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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人头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闹闹不爱闹
“担心你。”齐玮文看了一眼卢元春,露出个礼貌的笑容,这才对宋天耀说道:“酒楼那里感觉味道就不对。”“瞒不过你,不过这里不用你,早点回去休息就好了。”宋天耀扭头看向蓝刚,蓝刚远远朝宋天耀露出笑脸举了下酒杯,宋天耀回头:“我都知道了,有人要动你,别担心,
今晚帮你一并料理。”
“嗯。”齐玮文并没有对宋天耀客气:“我在这里,段三豹也好,还是有人要找那些国民党残兵做杀手,还能帮你认认面孔。”
“面孔就不用认了,如果你不怕,待会可以帮忙认尸。”宋天耀看向卢元春:“我姑姑,齐玮文。”
……
暴雨中,谭经纬朝老黄招招手,语气随意的笑笑:“草纸。”老黄大着胆子从棚里窜出来,把一扎草纸递给谭经纬,谭经纬用草纸擦着双手的血渍,擦完之后丢到地上的三个泰国人尸体上:“走吧,雨这么大,不会再有人来光顾生意
了,早点回家,别让家人担心你。”
卖滑县火烧的青年等人此时不敢再和谭经纬多说话,冒雨推着车子,拆掉棚架,又过来帮已经吓软的老黄父女简单收拾了一下,一伙人快速消失在雨幕中。谭经纬低头看看死不瞑目的三个泰国佬:“就你们这些连国民党残部都打不过的泰国军人,还想在香港卖毒品?”





重生之出人头地 第五零七章 刑房
外面暴雨倾盆而下,这间在坪洲五指山山腰处的破旧寮屋屋内,各个角落都在漏雨,砸在地面或者破旧的家什上,发出嘈杂的声音,一处篝火烧的正旺,三个人围坐在篝
火前,翻烤着四只已经爆起油脂火花,足有小半个成人手臂大小的老鼠和……一块烙铁。
“在吊颈岭哪能看到这么大的老鼠,我上次想挖些蚯蚓去钓鱼,发现蚯蚓都被人挖绝了!”
“这几只老鼠看见人都不怕,说不定连人肉都吃过,你吃了当心中邪!”
“吃再多人肉又怎么样?中邪,中了再说!我不吃难道便宜你!”
“烙铁都红了老鼠还没烤熟,你还吹自己当兵前当过酒楼学徒?”
“红了你就先做事!少不了你那只!”
“兹拉~”烧红的烙铁烫在冷仔的大腿内侧,让被堵住嘴巴的冷仔疼的剧烈前后摇晃脑袋,用后脑磕在椅背上的疼痛来分散大腿内侧传来的灼烧痛感!
“真他妈香!”动手的酒鬼用鼻子使劲的嗅着空气中飘出的肉皮焦胡味道,开口说道。此时的冷仔被五花大绑固定在一张锈迹斑驳的铁椅上,一丝不挂,整个身躯已经看不到一块儿好肉,两个被固定在扶手上的手掌指甲全都已经不见,血肉模糊,并且手指
也已经不再是十根,而是只剩下了七根!韩重山远远站在这处暂时充当刑房的破旧寮屋门口处望着外面的暴雨,嘴里咬着的香烟烟雾升腾,始终没有去看酒鬼等三个同伴炮制冷仔,直到这次烙铁烫完之后,冷仔仍然瞪着一双已经略显散瞳的双眼死撑,酒鬼灌了口酒,骂对方真的算是硬骨头时,韩重山才转过身,走到冷仔的面前蹲下,平视对方,死掉冷仔嘴上的封条,把嘴里烧
了一半的香烟递到冷仔嘴里。韩重山语气平淡的说道:“兄弟,这里是坪洲五指山,外面又这么大的雨,你再如何忠心义气都没人知道,何苦继续撑一口气,说出来,我痛痛快快送你上路,再送你家人
一笔钱,保证他们后世无忧。”冷仔努力睁开青紫肿胀的眼皮瞄着韩重山,嘴唇哆嗦的叼着香烟,身体因为缺血不自觉的打着冷战,勉强吸了一口烟,却又咳嗽着吐掉,随着香烟调出来的,还有颜色鲜
亮的鲜血,那是他内脏出血的迹象。韩重山自己从口袋里取出香烟,又塞进冷仔嘴里,帮对方点燃,然后继续说道:“你是江湖人,没必要为了那些人牵连家人,他们又不是你的兄弟,对不对?今晚我们撬不开你的嘴,没办法回去交差,也别想着会有人来救你,山下有一个我们的兄弟在放风警戒,而且就算真的有人来救你,你也看到了我们的火力,我们不是江湖人,我们是
军人。”
冷仔按照他说的话,看向远处桌面上,旅行包大开着,里面是几把冲锋枪和大量弹药。
“我……我老豆……”
这是冷仔被他们四人抓来之后第一次开口,听到对方开口说话,其他三人顿时面露喜色,韩重山仍然保持着蹲姿,在冷仔面前专注的听着。
“我……老豆……咳咳……告诉我,是……是人都会死……不要怕死……最怕是死后都有人骂……骂……叼你老母!噗!”
