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兵王闯三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一方
刘表道:“王仲宣有何诗作尽管道来。”
“喏!”
王粲微微一笑,不急不缓的道:“在下的这首诗,是前些日子,思念家乡所做。诸位,请听我诵来。”
稍作停顿,王粲便朗声诵读。
“荆蛮非我乡,何为久滞淫。”
“方舟泝大江,日暮愁我心。”
“山冈有余映,岩阿增重阴。”
“狐狸驰赴穴,飞鸟翔故林。”
“流波激清响,猴猿临岸吟。”
“迅风拂裳袂,白露沾衣襟。”
“独夜不能寐,摄衣起抚琴。”
“丝桐感人情,为我发悲音。”
第16章 对赌
正当张绣的话音落下,一阵桀骜猖狂的笑声,自大厅中陡然响起。
这笑声,压下众人的话语。
这笑声,更满含了不屑。
张绣眉头皱起,目光循声看去,落在了发笑的人身上。此人身长八尺,剑眉朗目,英姿不凡。年龄在二十出头,相貌堂堂,俊逸儒雅。
张绣记得清楚,此人名叫祢衡。
先前他进入大厅中,刘表就介绍了祢衡。
对于祢衡,张绣也是知道的。
祢衡此人,年少有才名,恃才傲物,眼高于顶,任何人都不放在眼中。论及诗赋才学,祢衡的确出众。但此人的情商,连及格线都达不到。
历史上,祢衡受孔融举荐,在曹操麾下任职。可是,他却看不起曹操,肆意羞辱曹操,不给曹操脸面,最终被曹操扔到刘表麾下。
进入荆州,祢衡在刘表麾下时,又认为刘表无能,肆意羞辱。最终,刘表又把祢衡扔到江夏黄祖的麾下,让祢衡在江夏任职。
祢衡在黄祖麾下时,还是有老毛病,处处羞辱黄祖,以至于被黄祖处死了。
这样的人,有才而无能。
祢衡此刻站起身,昂着头,一副睥睨张绣的神情,不屑道:“你张绣一介无知莽夫,竟然也敢自称有两首诗”
“莫非,是儿诗不成。”
“不是小觑你,凭你的能耐,你若能作诗,那才真是笑话。”
祢衡口气狂妄,道:“换做我是你,就会找个地方躲藏起来,不会露面,以免自取其辱。”
此话一出,气氛陡变。
司马徽、庞德公、徐庶等人,早就察觉了刘表的意图,是刘表要借助文会打压张绣。
只是,谁都没有揭破。
祢衡站出来,打破了这个局面。
刘表平日里也看祢衡不爽,内心已经存了把祢衡扔到江夏黄祖麾下的想法。如今一听祢衡的话,心中乐开怀,无比舒心。
祢衡狂傲,倒也有用。
刘表脸上没有表露心中所想,制止道:“祢衡,不可对张将军无礼。来者是客,既然张将军说了有两首诗,何不让张将军说完”
祢衡不是个情商高的人。
他认定的事情,绝不会服软,即使刘表发话,也依旧不顶用。
祢衡昂着头,一副坚持己见的神情,说道:“张绣这等莽夫,就不应该参加文会。刘荆州,你也是失策。莫非是上了年纪,脑子不清醒了。偌大的州牧府,连阿猫阿狗,都可以随意进入了。好端端的文会,被你弄得乌烟瘴气,毫无斯文可言。”
刘表嘴角略微抽搐。
这就是祢衡。
这样的人一张口,就是无差别的攻击。
刘表听到祢衡的话,虽然有气,但也没有多少愤怒,因为他需要祢衡攻击他。唯有祢衡无差别的攻击,才能证明,刘表没有指使祢衡对付张绣。
刘表一副无奈的神情,叹息道:“张将军,祢衡为人耿直,不懂变通。他虽然是刀子嘴,但言不由心,他的本意不是如此。”
祢衡大袖一拂,说道:“刘荆州,你不必辩解了。我就是看不起张绣,认为张绣不合适参加文会。这等莽夫,有何颜面立在大厅中”
“哈哈哈……真是笑话。”
张绣闻言,站了起来。
他对于刘表和祢衡的对话,看得透彻。
刘表的确没有指使祢衡,因为刘表无法指使祢衡。然而,刘表算定了祢衡的性情,知道他一定会出来怼张绣。
刘表宽慰张绣,则是逢场作戏。
实际上,刘表要打压张绣。
这一切,张绣心如明镜。
