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的娇柔冷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银姐姐
本有满腹的疑问,准备好的质问全都沉沦在短暂的美好中去。
一旁的树丛中央微晃的光骤然消失。
霍礼按灭了手电筒的光背过身去,眼帘抬高凝视在石阶边两个人身上,只的淡然望过,如同瞧见了一抹空气。
车子没了油又正逢深夜,更别提在山路上会不会遇到出租车,萧彦没征求林缈的同意就给霍礼发了信息让他来送人,他明知这件事老爷子才是始作俑者,霍礼只是听他的命令办事。
可多少还是免不了要气他。
霍礼来的时候林缈已经埋在萧彦怀里睡着了,她浅浅的呼吸声与他的心跳一同起伏着。
“睡着了”他眯着眼皮,看上去也有了几分困意,萧彦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呛声道:“不关你的事。”
卫衣包裹着伤口的位置,他刻意的避开有血迹的位置小心的将林缈放在后座,一只手抬着她的后脑勺才将那只手臂抽了出来。
霍礼扶着方向盘等着萧彦坐进来。
后视镜里将他那珍惜的模样收揽进去,他也看的清楚。
“快点,去医院。”萧彦轻声关上车门,偏着头去系安全带,他一眼也没看霍礼,说完便闭着眸开始睡觉。
霍礼没敢怠慢,加快了车速,开出山区的位置不花半小时,他侧目瞥了眼萧彦,故意将声音放的很轻,一边是怕吵醒林缈一边又怕惹怒萧彦。
“她只是一点点皮肉伤,不用去医院吧”
他一字一句组合上去并不算什么好话,不过好在语气也算真诚,萧彦撩起眼睫,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你是怕老爷子知道了,怪你”
霍礼听的刺耳。
他明明是嘲讽他,可偏偏语调平淡无常,让人挑不出半点刺。
“那伤是她自己撞的,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怕”霍礼专心开着车,平静的叙述了林缈受伤的事,她的确是为了逃跑故意受伤威胁他。
昏暗的狭窄空间里均匀的呼吸似乎停了半秒。
因为疼痛俏白的小脸没有表情。
黑白分明的眼睛失了焦距在半眯的眼皮下转动了两下,林缈将手背压在耳朵下,她哑张了下嘴巴,想好的反驳的话却怎么也道不出来。
萧彦轻笑了声,染着些绵苦,瞳孔微斜,眸光落在霍礼的侧脸上,“你不觉得这话是在撇清干系吗”
“嘁。”霍礼唇边勾起一道弧度,他抬起拳头轻轻在萧彦肩头擦过,像是在还刚才打到脸上的那拳。
嘴上是不屑不服气。
车子还是朝医院的方向跟着,一进市里,萧老派去跟着萧彦的人就寸步不离的跟在霍礼车后。
他发现的早。
还没到医院时就看出来那辆车子是在跟踪他们,只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也不打算告诉萧彦。
“你去把她叫起来吧,我去停车。”霍礼把车停在医院门口,提醒萧彦去叫醒林缈,他一晚上绕着山坡走了几圈,肩膀都是酸痛的。
从后座把林缈抱起来时是咬着牙的。
好在她轻的要命,林缈似乎感觉到萧彦的吃力,她伸手回抱住的他的肩,佯装刚刚睡醒的懒散模样。
“这是哪”她说着双颊蹭在萧彦胸口左右看了两眼,再仰头望着萧彦的下巴,“我现在只想回去睡觉,身上的伤不重,我不想去医院。”
她一个字黏着下一个字,说的含糊难辨。
带着她嘤咛的调调。
萧彦把她的话当成风吹了过去,抬了两步还是要往医院走,林缈这才揪着他的衣领,“你带我回去给我上药,我可不想在医院脱衣服...”
......