前面两句话,冷仔断断续续非常吃力,最后四个字用尽身上不多的力气,努力朝着韩重山骂去,四个字连同鲜血,喷了韩重山一脸!“去你妈的!”一个同伴抄起烙铁就要朝着冷仔的头上砸去!被韩重山伸手示意停下,韩重山取出手帕,抹去脸上鲜血,盯着冷仔,冷仔勉强挤出嘲讽的笑容,喉咙里发出
咯咯咳咳的怪异笑声。“你想死,死不掉,时间还长,我抓了你全家来陪你,等你见到全家死绝时,看你是否还能笑出声。”韩重山把染血的手帕堵回冷仔嘴里,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雷美诺时军表
,站起身说道:“酒鬼梁留下,其他人跟我走,今晚撬不开他的嘴,没办法向谭先生交差。”酒鬼梁站在冷仔身后拎着烙铁没动,其他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发动,冲去篝火旁伸手先瓜分了那几只已经烤的美味诱人的老鼠,顾不得烫嘴,把外皮酥焦,肉质白嫩的老鼠肉朝着嘴里强塞去,酒鬼梁反应慢了些,骂了一声跑过去,拼死才抢回了两个连鼠头的残尸,破口大骂两个人不讲义气,占了便宜的两个人此时才得意洋洋的背起
桌上的旅行包,从里面翻出一把m3冲锋枪抛给酒鬼梁,各自披上雨衣,准备和韩重山一起离开。三个人虽然一顿争抢老鼠肉,但此时篝火前还有一只烤好的完整老鼠,韩重山走过去,拧下鼠头朝嘴里咬去,把剩下的肉递给同伴:“下山的时候带给修文,他在山下把风
。”“你说男人为什么要娶老婆生孩子呢?”接过老鼠肉揣进怀里的同伴一边穿着雨衣一边说道:“好不容易山哥接到个生意,能赚些钱,却全都要交给老婆孩子,自己还不是要
吃老鼠肉,要是没有老婆孩子,那些钱都够我去找个酒楼大吃大喝一顿,哪怕随便找个卤肉铺也行,买一整只猪来啃!”
