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降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黎明之血
魏无道还记得溯本归源之后来自圣主,来自那数个纪元前的前世,那名信天翁敖游的真龙记忆。
彼时洪荒大劫巫妖相争,无量劫起,劫气遍布整个洪荒寰宇。
无数小千世界在征伐之中破碎,更有天起二日,群星闪烁,凡间王朝鼎革不断。
他为东海龙族一霸,为东皇效力远征他界,日夜不停,攻伐神国,讨伐巫神信仰。
在接连诛灭了十二尊大巫级别的巫神之后,他夺得了他们的神格,试图以十二元辰相关的神道法则再破难关,抵达混元大罗之境,不是那大罗金仙,也不是那介于两者之间的准圣战力,而是真正的证道混元。
然而那时洪荒动乱不定,就连天上只有大罗金仙才能凝聚的本命星辰也时有坠落。那象征着意味大罗金仙的陨落,就如同他讨伐十二元辰巫神之时,流星如雨般坠落。
除却他的敌人,还有更多的妖神,巫神倒在了征伐的路上。
这样的环境怎么能够给予他足够的安逸环境下突破呢况且,那于紫霄宫传道三千客的鸿钧道人也始终隐匿鸿蒙,要知道那陨落的大罗金仙,有近半之数都是他的门徒。
然而,他无动于衷,那受他教诲承他世界隗宝的弟子红云散人命染洪荒,引得洪荒精灵为之哀悼,欢歌的时候,他也未曾露出一面。
或许是因为他所修行的道路,也或许是他汲取了十二元辰神力后道途再进,他的一生之敌,大道之敌也应运而生了。
在他征战三万载,一身道果凝聚龙血蜕变之际,一个名为东华散人的天仙从无名的小千世界破碎虚空而来。
以一把斩龙剑将他龙丹击溃,又将他一身道果尽数掠夺,连魂灵也吸收了进去。
大罗金仙对天仙,竟然不是一击之敌,谁能想到呢。
到后来,东华散人托生他域,敖游也因此转生。
化作火之恶相,圣主。
在未曾觉醒前世记忆之前,圣主与吕洞宾也只是因为先天的恶感而打闹不休而已,像小孩子的嬉戏过多大人的结仇,只是未曾想,后来因为想看一看世界的尽头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魏无道回忆着,仿若那敖游便在他的心中讲述着自己的故事。最后一句幽幽感叹占据了他的心扉。
纵然穿越了千古,来到了天地未开的鸿蒙,依然有着阻隔的壁垒阻挡在前方……拦住了回家的路。
魏无道有些伤感的想着,也不知道另一个他,是否成功的回到了现世,在侍奉着自己的父母若非是那个邪神的干涉,现在的他何须将这件事情交由给另一个自己。
遐想之间,魏无道将心神转移到了目前的发现上来。
毫无疑问,杨天与他的所要探求的世界真相有关,只是杨天知晓的东西,毫无疑问,在未来。
那么现在的杨天在哪里,又与谁在演绎着舞台上的剧目。
是悲剧还是喜剧
杨天有些尴尬。
不是一点两点,是十分的尴尬。
他的怀中慵懒的躺卧着一个金发美人,只是他却动也不敢动。
那她光滑细致的俏脸就仅仅的贴在他的脖间,呼吸之中带着香甜的气息,嗅之,心扉跃动不已,几欲跳出来,然而他一动也不敢动。
至于原因?
