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出人头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闹闹不爱闹
两个姘头也全都在市区租了唐楼住下,再不是当初那个满脸水锈,一身腥味的鱼栏仔。听到楼凤芸话语间似乎对他们这些人有些不满,鱼栏明第一个跳了出来表忠心,巴不得这条财路万年长,说完话之后,更双手握拳撑在桌面上,雄视四周,大有替楼凤芸
为虎作伥的架势,哪个此时敢忤逆楼凤芸,他第一个跳出来咬人。楼凤芸对鱼栏明的话不置可否,朝着鎏金踱银的巴洛克造型烟灰缸里弹了一下烟灰:“赌外围马这件事是我提出来的,当初也订好了规矩,可是现在偏偏有人像搞垮字花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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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零四章 清洗
会议室内二十几个江湖大佬闻着刺鼻的血腥味,都有些紧张,不过经过最初的错愕之后,几个大字头的大佬可能觉得不能让一介女流用气势把自己压住,更何况当着他们
几个,楼凤芸坏了一个很严重的江湖规矩,怂恿洪门弟子自相残杀。同新和九龙机房场一带的堂口大佬孖七,冷着脸看向楼凤芸,第一个发难:“芸姐,你也是江湖人,坏了江湖规矩,不好吧阿旗就算是说了几句气话,也犯不上全家扑街
呀。”孖七在九龙漆咸道火车机房场一带颇具势力,凭借战时做汉奸积累的财富,战后未被英国人清算,迅速壮大了自己的势力,虽然不是一帮之主,但是比起许多同新和的叔伯还要凶横,手下鸦片馆,赌档搞得风生水起,有了楼凤芸提供给他的外围赌马这条财路,更是让他成为同新和许多小弟心目中的财神爷,个个都以能帮孖七哥做事为荣
。
和盛义的烟枪伟也不阴不阳的开口:“看今天这个架势,芸姐打算把我们这些合伙生意人一网打尽,赶尽杀绝,然后一统江湖,搞个芸字头出来”这些人不比死掉的和合图单眼旗,和合图虽然号称老歪正统,但是实力上比起他们几个在座的江湖字头大佬,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在他们看来,如果楼凤芸真的敢动自己,别说宋天耀背后撑着这个寡妇,就算是警务处处长,他们这些人的手下也一定能宰了报仇,称雄的大字头这点底气还是有的,何况他们几个心中算定,楼凤芸也就只敢
杀一个单眼旗杀鸡儆猴,随后无非是继续谈,逼他们在座这些私吞了钱的人把钱吐出来。想让他们把之前贪墨的钱吐出来,门都没有,虽然外围赌马这条门路是楼凤芸想出来的,而且也确实让二十多个赌档都均沾了好处,约定大家一起发财,可是帮楼凤芸做带家哪有自己做庄家钱来的快,合法赌马,是马会坐庄,外围赌马,楼凤芸坐庄,既然楼凤芸能坐庄,那他们自己也能坐庄,坐庄是稳赢的,自己这些人何苦帮楼凤芸跑腿收钱收注赚些佣金,干脆自己做庄,接受那些赌客的投注,赚的不是更多而且现在很多赌档客人,都已经知道了不用去赛马场也能投注赛马,个个都来了赌性,赛马日外围赌能开几十场,单日流水数十万,有大赌客或者烂赌鬼赌红眼,破百万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现在在场的全都尝到了做私庄的甜头,楼凤芸如果敢再用强,这二十多
人联起手来,别说宋天耀,就算是香港警队,都要考虑一下后果。楼凤芸朝开口的两个人露出个笑脸,又拍拍身边站着吓得脸色有些发白的书妍诗茵,这才淡淡开口:“这条财路我提供的,规矩也是我定的,当初各位全都一口答应守规矩
,我才让你们进场一起发财,现在吞了多少钱,你们自己清楚,现在交出来,我既往不咎。”
和德利的鱼栏明再次拍着胸口开口:“芸姐,我鱼栏明对天发誓,绝对没有私吞财物,如有私吞,不得好死,万箭穿心!”
