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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先生的娇柔冷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银姐姐

    这些事情在冥冥之中,都不过是林缈减轻负罪感的方式罢了。

    林语迟拖地时萧彦刚巧走过他身边,脚有意无意的踩在拖把头上,他脚没动,敛下眸光:“自己的东西可要记得带走。”

    火药味在瞬间绽开。

    弥漫的每个人心口横亘着一团烟。

    呛的林缈不由皱眉。

    窗户关的死严,却仍有冷意在室内萦绕。

    “大家都饿了吧,我来做饭,谁给我帮忙”杜幺怜如个局外人,对里一触即发的硝烟视而不见。

    两个男人都沉着眼。

    置若耳边风,林缈走过去拉着萧彦的手腕,按下他坐在沙发上,“你们坐好,我去和幺怜做饭。”

    她将坐好两个字加了重音。

    萧彦淡瞥了林缈一眼,拿开她按在肩上的手,转身往洗手间走。

    “你先做。”她忙和杜幺怜使个眼色,忽略了林语迟不太好看的脸色,往萧彦的身影追去。

    他没锁门。

    正开着水龙头洗手,热水浇的手背发红。

    “你没事吧”林缈关上门,声音压低了不少,似乎是用气在发声:“你好像很不开心。”

    她说着把目光从萧彦的侧脸上移到镜子里。

    他偏清贵的气质在此刻增添了几分古怪,砰的一声拍下开关。

    萧彦盯着镜子,微噙着牙关,收进下唇。

    “我就快忍不住了。”他侧头,洗手间




第36章 这也是你的报应
    杜幺怜被林缈略带阴寒的眸子吓的发怵。

    她问她。

    “你相不相信因果报应”

    房间里没有风,空气却冷的异常。

    相信吗

    应该是相信的。

    杜幺怜点头。

    “你今天利用别人报复了江瑾月,改天别人也会报复你。她瞳孔微暗,语气稍顿,“这也是你的报应。”

    她是林缈唯一的朋友。

    也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所谓忠言逆耳,她也是为了她好,才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林缈并不惊讶杜幺怜的话。

    无法掩盖的悲伤从瞳底流露出来,她扯起嘴角,勾成凄凉的笑:“我这种人还怕报应吗”

    她眯起眼。

    细长的眼睫里有一条淡然的光线。

    杜幺怜咽了下喉咙,很不是滋味,“你这样真的会好过一点吗”她不相信,人只能在伤害中弥补伤害,无限的痛叠加在一起,究竟成就了谁。

    她亲眼看着林缈脆弱的沉沦在仇恨里。张了张嘴,说不出半个劝她放弃的字眼。她理解她这种偏执,心底里又希望她不是这样的。

    “幺怜。”林缈手心微润,是一层薄薄的冷汗,她将手放在杜幺怜手上,她明白她眼里复杂的神色,“祝我能全身而退。”

    她说完,拿起筷子拨开已经粘成块的面。

    棕黑色的肉酱埋在白色的面饼下,她扶着盘子从中间拨开一个洞,面很快被染了色。

    随着林缈拌面的动作越来越快,越发疯狂。她顾不上坨成块的断面就往嘴里灌。

    杜幺怜忽然有些害怕。

    她沉默着。

    等着林缈把面吃完。黑色的酱汁染满她的双唇,原本粉晶晶的颜色被盖的怪异。

    “好吃吗”杜幺怜试探着问她。

    林缈恍惚抬头。

    她伸出舌尖舔掉唇上的一圈酱,粉色的唇染着湿润在光下水嘟嘟的。

    “好吃!”她满足的点头。

    眼睛弯成寒月,却好像噙了水汽。

    “你呢”林缈放下筷子,随手从桌边拿了瓶矿泉水,她的右手上沾了酱,油腻湿滑,左手拧了下瓶盖才发现使不上力。

    杜幺怜看她很是窘迫,主动拿过水帮她打开。

    林缈用手背在嘴边蹭了蹭,傻笑道:“这只手替萧彦挡了一下,使不上力,见怪莫怪。”

    她明明笑的那么好看,杜幺怜却觉得比哭还难受。

    “喝吧。”杜幺怜嗓音哑然,最后一个字音调低极了。

    林缈仰起下巴喝了口水,嘴巴里粘腻的感觉被冲刷,一口水咽下去。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下,她放下水掏出手机看,眉头越皱越紧。

    再抬脸。

    看上去平添了几分神秘。

    “我放在萧家的窃听器录入文件了。”

    ......

    许久未拿出来用的电脑抬出客厅,连鼠标也丢了。

    两个人窝在沙发上,腿脚盘在一起,膝盖上架着电脑。

    林缈将手机连接电脑,打开那份录音文件。

    她将一边耳机递给杜幺怜,“一起听。”

    “怎么不外放”杜幺怜边带耳机边问,眼色透入阳台窗户外浓墨的黑夜中去,她瞳仁黑的深不见底。

    “隔墙有耳。”

    林缈盯着电脑屏幕,淡淡回答,她指尖停在空格键上,心脏被高高吊起。

    一口气蓦地吸进肺呛。

    短促模糊的按键声下去。

    录音文件的进度条开始缓缓跳动。

    耳机里传来关门与脚步声前后呼应,她们并着肩,大气也不敢出。

    空荡的脚步声回荡。

    交相重叠。

    “丰年哥,坐。”伴随着门落锁的声音,萧平和客气有礼。

    林缈和杜幺怜四目相对。

    默不作声的听了下去。

    录音里的两个人她都见过,自然能辨别谁是谁。

    萧平和的声音有染着些京味,调子高昂许多,那声醇厚低沉的便是江丰年。

    林缈想不到第一次就能录到着两个人的对话。

    江丰年就是江瑾月的父亲,她一早就知道,所以在酒店里那晚,她克制着恨意,笑意讪讪的出现。

    小分半钟过去。

    椅子摩擦地面突兀的刺耳声响撞击进耳膜。

    江丰年似乎低咳一声:“听老头子说萧彦真要跟外面那个丫头结婚了”

