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出人头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闹闹不爱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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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六章 舍身成佛章玉麒?
第一七六章舍身成佛章玉麒
章玉麒脚步有些虚浮的走进母亲下榻的客房,至于老三章玉麟,强撑着悲痛已经先一步去安排把章玉良的尸体送去医院太平间冷藏,筹备后事,没有选择与他一起回来,章玉麒知道,章玉麟已经怕的不敢在此时见章家任何人,尤其怕自己。
客厅内,章玉阶的两个妻子,李遂意,陈瑶芳,章玉阶有实无名的女人,阿茵,自己的妻子崔秀英,老四章玉良的妻子邝洁莹,随着章玉麒迈步走进客厅,把目光全都望了过来。
或有怨毒,或有仇恨,或有哀伤,或有绝望。
章玉麒面无表情的穿过这些目光,走到客厅正中的沙发前,慢慢跪下,把自己的头轻轻伏在沙发上那个满头花白的老夫人腿间。
这是他们四兄弟的母亲,把他们在丧夫之后独自养大的女人,郭绠。
郭绠用粗糙如树皮的手轻轻摸着跪在膝前的章玉麒,有些飘忽的声音问道:“玉良,回不来了玉阶,也回不来了”
她只说了两个儿子的名字,就已经让旁边章玉阶的两个妻子,章玉良的妻子就扭过身去,嘴里捂着手帕嘤嘤出声。
“玉良不是大哥害死的,母亲。”章玉麒把头紧紧埋在自己母亲的双腿上,听不出异常的声音闷闷传来。
这一句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让客厅里神色各异的女人们都听的清清楚楚,这一句话甚至让章玉阶的两个女人,章玉良的老婆都下意识停止了哭声,而章玉麒的老婆崔秀英则微微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此时跪在婆婆面前的丈夫。
章玉麒在母亲面前亲口说出章玉良不是章玉阶害死的,不让章玉阶背这个黑锅,出乎这些人的意料,在他们看来,章玉麒该做的,就是咬死章玉阶害死章玉良,如今他已经暂时打理章家,再用这件事蛊惑母亲郭绠,得到名正言顺的支持并且使母亲仇恨兄弟相残的章玉阶,俨然就能正式成为章家家主,就算章玉阶真的出狱,也只是黯然老死的下场。
可是他进房间之后,跪在母亲面前的第一句话,就为章玉阶补救不是章玉阶害死章玉良,还能是谁就房间里这些女人来看,当然是章玉麒的可能性最大。
难道他是因为章玉良死掉,心生愧疚悔恨,所以准备向母亲郭绠坦白
郭绠如今已经年近六十,在战后长子章玉阶独立支撑起章家之后,就早早吃斋念佛,再也没有插手过章家的生意,而且如今章家做的药品,地产等等生意,她也不懂,能在得知一个儿子身死,一个儿子入狱的情况下,仍然能硬挺的坐在这里,已经是因为半生磨难,把这个老妇人淬炼的神经与心境都远超其他女人。
“不知道怎么了,听了几个媳妇儿说的玉阶和玉良两人消息后,我总是想起当年你在读大学,需要学费,那时候日本人都打去了省城,担心日本人的金票学校不会收,你大哥偷偷摸摸揣了银元,跑出上百里路,委托可靠的巡城马帮你送过去。也总想起当年你们三个都在外,只有玉良陪着我在香港,我因为不识字,做小贩时卖了些日本兵贴布告不让卖的胶鞋和电池,被日本人抓走,是十五岁的玉良想方设法筹钱托人把我救了出来。还有老四留学归来,你从广州回家帮家里做事,你们四兄弟重聚一堂,喝醉了酒,勾肩搭背跑去照相馆请师傅拍照,跑去连卡佛洋服店,每人买一件黑色干湿偻,黑色圆顶毡帽,醉醺醺走在大街上扮电影里的上海滩神探,这些事仿佛就在眼前一样。”郭绠用手抚在章玉麒的头发上,双眼完全没有焦点,穿过身前的章玉麒,望向虚无。
郭绠没有问章玉良到底被谁害死,也没有和往日那样动辄开口训斥,更没有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只是如同个絮絮叨叨的老人,诉说着当年章家四兄弟的往事,他们如何兄友弟恭,如何四人一心。
老人对章家生意已经不关心了,两个儿子遭逢大变,已经让她不知该如何去做,只能麻木的让自己去努力回忆四个儿子当年的往事,来填充自己濒临崩溃的大脑。
她是个没有见识的妇人,可是如今这种情况下,她却知道一件事自己不能做,那就是章玉阶入狱,章玉良身死,自己不能再逼得二儿子章玉麒出现任何差池。
章玉麒在母亲膝前跪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起身,看向章玉阶的三个女人,往日斯文和煦的脸上,此时刻满坚定:“大嫂,我接下来,一定会尽全力把大哥救出来,整个章家只有他能扛的起,所有罪名由我来认,换我大哥出来,放心,章家不会垮!”