他眼前拿着一把黑刃比划的短发妹子算吗
她留着齐耳的短发,绝美的脸上还留着些许欢好后的红晕以及细汗,只是她眼神之中的冰冷犹如万载寒冰,她的眼神扫视之处,又有如刀锋划过,激起杨天一阵冷汗。
她身上简单的罩着一条宽大而薄的外衫,洁白的衣领往下是白皙的浅浅的锁骨,再往下是远超世人认知的凶器,盈盈一握?不,那是两只手握住一般都会有软肉露出的丰盈。
 
第六十五章杨天的初发落
然而宣判却也未曾到来。
在他煎熬的等待之中,金发美人先是有些茫然,随后美目微皱,似乎是过于激烈运动的后遗症。
但她毕竟再非是凡人,而是继承了妖魔血肉,堕落成为深渊的大剑。
只片刻,她便舒缓了眉目,伸出修长而圆润的指尖在杨天的胸膛画起了圈圈。
“你……昨天真不错呢”
她喃喃道,眼中似乎浮现了些许柔情,一腔春水搁浅在了身边的人上。
杨天听着,有些赫然,虽然对于每一个男性来说,这的确是值得夸耀的事情,但眼前是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吗
赵樱空还在旁白拿着村正呢。
似乎是听到了詹岚的话语,赵樱空俏脸一红,显然也是回想起了昨日的生活。
然而那对于她却并非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她讨厌这种让她无法去冷静思考的事情,讨厌这种连心中的杀意都会变得脆弱的感觉。
“杨天,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吗”质问的话语从赵樱空的口中说出,原本即将落下的刀刃也有些迟缓,但却依然准确的触及了杨天的大腿根部。
那冰冷的刀刃散发着万人的血气,诅咒的怨恨化作了阴冷的杀气顺着接触点缠绕而上,令得杨天一下子激起了鸡皮疙瘩。
受此一激,那让赵樱空又恨又爱的巨物再一次的向上抬起了头。
赵樱空忍不住滑动了一下,令得杨天忍不住叫唤。
“别……”
“我也不知道能够怎么解释”杨天说着,对于这三人发生一切的事情的开端有些模糊。
他唯一能够记得的就是在从咒怨世界返回之后,由于因为楚轩一行十个余人结成的势力的忌惮,他们这独立出走的三人结成了一个小团体。
为了应对下一场的剧情而在进行着商讨以及磨合……
一个势力之中没有所谓的小团体是不可能的,甚至于有三人便能分出了亲近疏远来,现在中州队有着将近十五人,各自关系不尽相同,但面临着那自成一体,有着一队人马支援的楚轩,几个游离人员都感到了威胁。
他们害怕被当做了牺牲品,在所谓的顾全大局下的牺牲品。
所谓的大局是什么呢而大局是在少数人的大局观下所形成的整体决策倾向,对整体的发展预测发展,叫做局势。下棋的棋局走向可以称之为局势。
而对于那些被迫决定了命运,被迫妥协,被迫牺牲了人,有一个委婉的劝人上前退让的说法。
顾全大局。
纵然面临着统一目标下,每一个人都会有所行动,但在一个他人意志下行动和在自己意志下行动是两码事,在自己的意愿下牺牲与在他人的意志下被牺牲又是一回事。
没有谁想被顾全大局。
也许有那么个时候,需要有人来善后,有人出去当诱饵,但那是事到临头才会衍生出来的选择。
因英烈之事死的叫做烈士,因为义理的生死而死的叫做义士,而被他人推出去送死的叫做替死鬼。
杨天,不相信有那么多慷慨激昂的烈士,他只相信这是鼓舞牺牲,鼓舞为组织牺牲的手段。
伟大的文学家列夫托尔斯泰说过:“个人离开社会不可能得到幸福,正如植物离开土地而被抛弃到荒漠里不可能生存一样。”
哲学家叔本华也曾说过:“单个的人是软弱无力的,就像漂流的鲁宾逊一样,只有同别人在一起,他才能完成许多事业”。
只是眼下这个主神世界,在那黑色的光球下……
嗯杨天想着,忽然觉得有些恍惚,他心中生出了些微弱的既视感,又好像是疑惑浮上了心头。
主神是黑色的大光球吗
他怎么记得不是,然而当他深入思考的时候又总觉得这样便是合理的。
杨天仔细回忆着,最终他看着赵樱空说道“我们在商议如何面对下一场的团战,然后聚餐喝了些酒,再然后就这样了”
杨天说着,有些迟疑。
然而詹岚也从那慵懒的余韵之下舒缓了过来,她起身而下,从地上拾起因为一夜的激情而散落下的衣物,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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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中洲队的会议
杨天困恼的抓了抓头发,最终望了望个人空间的上空,在哪里,本应该闪烁的群星只身下一个漆黑的光球,吞噬着一切的光芒。
空气之中还残留着欢好后的狼藉,杨天知道,三分钟后,便会有风从窗边吹过,将这里的一切清洗干净。
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那是主神的刷新功能,一旦个人房间里出现了某些主人不愿意出现的东西便会触发的事物。
