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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风云录之黑鹰传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玉覃秋

    “前辈救舍妹之恩,楚寒衣永记心中,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那怪人瞥了他一眼,一捋颌下花白的胡子,淡淡道:“你这一跪老怪物原也受得起,你们唤我雷三就是。”

    便在此时,楚寒衣身上的“啼血杜鹃”又发作起来,整个人因痛苦而剧颤不止。

    雷三撩开楚寒衣衣襟,看到他胸口凸起的杜鹃雏印,双眉一凛:“你中毒不浅那。”

    风铃在崖下听玉临风说话,已然得知楚寒衣身中“啼血杜鹃”之毒,心中担忧不已,向雷三乞求道:“雷伯伯,你救救我哥哥吧。”

    雷三摇头道:“丫头,你刚才也听到了,连‘阎王敌’妙回春都解不了‘啼血杜鹃’之毒,何况是我这个老怪物。”

    这时,“鸟巢”外响起清悦之声:“前辈,晚辈玉临风求见。”

    楚寒衣强忍痛楚,向雷三道:“




第五十六章 奇人奇兽
    眼见冷冷对峙的两人各不相让,楚寒衣毒伤发作难以自持,风铃挺身而出,挡在雷三与玉临风之间。

    “前辈,玉临风是我和哥哥的好友,你对他应是误解了。”

    雷三利爪一收,冷言道:“丫头,我的话你听是不听”

    风铃道:“我的命是前辈救的,若有差遣,但凭吩咐。”

    雷三斜了玉临风一眼,恶声恶气道:“我要你立誓,今生今世绝不会喜欢这小子。”

    见风铃迟疑了片刻,他突然抓住她手臂,将她身子晃了几晃,粗着嗓子道:“怎么,你不答应”

    风铃虽然不知他如此狂态却为哪般,但见他一对阴鸷的眼睛里突然流露出一股哀愁凄惋之色,立刻起了怜悯之心,柔声安抚道:“伯伯,你多虑了,玉临风一路上对我多番相护,一半是为遵行对他父亲的承诺,另一半是因为把我当成小妹看待,而我对他,除了感激,也唯有敬重二字可以概括了。”

    雷三闻言,狂躁之态才慢慢归于平静。

    玉临风一颗浮动的心,也因风铃这至诚至真的言语而见踏实。

    略略松了口气,却见楚寒衣窝在地下痛苦难当,当即挥剑从雪衣上割下一片衣衫,将他右手食指牢牢缚住,再以金针相刺,霎时,浓如墨汁的黑血便从指尖汩汩而出。

    玉临风又取出一粒药丸给他服下,总算暂时制住“啼血杜鹃”发作。

    楚寒衣凝神运气,气息渐定,面色已趋正常。

    风铃观楚寒衣神色,忧心道:“‘啼血杜鹃’之毒这般厉害,需尽早拿到解药才是。”

    楚寒衣道:“解药在诸葛候手上,此人心机深沉,武学修为更是深不可测,只怕不易。”

    玉临风沉吟道:“唯今之计,就是你、我,合赋兄三人之力,一齐杀上铁骑盟,或有一线希望令诸葛候交出解药和人质。”

    雷三突然插口道:“铁骑盟是当今武林最为神秘的邪教组织,你们知道它位于何处吗”

    楚寒衣等三人闻言皆沉默不语,不错,迄今为止,没有铁骑盟找不到的人,但却从来没有人能找到铁骑盟的位置。

    雷三又道:“你们到沣都来的目的是什么总不会真是为了欣赏这湖光山色吧。”

    楚寒衣三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四君论剑。”

    雷三道:“暮寒烟既然手握鹰宝其二,这次现身‘一渊不两蛟’,铁骑盟会不会放过这个夺宝的大好良机”

    楚寒衣与玉临风心中一凛,这似人似兽、形如鬼魅般的老人,似乎从云里雾里的时势中洞悉不少机微。

    楚寒衣揖手道:“多谢前辈提点,但我们用以攀附的藤绳已被怪兽咬断,还要仰赖老丈指点上崖之路。”

    雷三道:“这有何难。”

