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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人头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闹闹不爱闹

    原来当天宋天耀让金牙雷帮忙查一查这件事之后,金牙雷就传了在九龙城寨内混生活的手下兄弟,把宋天耀描述的那个黑矮痴肥的华人面试官说了出来,让这些兄弟先去摸清楚对方的姓名。

    之所以选九龙城寨里的福义兴小弟,是因为九龙城寨这个地方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有出没,同时人际关系也是最复杂的一块地区,在这个地区混生活的字头中人,往往人脉交际最广,囊括多个地区。

    不过两天,就有小弟说查出对方叫任春生,把这位面试官的住址,年龄,家人,人际关系甚至作息出行时间几乎都查了个通透,查清楚人际关系之后,再有人去查他身边的朋友,一点点顺藤摸瓜,最后由一名福义兴反应快,眼力足的白纸扇出面,装作有事相求的模样,通过那些顺藤摸瓜查到的江湖关系,约这位任春生一起坐上了酒桌。

    先是表态有两个子侄年满十八岁,准备去考警察学校,希望这位任春生面试官关照一二,再探探口风需要多少钱打点,顺着这个话题一边喝酒一边聊下去,最后白纸扇见时机差不多,让外面的小弟进来假传了一个过时的信息,说一个叫宋天耀的木屋区小子捅伤了福义兴的草鞋黑心华。

    用宋天耀这个名字先探一下风头,发现任春生对这个名字有些反应,白纸扇就做到心中有数。

    然后继续饮酒,绝口不提刚才发生的插曲,等第二个插曲,就是福义兴小弟去找宋天耀的麻烦,被宋天耀爆出他是警察学校学员的消息吓了回来。

    再探任春生口风。

    如是几次之后,不需要白纸扇开口问,任春生已经主动开口,说宋天耀不是警察学校的学生,以后也不可能再被招录,等白纸扇好奇询问之下,借着酒意把原因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嘉林边道木屋区开生果行的刘阿全是任春生小妾的远房表弟,早就看中了与宋天耀订婚的李素贞,一心想讨回家做小老婆,看到宋天耀父母在木屋区借钱让宋天耀去考警校,他拿出五百块好处私下给了任春生,断了宋天耀踏进警队的希望,等宋天耀一被拒考,刘阿全马上就安排媒人登李素贞的门说媒求婚。

    整件事金牙雷都说的非常详细,看到宋天耀脸上没有一丝发怒迹象,金牙雷皱皱眉,该不会这位宋秘书怒火攻心气的不会变脸了吧男人最落面子的无非是女人被其他男人抢走,这种情况下,就算宋天耀这个年轻人再头脑冷静醒目,至少火气总该有。

    其实宋天耀真的没发火,他更好奇的是金牙雷去安排那位白纸扇套话的手段,一环套一环,相当巧妙,不需要自己主动开口询问,就能引的对方自己把消息全都吐出来,以后想找这位白纸扇的麻烦,都找不到开口的机会,这才是江湖白纸扇的能力。




第七十八章 搬家
    不等到中午,两个福义兴的小弟就帮着宋天耀老豆把修鞋摊收了回来,看自己老豆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宋天耀就猜到这两个小弟搞不好用了些威胁手段把街坊邻居赶走。

    金牙雷今天确实是因为听到小弟说宋天耀回家,中午无事,所以才过来想请他饮酒,但是此时一看宋天耀下午真的准备搬家,也就没再张口邀请宋天耀去酒楼,而是让高佬成去街上买了两坛上好的潮州双蒸酒和一些卤味回来。

    宋天耀,宋春良,金牙雷,高佬成,陈泰五个人,屋子里自然是放不下,所以陈泰帮忙把餐桌架到了外面,木屋区人家吃饭,如果来客人坐不下,把餐桌支到街上是寻常事,至于赵美珍,虽然泼辣,但是有客人在,她是从不会坐上餐桌吃饭的。

    五个人围在餐桌前,宋春良是主人,又是宋天耀的老豆,本该由他来说些场面上的话,但是宋天耀自己知自己事,这位老爹喝酒可以,吃饭可以,唯独场面不可以。

    所以自己扯开泥封,帮桌上的众人倒酒,金牙雷规规矩矩和宋春良碰了一下杯,执晚辈礼,谢谢宋春良的款待。

    其实金牙雷比宋春良的年纪说不定还要大几岁,但是江湖上就讲究规矩,宋天耀叫他一句雷哥,而不是雷叔雷伯,他就只能与宋天耀做兄弟论。

    倒是宋春良对金牙雷的敬酒有些紧张兮兮,一杯酒还洒了几滴。

    “宋秘书,不知准备搬去哪里”金牙雷敬完宋春良之后,对宋天耀问了一句。

    宋天耀说道:“我准备去湾仔租一层唐楼给家人住,不过还没想好具体去哪里租,等货车装好到了那里再找中人联系就好了。”

