脑筋的家伙热血沸腾了。
“天佑吾王!”
“天佑吾王!”
“天佑吾王!”
妖族臣民高声呼喊,一个个捶着自己的胸口,生怕自己音调落后半分。看得出来,这并不是形式主义,而是每个妖心中都由衷为妖王感到高兴。
马潇被这个场景震撼得不轻,在看到一个鸡妖把瘦弱的自己捶得口吐鲜血后,对妖王的敬仰更为尤甚。
这妖王,要么是一位杰出的领袖,要么是一个杰出的邪教头目。马潇做出了这个判断。
当一个族群有共同意志的时候,战斗力便会所向无匹,即使共同意志来源于个人崇拜。
他不禁有些担心这个世界蜷缩在破晓大陆的人类,面对这样的妖族,恐怕百年以内
第二十九章 舔狗的自我修养
外敌入侵
有点像!只是看这对男女的下场好像入侵的过程不是很顺利,下场也有些不美丽。
胡柠儿见马潇进来,亲热地招着手:“小白眼狼,快过来认亲戚了!”
马潇走了过去,上下打量着俩人,发现那个男的脖子上还挂着一副骚包的墨镜,连头发都做了等离子烫,浮夸的造型和从村口王师傅手下出来的难分伯仲。女的造型更是浮夸,看那一鼻子鼻环,牵出去说是牛族都有人信。
葬爱家族的遗孤啊——
见到这俩人,马潇先是心里一咯噔,接着就是一阵狂喜。
“问君能有几多愁!”马潇平地一声吼。
葬男的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接道:“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同道中人!”
葬男显得有些兴奋,高声叫嚷着:“兄弟,快帮我宰了这个npc,抢到的东西我分你一半!”
马潇有点懵,这里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游戏,而不是真实存在的世界
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葬女却狠狠地剜了男的一眼:“瞅你那智商,这个人明显在套你的话,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他脑袋上有神临的标志么”
葬男仔细看马潇了一眼,顿时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感情,低声咒骂了几句。
马潇思绪有些混乱,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跟这俩货交流。倒是胡柠儿开了腔:“小白眼狼,要不要姐姐帮你问问。”
“哼!别痴人说梦了,我们就算是死也不会泄露一丝神临的秘密。”葬女轻蔑一笑,转身对葬男说道:“准备自爆吧,大不了被系统关三天禁闭。”
想起三天禁闭,葬男脸色苍白了许多,那个脚不能伸头不能抬,除了心跳声啥音都听不到的小房间简直比死亡还要恐怖。但想想,若是被这狐媚的npc套出什么话,恐怕得到的惩罚更可怕。
想通了这一点,他挺起胸膛,颇有气势地说道:“这次折你们手上老子认栽,山不转水转,咱们江湖再见!”
说完,葬男葬女便深吸一口气,憋得脸红脖子粗。
可是过了好久,俩人并没有没有任何爆炸的迹象。
胡柠儿笑嘻嘻地盯着他们:“爆啊,你们怎么不爆啊我等着呢!”
葬男嚣张的神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恐慌。若是平时,现在自己的灵魂已经化作一道白光回到出生地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不甘心,大声吼道:“咫尺天涯,时空如梭!”
一道蓝色光幕凭空出现,还没来得及让他露出喜色,眨眼之间又消弭无踪。
“这!这是什么情况”
事情已经脱离了两人的掌控,一直酷酷的葬女也是脸色煞白。
“是不是感觉金蝉脱不了壳了”胡柠儿懒洋洋地指了指他们身上的绳子:“这是缚魂锁,想要挣脱就算是妖王也得费些力气。我虽然不知道你们身后是什么高人,但就凭这些奇门诡术就想傲视天下妖魔,没觉得太自大了点么”
“现在,可以安心给我讲一讲神临的事情了吧”胡柠儿这才坐了起来,眼神锐利,仿佛能刺穿人的灵魂。
葬男葬女脸色苍白,但仍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妄想!”
“守念!”
“啪!”
一道皮鞭落下,葬男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仍嘴硬着不说话。
又是一鞭子下来,葬男虽然痛叫了一声,但痛楚的程度居然明显低了一截。一鞭又一鞭,葬男居然硬挺下来了。
刚开始胡柠儿还露出一丝赞赏之色,但慢慢地才感觉出事情的不对劲,摆手制止了守念:“不用了,他吞了凌迟麻,痛觉降低了很多,就算凌迟也能坚持下来。”
凌迟麻,一种生于天启大陆极南的草药,吞掉它就算受凌迟之刑也感受不到太大的痛苦,一直是医生给病号止痛的圣品。
再看向葬女,葬女有恃无恐地回瞪了一眼,显然也吞下了凌迟麻,丝毫不畏惧严刑拷打。葬男更是破口大骂,侮辱女性的词滔滔不绝,听得马潇都皱起了眉头。
就这种人,不管是现实还是游戏中都最为恶心,再配上他浮夸的造型,更是惹人生厌。
胡柠儿眯起了眼睛,眼神冰寒,凌空就是一巴掌扇在了葬男的脸上,葬男下巴都差点脱臼,可依然呜啦啦地说着污言秽语。
屈指一弹,一颗丹药堵住了葬男的嘴,呛得他直咳嗽,药却是趁着咳嗽的工夫溜进了他肚子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
“凌迟麻的解药,我刚好会配,惊喜不惊喜”
葬男:“”
“而且我加了一些提神醒脑的药,可都是好东西啊!”胡柠儿阴恻恻一笑,然后转身问马潇:“小白眼狼,你觉得什么最痛”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马潇脑海里全都是上官铁锤的音容笑貌,言语中不禁带着一丝蛋蛋的忧伤:“应该是蛋疼吧!”
