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出人头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闹闹不爱闹
“能放两天当然是最好,不过就算不放,大家也不会讲什么,老板你好像善人一样,包吃包住,工钱又无拖无欠,这种东主很难遇到。”熊嫂无所谓的说道:“我放不放都无所谓,反正夫妻两人,过年也留在工厂里。”
“年廿八,洗邋遢,年卅晚,吃团年。”宋天耀嘴里念叨了两句过年时的童谣后,朝那些期冀的眼神说道:“放,放假四日,廿八开始放假,初二开始上工,放假时,除了工钱之外,额外让芸姐每人再发一个红封利是。”
一些年轻些的女工当场就兴奋的欢呼了几声,稳重些的妇女也都面露喜色,这位宋老板真是好心人,百多名工人,每个人都有红封在北角工厂区,这些宋天耀的假发工厂女工虽然平日吃住在工厂,但是闲暇时也会出门走走,与其他工厂的工人也都有熟识的,对其他工厂春节的安排早就探听的周全,那些工厂,春节时老板能把之前押的工钱结清都已经让工人磕头念佛,红封利是更是只有与老板亲密的几个工头才有可能得到,至于放假,要看老板心情,如果工期紧,一天假都没有,想要请假,就等着被老板开掉,年后另找工作。
现在看来,宋天耀与那些工厂老板比起来,简直就是北角第一大善人。
感慨了一下即将要春节,宋天耀又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伏在案上继续帮乐施会设计新机构的框架结构。
连续窝在办公室两天,把整个机构的结构,组成,运作等等一系列都写完,宋天耀才舍得走出门,伸个懒腰,准备在这两天抽时间把草拟好的建议书交给乐施会会长贝斯夫人,由对方寻机交给港英政府方面。
伸着懒腰,活动着咔咔作响的脖颈走出办公室,宋天耀觉得有些奇怪,自己在办公室里忙碌了两天,可是居然没有任何事骚扰到自己,甚至电话都没有一个,师爷辉不骚扰自己,怕被骂,可以理解,但是褚二少也没有联系自己,保良局和英国红十字会香港分会现在到底已经出现什么样的局面,就算不关乐施会的事,褚二少应该会给自己打个电话支会一声才对。
他站在办公室门口,朝工厂里望去,熊嫂仍然在择菜准备做饭,黄六和大老千宁子坤也仍然坐在一旁下棋,傅妡
第二五七章 褚二少大发雷霆
第二五七章褚二少大发雷霆
“大吉大利。”
“多谢老板,老板生意兴隆。”
“心想事成。”
“多谢老板。”
“拿红包多买两个木瓜回家补一补,比我都平,等放假回来去我办……大吉大利。”
“……多谢老板。”
廿八一早,宋天耀打着哈欠被娄凤芸叫起床,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开始为已经把工厂收拾干净,准备放假回家过春节的工人们派利是红封,这也是宋天耀难得能近距离与工厂的女工面对面交流的机会,能够近距离欣赏到够靓的女工,不占些口头便宜,怎么符合他这种无良工厂主的身份所以宋天耀刚见到一个平胸靓女来领红封,就准备开口占些便宜,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娄凤芸在旁边用鞋尖轻轻踢了一下,把占便宜的话逼得又咽了回去。
每个工人的红封都一样,港币二十元,按照这些女工每月一百二十元的薪水,二十元相当于额外五天的工钱,省着些用,甚至足够她们春节这几天的花销。
熊嫂两夫妻则把昨晚连夜做好的煎堆,角仔,萝卜糕等等年节小吃端出来,每个女工可以领一份回家带给家里的老人孩子,沾沾年节喜气。
送走了工人,交代熊哥熊嫂以及孤身一人的大老千宁子坤这几日照看好工厂,又打电话给孟菀青,然后是师爷辉,通知他带着九纹龙,芬嫂母女记得去太和街的唐楼一起过春节,宋天耀这才带着娄凤芸,傅妡娘,书娮诗茵几个人离开了北角的工厂。
把四个女人送去了先施百货,让辛苦这么久的娄凤芸带着三个小姑娘去百货公司买买衣服年货之类,宋天耀自己则去利康公司见褚孝信。
