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之仆

    “要是真能学到本事，去山沟也行，车都给你开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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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说好的武术呢
    金沐差点没憋住骂人，你妹的，你找的人，现在反过来问我

    好在金沐现在有钱，心境不一样:“我看着这老人神采飘逸，倒是有点派头，应该是真的吧”

    王行刚看到金沐询问的眼神，急忙说:“葛老一代大家，当然不会瞎说，他也是前段时间知道这老头收徒弟，夸这老头乃是神仙出世，我花了两千给他买墨，他才告诉我这里，两千呀，一小瓶，姥姥的......“

    金沐一看王行刚又要进入话唠模式，赶紧拦住。

    转回身金沐就走到老人面前要下跪拜师，却不料老人家急忙伸手拦住。

    “我来问你，看你身形步法你未曾习武，何以你的内力如此深厚”

    “内力”金沐不解。

    “观人之心，始于睛目，你在运气击拳之时，双眼隐有淡淡金雾，非百年修习不可使之，可你确实是一个少年，若非天生带来的，老夫也不知作何解释。”

    “师傅，您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那你就是天生奇才，所以老夫可以为师，却承不起你一拜。”

    “这.....”

    “呵呵”老人一笑:“放心，但凡为师所知，必倾囊相授，以成上天之全。”

    老人转头跟王行刚说:“这位小友，天色将晚，再不下山，我这可不曾有你休憩之所呀。”

    “不是，老先生，你这......”

    老人一摆手，缓缓说道:“有人叫武术，有人叫武功，这其中有何区别你可知道”

    王行刚摇头。

    “术，亦言曰为道，诡异奇巧为术，随天法地，有道无形。功，亦曰为法，百炼成拙，固若山河，混若天成，此为功。故习武之才需天资秉赋，因材而成。王小友，得天赋大成者，一日开悟，三日成功，百日为术，否则，即便终其一生仅为健儿也。”

    “所以，你放心去吧。”

    王行刚好歹也是文艺青年，一听也明白了，老人的意思，你是那块材料教你三天你就会武功了，教你一百天你就会武术，不然你就是连一辈子，也就是秀秀肌肉，没什么卵用。

    天都擦黑了，王行刚也知道金沐不差那几个钱，接过来金沐的车钥匙，急忙走了。

    老人把金沐带到茅屋，泡了一壶茶，跟金沐开始聊天。

    原来麦氏以轻功见长，至隋以始，代代必出奇人，传到麦宸宏这一代却断了延续，老人的儿孙之中无一人得有天赋。

    老人觉得愧于祖宗，于是隐居山林，一心礼佛。

    直到去年看到雅友葛敬予的徒弟获得国际书画大赛的头奖，才有了收徒的心思，于是千挑万选寻得两个小童带在身边。

    “你的情况已不适合打熬筋骨，但修习飞行之术却为时可矣，其实以现在武术界来说，由内而始的修炼几乎已经没有了，不然何以太极为民间所喜。”

    “当今天下，于武而言，惟快一途，就是这个快，谁又能快过子弹呢。家传绝学雷霆八斩，我会毫不保留的教你，此技均为一击必杀，再配以飞行之术，也算对得起你我天缘。”

    金沐眨眨眼睛:“师傅的意思冲上去就打，打不过就跑，对不”

    “嗳——”麦老伸手一档“为师可不曾如此说过。”

    金沐在心里一乐，这种看着不好看，说出来也不好听的武功其实非常实用，讲究的就是一招，干得过一招就弄死你，干不过撒腿就跑，反正你也追不上，想想都能气死人。

    晚餐就是粗粮粥，金沐和两个小童一样，一人一张油饼，几根咸菜，师傅和师母也是一样。

    吃完饭，师母去给金沐收拾一个房间，而麦宸宏却让金沐跟着两个小孩一起练毛笔字，站着写。

    金沐有样学样笔直的站着拿起笔，看着字帖开始写字，写了几个字，金沐自然而然就想换个姿势，刚一动，还没动起来的时候——

    “啪”小腿就挨了一下，麦宸宏手里倒拿着的鸡毛掸子的曲柳条就抽了上来。

    “立如岩松。”麦宸宏低声说道。

    金沐晃了一下脑袋，心里想，这就挨抽了——

    “啪”脖子上又挨了一下

    “心若磐石。”

    金沐拿着笔的手由是一抖——

    “啪”胳膊上又挨一下！

    “练心凝气。”

    ......

