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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先生的娇柔冷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银姐姐

    被楚燃说到心坎上,一下便没了底,那些话倒成了气急败坏说出口的。

    他偏过头轻呵一笑,“你要是撞了车,我落个残废半身不遂的...”

    “楚燃!”杜幺怜实在是气了,她恶狠狠的眸转到他身上,“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她不是个喜欢生气的人。

    只是实在不喜欢开这样的玩笑。

    楚燃瞧她是真的生气了,一言不发关了空调,车子行驶到积水最严重的道路,杜幺怜不自觉放慢了车速。

    她嗓子干涩,不止面上紧张,脊背都出了一身冷汗。

    雨夜的车辆稀少寥寥,车轮行过水中会留下不深不浅的波痕。

    跟在车道后的车子更是只能跟着杜幺怜的车慢吞吞的开着。

    楚燃注意到车后有别的车,无奈的投过眼色,“你给他让个道,你这个样开人家要急死了。”

    杜幺怜不服气也没用,只好乖乖让道。

    后面的黑色车子过去,立马便加快了车速。

    “还真是个脾气好的大哥。”楚燃摇头。

    杜幺怜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不耐烦的神色爬上脸颊,她正想扭头去将楚燃臭骂一顿。

    迎面打照而过刺眼的车灯照的眼珠发酸。

    那车车速极快,擦着车灯而过,杜幺怜睁眼,脸色顿时青紫,就算是黑夜,她的车灯也清楚的照到了那辆车头前鲜红的血迹。

    楚燃也看的清楚。

    他们偏头相视一眼,“你看到了”

    杜幺怜点头。

    放在后座那把晾干了的蓝色小伞重新派上用场,杜幺怜拿过伞,推车下门。

    清冽的雨混着凉风一瞬间便吹走了方才在车里存储的暖意。

    楚燃绕过车头钻到伞下,由于伞顶很小,他们不得不贴的肩膀,楚燃侧头想说话,杜幺怜的头发便擦着他的一侧脸颊。

    痒痒的。

    和雨水打在脸庞的痒意不同,这是带着香味,带着希翼。

    “那边有辆车子。”杜幺怜没注意到楚燃的异样的心绪,她指了指前面,眉梢皱的死紧,模样严肃的不容一点质疑。

    楚燃额前梳的干净的发已经被雨水打湿。

    顺着脸侧流下,湿漉漉的。

    他失神的眸从杜幺怜身上滑开,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夜色几乎掩盖了那辆沉没在积水里的白色自行车。

    车篮露出水面,一丝丝的波澜顺着网格游动,水面浮着淡淡的红色血迹。

    被撞的男生是个十七八岁的中学生,淋着大雨晚上出来给家里犯了胃病的姐姐买药,因为下雨的关系附近很多药店都提前关了门,他只好跑到离家几公里处的开发街。

    这些,都是那天之后林缈从杜幺怜口中听说的。

    警察封锁了现场,男孩的尸体被撞至离自信车几十米远的街前。

    所以那天杜幺怜是先看到了自行车再看到了男孩的尸体。

    林缈冲了杯速溶咖啡,阳光的光影在液体面上,她递给杜幺怜。

    她睫尖颤了下,恍惚抬头。

    “你知道那天我看到谁的车从那条路对面开过来吗”

    咖啡杯接过去,幅度大到使得棕色的液体渐出杯面几滴。

    林缈空着手顿住。

    杜幺怜的眼色一时沉静神秘,“我见过江瑾月的父亲,不会看错的。”

    手中的把柄越来越多。

    她们的底气就越来越足。

    林缈没有说话,容情淡淡拉过椅子坐在杜幺怜对面。

    她又重复道:“那天萧先生跟你说什么江瑾月都告诉他了吗他为难你了吗”

    林缈摇头。

    指头的关节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发出噔噔噔的几声。

    一时间她眼底深邃的难以捉摸。

    “你觉得江瑾月会憋着不告诉他吗”林缈抬脸,眼中有疑虑有莫名的希望。

    她希望萧彦没有骗她。

    杜幺怜几乎是没有犹豫,“她一定会说。”

    任何人都有可能被磨砺的柔韧圆滑,唯独江瑾月不会,她永远都不会变。

    独说靠着江丰年的关系,靠着萧家,她也不会那么容易变。

    那萧彦就是在说谎。

    林缈双手抵着额头,烦闷极了,她想不通既然江瑾月告诉了他,为什么他还要撒谎。

    “那这件事我要告诉警察吗”杜幺怜做不了主,她趁着中午的空隙赶到花店也就是想让林缈出主意。

    “你不说楚燃也会说的吧”林缈低垂着眼皮,心事重重的样子。

    楚燃不认得江丰年,虽然有车灯他也只是看到了车上的血迹,更别说车牌号等等。

    事发地点在较为偏僻的小路上,更没有监控。

    这样一来想要找到肇事者就是大海捞针。

    杜幺怜斟酌了半会摇头,“他很忙当晚又喝了酒,警察没有传他做笔录。”

    林缈想到些什么。

    勉强逸起一丝苦涩绵绵的笑意,她点头,“那你就跟他看到的一样好了。”

