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汉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悍鼠
“哼!卢尚书说得轻巧,枉起操戈劳民伤财,年前大汉才过天灾,正值国库虚弱之时,如何出兵”
“哦刘司徒确实忙于社稷之事,方才项太守奏书之中不是已说明此次动兵只需求部分兵甲,并不需要朝廷下发粮草辎重么”卢植也是直接,此话转成百姓白话不就是说司徒刘郃耳朵打牛虫去了么
“卢尚书”刘郃字季承,乃是当朝司徒,朝堂之上竟被卢植如此戏言,老脸置于何地。
“好了!”汉灵帝有些微怒:“吾项卿虽是年少年前却也是做出汝等所为大臣未能办到的事情,若项太守此次失利,朕自然会处罚于他。征讨南匈奴此时就如此定下,置于日后教化问题再作考虑。”还未等少数士族反对,张让一等宦官便拜服而下,大呼陛下英明,而赞成的一众大臣亦是作揖拜呼。大匠阳球与司徒刘郃相视,皆是皱眉。
退朝之后,阳球与刘郃来到刘郃府上。阳球字方正,与蔡邕叔父卫尉蔡质关系不和,对蔡邕多次诬陷。
“季承,如此这般,若让蔡邕等人得势,日可不好对付啊。”
“方正不必太过担忧,老夫方才在途中也考虑些许。虽让他们挣得此举,可那项敖不过小儿。年轻人嘛,想为大汉开疆扩土也是好事不是,可难匈奴在漠北称霸如此之久,岂是好相与的呵呵,朝廷也曾多次出兵塞外,近些年可有胜报吾等静观便可,想想如何弹劾项敖出师不利之责才是正事。况且如何说来,卢子干也是方正弟子,老夫还是要给些许薄面才是。”
阳球略作思考,也觉刘郃所言甚是,便放下心中忧虑。
此时已是七月中旬,战机不等人,刘宏也是懂的,便快马回奏,并暂时拜项敖为匈奴中郎将,允许扩军至一万,分为两营。以平叛南匈奴内乱为由允许出兵。并告知项敖虽无粮草辎重支援,却有三千兵甲送到项敖手中,用于扩军。
 
第十六章 单于羌渠
此时项敖以匈奴中郎将的身份来到南匈奴单于庭河西郡美稷城,项敖正坐在首座,坐下方便是现在的南匈奴单于羌渠。往下便是南匈奴各部认同羌渠南匈奴单于地位的部落,而右侧则是徐福为首,往后便是姜炎一众人等。
“中郎将大人,吾南匈奴臣服大汉已久,已视吾等为大汉子民。奈何呼徵那厮不服朝廷管教,使得前中郎将张修大人枉死。如今其子呼斯(杜撰,未查到呼徵后人)居然不服朝廷安排,不认同吾单于之位不说,竟蛊惑吾匈奴部族向大汉境外逃走。今日幸得项中郎将大人来援,下官必定鼎力相助,将呼斯平叛。”羌渠站立作揖郑重拜首,做足的卑微的姿态。
项敖也站起作揖回礼:“单于不必如此,为大汉平叛乃本官职责,本官必定协助单于铲除呼斯。”
“如此,下官便先谢过中郎将。”
原本项敖欲直接斩杀羌渠,对朝廷称其叛变,再一步一步蚕食南匈奴剩下的人口。不过得徐福谋划,待在利用羌渠将其余南匈奴人收服之后再将其斩杀不迟。项敖想想也是,免得太过费时去寻南匈奴在外的余部。
早先遣派的姜炎与焦猛两队人,项敖并未让他们着大汉士卒的外服,让他们以马贼的身份到朔方以南的高原之地掠夺人口。而项敖与徐福所带的兵卒则利用羌渠将还在并州境内的南匈奴大部分人引出到高原一锅端。
“吾等皆是大汉臣子,当为大汉分忧。”项敖客气道:“只是此次朝廷派遣兵力不足,若是分兵追击却是麻烦,且也是危险。本官思虑可否让单于假作妥协,引蛇出洞”
能坐上单于之位的也并非庸人,稍作思虑便明白其意。“可就算下官诈呼斯那厮禅位于他,他也未必敢再次领人进入大汉地界吧”
“呵呵,若吾等将禅位之事至于大汉境外的高原之上,再加以埋伏呢”项敖轻笑。
羌渠眼目大睁,心中更是惊骇暗讨:果然是朝廷任命的中郎将,没一个简单的。惊骇之后,更多的是兴奋,如果能实施成功,岂不是可以将呼斯那帮顽固一网打尽,吾羌渠不就是真正的南单于了。
“项中郎英明,下官佩服,下官立马安排此时,不过埋伏一是则需要中郎将大人稍作安排。”
“那是自然。”
如此,二人商议过后便准备按照如此商议行事。而兴奋的羌渠却不知道,此时项敖与徐福对视之后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狡色。其实在项敖提出此计策时,羌渠也是极为奇怪,为何大汉朝廷此次会如此积极帮助与他。不过对于南单于之位的巩固,脑海里的这个问题很快被羌渠丢之云霄。