张绣没有再搭理刘表,目光落在祢衡的身上,神情平静,却冷冷说道:“祢衡,人言你有才名。今日一见,张绣大失所望,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祢衡性情桀骜,受不得人看不起,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张绣回答道:“本将说做了两首诗,你还没有听到,就大放厥词,认为我做不出来。你这等以貌取人之辈,简直是狗眼看人低。”
祢衡一听,笑了两声,不屑道:“如果你张绣,能做出像模像样的诗句。那我祢衡,今日就自尽于此。”
言辞激烈,行事更走极端。
张绣听得冷笑。
祢衡这种人,说话不给自己留半点退路,刚愎自用,有勇无谋。
对付这样的人,太容易了。
张绣说道:“如果本将做出诗,至少是有水平的诗,也不需要你祢衡自尽。只需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学三声狗叫。以后见到我张绣,便退避三舍,如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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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鸣惊人
蒯良见刘表陷入尴尬的境地,连忙就站出来缓和气氛,微笑道:“张将军,涉及到南阳郡的归属,这是国之大事,不能儿戏。”
刘表顿时松了口气。
好歹有人缓和气氛,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所以刘表顺势道:“子柔所言有理,用两首诗赌偌大的南阳郡,实在有些轻浮了。”
张绣哼了声,强势道:“既然赌不起,何必开口”
“伊籍此人,是荆州官员。”
“伊籍代表的,是你刘荆州。”
“伊籍当着在座诸公的面,即将本将,说本将如果输了,便交出蔡瑁和文聘。蔡瑁和文聘两人,都是荆州的大将。”
“不仅如此,蔡瑁更是蔡家之主。”
“这两人,随便拎出一个,都抵得了一郡之地。”
张绣言辞犀利,没有丝毫的退步,强势道:“莫非文聘和蔡瑁,连南阳郡都抵不了如果是这样,恐怕这两人,也就太廉价了。”
欺人者,人恒欺之。
伊籍想讨好刘表,从而打压张绣,那么,就得承担被张绣反击的后果。
即使这是襄阳,是刘表的地盘,张绣也不惧。
反正,张绣有文聘和蔡瑁在手。再者,刘表一向是顾惜羽毛的,就算是考虑到他自身的名声,也不可能在荆州动手。
所以,张绣毫无顾忌。
刘表听完张绣的话,脸上神情变化,很是无奈,他被张绣怼得无言以对。
这时候,刘表开始埋怨伊籍了。
都怪伊籍没事儿找事。
以至于,现在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伊籍此刻,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原本的意思,是想要通过挤兑张绣,让张绣应下对赌,然后赚回文聘和蔡瑁,没想到最终演变成了这个模样。
好在,伊籍还有几分急智。
他往前走出一步,便说道:“张将军缪矣,我虽是荆州官员,但刚才的这番话,只代表了我自己,没有代表主公。”
“况且,我区区一介佐吏,也代表不了主公。”
“刚才的对赌,既然阁下不认可,那伊籍换一个对赌方式。你张绣做出两首诗,伊籍愿效仿祢衡,如果输了就当中犬吠三声。”
“如果你张绣做出的两首诗,狗屁不通,那就请张将军释放蔡瑁和文聘。”
伊籍掷地有声道:“你,可敢迎战”
这话,把刘表的尴尬压下。
刘表心头,终于松了口气,又看向张绣,期待着张绣能应下。
万一,伊籍赢了呢
张绣摇了摇头,感慨道:“学三声狗叫,就可以换回蔡瑁和文聘,这对赌真有趣。伊籍先生,你也是荆州的名士,怎么脑子如此不好使。”
伊籍道:“你敢不敢赌”
张绣大袖一拂,道:“罢了,反正本将是稳赢的。既然你愿意学狗叫,本将也不介意。你的条件,本将应下了。”
伊籍道:“请!”
