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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人头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闹闹不爱闹

    “你昨晚没和旅馆老板聊聊,比如关于我这身衣服不错,隔壁商店买的”

    “当然聊过,他说你是你家里唯一一个大学生,想去纽约发展,你父亲却准备让你做洗衣店生意。多谢夸奖,全套下来十五美金。”宋天耀跨坐上哈雷摩托后座:“走吧。”

    这次换唐伯琦愣住,他扭着头对宋天耀说道:“我故意把你带到唐人街旅馆,就是希望你能猜测到,也许有人想要先一步做你一样的生意,我以为你早上也许会独自一人先去海特街呢为什么你还留下来不怕你的点子泄露”

    “我猜你父亲应该也知道我在香港干的一些事,大家现在都对彼此有所了解,你是担心我会被人抢走假发生意的点子”宋天耀打了个哈欠:“时差没有倒好,走吧,如果你也想做假发生意,我当然欢迎。”

    “我一点儿都不想做,我想去华尔街当个股票经纪人,你不知道现在是多好的机会。”唐伯琦坐好,发动摩托车朝着那些无所事事的白人青年聚集的海特街驶去。

    在唐人街时,白人很少见,但是等驶入这条海特街,宋天耀与唐伯琦则成为了稀罕动物,的确就像是唐伯琦说的那样,这条街上三五成群的游荡着造型另类的白人青年男女,他们有的人聚在小巷墙壁上用油漆涂抹着涂鸦,有人聚在一起分享大麻,甚至有人扛着录音机,播放着劲爆的舞曲,邀请其他人在街边跳舞。

    更多的人则是穿梭在这条街上的各种商店内,服装店,鞋店,袜店,化妆品店,装饰品店等等,拿着刚刚购买的装饰品与同伴交流心得。

    各种颜色的假发,眼影,纹身,唇色以及奇形怪状的服侍,夸张的耳环,让宋天耀咂咂嘴低声说了一句:“欢迎来到葬爱家族美国分会。”

    “其实唐人街附近的商场也有假发出售,但是如果你想看到更全的种类,这条街是最好的选择。”唐伯琦载着宋天耀穿行了整条街之后,又开回街中一间装饰品店铺说道:“大商场里是法国的高档货,这里是美国廉价货,你不能指望这些家伙各个有钱去买上百美金的法国假发。”

    “昨晚你对假发还不太了解。”宋天耀从摩托车上下来,对唐伯琦微笑着问道。

    唐伯琦郁闷的吐出气:“是啊,今天早上我已经再去接你之前,先把商场和这间商店转了一圈,我父亲说,如果假发赚钱,就让我也和你做一样的生意。”

    “其实你选择华尔街才是对的,你努力想让自己在美国得到平等。”宋天耀对唐伯琦说道:“在所有地方都不太可能,唯有金融市场,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你如果手里有一支股票,它不会因为你是黄种人就跌下去,也不会因为你是白人就涨上去,相反,你如果能操纵好金融力量,你会成为真正的美国人,你买一辆汽车,也许汽车商会优先卖给白人,并且有人歧视你,金融市场不会,它不针对人种,只臣服于力量。”

    脸上挂着浅笑的唐伯琦真正愣住了,上下打量着宋天耀:“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我是说你说的这些,不太像一个旅馆老板能告诉你的话。”

    “我同你有一样的想法,不同的是,我现在暂时对美国没有兴趣,而你暂时对香港没有兴趣,前段时间我读美国的金融期刊时,看到些数据,让我很心动,于是我做了笔记,美利坚的国民生产总值已经从1942年的1370亿美金升涨到1950年的2410亿美金,1945年到1950年,美国总共多出了近八千万人口,1950年一年中,整个美国只是婴儿产品就卖出了330亿美金,这说明什么说明美国经济正在高速发展,现在整个美国唯一唱衰经济的,现在只有华尔街股市,按照正常情况下,美国经济强劲到已经如此可怕的地步,股票应该飙升到非常高的位置才对,为什么五年间,美国华尔街股票市场却仍然和大萧条时期一样不见起色因为华尔街那批有钱人被手上股票暴跌90%的经历吓到了,有人跳楼,有人服毒,有人疯掉,一夜之间从百万富翁变成负债千万的穷光蛋的过程,让所有人胆战心惊,我如果是在美国,就准备去华尔街做股票经纪,而且必然是能做到最顶端的那个,知道为什么吗华尔街股市的黎明即将来临,你只要随便卖出一支商业股票,那支股票几乎马上就会给你的客户带来财富,这样,等股市真正成为牛市时,你已经是让所有客户信赖,所有同行佩服的顶尖金融顾问。”宋天耀没有急着去商店看假发,而是对唐伯琦说道:“而不是等其他人成为股票经纪人时,你正帮洗衣机里添加洗衣粉。”