    金牙雷觉得宋天耀说的很正常,但是旁边的宋春良差点把喝下去的酒都咳出来,自己这位儿子居然连房子都没找好,就要下午搬家真要是雇了货车把家当拉去湾仔,却没有找到合适的住处,晚上岂不是要睡大街

    “房子和顶手费都未谈好”这位宋家家主修鞋匠宋春良老大人鼓足勇气,在酒桌上对宋天耀问道。

    宋天耀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到那里再选就可以了,反正房子大把,喜欢住哪一层就住哪一层。”

    宋春良看看金牙雷,又看看高佬成,发现没有一个人和自己一样对这件事感觉到不可思议,可是他又搞不懂为什么搬家租房不先把房子找好,现在租一间房,顶手费就要几千块。

    香港现在并不是住宅紧缺,之所以有三分之一的市民住在火灾易发的木屋区艰难度日,主要原因是房租太贵,香港殖民政府虽然为了改善市民的居住环境,限制房租上限,要求房租每月最高不能超过四百块港币,也就是说,哪怕是太平山上的别墅,租金一个月最高也只能收四百块港币,再多就会有政府机构找房主谈话。

    但是以为这样就能让穷人有地方住当然不可能,虽然租金只能四百块,但是房东会在租客租房时加收一笔顶手费,这笔费用不算房租,所以不违法香港法律,顶手费视房屋不同价格不同,按照湾仔唐楼的价格计算,顶手费一般在四千块到七千块之间,也就是说,交了七千块顶手费,房东才会和你签一年租约,把房子租给租客一年,每月租金二百块仍然是要继续付的。

    所以对外招租一月两百块的唐楼,实际上想要租住一年,大概要掏出六千港币到八千港币给房东。

    但是在金牙雷眼中,宋天耀这种租房方法才最方便,把这里的东西装上货车,直接拉去湾仔,在湾仔找个茶楼的侍应生,随手打赏个几十块,就能由侍应生帮你跑腿办的妥妥当当,带你一层层看房,最后喜欢哪一层,当场付钱订立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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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章 恢复更新预告
单章 恢复更新预告

    恢复更新的预告,其实就是暂时断更的预告。

    嗯,很遗憾地说,因为一些不可说的个人原因,这本书要暂时停止更新一段时间。

    其实出人头地远没有想象中好,至少对我自己来说,那完全是个应付一些读者的福利要求的作品,两千字大纲,细纲没有,人物卡没有,过于直白,过于平面,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完善大纲,细纲,人物卡,我能比现在写的更好,这个不是吹牛,而是我的习惯,我每次用



第八十章 宋成蹊
    第八十章宋成蹊

    看到来了帮手,赵美珍一边搬着家什一边与这些老老小小盘交情,倒是宋春良看到自己老婆抱着梅瓶上了楼之后,一步三回头的小心凑到宋天耀身旁,等宋天耀把陈泰支使走远之后,他对自己儿子有些嗫嚅的说道:

    “这里不用你帮手,你去九龙城一趟,把我们搬家到湾仔太和街的事告诉你阿爷一声,还有这个。”

    说着话,宋春良动作极快的撩开汗衫的衣襟,从腰带处抠出一个碎布包塞进宋天耀的西装口袋里,确定赵美珍没有发现自己的动作之后,对宋天耀催促道:

    “这里不用你帮手,你妈问起,我就说你去公司做事,晚上回家吃饭。”

    看到自己父亲好像做贼一样,宋天耀就有些想笑,也没去翻他塞给自己的那个碎布包里是攒了多久的私房钱,笑着对自己老豆点点头,与远处的师爷辉开口打了个招呼让他在这里替自己照看,这才让茶楼的伙计帮忙叫了一辆黄包车送自己去码头过海去九龙。

    宋春良的父亲,自己的祖父,宋天耀坐在黄包车上用手指轻轻扣着车邦陷入了沉思,自己穿越之前的那个宋天耀,小时候是跟随祖父宋成蹊长大的,读书写字全都是那位祖父传授的,不过自从香港沦陷之后,宋天耀就再没什么机会见到这位祖父,倒不是他不想见,而是赵美珍与这位祖父翻了脸,家里的其他三人谁提出要去见宋成蹊,她就动怒发飙,就连逢年过节,都只打发宋春良自己去看一眼,宋天耀宋雯雯兄妹两人想都不要想去给自己的阿爷磕头拜年,这些年来,宋天耀都是悄悄瞒着母亲,偷偷去见自己那位祖父。