不过数日,河西郡就传出了羌渠自认难当南单于大任,愿将南单于之位交予前单于呼徵之子的传言。甚至有人看见羌渠带领着不是太多的人马西向高原而去,寻找呼斯回来继承单于之位。
“元直,这荒凉之地可不好伏击呀。”项敖已和徐福先于羌渠来到大汉边陲的高原之上,项敖望着一望无际的戈壁和草原,心中惆怅万分。徐福也是满脸的愁容,两人虽绝计策没有多大问题,可由于太过匆忙却忘了地形的问题。
“府君所言极是,再加上吾等兵力稍显不足,想合为都困难。”
“如此,吾带来的五百骑兵和八百步兵完全不够啊。”项敖感叹:“看来只得先召来焦猛部赶过来。不然极难能留下匈奴众人。”
徐福未作回答,同意项敖的想法。
“府君,顺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高顺从两人身后走到项敖身旁抱拳拜道。
“哦仲达是何计策,说来听听。”不仅项敖,徐福都极为好奇,心急的问道。
“禀府君,顺半年之间曾前往朔方以南的地界探查少许,发现一地适合围剿。”高顺来到命士卒拿出舆图,在舆图上为项敖指出所在位置。
“当地人称此地为鄂托克旗,原匈奴小型集聚地,原本已荒废,此时有不少在大汉之外的南匈奴人再次集聚。鄂托克旗以南全是是百里沙地,往西不远便是一黄河无名支流,不大,却难以短时间横渡。对于鄂托克旗来说,只是防守的话只需东、北两面即可。然,对于吾方围歼来说,若能引大量匈奴人到此,只需在西面河道驻兵少许,再从东、北面围杀便可。若是敌势大,吾等可放弃北面,追击逼迫匈奴逃往朔方南部,而朔方南部不愿便是荒漠,不管他们逃与不逃,皆是死路。”高顺一口气将自己计策讲完朝项敖抱拳。
“不过麻烦的是匈奴骑兵,若是太多,不能全数歼灭或活捉,消息传出恐会影响府君计划。”
项敖与徐福开始听得眼睛发光,可当高顺如此说完之后,却也是极为担忧。
“仲达,吾军算上焦猛部骑兵也只一千五百之数,如何追击。”
“徐军事所言不假,然顺所带的八百步兵在得到府君配备的精良兵甲之后,可歼灭数倍于吾的骑兵。”高顺肃穆的望着徐福,
第十七章 徐福得机,暗杀羌渠
此时鄂尔多斯高原上,单于羌渠带领着为数不多的匈奴骑兵在荒废鄂托克旗外等待着呼徴之子呼斯的到来,虽然与项敖有也不算周密的计划,可是心中有些许忐忑,毕竟为达到掩人耳目的效果,羌渠只带了不到五百骑兵。
此时荒废的鄂托克旗周边已聚集数万人之数。不过南匈奴已迁入大汉多年,并未如同鲜卑外族一般人人带刀骑马,在如今南匈奴的身上已有不少汉人的生活习俗。不少南匈奴部族还赶着汉人常用的驴车,但是鄂尔多斯高原气候确实不适合驴的生存,不少迁出并州的南匈奴人已讲驴换成了马匹。
就在羌渠等得有些急躁的时候,从羌渠的西面迎来约莫五千匈奴骑兵。此队骑兵兵甲虽不如羌渠所带的精锐,甚至还能看出不少骑兵根本就是凑数用,可五千之数的骑兵场面还是让人极为压抑。羌渠见到此队人马之后,脸色极为难看,不仅对呼斯不信任自己的态度感到恼怒,更是心中担忧,呼斯如此大阵仗赶来恐怕今日不会如此简单。
“呼斯,汝是为何意本单于诚信禅位于汝,汝带如此兵马是要恐吓本单于么”待呼斯赶到上去当面,羌渠忍住心中微怒,朗声质问。
呼斯听闻羌渠大喝之后也并未下马,甚至还四周朝远方眺望。
“呵呵,单于大人不必如此生气,呼斯可是畏死得紧,若不小心谨慎,万一丢掉小命可就不好了。”呼斯调侃的笑笑望着羌渠答到。面对呼斯如此的无理,羌渠也只能忍着,一是今日的目的是引呼斯前往项敖所在的方向,二是对方人数过重,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那汝观后如何可否随本单于回美稷单于庭接受禅让仪式”
“单于可否搞错吾匈奴单于继位需要到汉人地界吾匈奴本就是草原之狼,难道羌渠单于还欲回到美稷做那汉人之狗乎”