    一直写到午夜，才熄了油灯，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太阳还没升起金沐就被师弟于和照喊起来了，其实本来他是师弟，可是昨晚麦宸宏说，相差太大，金沐这个师兄当得。

    前期的锻炼很简单，就是下蹲起跳，难的是一直跳到山顶，如口渴，只允许吮食露水，然后再跳回。

    第一天早起还有一碗稀粥，说是照顾金沐第一天来。

    第二天就没有了，要跳到山顶再跳回来才有。

    第一天时候，金沐忍着身上抽出来红肿的檩子火撕燎的疼，到下午才跳回来，而两个师弟于和照和赵卓阳在他跳到上山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往回跳了。

    第二天，金沐午饭时间终于跳回茅屋，用过午饭，休息三刻，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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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一条大蛇
    金沐知道自己不能去问师傅，因为如果自己问了，那就成了自己逃避练武艰苦的借口，师傅或者会劝退自己。

    那老头似乎不太愿意教自己，这期间但凡有一点不让他满意的，就说，要不你就回去吧。

    金沐也是杠上了，我钱都花了，让你揍个臭遛够，给你劈了一大堆柴火，你这就想把我赶走

    想得美！

    砍一个月烧柴，然后灰溜溜回家。金沐不能接受这样的精神病才干得出来的结果。

    既然不接受这样的结果，那就只有一个办法，解决掉池塘里把自己吓得头皮发麻的东西。

    金沐浑身都是湿的，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池塘里的水。

    他一直站在池塘边上，他已经习惯站着了，尤其到晚上。

    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

    金沐最后决定不管了，拎着玄铁刀再一次冲到水面上。

    这一次的成绩很糟糕，不到十步就掉进水里了，金沐克服着心里的恐惧，快速浮上水面游到岸上。

    什么也没有，没踩到什么东西呀。

    真是错觉

    金沐抖抖身子，重新含住一口气，又一次冲了过去。

    这一次居然十七步，还是安全游到了岸上。

    这一晚上金沐的练习很有成果，差不多可以二十几步了。

    第二天，天一直阴着，没下雨，到晚上的时候又下了起来。

    晚饭过后，金沐来到池塘边，挂好灯笼，含住一口气，起步疾冲，这一次居然快四十步才落水，金沐舞着玄铁刀踩水往上浮，突然，他又踩到了什么，有弹性，滑。

    金沐虽然又被吓得不清，但是马上就冷静了下来，挥着玄铁刀往脚下一划，就势往水面上浮，可是刚出水面，一口气没换完，脚踝就被什么东西缠住把他往水里拉，力量很大。

    金沐就势一坠，玄铁刀猛力向那东西砸去。

    果然砸到了一个滑溜溜的东西上面，那东西被砸到，急速松开了金沐的脚踝，随即消失。

    金沐浮出水面换了一口气，游到岸上。

    会不会是什么水怪

    既然砸了之后它就跑，说明还不是很厉害，金沐不管它，心里拿定主意，它再出现，砸它就是。

    金沐含住一口气，又一次踩水疾跑，这一次没什么。

    看来它跑了。

    金沐来了精神，继续练习。

    当他能跑到五十步的时候，那东西又出现了，这一次很严重，他的双腿都被缠住了。

    由于有了上次的经验，金沐双手握着玄铁刀狠砸了几下，那东西可能是吃疼了，又一次松开了他。

    金沐上岸之后稍稍多歇了一会，又冲上水面，这次又在五十多步的地方落水了，落进水里没等金沐踩水往上浮，整个人都被缠住了，拖着金沐就往水底而去。

    是一条大蛇，多长不知道，但是却有金沐的大腿一般粗。

    完了，轻敌了！

    金沐的双腿被缠住了，拿着刀的手连刀带手也都被缠住，只空出来一只手，金沐用这只手去抓，滑不溜的根本抓不住，只好握拳用力砸，可是根本没用，加上这条大蛇越缠越紧，勒得金沐身上已经开始发麻。