只是,
那种感觉……
杨天想着,指尖轻触唇间。
少女的芳香仿佛还残留在此处,令人难以忘怀。
十分的美好。
杨天定下了结论,轻笑了声,但最终却是摇了摇头将自己从这未名的春动之中抽离了出来。
他与两位美人发生的暧昧之事,纵然涉及也不应该留恋,他毕竟是不详之人。
便应无情,便应淡漠的面对一切,否则便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体会那痛彻心扉的感觉。
在懊悔与恸哭之间不住的辗转,直到将个人的理性消磨殆尽,终日阴郁度日。
苛求幸福又恐惧幸福再一次被自己的体质所夺走。
杨天便是这样矛盾的人。
他洗了把脸,将所有的遐想埋葬,又换上了一身黑衣黑裤,除却那仿若勋章一般屹立在胸前的红色z点缀出他的那如同隐藏在火山之下潜藏的熔岩的心情。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杨天扭开了个人空间的房门。
出乎意料的,所有的中州队队员都在。
楚轩及初雪十一人,零点,上一场剧情存活下来的齐腾一,换上了特种战术服的赵樱空以及穿着银色铠甲的詹岚。
他们都围在一个巨大的圆桌之前,楚轩特别制作的虚拟投影机器闪烁着湛蓝的光芒将他们说遭遇的剧情怪物一一投射了出来。
“杨天,你来了”詹岚柔声说道,为他拉开了身边的桌椅,而另一边的赵樱空而将指尖的匕首旋转得飞快,甚至于在杨天即将坐下之时斜斜的投掷在了他的胸口。
仿若惊雷。
然而,匕首停留了下来。
他的替身黑白小丑伸出食指将其夹在了指尖,旋即反射了回去。
“啊,这时候就不要动手了啊”杨天无奈的说着,拉开椅子坐下,看向了那立体的恐怖影像。
丧尸,异形,怨灵,以及零点的妖怪之身在其上交替着。
“啧”
赵樱空叹了口,伸手一揽,如同弯月将匕首拉入了怀中,眼眸中始终盯着杨天,似乎在琢磨着从哪里下刀。
“楚轩说有必要总结一番对怪物的应对方法”詹岚小声说着,一双玉手托起了脸颊。
“然而我们遭遇到的敌人没有收录到”詹岚说这话,想起了那赤红眼眸的狂,那不可一世,以剑为命,披荆斩棘要赢得世间最强的剑客。
他的剑,他的剑道,直面世间种种精神都在那数种奥义之中。
‘青龙’、‘朱雀’、‘白虎’、‘玄武’、‘黄龙’。
以五方神兽五行象征着镇压世间一切最强的剑。
“毕竟,楚轩未曾见过他们”杨天说着,聆听着他们讲述的会议内容。
果然在总结了一番应对怨灵,丧尸,异形的手段与针对武器之后,他们不可避免的选择面临了一个问题。
关于团队的领导权以及就剧情之中出现新人的观察与接纳方式。
虽然上个剧情之中遭遇了满员的二十人编制,但除了死去的五人之外,还留下的有十六人的存活。
资深者张杰甚至都没有展示出他的必要性便消失在了医院之中,那些他所掌握的剧情隐秘,主神的种种信息自然也就没来及传递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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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中州队动态
仇恨,这一词支撑着零点的一生。
从他十岁那年,父亲被仇杀便注定了他要活在这悲哀的词汇之中。
杀父之仇,夺母之恨,纵然他再怎么想要让自己去忘却,但又怎么能够忘记。
每日每夜,一旦闭眼浮现的便是父亲染满鲜血卧倒在地的声音,一旦闭眼浮现的便是那相貌阴郁的男人握着他的母亲的手,持利刃肢解他父亲的场面。
纵然从他生在这个满是罪恶的家中便注定了他一生的漂泊无助。
但最起码在此之前,他有母亲,有父亲。
虽然父亲常年不在家,总是忙于事业,而母亲则沉迷于男欢女爱之中,在父亲不在的日子里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面见某个叔叔。
但那无损于他们是零点父母的事实。
只是……他们抛弃了零点,一个选择留下了仇恨的种子奔赴黄泉,,一个舍弃了给不了她想要的爱情的男人与她的孩子。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在那个夜晚他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家,甚至于连自己本来的性命与模样都忘了
那么这副躯壳里还有着什么除了一团只为了复仇的火花以外,什么也没有吧
零点在裴罗嘉培训的岁月里偶尔也会想想,但最终他什么也没有想出来。
父亲的模样早已被不间断的训练与完成任务的隐忍所埋没,剩下的也只有一团模糊的背影,那染血的背影,那趴伏着倒地失去原本模样的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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