“当然是老婆帮你攒钱,凑够一家去台湾的路费,再这么混下去,哪个女人还愿意陪咱们在吊颈岭发霉!”韩重山没有理会同伴的话,扭头看看对自己怒视的冷仔,嘴角翘起个冷酷的笑容,把雨帽戴在头上,整个脸孔都藏进了黑暗中,下一刻,他推开破旧不堪,千疮百孔的木
门,走进暴雨中。
命是他们自己的,路也是他们自己的,他们是军人,手里有枪,就有胆量与这座城市为敌。
……酒鬼梁坐在一把仅余三腿的凳子上,翘着双腿在破桌上,凭借身体良好的平衡性保持着不倒,好像坐摇椅一样摇摇晃晃,把老鼠的骨头都慢慢的送进嘴里,用牙齿磨碎咽下去,虽然姓谭的之前已经付过一笔定金,足够让他们几个大吃大喝填饱肚子,可是大家全都不约而同把钱交给了老婆亲人,想着攒够一家去台湾的路费,那可不是一笔小数字,首先要联络一艘客船从筲箕湾把他们在吊颈岭全都运出去,在香港想办法联络台湾那边,决定坐客轮还是飞机,眼下多花一分钱,都可能导致那时候有个人因为
缺钱而留下。
外面暴雨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大力冲刷着这个世界,身下的凳子因为摇晃,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怀里的冲锋枪在篝火残余的火光中,烤蓝闪着诡异的光芒。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酒鬼梁借着闪电的光芒朝外面望去,整个五指山在那一瞬间亮如白昼,荒凉湿冷,下一秒,怒雷炸响,让人的耳膜都隐隐作痛,如果普通人待在这种
地方,也许会觉得恐怖,可是酒鬼梁心中并没有任何觉得可怕的存在,见过战场上尸横遍野的惨烈,对这种大自然的天威,早已经可以做到凛然不惧。
“噗~”酒鬼梁把嘴里一根老鼠的腿骨残渣吐掉,低头去摸口袋里的香烟,在他正对面的窗前,恰到好处的立起一个人影!
等酒鬼梁点燃香烟抬起头,哼着小曲朝外看去时,恰好又一道闪电划过,外面突然出现的人影让酒鬼梁打了一个趔趄,差点从凳子上后仰摔倒!
人影的半张脸形如骷髅,浑身雨水,此时正盯着他露出诡异笑容!
酒鬼梁的反应已经很快,腰间发力,身体前倾,双手握住冲锋枪朝着正前方顾不上瞄准就直接扣动了扳机!
片刻之间,半个弹夹的子弹就从枪口喷涌了出去!打在窗口和铁皮上,留下斑斑弹痕!“别动,三把枪,一把一把慢慢丢到桌面上。”没留出让酒鬼梁确定是否击中外面人影的时间,他刚停下射击,后脑就被人用枪口顶住,声音粗糙发闷,而且没有任何情绪
。酒鬼梁干脆的把冲锋枪丢到前面桌面上,然后动作轻慢的撩起自己的上衣,左腰处一把已经打开保险随时能击发的手枪拔出来,也丢了过去,刚想迟疑,后脑就冒起一股
冷气,酒鬼梁慢慢撩起裤腿,小腿上用绷带做了个简易枪套,藏着的一把手枪也被取了出来丢上桌面!
对方能轻松说出自己身上藏着三把枪,不是韩重山他们出了问题,就是对方在他们刚来坪洲五指山这里时,就已经被盯上,因为另外两把手枪都是在这里藏起来的!
“孝哥,他干净了。”身后的声音开口说了一句。窗外那道人影再度出现,不过这次是从门口走了进来,好像对这间寮屋熟悉的如同自己家,探手就拿到酒鬼梁放在卓脚下的半瓶白酒,拧开瓶盖灌了一口,然后重重哈了
口气。“要不是阿耀吩咐彻底摸清楚你们的消息,这瓶酒你刚放在这里时,我就准备宰了你。”人影喝了一口酒,甩去身上披着的雨衣,坐在篝火前朝残存的篝火里添着柴火,然
后双手凑上去取暖,淡淡的说道。
酒鬼梁双手半举,不敢动弹:“你是什么人?”“宋家的护院教头。”宋天耀当初从澳门依足规矩请来香港看家护院,半张脸烧伤如骷髅的姚春孝朝嘴里灌了口酒“噗”一声喷在篝火上,已经暗沉的篝火陡然窜高几尺,青
蓝色的焰苗衬托的姚春孝那张脸愈发诡异可怖:“阿四,雷蛋仔的人什么样,他就什么样,阿耀吩咐的,礼尚往来。”暴雨中,一声一声凄厉惨叫从这栋寮屋中响起。




重生之出人头地 第五零八章 他疯了!