澳门三家报馆在前天毫无征兆的爆出了《触目惊心!香港保良局下辖福利院实为香港血液黑市!》的这样一则新闻,虽然是在澳门的中文报纸上刊登,不过因为涉及到保良局,再加上澳门与香港距离很近,消息很快在香港发酵。
保良局在获悉报纸上的新闻后,在新闻刊发的当天上午就用电台发布声明,并且特意召开记者发布会,保良局九位值理在发布会上表示,澳门报纸刊登的案发福利院,非保良局下辖机构,福利院悬招牌上的保良局标志,更是实为伪造,经保良局查证了解,该处福利院系由英国红十字会香港分会副会长,总监助理,香港医疗卫生总监助理,英国籍医生朱格廉于1950年11月牵头筹划成立,至于朱格廉医生为何要悬挂保良局标志,保良局仍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直指英国红十字会香港分会用挂着保良局标志的假福利院骗中国底层民众。
英国红十字会香港分会首任会长,香港医务卫生总监兼立法院官守议员,大英帝国官佐勋章获得者,太平绅士高士迪在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向媒体表示,荔湾福利院事件与英国红十字会香港分会无关,至于保良局说的福利院实质负责人,英国红十字会香港分会副会长,总监助理朱格廉医生,也于前一晚在九龙地区向公众宣传和教导防治传染病常识,派发免费药品时,遇到劫匪,已经身遭不测,至于福利院悬挂保良局标志,也因为朱格廉医生去世,无法给出答案。
英国红十字会香港分会直言死无对证,双方陷入僵局,虽然没有大打出手,但是显然都撕破脸,互相指责错在对方,保良局指责英国人挂保良局标志骗中国人进福利院被抽血,而英国人则干脆翻出几十年前保良局刚成立时的旧账,说英国医生朱格廉被杀,与当初保良局成立时一名英国律师在香港因为调查妹仔问题被枪杀几乎如出一辙,很可能朱格廉医生调查香港卫生问题期间,触犯某些利益集团利益,遭到既得利益者杀害。
双方好像泼妇骂街一样的局面,搞到港督葛量洪最终出面约谈了双方,保良局成立时的往事都被英国红十字会香港分会拿出来当武器攻击对方,可见英国红十字会香港分会实在是在现有问题上找不到可以攻击保良局的话题,只能拿几十年前子虚乌有的事出来泼保良局的脏水,所以他出面约谈双方,并没有偏袒任何一方,只是表明要双方把事态冷却下来。
就在温度因为葛量洪的出面而有所降低时,香港乐施会会长贝斯夫人,向殖民政府医疗卫生署递交了一份计划书。
时机,分寸,选的恰到好处,虽然红十字会与保良局因为葛量洪出面暂时偃旗息鼓,但是双方好像斗鸡一样瞪着对方,只等对方再有任何举动,就准备开始下一波攻击,所以此时乐施会贝斯夫人的计划书,就是在双方怒气汹汹仇视对方时,出现在了医疗卫生署署长,卫生管理处处长,以及最后葛量洪的桌前。
这份计划书并没有指责双方任意一方,而是罗列数据,用香港每年需要医疗血液三十四吨,而实质可用血
第二五八章 唐文豹的邀请
第二五八章唐文豹的邀请
宋天耀认识褚孝信这么久,都很少见到褚孝信真正发怒的时候。
褚孝信不是那种容易动怒的人,本质上褚二少是一个好好先生,就算是之前褚孝忠在家中对他冷嘲热讽,褚孝信也最多只是低头不语,心中窝火归窝火,但是绝对不会翻脸发怒,甚至当初章玉良设局在利康的账目上倒手驱虫药被宋天耀识破,如果没有宋天耀怂恿,褚孝信也只是骂几句就准备轻轻放过。宋天耀还能被师爷辉甚至这黄六两个人刺激到,但是几乎没有人能刺激到褚孝信发飙骂粗口,甚至搞到今天这种要让人烧报馆的局面。
想到黄六,宋天耀又想起这扑街临走时耍自己的事,对自己说连续两晚跑出去大开杀戒,吓得宋天耀第一时间打给颜雄,结果颜雄一脸茫然,表示除了师爷谭和黑仔杰的死,最近两天江湖上风平浪静,还是大老千宁子坤告诉宋天耀,黄六除了借宋天耀的电话线,打电话回澳门下注拳赛之外,完全没有走出工厂,与宁子坤同吃同住,下棋对弈,沉稳的不像个年轻人。
宁子坤嘴里的黄六,和自己看到的黄六,让宋天耀都不知道哪个才是那家伙的真面目,宋天耀很想如果有机会再见到黄六时问一句,既然能沉稳的坐在工厂下棋下足两日,为什么还会当初半夜冲动的出去杀人,难道是精神分裂,还是这家伙出去过,只不过宁子坤也不知道,他自己偷偷摸摸做了些能让他亢奋的事