李遂意,陈瑶芳,阿茵都望向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的章玉麒,章玉麒又看向邝洁莹:“弟妹,老四无论在不在,我想母亲也好,大哥也好,不会把你当作外人,老四做错事,与你无关,你仍然是章家人,章家四房,该得到的,不会少。”
他最后又看向母亲,母亲仍然双目无神的喃喃自语,章玉麒不忍的侧过头咬着牙齿沉默一会儿,对房间内众人说道:
“大哥被转去了监狱,我现在就带律师见他,商量如何把大哥带回来。”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章玉麒又看向阿茵:“茵姐,麻烦你替两位大
第一七七章 彪
第一七七章彪
“宋秘书,你让我远远盯着那个叫章玉麒的家伙做什么昨日都已经盯了整整一日,今日又要去”师爷辉打着哈欠坐在宋天耀的对面,手里拿着咬了一半的叉烧包,对宋天耀不解的说道。
昨天已经整整盯了章玉麒一天,今天天刚亮,就又被宋天耀喊下楼一起吃早点,然后打发他继续去干同样的事,即便是师爷辉曾经干过跋山涉水不畏艰险的巡城马,跑腿经验丰富,一天下来两条腿也隐约作痛。
“你有其他事要做呀”宋天耀喝着茶楼里静心降火的百合竹蔗水,对对面的师爷辉问道。
师爷辉挠挠头:“没有,只是阿栓母女那里,我准备顺路去帮帮手,做些挑水买菜照顾人之类的杂活……”
“你不会是动了什么坏心思吧她们两母女现在住佐敦道的唐楼二层,我特意请了个钟点女佣帮阿栓的老婆女儿操持家务,买菜做饭,又特意让高佬成请佐敦道的福义兴成员帮忙照看,不要让孤儿寡母被人欺负,你现在住太和街,顺哪条路才能跨海顺到九龙佐敦道拔萃女小学旁边的唐楼”宋天耀望向师爷辉,狐疑的说道。
宋天耀等咸鱼栓的丧事结束,就说到做到,把咸鱼栓留下的孤儿寡母安置去了位于九龙佐敦道的拔萃女书院旁边,租了一套楼,又安排了一个钟点女佣,负责打扫卫生一日三餐,让咸鱼栓的老婆能专心去接送女儿上下学,甚至考虑到九龙地区龙蛇混杂,宋天耀还特意与高佬成打过招呼,让福义兴的帮会分子帮忙照看,可以说已经尽可能做到安置妥当。
现在听到师爷辉要从港岛湾仔,要夸张到跨海顺路去九龙佐敦帮咸鱼栓老婆女儿挑水买菜,宋天耀当然怀疑师爷辉动机不良。
“不会,不会,阿栓尸骨未寒,我不会做那种事,我……是阿栓家隔壁医馆,住下个青年,前段时间我帮阿栓母女撑船起早搬家去九龙时,在码头附近的海里捞起来救下的,背后一处刀伤,肩膀骨折,脚也骨折,居然还未死,我本来想扔去岸边让他自生自灭,是阿栓老婆说不如做善事,替阿栓积阴功,所以救下来拉去了医馆,好在那家伙年纪轻,身体壮,再加上送去及时,总算保住条命,我是想,阿栓母女和女佣都是女人,那男人是外乡人,香港没有亲人朋友,要换药换衣服之类,不方便女人去做,所以我得闲才会跑去帮手。”
被宋天耀怀疑自己意图对咸鱼栓留下的妻子有不轨之心,师爷辉那点儿困意马上就消失不见,手忙脚乱的解释道。
“那下次直接讲你去帮男人换衣服,讲些挑水买菜照顾人之类夹杂不清的话,很容易让人误解,我是文明人,如果对面是高佬成听到,一定是认为你身为福义兴老四九,准备勾引同门老四九咸鱼栓的老婆,说不定斧头已经劈在你头上,吃东西,吃完去佐敦照顾男人好了。”宋天耀看看师爷辉,总觉得这家伙不如去世的咸鱼栓机灵顺眼:“毛毛躁躁,讲话都讲不清。”
“要不要我安排几个兄弟帮宋秘书你去盯住章玉麒”旁边沉默不语的烂命驹,听到宋天耀不准备继续让师爷辉跑腿,主动开口说道。
“没必要,我也只是有些好奇他会怎么做而已,觉得师爷辉无事做,让他跑跑腿而已,其实他无论怎么做,结果都一样。”宋天耀微微摇头,说了一句。
……
