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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之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锁住

    “哼哼!”

    袁小芸扭过头看着金沐:“你哼什么”

    “那个姓程的家里是不是很有钱”

    “何止他家里,他自己就很有钱,信贷科长耶,油水不知道多大。”

    “这么厉害”

    “是啊,他爸爸是省建行行长,在我们农行他也就是一走一过,早晚也是那个建行的行长。”

    “他没结婚”

    “结什么呀,风华正好,女朋友走马灯似的换。”

    “人不风流枉少年,别衣冠禽兽就好”

    袁小芸又歪着头看金沐:

    “你这算不算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伏笔”

    “我我才不会。”

    “你们男人不都一个样,见一个爱一个。”

    “不能,我会领回来说,老大,这是小三,你同意不同意”

    “哎呀,你更坏。”袁小芸笑着捶他。

    “我哪坏了,只不过是个理想而已,不会像那个姓程的,喜新厌旧还是人么,咱喜新不厌旧。”

    “总提他干嘛,说说你吧,你都有什么本事是我不知道的”

    袁小芸终于还是问他了。

    金沐沉默了一会,决定不说。

    “小芸,这件事情我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出车祸后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仅此而已。”

    “你有了特异功能”

    金沐摇摇头,不是。

    “那你会了什么法术”

    金沐摇摇头,不是。

    “那你是.....开了天眼”

    金沐迟疑了一会说:

    “差不多,算是吧。”

    “哦,那也很厉害了,你都能看到什么”

    金沐可不敢说自己能看到鬼,可那说什么呢

    想了一会金沐说:

    “能看到一个人做的好事多还是坏事多。”

    “那也很好玩哦。”

    “我倒没觉得。”

    袁小芸也沉默了一会说:

    “真正的王者是很孤独的。”

    金沐笑了,拉着袁小芸的手说:

    “谁说的,我有你呢。”

    “少溜,少溜,没蜜,我可不是你的。”袁小芸不上当。

    “不过我听吴海若说那个女的很可怜,连男朋友都没用过,恐怕就要死了。”

    “金沐,不行你就试试呗,就算咱帮不上,也算尽了心,不然我总觉得心里不得劲。”

    金沐看着善良的袁小芸,不忍告诉她,这都是套路呀。

    人的生死都在小本本上写着呢,叫你三更死不留不到五更。

    袁小芸看金沐不说




第六章 又进城隍庙
    金沐被请进那天秦广王找他谈话的耳房。

    没客气,金沐直接坐到椅子上,其中一个壮汉出去片刻,茶盘上拖着一杯茶进来。

    金沐端起来看了看,问垂手站在一旁的城隍爷:“能喝。”

    “这是本衙最好的茶了,少爷您请用。”

    金沐喝了一口,入口是热茶,入腹也是热的,心里却有种凉丝丝的感觉。

    金沐没纠结这事,叫城隍爷坐到另一边,好跟他说话。

    “下官不敢,少爷手握孽镜台,阴司之内非十殿王不可并坐。”

    “不知少爷此番前来有何吩咐”

    金沐有着袁成的社会经历,当然知道说话办事。

    “我在外面看到你的牌位斑驳不堪,这是怎么回事”

    城隍爷面色尴尬,迟疑了一下说道:

    “时年转瞬,世人不古,现在的人不敬城隍土地已不为奇,尤以北方更甚。”

    金沐想了想说:

    “看看吧,既然我在本地又是阳间,春末夏初,我尽力为你修葺一番。”

    城隍爷作揖行礼,连连道谢。

    “我这次来呢,是因为有这么个事.....“

    金沐把郭良跟他说的学了一遍。

    “少爷,至于此女功过寿否您孽镜台一照便知,如非寿尽恐因恶鬼作乱,你尽可吩咐下官缉拿。”

    “你跟我去”金沐对这个很怀疑。

    “无须如此,少爷祭出孽镜台,六案功曹,十大阴帅,七十五司,各路鬼差,但在方圆,您招之即至。”

    金沐想了一下,觉得自己现在不是装的时候,就说:

    “主人来去匆忙,交代的不详细,你说这些我都不甚了解,有没有文案册集我带回去看看”

    “少爷,除非本衙,您带到阳间就是一捧纸灰。”

    “在这看”

    “少爷,您是阳体,在阴司延时过久恐使您身体有恙,下官以为此事秦广王必有章程,少爷无须着急。”

    听这么一说,给金沐吓够呛,别出去了再得场大病,那可不值得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辞了。”

    “恭送少爷。”

    出门时候,城隍爷说:

    “少爷,您身有煞鬼光,手掌孽镜台,但有鬼畜,您尊口一开,必是无不受伏,如需缉拿您吩咐即是。”

    金沐一听,明白小老儿的意思,那就是说别屁大的事就使唤我们。

    “这附近的孤魂野鬼,你都怎么处理的”金沐想起了李雪的事。

    “如庙宇广阔,应在衙内时有其居,如今情况,皆自行其是。”

    金沐不禁感慨,做鬼也不易,连个像样的衙门都没有,这小老儿的意思很明显,你可答应修庙了。

    “这样啊,那修葺城隍庙的事,我还要抓紧才是,你等好消息吧。”

    “我怎么走出去”金沐还真是不知道怎么从这衙门回到阳间。

    “下官已为您备轿,由鬼差送您。”

    说着四个青皮小鬼抬着一个轿子过来,一个手拿长锁的红衣鬼差跟着。

    金沐小心翼翼上了轿,没感觉有什么颠动,若有若无的有丝丝风声。

    只片刻,听到外面那个鬼差说:“少爷,您到了。”