林缈之前被霍礼骗出去,又为了避开路口的监控来回调换了几辆车,几番周折连公寓的钥匙都不知道掉在了哪里。
想到着,林缈就没好脸色。
霍礼看见萧彦带着林缈回来,她上车,眼神很不友好。
“霍先生,我之前身上的钥匙你拿走了,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吗”她从后座伸手到驾驶座,平摊在霍礼肩上,他垂着眼皮,很是无奈,“我没瞧见过。”
简短的对话。
萧彦已经感觉到林缈对他的敌意,他压着嗓子轻咳一声嘱咐道:“明天再叫开锁的好了,今天先去酒店”
这是给霍礼找了个台阶下,他很识趣,抖了下肩膀挪开林缈的手。
一路到酒店林缈坐在他身后,杀意的目光犹如锋芒在背。
不舒适的调整了下坐姿,才无意发现刚才那辆紧跟着的车已经不见了。
霍礼故意挑了家离医院最近的酒店,就是为了要赶快摆脱林缈,她那模样恨不得撕了他的肉吃下去。
“今天的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临下车时萧彦回头,面色严肃的提醒着霍礼。
他迫不及待要赶快离开,忙点着头应承下,萧彦先关上车门,林缈还没下去,她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霍先生,改天见。”
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冲上脑门。
车内没什么光线,
第52章 非娶不可
酒店房间里有缭绕的熏香层层叠叠飘忽到鼻腔里,压抑住的气息没禁住这香。
林缈说着忽然嗤笑出声,她偏错开对视的四目。
萧彦从床边甩手拿过外套,那件外套上多多少少沾了些在山上时蹭上的灰,他背着身走了两步,灰灰土土的入目就烦躁无比,那都是为了找她,担心她,留下的。
可偏偏只换来人家一句不用管。
想到着,他握着衣服的手指发紧,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衣服被狠狠扔到地上,呛人的熏香随着那阵扬起的风更加浓郁了些。
照耀在脊背上的光泽在闪烁,萧彦站的笔挺,又强忍着一股怨念,夹杂着失望与恼怒。
他做的所有自以为是的好,在她眼里只是笑话,只是自作多情,只是垫脚石。
都是基于初始的目的。
过程里再多的温柔也没能让改变一点。
萧彦就那么背对着林缈,他站了许久。
再回头,她已经把衣服穿了上去,像是在防备着他。
他歪着头学着她刚才的笑,笑的房间里都冷了许多,“你难不成还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林缈手攥着袖口往下拉,抿着唇模样像是听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萧彦,我觉得你真是太可笑了。”萧老把什么都告诉了他,该劝的话也都劝了,该使的劲都一招不落。
可他信了邪似的非要再撞一撞林缈的冷脸。
要说林缈觉得他可笑,就连他自己都这么认为。
萧老爷子从来没打过他,那天他还不觉得疼,可今天再看到林缈,那痛感才真正浮了上来。
林缈望着他这个失魂落魄的模样,狠了狠心,摇晃着腰肢站起来,柔和的暖光照的她皮肤嫩白,脸色却是冷的。
“你还不明白吗我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报复江瑾月,你爷爷说的没错,我就是个祸害。”
她说的越多,萧彦的眸子阴沉的越深,很快幽黑的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林缈不敢多看,她讥笑着侧过脸,一字一句刻意放慢了速度听上去极具杀伤力,“怎么,你还想听我说多少是要从不认识你之前的开始说还是之后”
琥珀色的光调闪的眼珠子生生发涩,很快便升腾起一层水汽。
来陵洲,她就打算利用萧彦从萧家给江瑾月下套,棋盘是从萧彦出现就打定了的,他只不过是她最重要的那枚棋。
没由来的感觉喉咙发哽,肩膀牵连着牙齿都开始发颤,林缈稍正了眸色,气息挤压在胸口,“什么时候开始说都一样,反正都是在利用你罢了。”
“你说够了吗”
萧彦声色沉厉,似是压着喉咙的气抑着发出的,他的影子很薄,很模糊,却清晰的与林缈的身影重合。
她重重合上眼皮,再睁眼,睫尖颤碎一层光泽。
“你听够了吗如果听够了可以走了,面对一个虚情假意的女人不觉得恶心吗我自己都装的累了。”