从门外听出了褚二少心中的怒火和杀意,等对方说出要烧了报馆时,宋天耀急忙推开门,制止褚二少继续说狠话,如今褚二少不是纨绔子弟,而是太平绅士,就算是要做些阴暗见不得光的事,也不好再亲自下命令。
看到宋天耀从门外进来开口,褚孝信阴着脸对电话那边说道:“等我再打给你,不要动手。”
挂掉电话,褚孝信把手里的报纸重重朝办公桌上一拍,对宋天耀怒气冲冲的骂道:“昨晚佩莹打特意让阿福开车去她手里拿了这份报纸带回来给我。”
宋天耀拿起来看了一眼报纸刊头,是一份叫《娱乐之音》的小报,油墨印刷比较粗糙,像这种小报纸,香港没有十家也有八家,《伶星日报》《开心》《娱乐真栏》《欢娱》等等全都是这种娱乐小报,如果那些正规报纸比喻成知名大酒楼,这些小报就像是街边大排档,内容没有大报纸的时政新闻那样严肃,多是香港本地发生的社会时事,诸如某某女影星从台湾来港,或者某某红舞女被人送百朵玫瑰这些,再有就是一些婉转离奇的男女情爱故事等等,这些报纸的主要客户是那些闲暇时间较多的识字妇女,供她们消遣一笑,所以往往一件小事也会故意写的曲折煽情,让人读完总会有些唏嘘。
在宋天耀眼中,这种报纸就好像他上一世风行的《知音》类杂志,事实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读起来要让读者觉得够感人,或者够传奇,吸引读者下次继续付钱购买。
翻到报纸二版,一篇故事让宋天耀笑了起来,难怪褚二少这么大火气,这篇文字虽然人物名称都用了化名,可是明眼人一看,自然都能联想到现实人物,这是一篇作者站在陈茱蒂视角讲述的奇情故事,富家纨绔公子与红歌伶在夜总会一见钟情的狗血开头,之后无非就是富家公子遭家族排挤,不被重用,一事无成,整日借酒浇愁,红歌伶虽然沦落风尘却天资聪慧,帮富家公子谋划,成就事业,又劝对方多做善事,富家公子在红歌伶的陪伴下,最终成为年轻才俊和慈善家,又得了勋章嘉奖,名动香江,可是却因为与豪门联姻,决然与红歌伶分手,富家公子怀抱新人笑,只剩红歌伶对镜暗自神伤,叹情之一字伤人不浅。
文字中把陈茱蒂写成了天姿国色不说,还把她设计成了女诸葛,褚二少能有今日地位,似乎全都是她作为女人,在褚二少背后策划筹谋。
而且最后,词语间隐约指责褚二少不该做薄幸郎君,又把卢佩莹
第二六零章 除夕之日,蛇吞巨象
此?
第二六一章 酒后
此?
第二六二章 取彼之才,成己之业
第二六二章 取彼之才,成己之业
当元宵节把最后一点儿香港的年味带走,对香港的中国人来说,新的一年正式开始了。
元宵节后不久,就有三家低调的美国公司分公司在香港中环的毕威罗大厦悄然挂上了招牌,一家叫做美国汉普登机器贸易公司,一家叫做美国纳尔逊机器维修服务公司,以及一家美国基美国际贸易公司。
前两个与机器相关的公司,是安吉—佩莉丝在美国成立的,后面的基美国际贸易公司,则是唐伯琦回美国注册成立后,再返回香港开设的香港分公司。
比起安吉—佩莉丝去美国两个多月后才开始架设香港分公司,唐伯琦的速度无疑快了许多,春节前离开香港返回美国,元宵节后再回来时,已经把美国总公司,与香港分公司等等事宜,全都注册安排妥当。
唐伯琦此时就在毕威罗大厦基美公司新租的办公室里,当着新聘任的律师和秘书的面,对好心询问为什么堂哥双眼黑眼圈严重的唐景元用英语劈头盖脸的骂了一大堆难听脏话,还好唐景元不懂英语,不然说不定早就与唐伯琦翻脸。
“你是不是脑子坏掉挖宋天耀的工人宋天耀现在正帮你订购生产用的机器,你居然背后挖对方的人手你同堂叔在香港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唐伯琦本来高高兴兴回香港,等着亲眼看机器抵港投入生产,生产出来的产品用基美国际贸易公司的名义输入美国市场,结果没等他畅快多久,唐景元就欣喜的告诉他,唐家从宋天耀的工厂挖了十几个女工,准备培训自己的工人同时,顺便帮其他准备做假发的工厂工人培训,唐景元这些带着炫耀的话语让唐伯琦听完之后,眼前差点一黑晕过去,他愤怒的朝唐景元咆哮道。