“呼斯,汝……”羌渠气急,这呼斯估计也料到羌渠今日定有谋划。其实也是,呼斯也并非愚蠢,虽不知道羌渠到底安何心,只要自己今日带大军赴约,然后抨击羌渠,给羌渠扣上部族罪人的名头,自己再以匈奴英雄的姿态斩杀他,不管羌渠今日是否禅让单于之位又有如何,单于之位,呼斯拿定了。
转念之间明白呼斯意图的羌渠心中大惊,如此小儿今日竟如此大胆,不该太过小瞧于他,如今只有五百骑如何从呼斯手中逃得。而且在呼斯说完之后,呼斯见到在场万人都是窃窃私语,对羌渠不听指点,甚至羌渠带来的士卒都有不少人皱眉思考着。如此这般下去吾今日危矣,羌渠心中暗讨。
“单于之位乃大汉陛下所封,吾等归大汉多年,年年受俸于朝廷,此时也当是大汉百姓,何来汉人之狗一说。今日吾羌渠念及往日兄长呼徴情谊,欲传位于汝,不曾想汝竟欲杀吾夺位而反大汉而出,如此行为汝是欲拉着数万匈奴族人陪葬与汝乎”
呼斯听完脸色黑如墨碳,心中更是决然,既然如此,那……
“看来汝已不配单于之位,吾匈奴单于怎能为大汉走狗。今日吾便杀汝而带之。杀……”呼斯不敢再无羌渠多说,怕好不容易聚集的如此多人离自己而去,便不待在场兵民反应,挥军而上。
羌渠心中大急呼到:“儿郎们,向东面突围,大汉匈奴中郎将正在来援途中。”喊毕,羌渠领头朝东奔逃而走,所带的五百骑也是精锐,跟着羌渠身后稳着阵营极速退去。
“给我追,不间歇奔射,定要拿下此汉之走狗。”呼斯下完命令,领头朝羌渠追去。他可不信羌渠所说的匈奴中郎将,朝廷都还没来得及任命呢。再说五千骑兵在如此漠原之上还怕埋伏笑话。
呼斯招募的五千骑兵虽不是正规军队,也没有经过系统训练,奈何匈奴之人原本就是马上民族,精通骑射的牧民更是不少,硬生生的追着羌渠打了五百里未曾停下。
再快些、再快些,待本王与中郎将回合定将汝呼斯除掉。此时羌渠已是末弩,一路逃来,身边五百精锐此时已只剩下不满两百骑,而且几乎人人负伤都被流矢所伤,羌渠更是伤在背部肩胛。
“府君,前方发现两百匈奴骑兵,疑是单于羌渠。”
“两百骑”项敖皱眉,突然心叫不好:“右贤王羌渠应是被追杀,吾等速速营救。”
项敖说罢,马上令全军朝斥候所报的方向奔腾而去。然而项敖却未发现身旁的徐福此时却是沉思,脸上隐约可见兴奋与决然。
“驾”
不到半刻钟,项敖已领兵迎上羌渠。此时羌渠状态很是不好,不仅头发散乱,肩胛更有一铁箭深入骨肉。项敖见状,不同体型也知此时追杀羌渠的乃是呼徵之子呼斯。
“大胆呼斯,竟追杀吾大汉朝廷重臣,尔等受死。杀”项敖招呼徐福领数十骑接应羌渠残部,自己领着三千余骑兵迎着匈奴五千之数的骑兵而上,毫无惧意。数量差别不是太大,项敖所领之人有皆是精锐,同样跟随项敖步伐向匈奴骑冲去。尤其是项敖所带领的五百亲卫,皆是武装到牙齿
第十八章 高顺陷阵,有我无敌
两日之间,呼斯反叛袭杀单于羌渠的罪名已传至整个鄂尔多斯高原,同时传出的,还有项敖击杀呼斯的决心。南匈奴入汉多年,不少的南匈奴人大汉仍是有不少的畏惧。项敖已大汉朝的名义要击杀呼斯,让原本还愿跟随呼斯的南匈奴人也尽量避开呼斯的队伍,以免被大汉军队认为是叛军同伙而冤死。
此时的呼斯更是郁闷。原本开始两日,还能在路途中裹挟不少牧民,可如今项敖以朝廷之令颁布呼斯罪行之后,沿路的牧民越来越少,甚至呼斯看得出来现在跟随他的三千余骑兵中不少人眼神闪烁。
然而也无他法,呼斯欲远遁西域,需尽量多的牧民跟随,不然就算逃到西域他也无法挣得任何资源。除去呼斯带领队伍,呼斯更是裹挟近万人的牧民,准备带着远遁西域。一路走来,呼斯也未曾发现任何追兵。能如此平稳逃出那个所谓中郎将的追击也是好事,呼斯骑马向西,心中如是想着。
呼斯行至第三日,好巧不巧地碰上了高顺的队伍。
呵居然数百步兵都敢带进鄂尔多斯高原呼斯心中不屑,但是队伍的牧民还有许多人无马匹或车架,若不处理掉此队步兵被缠上的话,极有肯能被项敖所领的骑兵大部给追上。
“尔等何人竟敢难住本单于去路。”呼斯在得知羌渠死亡之后便自命为南匈奴单于。
“吾乃项中郎帐下都尉,尔等反叛之人,还不束手就擒。”高顺从队伍中站出,朗声大喊。
“笑话,若是那汉狗领上他的骑兵亲临,本单于还能正视几分,就尔等几百不知死活的蚂蚁速速离去,本单于可放尔等一马。”
“尔反叛之人不服罪也罢,竟辱骂吾大汉中郎将该当死罪。”说完高顺退到队伍之中大声喊道:“有吾无敌,杀!”