徐恩伯按照徐敏君的叮嘱,小心踩在踏板上,最后进了渔船的船舱里,他虽然是航运世家出身,名下货轮不少,可是自己却很少出现在码头上,更何况是这种老旧的渔船,虽然看起来已经被人精心收拾过一番,船舱里还洒了些香味浓烈的柠檬水,可是空气中仍然有着淡淡的鱼腥气,让徐恩伯下意识就取出了已经半湿的手帕,轻轻遮在鼻
孔处。徐敏君放下船帘,把船舱内外隔绝,又点了一盏油灯挂在船舱内,加上她手里的手电筒,整个渔船的船舱光线明亮了不少,徐恩伯这才顺着徐敏君的目光,注意到船舱角
落里的一处两米见方左右的包装木箱。
“这就是货?”徐恩伯语气不确定的问道,随后看看舱内没有其他像是货物的东西,皱皱眉,语气不善:“宋天耀搞什么鬼?觉得我不懂发火,调剂我?”徐敏君把手里的手电筒递给徐恩伯,随后自己拿起木箱旁边一根生铁撬棍,动作麻利全然不似报刊界女秘书,一下一下把木箱钉死的长钉撬开,最后打开木箱,里面是泡
沫与一层层防水油纸。
徐敏君把扎束严密,用铅丝拧死的油纸解开,露出里面的货物。
看到货物的第一眼,徐恩伯就变了脸色,一张脸比外面的暴风雨还要阴沉狰狞,把目光从货物移到徐敏君的脸上:“宋天耀疯了想求死,不要牵扯到我和徐家!”
木箱里的金属零件,明显是从飞机上拆卸下来的,徐恩伯就算没开过飞机,也搭乘过航班远行,自然认出这个木箱里的东西,像是飞机上的襟翼动作筒!徐敏君平静的看着徐恩伯,语气淡淡,仿佛面前的货物不是飞机零件,而是菜市场里的青菜水果一般:“中国航空公司与中央航空公司在港停放的七十一架飞机的发动机,
挂架,精密仪器,能被两航起义工人拆下来的,全部拆了下来。”
徐恩伯脸色铁青,用手指着徐敏君:“这不是要和我做生意,这是要让我徐家在香港破家身死!”徐敏君像是听不见徐恩伯的话,继续说着:“两航员工起义,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党不想让大陆白白获得这些资产,可是自己又斗不过大陆,于是只能请美国人出面,英国人不敢违背美国的意志,准备把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七十一架飞机,强行判决给美航,美航已经申请向驻日美军寻求帮助,请求美国航母赴港帮美航装运飞机,
这几日驻港英军和警察就会强行接收两航资产,再不运走,就彻底运不走了,这就是宋天耀从澳门回来,就急匆匆奔走,连续见了两大船王的原因。”“你做报纸,你不知道,从1950年开始有多少人因为在香港的物资,而被暗杀,灭门!我做航运我知道!”徐恩伯瞪着眼睛:“运费再高,我也要有命花才行!去年,五千吨的货轮,在大陆沿海被击沉了不下七艘,装的全都是大陆在香港的资产,想要运回大陆,结果被国民党海军击沉,船击沉,船上的人死掉还不止,在香港的家人也会被杀
掉!”
徐敏君看着脸色狰狞的徐恩伯,突然语气冷静的开口说道:“能不能给我支烟?”
徐恩伯伸手指着徐敏君,最后收回手,从口袋里取出一盒香烟,连同鎏金的打火机重重拍在货箱上。徐敏君撩了一下头发,上前自己拿起香烟,动作熟练的点燃吸了一口,吐了口烟气,徐敏君再次看向徐恩伯:“我不知道宋先生是怎么同你谈妥的,不过你既然已经看到了
东西,就好像他自己一样,脱不了身了。”徐恩伯突然楞了一下,然后像是有些笑意浮现在脸上:“像他一样?他……也被你们摆了一道?你是说,他匆匆滚回香港,其实并不知道是什么事,而现在卷入的这么深,
是因为他知道,已经脱不开身了?”