章玉麒走到东华医院的太平间门外,转身对跟在后面的阿茵和爱丽丝,以及五邑青年社负责保护章玉麒的几个手下勉强微笑了一下,语气萧索的开口:“让我同玉良单独呆一会儿,我陪一个已经过世的兄弟聊聊天,总不会有问题。”
看到章玉麒脸色青白,面容憔悴,双眼四周都已经淡淡的浮现出黑眼圈,阿茵也有些不忍心,章玉麒前日见过章玉阶之后,到今日也不过才短短两日,可是两日夜,就让往日英俊倜傥,斯文和煦的章家二公子,憔悴成如今这幅模样。
他是真的下定了要做替罪羊的决心,章家的资产,生意他没有多余的问过哪怕一句,而是雇佣了一班律师,又对九龙区探长张荣锦陪着笑脸,请律师与警察一起,奔波在码头仓库现场,假药包装工厂,章家仓库等等各个地方,研究如何把伪证坐实,让章玉阶从幕后主谋的身份变成同样被欺瞒的受害者,把罪魁祸首指向他自己。
这位章家二公子,真的是已经为了自证清白,救章玉阶出来执掌大局,豁出了一切。
阿茵心中已经对章玉麒没有一丝怀疑,连章玉阶的两个妻子也都已经相信他,可是章玉麒仍然坚持,做任何事都会带着她,由她看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们去医院外透透气吧。”阿茵主动拉起爱丽丝的手,转身朝走廊外走去。
爱丽丝心疼自己的这位老板,被阿茵牵着朝前走,仍然不断的回头望向独自站立,斯人憔悴的章玉麒,眼神中满是怜惜。
只剩下太平间管理员陪在章玉麒身边,章玉麒朝这位阿伯礼貌的稍稍欠身,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纸币递给对方:“阿伯,麻烦你打开门,我去见见我弟弟,这是一点心意。”
管理员接过来道谢,打开太平间的门锁,熟门熟路的找到冷冻章玉良尸身的停尸柜,把停尸柜拉了出来,这才对章玉麒说道:
“已经帮章四少清理过,净过面,我出去帮你准备些离开时净手的清水。”
管理员说完,也快步离开,偌大的太平间,嗡嗡作响的制冷机声音,与孤寒阴冷的灯光下,只剩下章家一对兄弟,一个站着,一个躺
第一七九章 晚晴
第一七九章晚晴
“喂,我这么大张旗鼓搞庆祝,会不会不太好”褚孝信有些微醉的推开缠坐在自己身边的几个女人,对身旁刚刚才落座休息的宋天耀问道。
“你真的以为开选妃大会呀大佬”宋天耀自己动手倒了杯茶润了润嗓子:“你以为刚刚一个一个来祝贺你的药业协会成员,都是为乜鬼当然是因为利康现在是药品行业龙头,你现在是为他们派饭食的大佬,那些以前在章家手里混饭吃的家伙,特意趁这个机会来拜新码头,他们不是来祝贺的,是来在你面前露下脸,方便后面继续打交道。”
“我都未记清楚那些人的长相,女人都看不过来,哪有眼睛去看他们,怎么打交道。”褚孝信打了个酒嗝,脸色酒红的说道。
宋天耀朝他笑笑:“你现在的身份,只需要让他们记清楚褚孝信这三个字,不需要你刻意去记清楚他们是边个,过来道贺饮杯酒,就想我老板记住他哪有呢般容易,随便开口讲几句恭维话就想分多些抢手药品真当我老板是慈善家呀”
“我真的就是慈善家。”褚孝信望向宋天耀,恰到好处的接了这句话。
宋天耀拍拍额头:“是我讲错话,但是慈善家也不会那样做慈善嘅。”
“药业协会大大小小几十号人,来祝贺我,不奇怪,我大哥也过来与我饮两杯,也不奇怪,丽池夜总会结识的几十号狐朋狗友,跑来同我拼酒,更不奇怪,但是,陈阿十那扑街,带着一班他手下过来好像死老婆一样灌三碗酒就离场,是搞乜鬼”褚孝信伸手搂了一个靓女的香肩,对宋天耀问道。
此时太白海鲜舫第三层,除了一班莺莺燕燕,与服侍跑腿的几个伙计,再加上福义兴几个小弟,就只剩下褚孝信与宋天耀两个人。
褚孝信那班欢场朋友,此时已经被宋天耀妥当安置去了楼下继续饮酒作乐,让已经会客饮酒不少的褚孝信稍稍喘口气。