    只见他双爪撑地,迅速爬到“鸟巢”入口之处,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嗥叫声。

    楚寒衣三人这才发现,雷三竟没有双腿,前行全靠这双粗着的手臂,行动之时与巨猿一般无二。

    片刻之后,“鸟巢”外风声呼啸,不多时,一只毛发锃亮的巨大怪物弓着身子塞了进来,巨大的脑袋几乎触到巢顶,面上五彩斑斓,双目如炬,一张血盆大口,发出“桀桀”怪声。声音震得“鸟巢”四壁上下摇动。正是楚寒衣与玉临风方才所见之怪物。

    风铃早已吓得面无血色,楚寒衣与玉临风正欲挥刃砍下,却听雷三喝道:“住手。”

    楚寒衣等人疑惑目光中,雷三轻轻拍那怪物脑袋,却见它伸出猩红长舌,直舔雷三手爪,狠戾的目光中竟流露出无比的依恋。

    雷三抚着它长长的鬃毛,对风铃道:“女娃儿,你难道忘了方才落下悬崖时,是谁接住了你。”

    风铃想起坠崖一刻,自己的身体掉在一丛毛茸茸、软绵绵的物什上,现在才知竟是这怪物救了自己一命,顿时害怕之心消却了大半。

    雷三道:“此怪名叫山魈,颇具灵性,我已豢养



第五十七章 一洗前嫌
    暮寒烟静静站在窗前,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动过。

    淡淡的月光洒在他冰蓝色的素雅儒衫上,襟摆上用银线勾勒的流云飞鹤图纹在光晕笼罩下栩栩如生。“承影”剑柄上华丽的蓝色流苏直随着晚风摇曳流动,及腰华发直垂而下,倾泄了一身。

    月光下的他犹如芝兰玉树,周遭散发着淡淡光华,静逸美丽的如同一副画卷,但平静的外表下却沉潜着一颗怒涛汹涌的心。

    虚掩的门被轻轻推开,他身后传来一阵及轻的脚步声。

    不必回头,暮寒烟已知道来者正是自己苦心培养多年的爱徒殓无情。他反手轻挥剑指,瞬间清风一痕,划过殓无情面颊,在他脸上留下三寸长的血痕。

    殓无情双指一抹脸上血污,桀笑道:“呀,师尊,徒儿为你铲除异己,你不高兴吗”

    暮寒烟转过身来,风华清标的面上隐含着怒火。

    殓无情轻轻摇首:“徒儿记得师尊说过,只有愚者才会沦为情绪的奴隶。这可不像君子剑的作风。”

    暮寒烟冷声道:“为什么要杀端木凡”

    殓无情狠戾一笑:“师尊抢夺鹰族二宝之传言甚嚣尘上,‘幽梦阁’就是推波助澜者,我也这么做也是替师尊着想。倒是师尊你,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今天的表现倒令无情失望了。”

    暮寒烟道:“我这次赴‘四君论剑’之约,处境本就危如累卵,徒儿,你可真会看准时机替我制造麻烦。”

    殓无情道:“师尊多虑了,我既然是你手把手培养出来的徒弟,自然会秉承你借刀杀人的一贯行事作风。我杀端木凡的时候,用的剑招乃是‘一剑飘红’,这个锅就由樗百岁背了,反正你想除去梅、兰、菊三君子的心思已经久矣,徒儿不过是提早遂你心愿罢了。”

    言罢,一个转身,旋坐于椅上,一条腿却架的老高,手上玩弄着垂至胸口的发丝,一脸轻浮之态。

    暮寒烟凝视他许久,才轻轻叹息道:“从前你恣意妄为,我为惜才总是宽容忍让,实指望有朝一日你能体察为师苦心而归于正途,没想到却纵得你变本加厉。四君子之情不能因你而毁,这一次,为师不会再包庇你。”

    殓无情目光一瞬:“哦!师尊意欲如何”

    暮寒烟双眸潋起一丝寒芒:“端木君我若兴师问罪,我只能将你交出。”

    殓无情嘴角勾起一丝邪笑:“你不会的。这些年来我做了多少违逆你的事,你若想仲裁我,怎会等到现在。”

    他停顿了片刻,才缓声接口道:“以徒儿一贯乖张忤逆的行事作风,师尊一定认为夜探剑灵宗、流霜亭的算计以及推风铃落水都是我所为,可时至今日,你在我面前却连半句话也未曾提及,殓无情又怎会看不出师尊对我的感情!若非深爱着我,又哪会容我一再挑衅你的底线!”