“差不多,澳门的贺先生与我男人他们,等于把他强拉进来。”徐敏君夹着香烟,语气平静:“本来以为按他的脾气,今晚我男人该出殡下葬。”
“你男人是?”徐恩伯问了一句。
“《香港马经》中文版,《中华香港商情周刊》社长,康利修。”徐敏君说出康利修的名字。徐恩伯点点头,又看看旁边的飞机襟翼动作筒,语气也渐渐放平静:“其实,宋天耀被卷进来脱不了身,但不代表我也要吃这一套,很简单,只需要现在我走出去,给港府
打个电话,证明徐家没有参与,并且知情后迅速通报港府,说不定我还能得一份港府嘉奖令。”“你想得到,你觉得宋先生会想不到?你,狄俊达,于帧仲,雷英东,加上宋天耀和褚孝信以及一个来自大马的女人,当初约定造成两大船王恶斗罢工的假局势,真正想法是腾挪资金,准备趁着局势吞下那些卷在两大船王斗争中,却耗不起罢工的小公司,造出第三个船王浮出水面,三大势力鼎足而立的局势。宋天耀跑去英国想办法拿到英
国国籍或者把他那个英国情人用钱砸进伦敦上流圈,你们在香港暗中蓄力寻机出手,也是计划之中,对吧?”“你男人和你讲的?”徐恩伯自己拿起香烟点了一支:“看起来宋天耀很信任你男人啊,不错,虽然徐家和于家的确各自代表香港航运业与上海航运业,可是两家的晚辈联手在这一局里面浑水摸鱼赚一笔,也没什么,纷纷攘攘皆为名利,还是说回刚才的话题罢,反正这件事因为宋天耀提前回港,已经等于流产,宋天耀卷进这件事无法脱身,
不代表我没办法脱身,他那么聪明,该想得到,纷纷攘攘皆为名利,可是再赚钱,也要有命花才行,以后若是还有机会见面,再陪你聊天,不过我猜没什么机会了。”
把香烟收起来,徐恩伯转身想朝船舱外走去。
徐敏君立在原地,弹了一下烟灰:“于世亭被打的消息,你应该听说了。”
“那么假的事,当做笑话听听就好了。”徐恩伯停步,背对着徐敏君说了一句:“不然于世亭再怎么在香港寄人篱下,宋天耀也该死透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是假的,于是一些脑子蠢一些的人都会认为宋天耀与于世亭两个人悄悄达成了某种协议,聪明些的,会觉得于世亭不可能理会宋天耀这个香港本地的小
喽罗,只是宋天耀故意用这个拙劣的把戏骗那些蠢人而已。”徐敏君说道。
徐恩伯转身,看向徐敏君。徐敏君吸了口烟,动作略显放肆的朝着徐恩伯的方向吐了口烟雾:“你走不了的,从宋天耀去澳门从贺先生与我男人嘴里得知这件事之后,他就选了你,你要么大着胆子赚
这笔钱,要么小心翼翼回家等着徐家被于家吃掉。”
“你在开玩笑?于家拿什么吃掉我?”徐恩伯虽然说出的话表示不屑,但是表情却很严肃,眼神锐利的盯着徐敏君。
徐敏君沉默着,没有急着开口,船舱里只剩下外面暴雨敲打船篷的声音,让这个逼仄的空间更加压抑,徐恩伯深呼吸了一口气,脸色有些不耐。而就在这时,徐敏君把烟蒂丢掉,淡淡的说道:“宋先生今晚让驻港英军帮他抓了一批社团中人,其中有很多吃徐家航运这碗饭,你不知道那些飞机零件在哪,但是他们会
知道,还有,宋先生激怒于世亭,让于世亭团结上海帮,对香港航运尤其是徐家大打出手的那一下,价格很贵。”
徐恩伯脸色变了,磨着牙齿看向徐敏君:“有多贵?”