“有我无敌、有我无敌,杀、杀、杀”数百人全无惧意,大喊三声杀之后便稳住阵型,朝匈奴骑兵冲去。虽然冲击速度并不慢,却不知为何,队伍的阵型却无丝毫凌乱,甚至还在不停变换阵型,看得匈奴骑兵眼花缭乱。
“哼!狂妄!”呼斯被激怒了,生平至今从未见过居然有步兵敢冲击骑兵之人,就算汉武帝时打到塞外的步兵也只得徐徐推进,哪有如此冲阵一说。呼斯命三千骑兵分作两部向高顺包围而去。高顺部见状,突然急停下来,外围士卒沉稳的蹲下,从背后取下半人高的盾牌立于身前严阵以待。
“呵,还知道当乌龟”呼斯轻蔑的嘲笑,并未阻止骑兵向高顺步兵冲去。而匈奴骑兵亦是“呼咯咯”的吼着狂舞弯刀,不少人脸上都露出残忍的笑容,似乎已预见高顺步兵会被瞬间冲散让他们随意斩杀。
“砰!砰!砰!”数声闷响,汉军并未如同他们想象一样被冲散,倒是冲上去的骑兵连人带马如同撞上石墙一般,马匹倒下,人飞跃而出。还未等飞起的人反应,从盾牌之后或阵型顶部突然伸出极长的矛槊,将其刺死。被刺死的匈奴骑兵并未掉入汉军阵中,或甩或盾兵撞,匈奴骑兵尸首便被抛到圆阵周围。或许是因为进攻的人太多,呼斯并未看到阵中所发生的一切,只是等待着最后的结果,然后悄然离去。
约莫半个时辰,如此小规模的战争仍然继续着,呼斯一阵奇怪,便命身边的讯号并吹响了兽角。“呜”退兵号令响起,围攻汉军的匈奴骑兵缓缓散开。而集聚的骑兵比之围攻之前却少了近三成,呼斯心中满是骇然,便带着惧色望向汉军。
此时汉军周围满是尸首,有人的,有马的,不少人尸身分离,也有的人胸前数十的枪孔,汉军周围一圈早已被鲜血染得鲜红。汉军阵型此时也暂时收起了盾牌,露出的汉军无一不是满身暗红色的血液,还一直不停的往下滴。呼斯约莫数了一下,是为八百之数,而一阵围攻之后,在军阵中心,只有数十人不知死活的躺着,余下的人虽站立,大多数人也是极为喘气,不过每个人眼中都是兴奋与嗜血。
这是步兵被高顺训练之后的第一战,而在场士卒虽然有信心能挡住他们,却不敢想象居然在如此情景之下斩杀近千人。若不是高顺平日里练兵有方,此时数百步兵恐怕已压抑不住心中极度嗜血的心态冲杀而去,半个时辰之中确实让他们杀红了眼。
呼斯怕了,此时看向站立的汉军,每个人的眼神如同野兽一般望着他和一众骑兵。不仅骑兵心中颤栗,不少马匹貌似都被吓到,不安的踢踏着前踢。匈奴人楞了,不过高顺却没有。
高顺此时仍是极为冷静,视眼前的一切为无物。“举盾!”高顺平静的下着命令,似乎没有丝毫感情。剩余七百余步兵虽然仍是呼吸急促,眼色赤红,但仍是按照高顺命令举起了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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