从前的柔弱曲意迎合全都是假的,她知道萧彦喜欢的不是这套,可她爱装傻,装着装着连自己都信了几分,恐怕再这么下去,都要忘记本来的样子了。
萧彦不慌不忙的走近过去两步,似笑非笑的眼眯成一条危险的弧度。
他手指扣住林缈的下巴,迫使她仰着眼帘对视着,她倒也不避,直直迎上。
不过片刻。
朦胧的影子压上脸颊,稀落的吻摩擦着唇角勾咬起软腻的舌尖,萧彦拢着林缈的肩,将她狠狠压向自己,呼吸抵着她的鼻尖。
他知道,自己完了。
这个吻不是什么情到深处,是所有耻辱的象征,是林缈加之到身上的耻辱。
那份高高在上的清贵在瞬间被她踩碎,萧彦几十年身上所披的荣光在她眼里都是垃圾,她不屑,更不耻。
他吻的急促,没有怜惜。
齿间迅速咬在唇瓣上咬破一个口子,血丝弥漫进口腔里。
林缈抵着他一寸寸压进的身子,拼尽了最后一点意识推开萧彦,她瞪着他恍惚的神色,毫不犹豫给了他一巴掌。
他笑。
悲戚难消。
从小到大只挨过三次打,一次是萧平和,是为了林缈。
一次是萧老,也是为了林缈。
一次,是林缈本人。
清脆的响声第二次落下。
林缈耳膜发颤,脑子里嗡嗡白了一片。
萧彦慢条斯理的收拢着巴掌,形成一个拳头从她的脸颊放了下来,最后垂在身侧。
他说:“疼吗”
太阳穴突跳的刺痛,精神在混乱的心绪中放空,那一巴掌打下去,连心口都是凉意。
瞳孔里的光晕越发朦胧,林缈咬着牙死死压着泪意,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浮了上来,在眸子前聚成水雾,她不敢眨眼。
生怕触动了泪水,会砸落在地面。
她垂着下巴,怒气反笑,“萧彦,打完了可以走了。”
不想在他面前哭泣,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软弱。
明明浑身都是刺,此时此刻却怎么也竖不起来。
萧彦握着的拳头在她的肩膀伸开,手上的力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林缈半仰着下巴,瞳里的水汽和颊上的红印落在萧彦眼底。
她看到他有些错愕。
仿佛是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
手指慢慢往上抬,微触到一颊的红肿,林缈猛的躲开,死含着那股摇摇欲坠挂在睫上的泪,“别碰我!”
她的厌恶强烈,掩藏不住的悲愤。
萧彦的手停住,微颤。
“你早就想跟我摊牌了吧”他从鼻腔里发出轻笑,轻的难以辨认,“我跟你说的话许下的承诺努力去猜你的喜好,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你。”
那滴泪终究是挂不住了。
从睫尖轻落,划破弥漫在空气的伤痛,重重的砸在手背,滚烫灼热。
萧彦咽下心口反噬上来的气,声带撕裂般的难抑悲愤,“这些...对你来说是什么”
他看着她掉眼泪。
却觉得自己明明要痛多了。
林缈昂着下巴,唇瓣惨白无色,她的瞳孔失了焦距般空洞,“是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你给的那些在我眼里...”萧彦捏着肩的手青筋突起。
她含着微笑,一字一字生怕他听的不清楚,又故意压过脑袋,靠近他耳畔,“都是垃圾。”
空气是暖的,酒店房间空调的暖风呼呼往外吹着。
可她却觉得浑身发凉。
萧彦按出血的伤口浸上他的手心,湿润与粘腻沾染着。
林缈的话仿佛带着空荡的回音,穿透耳膜直达心口,他目光霎时阴寒。
手腕稍一使力,她半个身子失了重往后倒了过去,萧彦面如死灰的脸逐渐模糊,不待三秒,他跟着压了下去。
掠夺般的撕扯开衣物的领子,仅剩的力气压在心间,灌入手心,拼死拉下浸了血的衣物。
一只手死扳着林缈的下巴,笔直的双腿压在她的膝盖上。
骨头碰撞着骨头的痛他仿佛毫不知晓,自顾自的啃咬着肌肤吮吸着上面的味道,林缈呜咽着捶打在他的肩头,“混蛋!”
她彻底惹怒了他。
也预见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萧彦忘记了她的伤,死扯着卫衣卷着几缕头发扔在地上。
喘息中漾起暧昧与愤恨。
他的吻落遍全身,似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烙痕。
精神涣散,迷离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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