“你付不起的。”徐敏君语气肯定的说道:“你走不了。”
“叼你老母!我问你有多贵!”徐恩伯几乎是低声咆哮起来!
“除了宋先生和他身边这些人的命,他名下的股票,现金,地产,工厂甚至所有一切,都给了于世亭,换你今晚走出去,让于世亭配合英国人对你徐家同时下手。”“他疯了!他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怎么搏出现在这些财富地位的了!”徐恩伯瞪着眼,喘着粗气:“我不会信他真的肯把自己一切拿出来,换于世亭帮他逼徐家!于世亭也不会
缺他那些钱!”“你大概没有听清楚,是所有一切,于世亭明天就能见到石智益,虽然表面上是石智益代表港府动问航运业近期萎靡的问题,但是实际上,宋天耀高价买了海关十一个华人公务员提前退休,上海于世亭方面会有十一个人才刚好能低调应聘,更不用说香港警察俱乐部的存在,上海人只要想,警队内马上就能多出一批上海籍的华人警察,包括水警,而且今晚本地社团被清洗了一遍,你也该明白代表着什么,你今晚不点头,明天不止于世亭和英国人,香港本地各个商会都会因为不能容忍灰色秩序被上海人把控,逼你徐家站出来受死,徐家再大,也只是一头狮子,不说于世亭和英国人,只是香港本地商会那些鬣狗,真的要抱成团出手,狮子再强大,也不过是鬣狗嘴里的肉。”徐
敏君淡淡的说道。徐恩伯闭上眼睛痛苦的吐出口气:“他疯了,这么干,就算我答应帮他搞定这些飞机,事成之后,宋天耀也无法再在香港立足,勾结上海人对香港自家人出手,没人能容得
下他!”徐敏君点点头:“所有知道内情的人,连我在内,都觉得他疯了,哦,对了,还有一条,你要是帮他这个忙,他答应会主动离开香港,当做这次逼徐家被动参与的自我放逐,还有,宋先生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重生之出人头地 第五零九章 他疯了,我死了。
港岛东区,莦箕湾,老广街。
暴雨冲刷着满街的广式骑楼,从骑楼的排水口汹涌的流出,肆无忌惮的冲入街道,与其他雨水汇合。头发略凌乱,双眼布满血丝的康利修立在街角的士多店窗前,定定的望着外面的暴风雨,身后则是当初那个十五六岁,样貌清丽,在街上卖兰花的少女,此时正端着一碗
热腾腾的汤水走过来:“康先生,天气寒,我和阿妈煮了热汤,喝一些祛湿气吧?”
康利修转过身,看向少女,憔悴的脸上挤出个笑容:“多谢阿娣,我没事,等你大哥他们返来,让他们喝驱寒好了。”
说完,康利修就继续收回目光,看向外面,眼神炙热,充满渴望。
似乎感应到了他的目光,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借着闪电瞬间迸发出的光芒,康利修看到远处街上十几个人正趟着满街的雨水朝这间士多店方向走来。
下一秒,眼前画面就再度变成了漆黑。康利修看到人影后,整个人精神一振,迅速转身,让过少女,大步朝着门口走去,打开士多店的店门,立在骑楼风雨廊下,顾不得此时风雨廊完全无法遮挡这场暴风雨,
任由雨点朝着他整个人淋来。
少女急匆匆在后面跟上来,手里的热汤此时已经换成了一柄竹柄伞,撑开努力垫着脚帮康利修遮挡风雨,康利修察觉到之后,转过身对少女一笑:“还是我来吧。”
接过雨伞,康利修自己撑着,把伞面尽可能举到女孩头顶上,自己的大半个身子淋在雨中,少女则脸色有些羞涩,动作悄然的稍稍朝着康利修身边站了站。
康利修的布满血丝的双眼中是狂风暴雨的香港黑夜,而少女的眸子里,则只有康利修一个人的模样。老广街上,十几个身披黑胶雨衣的人影躲进了沿街的风雨廊下,为首的人影摆摆手,十几个人顿时沿着街道朝着各家散去,只有为首的人自己迎着康利修和少女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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