    这番话简直说到了唐伯琦的心坎,他现在整天无所事事,就是因为不想向父亲妥协,成为家里准备开业的第四家洗衣房的老板,他,堂堂波士顿大学经济学硕士,去和大字不识的父亲干同样的工作那他父亲让他读大学是为了什么

    而且他也不是喜欢那些女人对他恶意的歧视,他只是无时无刻想让那些歧视提醒自己,他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国家,这个国家如果能找到个让他觉得不看肤色只看能力的地方,只有




第二零八章 落伍的机器
    第二零八章 落伍的机器

    宋天耀飞来克里夫兰是因为马库斯的流水线设备产自克里夫兰,这里是美国的工业重镇,从十八世纪就依托钢铁产业发展至今,已经成为了拥有美国最庞大金属制造业和近百万人口的重工业城市,战后新兴的工业城市底特律和克里夫兰这个工业巨人比起来,就像是个刚刚蹒跚学步的婴儿。

    来自全世界各个地方的无数铁矿石从港口被输入进来,在这里被加工成各种钢铁机械,汽车零件,电气设备等等再运送到全世界。

    从生产线铭牌上宋天耀注意到,为马库斯生产假发设备的是位于克里夫兰的一家叫做费希尔机械的公司,可是等宋天耀赶到克里夫兰时才发现,这家费希尔机械公司已经在四个月前就被更大的公司兼并。

    似乎随着美国的经济腾飞,美国企业都开始热衷于大鱼吃小鱼的游戏,宋天耀在香港读各类经济期刊时,就注意到美国银行业,零售业等等行业爆发大规模的企业兼并浪潮,可是等他站到费希尔公司的大门外时,听着一把年纪的保安员介绍这里已经开始从之前的各种流水线设备定做制造,改为专门负责为福特公司生产汽车加工车床这种新业务时,仍然忍不住想要骂脏话。

    哪怕这名五十岁的老保安员,得知宋天耀想要购买假发生产设备之后,告诉了他费希尔公司原来的老板盖伦—纳尔逊的住址,也缓解不了宋天耀此时对机票钱的肉痛,对美国佬而言,机票钱可能是个小数目,但是兑换成港币,在香港已经是很大一笔巨款,克里夫兰如果找不到生产假发的设备,宋天耀就只能再飞去底特律。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宋天耀拜访了费希尔公司原来的拥有者,盖伦—纳尔逊。

    这是个已经六十多岁白发苍苍的美国老人,声音洪亮,身材壮硕,宋天耀见到他时,他正在自家位于克里夫兰近郊的别墅前院修剪草坪。

    “请问这里是盖伦—纳尔逊先生的家吗”宋天耀站在别墅低矮的栅栏墙外,朝正推着剪草机的盖伦—纳尔逊问道。

    盖伦—纳尔逊停下动作,关掉剪草机的开关,让机械噪音停下来:“孩子,有什么事吗”

    “我在旧金山见过费希尔公司生产的假发生产设备,这次来克里夫兰,就是想要购买些假发生产设备,费希尔公司的保安员查理先生对我说,纳尔逊先生也许能帮我,所以我来这里见他。”宋天耀朝老人开口说道。

    盖伦—纳尔逊放下手里的剪草机,迈步走到宋天耀的对面,拍打着身上的草屑说道:“查理一定没告诉过你,我四年前就已经不是费希尔公司的老板,我那个该死的儿子才是,可是那个混球没有与我商量,就把公司卖给了福特公司,自己带着钱跑去纽约做什么该死的电话公司,他一点儿都不像个痴迷机械的纳尔逊家族成员。”

    “您知道附近还有其他能制造假发设备的工厂吗”宋天耀从口袋里取出万宝路香烟,递给对方一支问道。

    盖伦—纳尔逊接过香烟点燃,吸了一口之后才摇摇头:“现在克里夫兰大部分机械公司都为那些军工厂,汽车集团等等生产大型车床机械,订单多的要排到几年后,你如果想要几套和玩具一样的假发设备,我觉得你交完定金后可以考虑等你儿子考上大学再来提货,你不如去底特律转一转,那里这几年也冒出了很多的机械工厂,你是哪里的人日本中国”

    “中国,香港。”宋天耀有些失落的笑笑,点着香烟说道:“好吧,底特律。”

    有个人来聊天,盖伦—纳尔逊也就恰好停下剪草休息会儿:“亚洲也有很多人喜欢戴那些娘们一样的假发”