    暮寒烟凝眉道:“你既然知道身上承载着无上荣宠和我的厚望,便该份所当为,莫忘了我是你师父。”

    殓无情冷哂道:“你是我师父,也是我一生刻骨铭心之人。”

    言罢,起身拂袖而去。

    楚寒衣等四人一路行进,不知不觉已到“一渊不两蛟”山下。还有两日才到“四君论剑”之期,因此四人便在山脚下寻了一家客栈暂作栖身。

    入夜时分,楚寒衣一时惦念妙回春等人安危,一时心系“鹰翼”下落,一时感怀与风铃重逢,一时又担心身上的奇毒,思来想去,竟是辗转不能成眠。

    却听有人在门口轻咳,楚寒衣听出是玉临风声音,便道:“门没有关,进来吧。”

    一道白如凛雪的身影应声



第五十八章 塑面重生
    玉临风见他呆呆地发怔,当下玉扇轻摇,含笑道:“呀,这样就感动了这可不像你一贯的行事作风哦。”

    楚寒衣冷哼一声,却是将刀谱收入怀中:“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说,为什么要费心为我去掉疤痕。”

    玉临风宛然一笑:“就当我欣赏你好了,正所谓‘不问因果,但求缘’,不过你放心,我虽‘英雄救美’,却不会要你以身相许的。”

    楚寒衣一怔,立刻还击道:“呸呸呸,我是英雄,你才是‘美人’,最怕美人情多累英雄。”

    乍然惊见秉节持重的玉临风居然也有冷幽默的一面,楚寒衣紧绷着的面部神经终于崩塌,与玉临风同时相视大笑。

    这一笑,便是代表从这一刻起,过往一切嫌隙误会如烟而逝。

    玉临风拊掌笑道:“好了好了,终于不再绷着个脸了。题外话说完,也该帮你消去这道影响你俊貌的疤痕了。”

    手中玉扇一合,十八枚金针湛闪飞梭,齐齐点在楚寒衣面上数处穴位。幽夜中,剥皮剜肉之酷刑慢慢拉开序幕,鲜血与冷汗绽声,伴随着强忍不发的闷哼,交织成一曲重生乐章。

    翌日,楚寒衣的脸上复又戴上鬼影面具,这次却不是为了遮丑,而是伤口未愈,缠了一脸的白绡,若是不戴面具反而更为瘆人。

    离“四君论剑”之期还有两日,玉临风却不因楚寒衣脸伤未愈而许他有片刻闲暇,五更时分便唤他起来练刀,并将《龙渊刀谱》中的心法要窍不厌其烦倾囊相授。

    直至申时,楚寒衣在玉临风指点之下已将大半本《龙渊刀谱》参透,本以为可以休息片刻,不料玉临风竟半点也不放松,竟要继续将余下部分讲完。

    楚寒衣自然知道玉临风出自一番好意,但他生性散漫,不喜被人管束,此时不由得头大如斗,只觉得他比天玑长老还要啰嗦麻烦,早知如此,宁可像从前一般与他斗斗嘴,撒撒气还好过些。

    他正思忖脱身之法,适逢赋清绝沽酒而来,顿时展眉一笑:“兄长再不来,我真要被玉临风烦死了。”

    又见他左手还拿着一口小鼎和三根香烛,心下便知晓了三分,只见赋清绝将香烛插在鼎内,又倒酒三杯,接着便拉他与玉临风同在案前跪下。

    楚寒衣之前与赋清绝在青衣坊地牢内结拜,生死无悔,此刻见他又将玉临风拉在一起,便知他有意拉他一同结拜,心里也是十分欢喜。

    赋清绝拉着两人的手,言辞恳切道:“你们两人一个重情,一个重义,一个壮志凌云,一个潇洒如风,实乃我生平未见,我们三人一见如故,自当结为金兰兄弟。”