“其他人呢”楼凤芸看向孖七和烟枪伟:“你们的意思,是把钱交出来,还是一拍两散各行各路。”
孖七靠在椅背上哼了一声:“芸姐,何必强人所难,既然信不过我们,大家合作也就没了意思,散了吧,不过我现在走出去,不会也有个我的小弟拿枪指着我吧”看到会议桌上其他人全都不吭声,眼睛都瞄向孖七,楼凤芸也就不再废话,示意书妍把电话抱过来,楼凤芸拨着号码盘,把听筒挂在耳边:“谈不妥,让你老板师爷辉打电
话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随后楼凤芸就从诗茵手里取出一叠文件,丢到会议桌上:“
第五零五章 在夜中,在雨中
鱼栏明努力让自己脸色看起来平静些,甚至能多出些逃出生天的欣喜,可是勉强撑着双腿坐回到座位上,看着对面那个和合图单眼旗的小弟,此时正整个人抖成一团,脸色比中枪死掉的单眼旗还难看。
鱼栏明抖着手点燃香烟,把火柴放下时,双手虽然不抖,但是嘴上的香烟却还在颤着。
“鱼栏明……”
“是,芸姐!”鱼栏明听到楼凤芸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站起身,看向楼凤芸。
楼凤芸露出个笑容:“不用害怕,从那叠纸上找出你那份,交给书妍。”
“是。”鱼栏明急忙抓起被孖七那些人弃之不顾的文件,一张张看过去,找到自己那张,这才细细看了一下,虽然鱼栏明没读过什么书,但是差馆却进过十几次,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份自己的罪证档案,上面有自己的照片,身份信息,最主要是罪名那一列,上面写了多次蓄意谋杀,贩卖毒品,枪械,禁运品,非法禁锢他人,非法开设赌场,非法组织色情交易等等。
鱼栏明拿着自己那份,朝楼凤芸身后的书妍递去:“小姐……麻烦你。”
书妍抿嘴一笑,走过来接过鱼栏明那份档案,一旁诗茵则乖巧的把其他人的档案全都收起来,楼凤芸说道:“让无头的人拿走,等英国兵打完了招呼,榨光了他们身家后,再让差佬们榨一轮。”
“知道了,芸姐。”诗茵把文件拢好答应了一声。
“我刚才说以后这些外围赌马场交给你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楼凤芸看向那个枪杀了自己老大的和合图小弟,问道。
小弟看向楼凤芸:“我……我叫阿川,臭口川。”
“场子交给鱼栏明打理,他场子里的钱你和你的兄弟负责收,老规矩,鱼栏明抽两成,你做带家,抽一成。”楼凤芸开口说道。
宋天耀让她负责警察俱乐部,当然并不真的只是要帮英国人做福利,大把的钱白白便宜鬼佬,宋天耀对警察俱乐部的构想很明确,钱最后还是要从英国人手里赚回来,康利修一方负责的《香港马经》中文版,自己的警察俱乐部,以及现在的二十多个外围赌马档,是联合运营模式,最终是要把香港那些赌马的赌客大把钞票,从下注给英国人的马会,到半路截胡,投到宋天耀的私庄内,用这笔钱,再与香港警队,驻港英军搞好关系,这些在马会眼中不够资格的英国人,被宋天耀喂饱,无法再摆脱之后,会主动维护这个利益群体。
这也是为什么楼凤芸一个电话,就能让驻港英军抓了二十几个江湖大佬去军营度假,也能让香港警队早早准备好这些人身上的罪证档案,全部都是绞刑下场。
想起当初宋天耀说让她去打理一个女子茶室,楼凤芸还曾经以为宋天耀是要让自己做个陪酒卖笑被人揩油的茶花,但是谁能想到,这个女子茶室,拥有英军军官妻子,警队英国佬妻子,海关官员妻子等等会员,她是这些人的大姐头,为她们和她们的丈夫分配利润。
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守着小赌档,担心字头随时抢走一切的寡妇芸,现在,自己是香港最大的外围赌马庄家,过手的财富足够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累了,放首歌来听。”楼凤芸闭上眼睛,学着宋天耀的模样,轻轻捏着自己的眉心,靠在椅背上说道。