    “我准备卖来美国,美国年轻人都喜欢假发。”宋天耀对盖伦—纳尔逊说道。

    盖伦—纳尔逊愣了一下,用手指在自己太阳穴处转动了几下,不太确定的说道:“孩子,你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这东西在美国就有的生产,怎么可能有人去买你在亚洲生产的假发增加运输费用,进口费用这些,你在亚洲生产的假发只会卖的比本地生产的更贵。”

    “那里人工很廉价,美国一个工人的月薪,在香港能雇五十个人甚至更多,所以在人工方面,在香港就比美国能省出很多支出,其他方面只会更节省,再见,纳尔逊先生,我去底特律转转。”宋天耀没心情与老人闲聊,转身想要搭计程车离开。

    盖伦—纳尔逊咬着香烟想了想,开口说道:“嘿,小子,你如果能请的起很多工人,也许我的仓库里可能有你需要的东西,它们可能不如现在生产的那些机器更方便,但是只要你有足够的工人,我想不是问题。”

    ……

    盖伦—纳尔逊开着自己的小货车载着宋天耀到



第二零九章 未知才精彩
    第二零九章未知才精彩

    石智益听着香港钢精业协会的五位代表依次发言,虽然脸上仍然带着绅士的微笑和仔细聆听的表情,但是内心却已经烦躁不堪。

    他如愿以偿的坐上了香港工商业管理处处长的位置,但是却选了个错误的时间,该死的禁运令,让香港工商业遭遇了战后最严峻的寒冬。

    此时他面前钢精业协会的五位代表,已经是香港仅有的五家钢精工厂所有者,资料显示,去年香港钢精业协会拥有成员单位十三家,今年年初就变成了八家,但是到现在,整个协会就只有这五名工厂主的五间工厂,整个香港钢精业协会的消亡似乎已经可以预见。

    “我的华锠钢精厂,在一月份时,美式高锅,提环高锅,银耳饭锅,光复锅,洗面盆,汤盆等等全部加在一起,还大概能凑到五百套,五百套只能勉强保持工厂不蚀本,但是上个月,一整个月才生产卖出了两百七十套,我已经要自己拿钱出来贴补工厂,为工人发薪水,付水电费。”钢精业协会会长许华昌愁容满面的说道:“钢精业原来一向是香港最稳好的行业,可是现在印度,巴基斯坦,南非都已经不要香港货,改用日本货,只有南洋地区勉强还有一点点市场,但是我看也岌岌可危,各厂原来囤积的大量原料也都已经用罄,像铅片,香港的钢精工厂一向是从美国,加拿大进口,可是现在因为禁运令,加拿大迫于美国压力已经不再为香港供应铅片,英国和法国这种原料又很少,只有美国能拿到货,只是现在想拿到美国的合法进口手续非常麻烦,而且美国把铅片主要供给日本,日本本来已经有铅片,现在又趁机囤积大量原料,如果我们从日本拿原料,成本价格会比日本货价格增高最少一成……”

    许华昌恨不得声泪俱下,但是石智益的心思已经没有在他身上,整个钢精业协会如今的处境,他比许华昌可能还要更清楚些,但是联合国的禁运令悬在头上,美国又大力扶持日本,让香港制造业有所作为非常困难,石智益的心情与香港制造业一样不舒服。

    不过他对本土工商业发展的担忧还再其次,他主要担忧的是他自己的前途问题,毕竟就算是局势使然,可是如果有人恶意抓住这个问题攻击自己,朝自己身上泼脏水,恰逢香港工业困局,上面想要找人顶罪,自己被推出来牺牲也不是不可能,涉及到政治,任何事都可能发生。

    想到这里,石智益甚至觉得自己这个处长还不如之前的副处长位置更稳妥些。

    “现在就连香港本地商店,日本产的钢精用具都已经琳琅满目的摆在货架上,价格……”见石智益没有理会自己,许华昌稍稍把声音提高了一些。

    石智益认真的点点头:“许会长,工商业管理处已经在考虑,日货在香港销售的利得税是否需要提高的问题,我们会尽量保护本地企业的发展,关于原料价格和进口问题,港府也会向英国方面联系,由英国本土方面与美国,加拿大等等原料国交涉,请放心,港府会非常重视这件事。”

    好不容易把五个工厂主打发走,石智益揉揉眉心,走出管理处的会议室,没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而是信步走到院中欣赏绿色茂盛的植物来驱赶心中的烦躁感。