胡柠儿俏脸一红,然后给守念使了个眼色。
守念也愣了一下,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一时间,一主一仆愁眉紧皱。
约莫纠结了有一秒,两双眼眸齐齐看向了马潇。
马潇:“”
看着我干嘛我是那样的人么我承认我是踢了狼流,但那也是为了保命好么再说,这葬男虽然膈应,但跟我算半个老乡吧,我怎么能下此毒手
于是马潇摇了摇头。
葬男松了口气,庆幸自己逃过了这人间极刑。
“偷听的那个奴隶,滚进来!”忽然,胡柠儿高喝一声。
然后,歪猴就推开门跪着蠕动了过来:“主子请吩咐!”
马潇算是明白了,在舔狗界,无人能出歪猴之右。
胡柠儿冷笑道:“你知道该干什么。”
“得嘞!”
下一秒,葬男的裤子滑落,一坨不可描述之物在冷风中孤独悬挂。主仆二人唯恐脏了眼睛,齐齐转了身。
“你你你,你想干……啊!”
歪猴在葬男裤子上擦了擦手指头,不屑说道:“可真小,还得瞄准。”
葬男双腿紧夹,满脸肌肉剧烈抽搐,加诸歪猴给他施加的精神打击,一时间进气没有出气多:“你,你这狗奴……啊!”
“让你多嘴!”
“啊!”
“快回答主子问题!”
“啊!”
惨叫声持续了二十多下,葬男每叫一声,马潇眼皮子就抖一下,倒是歪猴越弹越兴奋,以前受欺负的时候都是别人弹自己,现在终于风水轮流转了。
旁边的葬女也是脸色苍白,虽然她对这种痛楚并不能感同身受,但看葬男痛苦欲绝的模样也是惊悚不已。
“我……啊!”
“我说,我说!”葬男头颅低垂,声音微弱,若不是在场几位听力好恐怕真的听不到。
歪猴想假装没听见多弹几次,却被马潇一脚踹开:“滚滚滚,出去候着!”
“遵命!”歪猴点头哈腰,知道两位女主子见不得污秽之物,临走的时候还贴心地把葬男的裤子提了起来,马潇啧啧称奇,觉得歪猴要是出一本《舔狗的自我修养》一定大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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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买到假药了
过了许久,慢慢一桌菜被两人吃了个干干净净,马潇是因为消耗过多,守念却是因为食量本来就这么大。
吃完就是食困,马潇靠着椅背昏昏欲睡。
守念却不行,两片嘴唇被辣的红肿,还不住抱怨:“姐姐,你有这么好吃了东西,怎么十几年都不让我尝一口”
胡柠儿哼了一声,然后缓缓地拿出小本子。
守念:“……”
在守念惊恐的目光中,一行娟秀的字还是落在了纸页上:某年某月某日,守念、马潇欠下一顿火锅,抵妖灵石五百!
“姐姐,你抢钱啊!”守念只觉天昏地暗,十几年来欠姐姐的钱只能做任务相抵,好不容易还了快一半了,结果一顿火锅就赶上了自己一年的花销。
胡柠儿委屈地撇了撇嘴,指着红彤彤的锅底,说道:“你知道这些材料多难找么当年我把妖王宫掀了个底朝天总共就够做两锅。你们俩白眼狼给我吃的干干净净,我只要五百妖灵石,很过分么”
她泫然欲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守念被这一副景象唬住了,竟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但想一想不对啊,吃之前你也没报价啊她瞅了一眼打着饱隔发癔症的马潇,觉得他就像一个饭托。
马潇怔怔地望着天空,仿佛回到了最后一场比赛的前夕,那是他最后一次和弟弟见面,当时吃的就是火锅。那时,他挥舞着筷子指点江山,说赢了这一场比赛,就能治好弟弟的病,然后天天吃火锅。
弟弟在一旁不住地点头,在他眼中,哥哥向来都是无所不能的。
恍惚间,两个时空的界限渐渐模糊,随后一阵剧痛从灵魂深处传来,他尖叫了一声,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挣脱出,却发现除了一身冷汗并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就连刚才的痛楚都仿佛只是幻觉。
桌子已经撤了,连香气都已经散尽了,不知道自己这一恍惚过去了多久。
说起来也搞笑,同样是奴隶,上官铁锤被各种欺负,自己却小澡泡着,小火锅吃着,连碗都不用刷。
“小姐姐,你又对我使什么招了”马潇伸了个懒腰,虽然以前也经常食困,但从来没出现过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好久的状况,要说胡柠儿没有作妖,他是怎么都不信的。
第一次被胡柠儿遍搜灵魂,他有一种裸奔的羞耻感。这一次却淡定了好多,爱咋地咋地吧,反正就算反抗也没什么卵用。马潇甚至觉得,如果被卖到鸭店里,他一定是最早屈服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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