    在水下又无法呼吸，金沐感觉自己的眼睛就要快暴出眼眶了。

    金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单手结了半个阳雷法决的手印拍在大蛇身上，大蛇似乎吃疼，稍微松了一下，但是没等金沐缓一缓，大蛇又收紧了，金沐急忙又结了一个解龙决手印打了出去，这次大蛇松开的幅度大了一些，时间也容得金沐缓了一下，可是随之大蛇似乎一定要拿了他的命一样，又一次紧紧勒住金沐，接下来张开嘴就咬向金沐的脑袋，要把他吞下去。

    金沐吓疯了，顾不得多想，咬破舌尖一句大日如来心咒带血喷出

    唵阿仅资嘎唵吽！

    这时大蛇突然浑身颤抖，像似遭受雷击一般，急速松开金沐，瞬间遁去。

    金沐不知道自己此时面色金红，身沐金光，只顾着浮出水面，双臂疾挥，游到岸上。

    爬到岸边感觉自己气都快没有了，金沐感觉背对着池塘太恐怖了，又费尽最后的力气转回来，面对着池塘趴着。

    正当他呆滞的看着池塘喘气的时候，就见水面一分，还没看到大蛇，玄铁刀先被甩到了他身边。

    我艹！什么意思，挑衅让自己拿起刀接着干！

    金沐还没猜懂这怪物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大蛇分水而出



第三十二章 出师
    金沐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精神异常充足，他知道这可能是昨晚吃人参带来的效果。

    麦宸宏问他昨晚跑到多少步了，金沐如实相告。

    麦宸宏把他砍树的匕首交给他，然后吩咐金沐晚上点一支香在池塘对面，跑的时候打灭香头。

    金沐依言而行，日日苦练。

    可能是每天食用人参带来的效果，金沐感觉自己进步飞快，三天之后再跑起来的时候就如飞燕惊空，并且视力和臂力都比从前好了很多。

    期间大蛇晚上会偶尔会出现，躲在一边看他练功。

    一周之后，金沐可以一飞便穿过池塘，随手飞刀击灭香头。

    这天午饭之后，坐在木椅上的麦宸宏让金沐站在身边，金沐就没去池塘，陪着师傅站在院里。

    麦宸宏忽然指着天空飞过的一只金翅雀

    “去，抓住它！”

    金沐反应极快，抬脚就窜上柴火堆，一点之后冲到一棵树上，凌空一扑，伸手就抓住了金翅雀。

    我靠！怎么做到的

    一分神，下来的时候在树上没站稳，摔下来的，屁股硌在一块石头上，疼的金沐汗都下来了。

    这时候金沐才知道，自己居然练成了飞行之术。

    麦宸宏眉须如雪，面如含霜，囧囧有神的双眼现在流着无声的眼泪。

    金沐揉着屁股，把金翅雀交给师傅。

    “放了吧。”

    说完一双泪眼看着金沐，喃喃而语

    “天纵奇才，天纵奇才呀。想不到，想不到。”

    “师傅，您怎么了”

    “看来麦家的艺技老天另有安排了。”

    金沐明白这话的意思，但是不明白这话究竟的意思。

    “今天不练了，跟师傅说说话吧。”

    “好。”金沐应是。

    “其实，你已经练成了，可以想象，以后你会比麦家有更高的成就。”

    “金沐，我不知道你是因何得有天缘，赋予你异禀之身，这些我不多问了，既然老天安排你来，也是佛祖照应，你要记住你所经历的就是麦家修习飞行之术的不传之法。”

    “之前麦家也出过天才，三个月练成飞行之术，只可惜，没有时间巩固基础就随部队出去打仗了，估计人是没了，那是我的二爷爷。”

    “传到我这的时候，麦家就只剩我自己了，我得儿子不爱习武，天天就知道赚钱，然后吃喝玩乐。我的孙子我根本就见不到几次，他的妈妈根本不愿意给我们接触的机会，要学什么钢琴外语，唉——”

    “我眼瞅着麦家技艺就要失传，不得已，选了你那两个师弟，可你也看到了，他们还要打熬筋骨，锻炼气息。说实话，我都怕自己哪天没了，这功夫就断了。”

    ......

    老人絮絮叨叨说了一下午，最后拿出包好的玄铁刀和一本古籍交给金沐。

    “这两样东西你收好，刀我就不说了，一辈一辈传下来的。这是麦家秘籍《雷霆八斩》，里面写着心法和口诀，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练成了飞行之术，剩下的就简单了。你记住，几乎所有武术都一样，一棵树如果根深万里何愁不能与天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