“陈阿十现在当然是想让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记得当初那些事。”宋天耀打着哈欠说道:“现在利康今非昔比,他当然要过来赔罪,搞不好过几日忠少也会开口劝你,希望你看在潮勇义为褚家出力多年,继续让潮勇义帮忙打理利康在码头的生意。”
褚孝信在身边美人的服侍下尝了一口菜,不屑的哼道:“让那扑街滚远一点。”
宋天耀在旁边笑笑不语,自己老板能与褚孝忠和好,那是因为终归是一家人两兄弟,可是陈阿十一个靠褚家揾饭食的江湖人,想要得到褚孝信的原谅,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高佬成此时踩着楼梯走上来,对褚孝信微微欠身后,看向宋天耀:“宋秘书,潮勇义的十哥,驹哥等人,我已经亲自送他们离船,十哥看起来面带笑容,并没有不开心。”
“他敢咩扑街!”听到高佬成的话,宋天耀还未开口,褚孝信已经骂了一句。
宋天耀朝高佬成摆摆手,让他去旁边站着,自己对褚孝信说道:“喂,你现在太平绅士,大佬,要不要张口闭口讲脏话”
说完之后,宋天耀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此时药业协会成员都已经见过褚孝信,宋天耀也暂时没有其他事需要动脑去谋划,困意就已经控制不住,送走那些药业协会成员之后,陪着褚孝信坐在这里还没有十分钟,就已经连着打了三四个哈欠。
褚孝信示意身边围着的四五个海选出来的佳丽闪开些,自己挪动椅子挨着宋天耀坐下,一只手搂住宋天耀的肩膀,另一只手指向自己西装上别着的jp胸针,开口说道:
“阿耀,我能有今日,多亏你,你是我的福星,我不同其他老板,我自己知自己事,没有你,我一个被大哥笑做废人的……”
“你饮多了,老板。”宋天耀帮褚孝信拍拍后背,打断了褚孝信的真情流露:“如果你不信我,我也乜事做不成,你有句话讲的好,做人,最重要是个信字。”
说话的同时,宋天耀轻轻把褚孝信的手臂从自己肩头取下来:“仲有,我老妈现在一直怀疑我睡了男人,你最好小心点,不要饮醉酒被我趁人之危得手……”
“噗~~咳咳”褚孝信嘴里呛了一下,马上几个靓女就围过来,捶背的捶背,倒茶的倒茶,递毛巾的递毛巾,等最初的不适过去之后,褚孝信看着宋天耀笑道:“你几时睡了男人沟不到女也不要对自己呢般狠吧喂,今日这么多靓妹,你中意选几个就选几个,只要你够犀利,全部带去开房都可以,仲不用你自己花钱,我帮你买出街钟,免得你去睡男人。别人说这种话,我很难想像,但是你嘛,真的有可能,连个女人都勾不到。”
“我会勾不到”宋天耀作势就要起身去摸自己的钱包。
看到宋天耀去钱包的动作,吓得褚二少急忙把宋天耀按回座位:“蒲你阿姆,我认错得不得
第一八零章 恨
第一八零章恨
高佬成被吓得冷汗直流时,金牙雷正在隔壁花舫之上,与几个宋天耀特意介绍给他认识的舅少团成员,在数名歌伶的作陪下饮酒,此时已经连饮五六杯,耳红面热。
这位宋秘书果然不枉这段时间自己安排社团人马为他奔走,褚孝信荣升太平绅士,利康公司鲸吞下章家的欧洲海岸公司,此时俨然香港药业新星,金牙雷甚至还来不及感慨自己社团的靠山眨眼间从一个不被家族看好的纨绔少爷摇身一变成为行业龙头,那边宋天耀已经主动介绍了几位之前与褚孝信在家中地位相仿,此时有意拿钱出来做药品生意的富家公子给他认识。
背后含义很简单,此时他金牙雷如果招呼好这几个富家公子,给足脸面,再配合他此时背后利康的招牌,那几个富家公子在码头如果建仓囤货,停船泊位,装卸货物等等琐事需要人手,自然会优先考虑让福义兴的人代劳,这分明是宋天耀给他金牙雷开拓码头势力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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