    杜幺怜只在花店坐了一小会便赶回公司。

    直到她走,林缈也没敢问她,为什么她会认识江丰年。

    她向来知道进退,或许杜幺怜心里想的那个会被磨砺的圆滑世故的人就是她吧。

    既然手上已经有了扳倒江瑾月的人证物证,事情便不必再耽搁,林缈买了当晚回银市的车票,有个人她必须见一面。

    她握着那个装有录音的u盘。

    无论怎么,都像是个烫手山芋。

    银市没有陵洲的繁华商业,它像个流水人家的小镇,处处洋溢着生活的气息。

    如果不是事情紧急,林缈不会选择在深夜约沈南祁出来。

    冒着浓密白烟的滚锅上散开层层辛辣的香气。

    忙碌的人群钻进店里,四周满座间响彻着欢语笑颜。

    林缈摆弄着筷子,将筷头对着自己放在碗中。

    沈南祁忙完了手头的工作赶到火锅店,店内的热闹霎时让他一惊,在座位中扫出几眼,才满心欢喜的走过去。

    他脱下大衣搭在座椅背上。

    升腾着的雾气在林缈眼底镀了一层水光,她礼貌的将果汁递给沈南祁。

    “沈律师麻烦你了。”那是十足的尊敬,和对萧家人的态度是千差万别,从脸上和眼底冒出的崇拜没有掺半点假。

    沈南祁接过放在手边。

    面色严肃,他十指交叉放在桌沿,年近三十的男人脸上却仍温润没有半年岁月的痕迹。

    他试图看清林缈,眨巴了两下眼皮才开口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林缈猛力点头,发梢随之飘了起来,扬在她的脸庞,烟雾缭绕间有朦胧的美感。

    沈南祁惊讶于当年那个少女终于长成大人,终于还是盖不住浑身的光芒。

    他从飘出的思绪中拉扯回来。

    似乎是发泄般一口咽下那杯林缈递过来的果汁。

    “你把东西给我,剩下的事可能会耗费些时间...”

    “我等的起。”

    林缈的手指在口袋里搅弄着。

    笃定而严肃的样子不容质疑。

    早在电话里告诉了沈南祁江瑾月逃刑和又发事故的来龙去脉。

    每一桩每一件都足以让她万劫不复。

    沈南祁只吃了几口东西,模样看上去出了些神。

    “你在陵洲还好吗”他低着头去夹菜,手指在盘中一顿,蓦地顿住神色,又补充道:“你爸爸他很担心你,经常要我联系你。”

    “他不是我爸爸,只是继父而已。”

    林缈用筷尖捣弄着盘子里的肉片,嗓音竟然沙哑起来,听上去又苦又压抑。

    沈南祁没有将一口蔬菜夹到嘴里。

    他平淡的放下筷子,林缈抬头注意到他碗上筷子放置的位置,筷尖朝着窗户的位置。

    她脸上沮丧难平。

    “林语迟没有告诉你吗”沈南祁一字一顿,意味深长的盯着林缈那双细长的眼眸,那一抹惊诧不解也被他看进眼里。

    林缈哑然张着嘴巴。

    洁白的齿间轻轻碰撞而发出的细微轻颤被周遭的混乱声响淹没。

    她还没想到说什么,沈南祁已经平静开口:“林叔叔是你的亲生父亲,林语迟只是他朋友的儿子。”

    最残忍的事情并不是将你的希望在一瞬间剥夺,而是走在绝望偏执的路上时,看到了希望,却已经回不了头了。

    林缈无数次想到年少寄人篱下面对的冷脸。

    他的继父,那样严格那样自私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而这件事,她是从一个与自己毫不沾亲带故的人口中听到的。

    这样的真相,残酷让人难以接受。

    沈南祁从没有在一个人眼中看到过如此难以平复的悲戚。

    他好像看着林缈在溺水中抓到一根稻草,稻草脆而稀松,稍一受力便断的四分五裂

    “我妈说过我的父亲早就死了。”林缈站起来,情绪可见的有些激动起来。

    她眼眶的水光颤了颤。

    这回沈南祁倒真不知道是雾还是泪。

    他长叹出一口气,有些懊恼的垂下脑袋,不敢再去看林缈的样子,“我这下知道林语迟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你了。”

    “为什么”林缈随即问出口,她咬着牙,红唇鲜血欲滴,“是什么时候,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或许是因为沉在心底的悲愤,她头一次失了态。

    沈南祁沉默。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林语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或许是今年,或许是更早,又或许从小就知道。

    他也是在林缈母亲忌日那天,与林语迟聚在一块,听他说起的。

    林缈恼怒间,浓重的雾气遮挡住所有视线。

    她随手拿过风衣外套冲出店去。

    沈南祁在后面呼喊她,他追上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匆忙。

    耳畔似乎只有呼啸而过的风。

    它们犹如困在笼中的猛兽,再嗅到一丝生气,便撕咬着,怒吼着,拍打着铁笼。

    林缈耳中只有这些声音。

    它们沉到耳膜,腐蚀大脑的所有理智。

    肩膀被沈南祁按住的时候林缈的脸上已经湿漉漉的,咸涩的泪钻进口腔,那是她少有的脆弱。

    浓重的叹息比风声更沉。

    她恍惚抬眼。

    路灯闪在泪光里,实实在在打的沈南祁心下沉重。

    他说:“你别怪他,这件事他也是受害者。”

    林语迟有林父亲生子的身份享受了二十几年的幸福光景,他干净的不染世事。

    所有黑暗,肮脏的事都由林缈一人抗下。

    她忽然想起年少时听到的最多的那句辱骂:那个人就是高三林语迟的继妹,就是她妈做了小三,看她那张脸,也是个狐狸精的命。

    冥冥之中,许多事情都有了因果。

    沈南祁扶着林缈瘦弱的肩膀,才使她直着身子的站立着。

    她的发被风吹的黏在嘴角。

    面容明媚眼底又是绝望的气息。

    站在风里,颤抖的脚底疲软不堪。

    林缈看着地面流眼泪,黑灰色占据了她所有的视线,她啜泣着开口,嗓音断断续续:“好在我对他没有半点感情。”

    好在她对这个继父不抱任何亲人的感情。

    她声音轻的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清。

    沈南祁受不了女人在她面前哭的场面,他一只手扶着林缈,一只手笨拙的在怀里摸着纸巾往林缈手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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