    而穿越之后的宋天耀,一直忙着改善生活环境,没有安排出时间去见这位老人,说起来,他对自己这位祖父的传奇经历,其实非常感兴趣。

    坐跨海小轮到达九龙码头,这次没有坐黄包车,而是恰好遇到一辆的士来码头送人,宋天耀向来是不会委屈自己的,虽然的士计程车比黄包车的车费贵了几倍,但是宋天耀仍然愿意享受现代科技带来的舒适和优越感。

    拉开计程车的车门坐上后座,说了一声去九龙城寨之后,那名穿着制服的计程车司机对宋天耀谦逊笑笑,就发动了汽车。

    整个香港现在这种红色涂装的计程车也不过两百辆,倒不是计程车的数量少,主要是想做计程车司机,比考警察还要难太多,考警察就算大字不识,只要用钱打点好考官,总能混一身虎皮穿穿,但是考计程车司机,要先学英文,不然鬼佬搭计程车,不懂英文怎么知道对方去哪还要考中文,至少要懂的看懂地图上的标识文字,最后还要考驾驶技术,任何一样不及格,都不要想着能做这份工作。

    可是如果自家孩子懂英文,又懂中文,那还不如去商行找份体面工作,所以香港的计程车从业者一直不太多,笨的考不上,聪明的又不肯做,结果就是想坐计程车,除非提前预约,不然想靠站在大街上招手拦车,恐怕一两个小时都未必能拦的到。

    计程车的速度比起黄包车自然快了很多,加上下午街道上行人不多,不过二十分钟,这辆计程车就稳稳的停在了九龙城外的龙津大道上。

    宋天耀付了车钱,又额外给了司机一元的小费,这才望向这处在后世被称为亚洲最著名贫民窟的建筑群。

    此时的九龙城寨,还远没有七八十年代时那样大厦林立,光陆离奇,只是一些三五层高的木楼石屋凌乱错杂的围绕着几座核心建筑不断扩大堆积,更外面则是木屋和铁皮屋,九龙城寨的城墙,早就在香港沦陷期间,被日军破坏一空,这些建筑没有了城墙遮挡,就好像野草一样肆无忌惮的疯长,至于古老建筑,在1940年香港殖民政府武装拆迁中也大多都夷为平地,只留下了一座1847年修建的龙津义学,一间安老院,剩下的所有建筑,都是战后无家可归的百姓再次搭建的。

    临街就是几处挂着烟枪当招牌的烟馆,还有一些二楼窗口挂着件红肚兜的半掩门娼寮,里面传来男女**的声音,紧挨着烟馆的隔壁,则是摇动骰子的声音与赌徒下注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显然里面的人赌性正浓。

    虽然生活在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穷人,但是却不缺黄赌毒滋生的土壤。

    看到宋天耀这样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出现在九龙城寨内,一些在外面准备揽客的人都有些错愕,显然很少见到他这种衣衫笔挺的人出现在这种穷地方,一时间都忘了上来对他招呼。

    宋天耀沿着九龙城寨仅存的主路龙津大道走到城寨的中央位置,一处遍布历史沧桑痕迹的石制牌坊出现在他的面前,这座百多年历史的牌坊正中刻着四个刚劲有力的大字,虽经一个世纪的风雨吹打而不改虬劲本色,龙津义学。

    左右则是一副楹联,“其犹龙乎卜他年鲤化蛟腾,尽洗蛮烟蜑雨;是知津也!愿从此源寻流溯,平分苏海韩潮。“

    这处牌坊的旁边还有一块已经残了小半的石碑,依稀能看到上面是一篇碑文《九龙司新建龙津义学叙》,文末署名道光二十三年,新安县知县黄铭鼎。

    牌坊后面,就是整个九龙城寨如今历史最久远的建筑,也是香港地区最早的一处中文书院,龙津义学。

    宋天耀忍不住伸出手指去轻轻摸了摸已经斑驳的行草石刻,尽洗蛮烟蜑雨,平分苏海韩潮。

    上一世时,宋天耀来过香港观光,也来过已经被改造成公园的九龙城寨地区游玩,却没机会见到已经被英国人连城寨一起拆去的这处牌坊,此时看到这篇寄予厚望的碑文,和这幅气势非凡的楹联,颇有些赤壁怀古的心境。