    金沐掀开轿帘走了出来,一步踩到地上,却发现自己站在午夜城郊的一处荒地上,四周连个鬼影都没有。

    好在自己不怕鬼,迎着城市的灯光金沐深一脚浅一脚走了一里多地,才上了公路,拦了一辆车,让人勒了一百块钱才给他送到市里。

    又打车回到租住的屋子,一看时间,已经是三天后了。

    金沐翻出一碗方便面,烧水泡了,吃完之后上床就睡。

    金木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醒来后居然还觉得身上有点乏,看来没事还是尽量别去那些没有过阳光的地方。

    打开充好电的电话,看见有袁小芸的发来的短信。

    电话怎么关机

    金沐也不知道电话怎么关机了,他从轿子里出来,掏出来电话的时候就发现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电了。

    回过去之后金沐就说自己出门了,电话没找到地方充电。

    “你跑长途去了”金沐一听差点没喊出来,真是好孩子,自己都不用撒谎她就给圆了。

    “帮朋友出趟车。”

    “那也带充电宝呀。”

    “我想着两天就回来,就没带,咋的,是不是想我了”

    “你别闹,吴海若跟我在一起呢。”

    得,金沐一听就明白了,这个郭良省病急投医,还抓住不放了。

    “圆嘟嘟那个你两倒是一见如故啊。”

    就听袁小芸在电话那边故意咳嗽了一声:

    “上次你可是答应我了,说要去帮那个女的看一看的。”

    “是啊,我还答应了自己的嘴要放到你的嘴上呢,也不见你着急。”

    “哎呀,金沐,你好不好好说话”

    金沐能想到袁小芸娇嗔着在那跺脚的样子,哈哈大笑。

    从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能猜到袁小芸从屋里走到了外面。

    “都告诉你别闹了,吴海若就在我身边,她都听得到的,烦人。”



第七章 急急如律令
    金沐刚进别墅,就看到一个黄袍道士正在法坛前拿着桃木剑挑起一张符纸在那念咒。

    车停下,金沐看了一眼郭良省。

    “朋友帮忙,今天刚在外地请过来的法师,他很自信,些许小事,手到擒来,金先生不会介意吧”

    金沐的神识很灵,透过车窗他看到那个道士本来眯着的眼睛没有盯着手里的桃木剑,而是斜着眼在观察车里的情况,嘴上却在那嘟囔这一串不知道是什么咒语,最后一句倒是听清了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说着桃木剑往上空一指,符纸无火自燃。

    金沐虽然不懂什么符咒,但是他知道这个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可不是胡说的,就冲这个道士分心张望的那个德行,他就断定这人就一江湖骗子。

    可是金沐没说破,而是告诉郭良省:“我正好有点乏,在你车里睡一觉,你去忙你的先。”说着金沐把副驾驶的座椅放倒,把手臂遮住眼睛,躺下就睡。

    快要黄昏的时候,金沐才被郭良省轻声叫醒。

    “完事了”说着金沐迷迷糊糊起来,打开车门就下车了。

    “艾玛,车再好也不如床。”金沐嘟囔着站在车边伸了个懒腰。

    “金先生辛苦了。”郭良省在边上给金沐递了一支烟过来。

    金沐看了他一眼,挥了一下手,表示不用。

    这时,那个道士正在两个人帮助下收拾法坛。金沐能看出来其中一个跟郭良省差不多也是三十多岁穿着不俗的人,是他的朋友,正递给那个道士一个红包。

    那个道士扭头看了一眼金沐,好像在问身边的人他是什么人。

    金沐本来不想理他,可是跟着郭良省往里面走的时候,那个道士竟然过来了。

    “无量天尊,请问施主是何方高人”

    金沐听到这种带着挑衅的语气问话,一下就火了

    “你应该言称无上天尊或者无上太乙天尊,叫本少爷居士或者善信,你这种货色也配叫嚣天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是你爹呀,你令你姥姥个腿,他能听你这种玩意的命令”

    说着也不看面红耳赤的道士,而是扭头跟郭良省说:“你要是信不过我就滚犊子!”

    虽然这个道士挑衅的来问金沐不是郭良省的事,但这是在他家,金沐当然不能拽过来他的朋友说,你跟老子试探个屁!信不着你特么闲的!

    袁成可不是二十四岁的金沐,之前活着的时候,走过江湖的袁成身上就有痞气,就连刚刚说的那些话也是袁成这种喜欢看书的人才能知道。但这些对于郭良省来看就不一样了,要知道他眼前的金沐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能说出来这些能是一般人么。

    郭良省急忙道歉:“金先生对不起,我对您是绝对信任的,这只是个误会,误会,咱们进屋说,进屋说......”

    说着郭良省回头瞪了一眼他的朋友,忙请着金沐往屋里走。

    郭良省带金沐进到屋里,还没到夜晚,别墅的每扇窗户都拉着厚厚的纱帘。

    “自从妹妹得病之后,这些些窗帘就一直这样,如果要是拉开,她就会坚决让人重新拉上,我们也没办法,只好这样。”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看书的一个女子,跟郭良省打招呼,却没站起来。

    “哥,你来了。”

    郭良省没回她话,继续跟金沐说:

    “这是我妹妹郭良媛,其实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可是这一年,头发已经白了快一半了。”

    “说话沟通虽是正常,却都是自言自语,说话也不看人。”

    金沐右手往墙角指了一下,跟郭良说:“你先出去吧。”

    郭良省出去之后,金沐蹲到郭良媛的身前,看着她。

    穿着高领绒衣的郭良媛很瘦,一头长发黑白相间,准确的说,她是一个美人,一张脸每一处都长得恰到好处,有多一分则喜少一分则怨的静美。

    只是身材太瘦了,面容是一种哀愁的白,甚至连嘴唇的血色都很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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