“你都讲他背后有别的心思,怎么算得上好心好意,再说,唐家招工出的价钱高,他的工人又愿意,大家你情我愿,难道工人就不能赚高薪水”唐景元对唐伯琦的愤怒完全不解:“父亲说,我们能用帮大家培训的事,与宋天耀争一争行业威望。”
“如果你父亲说过这句话,那就代表他同你一样笨!”唐伯琦英俊的脸上此时已经有些狰狞,眼神凶狠如同要噬人的猛兽,开口说出的话连唐景元的老爸唐文豹都骂在内:“现在大家都要订宋天耀的机器来开工厂,你难道不怕宋天耀把唐家急着赚钱用的机器朝后拖延一年半载”
“老豆和我请律师研究过订购机器的合同,没有问题后才决定这样做,如果机器延期,机器公司是要赔付违约金嘅。而且在香港,工人换家工厂开工很常见。”唐景元对唐伯琦说他父亲笨有些不满,眉头簇了起来对唐伯琦说道:“香港做生意,哪个不是有话事权才能越做越大”
唐伯琦哈的笑出了声,嘲讽的目光盯着唐景元:“合同条款玩文字游戏这种把戏我就算是没有学过法律,只学过经济,都能在草拟合同时留出一两个文字游戏用来推诿,好,既然说到付违约金,那你想过没有,如果宋天耀宁愿赔付违约金也不给你机器呢你难道去买美国两百多万港币一套的先进流水线四套加在一起,要近千万港币,你有钱拿的出吗你又想说,美国又不止只有他宋天耀才会卖机器,你不是问我为什么黑眼圈严重我告诉你,是因为我回美国这段时间,跑遍了克里夫兰和底特律去调查宋天耀,除开那些订单不断的大中型机器加工厂,两地剩下的几十家规模较小的工厂如今全都与宋天耀在美国注册的机器贸易公司签订了合同,负责为他在美国的机器销售公司生产假发机器,每家工厂目前负责生产两套,宋天耀的公司一年内拥有后续订单优先权,懂不懂什么叫后续订单优先权就是说,你想越过宋天耀的公司,直接去美国人的工厂买机器,宋天耀只需要动用这个优先权,就能要求工厂继续为他生产,而把你的订单永远的排在他后面去,如果工厂敢为你加工,那宋天耀控告工厂得到的违约金,比他卖机器更赚钱,比起你同堂叔那种只懂挖工人的方法,这种才叫做算计!”
唐景元怔怔的看向自己堂兄:“就是说……”
“就是说,只要宋天耀愿意,你的工厂最快一年后都未必能买到便宜的机器。”唐伯琦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声音努力放缓:“当初是你们打电话去美国,告诉我这个叫宋天耀的人是个很厉害的家伙,可是到现在,我一直很重视他,为什么你们却觉得已经可以把他当成个白痴来对待人在局中,当局者迷”
说完之后,唐伯琦抓起自己的外套朝外走去,唐景元转身望着唐伯琦:“琦哥,你去哪”
唐伯琦头也不回的说道:“还能去哪里去见宋天耀,把整件事情讲清楚,把机会挽回来!”
……
唐伯琦虽然是中国人,但是出生长大都在美国,有美国人的行事风格,他不像唐景元,唐文豹这些中国商人喜欢旁敲侧击。
而是遇到事情之后,哪怕宋天耀是同行业对手,也会有勇气和气度登上门开口询问,如果得不到答案,自己再去思考其他方法。
他开车赶到宋天耀的工厂时,正看到宋天耀带着娄凤芸和三个小美女准备开车离开,车都已经发动准备开上街道,唐伯琦马上把自己香槟色的雪佛兰fleetline轿车横到宋天耀的黑色福特49前,挡住对方的去路。
宋天耀从驾驶席上打开车门下车,唐伯琦也走下车,立在自己的车前与宋天耀对视。
“你的车颜色不错,听说这种新车,香港车行一共只运来了十辆,九万四千港币,三千美金一辆,你从美国开回香港的”宋天耀微笑着看看唐伯琦身后那辆雪佛兰调侃了一句。
唐伯琦深呼吸了一下,没有理会宋天耀的调侃:“还有没有的商量我如果对你讲,对阿元父子做的事我完全不知情,你信不信”
“信。”宋天耀弹了一下烟灰,把风衣紧了紧:“能不能搭个新车,我车上算上我在内,坐了五个人,很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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