唱片机,唱针开始在黑胶唱片上滑动,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鱼栏明与臭口川还在惊魂未定,可是楼凤芸却已经收起了之前谈笑杀人的凌厉彪悍,慵懒的如同一个小女人。
“有时候,真的羡慕晚晴
第五零六章 担心你
竖琴餐厅算是香港老字号的西式餐厅,只不过早期并不是在云霄宫酒店七层,那时还是在港岛中环皇后码头旁,到如今差不多都已经百年历史,据说1895的乙未广州重阳起义的行动策划秘密据点,竖琴餐厅就是其中之一,孙中山先生,杨衢云先生,谢瓒泰先生等人在此地策划,甚至广州起义的主力,香港特遣队骨干,在发动起义前期还
曾来此餐厅吃了一次西餐,接收了杨衢云特意帮他们准备的手枪。甚至更久远些,1849年,这里还是一群所谓英国人眼中的侠盗歃血为盟去澳门劫狱的聚会之地,当时澳门虽然被葡萄牙人占领,但是并不限制其他地区的人进入澳门,所以一些在香港的英人经常坐船过海去澳门娱乐,毕竟当年的香港赛马会的赛马比赛,赛艇会的赛艇比赛,虽然名字挂着香港,但是比赛地点却实打实了设置在澳门。一位叫马岑士的英国鬼佬基督教传教士去澳门度周末,恰好遇到葡萄牙人在扛着圣像游行,据说是罗马天主教流传下来的仪式,基督教与天主教本来就有隔阂,此时马岑士看着葡萄牙驻澳门的大主教和澳督居然亲自扛着圣像带着一群人游行,忍不住大笑起来,当时的澳督还不叫澳督,叫做兵头,当时澳门兵头是一个叫亚玛勒的断臂军官,战场上打下来的功勋换来了这块殖民地的统治权,看到一个英国佬在自己扛着圣像经过时居然不脱帽鞠躬,还大笑出声,顿时派人把这个英国佬抓了起来,丢进了监狱。英
国在香港的官员,军官,甚至教会主教来向亚玛勒要人,软硬兼施,奈何亚玛勒军人出身,粗暴蛮横,叫嚣英国除非与葡国开战,踏平澳门,不然绝不交人。在港英人觉得这点事汇报伦敦,闹成两国外交,恐怕会让伦敦觉得自己太过无能,于是想起了自己委任的这些太平绅士,当时香港的太平绅士还全部都是英国武装鸦片贩子,枪械齐备,选了两个武装鸦片贩子,几个见过仗的退伍英军,两艘快艇,由皇后码头出海,直扑澳门,趁着澳门兵头亚玛勒主持赛艇大会时冲入监狱,把马岑士劫出
来,这些鸦片贩子和英军就是在竖琴餐厅喝完酒上的路,当时打死监狱看守一人,打伤三人,救出马岑士乘快艇赶回香港,回来时还一起在竖琴餐厅吃的宵夜。虽然这场官司,两国打了上百年也没有头绪,但是竖琴餐厅基本上算是香港的一处传奇地点,餐厅的招牌酒里就有一种好汉威士忌,特意为了纪念当年劫狱的几个英国侠
盗。
可是在传奇,对大多数香港华人而言也只是传闻,毕竟年代太久远,可是今晚,不论是华人,还是餐厅里的英国佬,全都闻出了不寻常的江湖味道。在侍应生眼中,竖琴餐厅今晚不应该有太多客人,毕竟天气恶劣,虽然大多数驻港英国人习惯了伦敦的雨天,但是没有必要的交际,不会强迫自己雨天出门,而且这些客
人几乎全都是一个表情,凝重,更更重要的一个特征,全都是中国人。
如今香港,中国人中有钱的阔佬的确很多,但是这些人看起来不像是那些谈笑风生,口若悬河的人,此时坐在不同的座位上,眼睛却全都在互相对视。
陈亮坐到段三豹的邻桌,点了一杯咖啡,然后就侧过脸看向段三豹,但是段三豹却没有看陈亮,而是看向左前方的蓝刚和几
第五零七章 刑房
外面暴雨倾盆而下,这间在坪洲五指山山腰处的破旧寮屋屋内,各个角落都在漏雨,砸在地面或者破旧的家什上,发出嘈杂的声音,一处篝火烧的正旺,三个人围坐在篝
火前,翻烤着四只已经爆起油脂火花,足有小半个成人手臂大小的老鼠和……一块烙铁。
“在吊颈岭哪能看到这么大的老鼠,我上次想挖些蚯蚓去钓鱼,发现蚯蚓都被人挖绝了!”
“这几只老鼠看见人都不怕,说不定连人肉都吃过,你吃了当心中邪!”
“吃再多人肉又怎么样中邪,中了再说!我不吃难道便宜你!”
“烙铁都红了老鼠还没烤熟,你还吹自己当兵前当过酒楼学徒”
“红了你就先做事!少不了你那只!”
“兹拉~”烧红的烙铁烫在冷仔的大腿内侧,让被堵住嘴巴的冷仔疼的剧烈前后摇晃脑袋,用后脑磕在椅背上的疼痛来分散大腿内侧传来的灼烧痛感!