    “你知道他的事情我向来管不住也没法管。”萧平和并不意外江丰年会问这件事,佯装无所谓的轻叹,“不就是娶个没权没势的女人,多养个人,他愿意就随他。”

    林缈听着心中没底的沉了下去。

    她想听的可不是这些。

    双方沉默几分,萧平和缓解尴尬沉笑了声,语气含着几分打趣:“你是不是怕瑾月知道不高兴”

    她们只能听到声音。

    看不到萧平和脸上的表情,只觉得此时二人的脸色应该都不太好看。

    江丰年咳了咳,吞吞吐吐的开口:“我电话通知瑾月时她的确很震惊,并且自作主张跟学校休了假,一定要回来。”

    回来的目的不言而喻。

    提到这个名字,林缈的手放在腰侧,紧挨着杜幺怜,她禁不住直颤。

    杜幺怜安慰的看着林缈,握住她的手,“别怕,有我呢。”

    一句话就能让人定心。

    她激动的心绪平缓下来。

    塑料质地的耳机塞在耳孔里,堵住了外界一些轻微的细响。

    迫使她们只能认真听里面的声音。

    “她当年在银市撞死人,判的刑期有八年吧”萧平和压着嗓子试探问:“这样回来会不会太唐突,这件事里牵扯的可不是她一个人。”

    “事情都过去一年了,还有谁会记得。”没有半点愧疚的轻松语态直直闯进耳膜。

    还有谁会记得...

    呼吸加快涌动,死死抑着悲痛的心情,又夹杂着说不出的痛快,林缈忍了一年,终于就要拿到证据了。

    杜幺怜动了下麻住的手,无意间触碰到林缈的脊背。

    冷汗浸湿了她的衣服。

    她不动声色的收回手。

    更不敢细看林缈死灰的面庞。

    “好了。”萧平和沉默了良久,才缓和出轻松的口气,“就让她来参加婚礼好了。”

    江丰年哈哈大笑几声。

    “你这是要刺激她吧。”

    林缈心脏沉到谷底,鼻息间浓重压抑,她慢慢摘下耳机。

    死死盯着录音界面。

    瞳孔仿佛要溢出血来。

    江丰年的笑像刀刃,一下一下划开皮肉,灌进冷风冰霜,血液凝固在伤口边缘,成为坚固的恨。

    林缈捶着胸口急速喘气。

    她没办法再继续听下去。另一只耳机塞进杜幺怜手里,林缈脸色难看极了,“你帮我听完。”

    她只需要知道里面是否有江瑾月联合萧家逃刑的证据。

    剩下的细节任谁也听不下去。

    直到杜幺怜听完录音,林缈才从刚才的悲愤里稍缓了神色。

    她合上电脑。

    “这个你准备交给谁”杜幺怜不解的眨着眼,显然录音是有用的。

    “当年处理案子的律师。”

    “你和他还有联系”

    杜幺怜眯起眼,她不清楚林缈是什么时候就知道江瑾月逃刑,竟然还能一直留着当年律师的联系方式。

    “除了他也没人会帮我。”

    林缈笃定的点头,她将录音拷贝了两份,一份存在电脑里一份放在u盘。

    杜幺怜坐远了些低头穿鞋。

    她已经没有开始那般惊讶,倒显得平淡许多。

    “你今天面试怎么样还顺利吗”林缈收起电脑将u盘放进抽屉。

    杜幺怜从沙发上起来,背上包。

    “还算顺利,明天就去上班。”

    “和我想的一样。”林缈笑着看她,双唇还是惨白,“明天中午我等你在公司楼下吃饭。”

    ......

    在林缈那里听到那么多令人震惊的事。

    杜幺怜一晚上都睡的很轻,刚闭上眼睛便是当年校门口那副猩红色的场景,黑暗夹杂着沉幕缓缓落下。

    她梦里是阴沉的雨,雨水湍急的在地面流淌,滑进下水道。

    站在路边,车流溅起的水幕打湿鞋面。喇叭声刺耳的在雨幕里穿透开。

    嬉闹的人群撑着伞从校门里互弯着手挤在伞里,她打着一把湛蓝色的伞。

    不过眨眼间。

    纷乱的脚步在马路中间混乱开,原本嬉闹的笑声瞬间变成惊呼。

    浑浊的雨里染上清透鲜红的血,被雨水冲刷变淡。

    她听见有人呼喊,哭泣。

    雨里林缈跪在路边,声嘶力竭般嘶哑着嗓子大喊:“救救她...求求你们...救救她...”

    她断了气的哭喊只换来人群里冷漠的旁观,有些人眼底是不屑窃喜,甚至冰冷色彩。

    白色小轿车车头染上血迹。

    挡风玻璃前的雨刮器卖命工作着,使杜幺怜看清了车里面那张脸,江瑾月。

    “啊!”

    寂寥的夜由她的尖叫划破。

    凌晨五点。

    杜幺怜再也睡不着了,这样的噩梦一夜里已经是第三个了。

    她不敢再闭眼。

    转了几次地铁和公车,到禹城大厦时已经临近八点。

    刚好到打卡的时间。

    玻璃大厦里还没有因为晨曦的阳光醒来,保安站在门口,伸着懒腰。

    杜幺怜到的最早,保安不理解的目光扫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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