    要想不被人骂尸位素餐,或者想要谋求更大的职务,就必须在现在的形势下努力做出一番成绩,只是禁运令当头,想做些事,难吶。

    “石处长,您的夫人打过电话来,说有位宋天耀先生想要邀请您和您夫人晚上六点钟在山顶餐厅共进晚餐,请您赏光,您夫人让我询问您的意思。”石智益的秘书脚步放轻的走到石智益身后,对欣赏着一株郁郁葱葱的文竹的石智益开口说道。

    石智益听到宋天耀这个名字愣了一下,随即想要摆摆手告诉秘书自己没有时间,不过最终却转回身:“我今晚没有应酬,告诉我夫人,可以。”

    ……

    夏佐治与石岗军营的军需官告别之后,郁闷的回了自己的货车。

    他又一次失败了,该死的高明辉,该死的天明粮蔬供应公司,他一定是给香港所有的军需官下了咒语,不然英国人怎么把所有的粮食蔬菜采购生意都交给了一个中国人。

    无论如何,他这个印度人都要比中国人在英国人眼中更亲切才对,毕竟英国殖民印度比殖民香港要早很多年。

    就因为自己一家在日占期间与日本军队做过粮食生意天呐,这理由也太荒谬,自己是个商人,无论统治者是英国人还是日本人,首先考虑的是做生意赚钱,而且自己的家族已经受到了报应不是吗在日占期间赚来的大量日军军票,在战后贬值的如同废纸,整个家族从小腹之家直接变的一贫如洗。

    不然他怎么需要亲自来做与军营易货这种小生意

    如今拿不到帮军营采购的生意,自己只能另外去想些生意门路,要不然学梅真尼一家,开个小小的制衣作坊

    他开着货车一直在思索,到底是谁把自己家族在日占期间与日本军人做生意的事透露给英军的,导致往日对他总是露出笑脸的英国士兵们现在都懒的再和自己打招呼中国人不太可能,中国人怎么会想到攻击自己一个印度人,他们自己之间的生意斗争都忙不过来,只有印度人才可能。

    想来想去,夏佐治觉得把自己那些黑历史告诉英国兵的,只有可能是同乡梅真尼,那家伙当初因为被自己抢先与日本人合作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就在这时,一辆对面满载蔬菜粮食的货车



第二一零章 晚餐
    第二一零章晚餐

    “亲爱的,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贝斯夫人在女佣的帮助下,对着更衣镜换上了一身简约大气的纯棉长裙,这才亲自走到石智益的面前,帮丈夫整理着衬衫下摆,温柔的问道。

    石智益把自己的腕表戴到手上:“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没必要再去见那个叫宋天耀的年轻人。”

    “为什么”贝斯夫人直起身:“如果你不想去,我们可以推掉。”

    “不,并没有必须要拒绝的理由,这只是我自己的一种感觉,毕竟那个年轻人,很难让人猜到他在想做什么,换成普通人和他交谈会很吃力,这种人……感觉就像是我在伦敦读大学被邀请加入安塞会那个学生社团时,为我面试的那个学长,你能读懂他话语间隐藏的意思,就代表着他会认为你有资格成为他的朋友,他的社友,或者说足够被他重视的聪明人,如果我还有当年大学时一样的闲暇,倒不介意与这样一个年轻人聊聊天,但是现在我没什么心情去在意他想什么。”石智益转过身,把自己的后背对着镜子,方便妻子帮他把后背上的一丝压痕抹平,嘴里说道。

    比起自己丈夫对宋天耀的不置可否,贝斯夫人对宋天耀相对而言要更有好感,如果没有这个年轻人的帮忙,她不会是慈善家,水文科学家,仍然只是那些伦敦家族出身的官员夫人嘴中一个来自澳洲圣基达罪囚之地的土著女人。

    她前段时间返回伦敦,受聘成为了伦敦水文科学研究馆的高级研究员,并且在回伦敦之前,因为那份关于香港的水源水域调查报告,成为了香港大学的客座教授,出席伦敦圣公会座堂的慈善晚宴时,宴会上那些官员夫人眼中的嫉妒与羡慕几乎已经藏不住,她们仍然要依靠丈夫或者父辈的身份来收获请柬,请柬上的名字也必然需要先写上丈夫的名字或者头衔,而贝斯夫人已经可以不需要石智益的陪同,自己单独出席这种晚宴,而且请柬上也不会是英国海外殖民部香港殖民政府工商业管理处处长夫人这种又拗口又难听并且只会让人感觉地位低下的名字,伦敦圣公会用一个短短的称呼为她在伦敦的地位做了结论,上帝的虔诚信徒,水文科学家,慈善家贝斯—梅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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