“真他妈香!”动手的酒鬼用鼻子使劲的嗅着空气中飘出的肉皮焦胡味道,开口说道。此时的冷仔被五花大绑固定在一张锈迹斑驳的铁椅上,一丝不挂,整个身躯已经看不到一块儿好肉,两个被固定在扶手上的手掌指甲全都已经不见,血肉模糊,并且手指
也已经不再是十根,而是只剩下了七根!韩重山远远站在这处暂时充当刑房的破旧寮屋门口处望着外面的暴雨,嘴里咬着的香烟烟雾升腾,始终没有去看酒鬼等三个同伴炮制冷仔,直到这次烙铁烫完之后,冷仔仍然瞪着一双已经略显散瞳的双眼死撑,酒鬼灌了口酒,骂对方真的算是硬骨头时,韩重山才转过身,走到冷仔的面前蹲下,平视对方,死掉冷仔嘴上的封条,把嘴里烧
了一半的香烟递到冷仔嘴里。韩重山语气平淡的说道:“兄弟,这里是坪洲五指山,外面又这么大的雨,你再如何忠心义气都没人知道,何苦继续撑一口气,说出来,我痛痛快快送你上路,再送你家人
一笔钱,保证他们后世无忧。”冷仔努力睁开青紫肿胀的眼皮瞄着韩重山,嘴唇哆嗦的叼着香烟,身体因为缺血不自觉的打着冷战,勉强吸了一口烟,却又咳嗽着吐掉,随着香烟调出来的,还有颜色鲜
亮的鲜血,那是他内脏出血的迹象。韩重山自己从口袋里取出香烟,又塞进冷仔嘴里,帮对方点燃,然后继续说道:“你是江湖人,没必要为了那些人牵连家人,他们又不是你的兄弟,对不对今晚我们撬不开你的嘴,没办法回去交差,也别想着会有人来救你,山下有一个我们的兄弟在放风警戒,而且就算真的有人来救你,你也看到了我们的火力,我们不是江湖人,我们是
军人。”
冷仔按照他说的话,看向远处桌面上,旅行包大开着,里面是几把冲锋枪和大量弹药。
“我……我老豆……”
这是冷仔被他们四人抓来之后第一次开口,听到对方开口说话,其他三人顿时面露喜色,韩重山仍然保持着蹲姿,在冷仔面前专注的听着。
“我……老豆……咳咳……告诉我,是……是人都会死……不要怕死……最怕是死后都有人骂……骂……叼你老母!噗!”
前面两句话,冷仔断断续续非常吃力,最后四个字用尽身上不多的力气,努力朝着韩重山骂去,四个字连同鲜血,喷了韩重山一脸!“去你妈的!”一个同伴抄起烙铁就要朝着冷仔的头上砸去!被韩重山伸手示意停下,韩重山取出手帕,抹去脸上鲜血,盯着冷仔,冷仔勉强挤出嘲讽的笑容,喉咙里发出
咯咯咳咳的怪异笑声。“你想死,死不掉,时间还长,我抓了你全家来陪你,等你见到全家死绝时,看你是否还能笑出声。”韩重山把染血的手帕堵回冷仔嘴里,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雷美诺时军表
,站起身说道:“酒鬼梁留下,其他人跟我走,今晚撬不开他的嘴,没办法向谭先生交差。”酒鬼梁站在冷仔身后拎着烙铁没动,其他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发动,冲去篝火旁伸手先瓜分了那几只已经烤的美味诱人的老鼠,顾不得烫嘴,把外皮酥焦,肉质白嫩的老鼠肉朝着嘴里强塞去,酒鬼梁反应慢了些,骂了一声跑过去,拼死才抢回了两个连鼠头的残尸,破口大骂两个人不讲义气,占了便宜的两个人此时才得意洋洋的背起
桌上的旅行包,从里面翻出一把m3冲锋枪抛给酒鬼梁,各自披上雨衣,准备和韩重山一起离开。三个人虽然一顿争抢老鼠肉,但此时篝火前还有一只烤好的完整老鼠,韩重山走过去,拧下鼠头朝嘴里咬去,把剩下的肉递给同伴:“下山的时候带给修文,他在山下把风
。”“你说男人为什么要娶老婆生孩子呢”接过老鼠肉揣进怀里的同伴一边穿着雨衣一边说道:“好不容易山哥接到个生意,能赚些钱,却全都要交给老婆孩子,自己还不是要
吃老鼠肉,要是没有老婆孩子,那些钱都够我去找个酒楼大吃大喝一顿,哪怕随便找个卤肉铺也行,买一整只猪来啃!”
“当然是老婆帮你攒钱,凑够一家去台湾的路费,再这么混下去,哪个女人还愿意
第五零八章 他疯了!
徐恩伯按照徐敏君的叮嘱,小心踩在踏板上,最后进了渔船的船舱里,他虽然是航运世家出身,名下货轮不少,可是自己却很少出现在码头上,更何况是这种老旧的渔船,虽然看起来已经被人精心收拾过一番,船舱里还洒了些香味浓烈的柠檬水,可是空气中仍然有着淡淡的鱼腥气,让徐恩伯下意识就取出了已经半湿的手帕,轻轻遮在鼻
孔处。徐敏君放下船帘,把船舱内外隔绝,又点了一盏油灯挂在船舱内,加上她手里的手电筒,整个渔船的船舱光线明亮了不少,徐恩伯这才顺着徐敏君的目光,注意到船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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