祢衡也是一副狂傲神情,静等张绣开口。
所有目光,都落在张绣身上。
这一刻,厅中有看戏的人,如司马徽、庞德公、庞统之流;有紧张的,如刘表、蒯良之流;也有关心张绣的,那便是徐庶。
张绣背负双手,缓步而行,一边走一边道:“本将的第一首诗,是在云香坊楼上,看到窗外池塘有白鹅浮水,故而写了一首关于白鹅的诗句,名为《咏鹅》”
“鹅,鹅,鹅!”
开篇三字,直接点题。
可是这三个字一出,大厅中,登时响起一片哄笑声。
刘表脸上的表情轻微的抽搐,是笑得有些岔气了。他心中很是后悔,早知道张绣就这点能耐,他应该答应对赌的。在刘表看来,现在根本不用听张绣后面的诗句,光是凭开篇的第一句,就足以判定张绣输了。
徐庶一颗心,也悬在空中。
他归顺了张绣,是张绣的军师。眼见张绣神情笃定,他对张绣抱极大的希望。可此刻,也被张绣弄得紧张起来。
祢衡狂笑道:“狗屁不通,狗屁不通啊!张绣,你可以认输了。”
伊籍咄咄逼人,说道:“张绣,认输吧!”
张绣神情很是平静,没有搭理祢衡和伊籍,继续往下诵读。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青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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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咬文嚼字
所有的目光,落在伊籍身上。
此刻,伊籍也是无比尴尬。好歹他是荆襄的名士,可如今,却要当着庞德公、司马徽和刘表等人的面学狗叫,那是真丢脸。
可他无法拒绝。
因为,这是他签下的赌约。
张绣盯着伊籍,笑说道:“伊籍先生,祢衡践行了赌约。现在该轮到你了,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做”
“我,我……”
伊籍神情一变再变。
他内心,无比纠结,很不情愿当众学狗叫,这事儿一传出去,他丢人丢大了。
张绣耸了耸肩,说道:“我什么我‘我’和‘汪’之间,是有很大区别的。当然,如果伊先生不愿意践行赌约,本将不会勉强。”
说是不勉强,却以退为进。
如果伊籍真的不践行赌约,便等于是践踏他自己的名声和信誉。
伊籍已经无路可退,咬着牙开口道:“汪!汪!汪!”他连学三声狗叫,脸色涨得通红,便快速道:“主公,卑职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说完,他就离开了。
谁都明白,伊籍是呆不下去了。
祢衡和伊籍,相继离去。
张绣衣袖一抖,泰然自若的回到坐席上。而此刻众人看向张绣时,眼中多了一抹凝重。他们再不敢小觑张绣,因为张绣不是莽夫。
虽是武将,却满腹才华。
徐庶坐在后方,看着厅中发生的一切,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他已经归顺了张绣,和张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张绣越厉害,徐庶也就越欢喜。
他乐得看刘表吃瘪。
刘表此刻,情绪也有些低落。
祢衡和伊籍,都是他的下属,两人丢尽颜面,刘表也觉得没脸面。
刘表却是不甘心。
他心中琢磨着,张绣在诗赋上很厉害,便不再提文会赋诗的事,可以谈谈其他方面。刘表眼眸转动,忽然问道:“张将军一直在关中,肯定了解北方的局势。不知道北方,如今是什么局面”
这一开口询问,众人的目光,再度汇聚到张绣身上。刚才众人见识了张绣诗赋上的本事,现在一个个又好奇,想看看张绣在局势上的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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