    走进龙津义学,里面的学舍和考舍早已经被英军在当年拆毁一空,只留下两处建筑,一处是二层的石楼魁星阁,一处是议事厅,魁星阁如今是宋天耀祖父宋成蹊教书居住的地方,议事厅则是九龙城寨的居民在此商讨议论城寨事务的地方,因为自从九龙城寨的乡公所被拆了之后,龙津义学也一直承担着九龙城寨乡公所的作用。

    走近这处已经檐角见残的二层石楼,不用迈步进去,里面已经传来几个孩童背书的声音:

    “取善辅仁,皆资朋友;往来交际,迭为主宾。尔我同心,曰金兰;朋友相资,曰丽泽。东家曰东主,师傅曰西宾。父所交游,尊为父执;己所共事,谓之同袍。”

    宋天耀从魁星阁门口处稍稍探头朝里面望去,自己那位祖父此时穿着一身浆洗的已经有些毛边的竹布长衫,下颌上蓄着花白的文士胡,端坐在孔圣人画像前的讲座之上,眼神锐利的盯着下面十几个脏兮兮的孩童,宋天耀一探头,端坐的宋成蹊就从地上拾起了一颗小石子,随手一弹,啪的一声正中宋天耀的



第八十一章 厕纸用完才会扔
    第八十一章厕纸用完才会扔

    宋天耀拉过一把藤椅坐下喝了口水,对仍然在端详自己那副字的宋成蹊说道:“阿爷,现在香港遍地社团都自称洪门正宗,那些社团的老家伙各个穿金戴银,小老婆讨**个,孝子贤孙成群,你也是洪门正统,却落魄的只能住在义学这处魁星阁里,下雨都要担心屋顶会塌下来。”

    宋成蹊用手对着纸上的那副词虚勾了几笔,语气肯定的说道:“你又同边个学了几笔书法这张纸上的落笔提笔,全都不是我教你的。”

    “我自创的,行不行”宋天耀取出自己的钱包,数出三百块的零钞,用镇纸压在书桌上:“你不肯用我老豆老母的钱,但是花我的钱倒是觉得天经地义。”

    “我教了你六七年,束修和节敬都没收过,现在花你的钱,就当你补偿之前欠下的束修和节敬好了。”宋成蹊转回头,坐到另一张藤椅上:“你刚才讲什么”

    宋天耀眨眨眼,对宋成蹊说道:“我话,人家外面那些大捞家也自称洪门正宗,你也是洪门正宗,差距呢般大”

    “蒲他阿姆,他们算什么洪门正宗,天宝山碧血堂的红旗五哥黑骨仁死的时候,我还去他灵堂前骂过他,如果不是看在他是真正同门昆仲,又和他有几十年的情分上,我早在二十年前就送他下去向五祖谢罪,现在香港这些地痞无赖自称洪门,全都是那个扑街害的,他死去下面,洪门五祖都要三刀六洞赶他出山门。问问外面那些狗屁洪门正宗,问问他们知不知自己是洪门什么山什么堂的出身,知不知自己该饮什么水该烧什么香见未见过山门图会几句江湖黑话和洪门切口之后,就打着洪门旗号虾虾霸霸,欺男霸女。洪门子弟,是被人称为义士嘅!唔是被人骂作瘪三流氓,而且还有很多在国战时投靠日本人的汉奸走狗。”宋成蹊夹着香烟,对宋天耀稍稍皱起眉头:“点样无端端说起这件事,你不会是捞了偏门吧如果是,最好现在就走出去,以后不准再来,我当没你这个孙仔。”

    “你见过捞偏门的好像我这样西装革履咩”宋天耀笑着说道:“当然不是,只不过想到将来可能会坑一下那些打着洪门旗号的社团,我怕你顾念洪门情谊嘛,毕竟全港自称洪门的社团成员,都可以算是你的徒子徒孙。”

    “我冇那么多不孝徒孙。穿西装就不能捞偏门上海有很多穿西装打领带的拆白党,我当年在上海见过很多。”宋成蹊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水说道:“有事就讲,冇事就走,你往常不是最讨厌我对你说教咩”

    “现在长大懂事自然就不讨厌你说教了嘛。”宋天耀一边打量着书架上那些老爷子的藏书一边随口说道:“问个问题。”

    “讲。”宋成蹊可能是被外国烟呛到,咳嗽了两声。

    “阿爷,你的名字取自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你又是教书先生,为何我老豆加上我大伯三叔,名字都是春忠,春良,春仁这种遍大街的名字我更是难听的天耀反而是允之的名字勉强算不俗”宋天耀对宋成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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