    岂料他话语一出,玉临风骤然面色一变,如同触到了毒蛇一般,大力甩开了赋清绝的手,后退数步。

    赋清绝与楚寒衣面面相觑,猜不透玉临风为何如此反应。还没来得及询问,他已如一阵风一般消失了。

    玉临风这一举动真是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楚寒衣正自纳闷,眼前倏然伸来一把寒光凛冽的古剑。

    楚寒衣吓了一跳,小心翼翼推开赋清绝那把上古神剑“赤霄”,苦笑道:“玉临风不愿结拜,我也没有办法,兄长怎么迁怒于小弟呢。”

    赋清绝摇首道:“玉临风此举必定有他的道理,结拜的事可以暂缓,但是为兄曾经说过要将‘太玄三剑’传授于你,一言既出,自然要信守承诺,现在为兄就将‘孤芳自赏’、‘凡尘清心’、‘抹月批风’演练一遍,你要细心揣摩剑招。”

    “啊,又要练武……”

    楚寒衣被玉临风催练了一日“



第五十九章 飞花碎玉
    雨势顿敛,两人刚收伞,便听得身后传来阵阵马蹄与刺耳嘈音,二人回首望去,见几支马队从远处嘶啸而来,因刚下过雨,溅起地上一片泥水。两旁行人先是翘首张望,见那马队来势汹汹,连忙避让一边。

    蹄声渐近,为首的马队统一着赤色武士劲装,胸口皆纹着一个大大的“幽”字,一个个面色铁青,领头的是个蓝眉紫髯的中年汉子,穿一身对襟窄袖长衫,腰上束着犀角带,两鬓夹杂着几丝银发,颌下无须,面貌颇具威势。醒目的却不是这支马队,而是马队中间拖着那辆平板车,车上竟放着一口碑厅鹤鹿上好金丝楠木棺材。

    人群中不知是谁激动的说道:“是‘幽梦阁’到了。为首的那位便是阁主端木君我了。”

    又有人多了句嘴:“那口棺材是怎么回事‘幽梦阁’是来参加‘四君论剑’的还是来扶柩归葬的”

    “你没听说吗,前日晚上‘幽梦阁’大少爷端木凡被人暗杀在沣都一家青楼门口,想来这端木君我是来缉拿凶手来了。”

    “在青楼门口被人暗杀,这端木凡连死都要‘遗臭万年’……”

    这两人自说自话,嗤笑声中,耳边突然划过两道凉飕飕的锐利流风,却听“刺啦”两声,双耳已被削下。

    这两人一时怔住,待清醒过来,方才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出剑的便是“幽梦阁”护法商一鹤,虽是出手教训了那两个口舌招尤、大放厥词之徒,但心中却并不解气,手中长剑直点其中一人双目,便是那个说“遗臭万年”的。

    剑气寒芒,眼看那人一双招子即废,便在这间不容发的瞬间,玉临风玉扇点闪而过,格开商一鹤长剑。

    “你已惩戒过他们二人,又何必再咄咄逼人。”

    声音如轻风拂柳,商一鹤却是心口一沉,他一生之中从未见过如此巧妙的手法,更料不到这世上竟有如此迅疾的速度。

    他上下打量玉临风,见他不过弱冠年纪,身上所穿的也并非绫罗绸缎,不过是件普普通通的白衫,但举手投足间的气质风度,却华贵的远非一般王孙贵胄可比。

    就连一向眼高于顶的端木君我,也不自觉为他的风采所迷,而商一鹤年纪左不过二十七、八,平素颇有“仙姿玉貌”之美名,但此刻见了玉临风,竟生出一股自惭形秽之感。

    后面的几支马队此时也赶了上来,这些人服饰各异,手中各携各色兵刃,分别为崆峒、唐门、点苍、秘宗、神独等数大派门下。此刻聚在沣都的,无一不是武林中颇具盛名的大帮派和江湖顶尖的人物,商一鹤在这些人面前下了面子,脸上自然有些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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