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境鬼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子
徐子良负责组建的“清莱华商会”的执行计划,也落实下来了,此前最令人头痛的是“华青社”的组织形式和发展计划,也在天色渐亮之时,展现出了雏形。
这一夜的交流,让陈朴三人触动很大,康宁的大局观和统筹能力,令三人眼界大开的同时,也生出望尘莫及之感。
年轻聪明,学识渊博的徐子良,也学到了生动而又灵活的一课,康宁所讲的这一课,仅仅从集团的商贸开始,进而联系到了政治甚至国家民族利益的冲突得失,就比他接受的十五年教育还要生动翔实,直观细致,还要意义深远得多了。
而一旁的陈朴,一直自信自己在战术素养和行动经验上,比起绝大多数人来都更有优势,再经过两年来的艰苦创业和徐家伟的言传身教,智谋熏陶,进步巨大的陈朴在眼界开阔的同时,心气也高涨了许多。但今日看到康宁的旁征博引,以及面面俱到的设想和预测,面对康宁提出的一个个原先自己想都没有想过的棘手问题,以及如何解决这些问题的思路和建议等等,陈朴高傲的心终于又放了下来,能再次以一颗平常心看待问题了。他清楚地知道了自己和身边这天才般的小老弟之间地差距。根本就不是一言两语就能概括出来的,看来将门真的是出虎子啊!
刘海澜这个优秀的特种兵班长,此刻也终于摆正了自己的位置,端正了对自己现在所从事地这份工作的认识,正确理解了手段和目地之间的关系。听完康宁的分析和阐述。他才知道,康宁所坚持的道义和信念。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才知道原先自己接受了二十几年教育的、一直在坚守着地那种道德标准,是多么的幼稚和可笑。他原本以为自己暗中进行地军火买卖就已经有点过了,谁知康宁一句“当初白起坑杀数十万赵国俘虏,都被军事教科书写成是达成战略目的的必要手段,说成是秦国统一天下走向强盛的重要转折点。真正的智者,又有几人去指责他他还不照样是彪炳千古地名将!”。就让刘海澜彻底地改变了自己的观点,知道在这弱肉强食的艰险环境中,妇人之仁是要不得地,除了进和退,根本就再没有第三条道路可供选择。
在稍后返回琅勃拉邦的路上。大家一个个都显得踌躇满志,康宁也顺便把许望,带回到了琅勃拉邦。
陈朴笑着对身边一夜不睡。依旧显得神采奕奕的康宁问道:“我估计你不会只是让许望回去治病这么简单吧”
康宁用肩膀撞了一下奸笑不已的陈朴,对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许望问道:“许望,阿刚的武校里面,几乎全都是我们华裔的孩子,有八十多人是十五到十七这个年龄段的,跟阿刚和五位教官练了一年武艺。你伤愈之后,从中挑选出一个排来,带上一年半载的怎么样”
许望听了转过头来,咧嘴一笑:“呵呵,哪儿用等伤好啊等回到了那里,我就可以马上着手挑选了。我可先说明啊,我看不上的兵,千万别硬塞给我,否则我宁愿回清莱开车去!”
陈朴和康宁相互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康宁慨声道:“放心吧,一切都由你做主,我可是指望你能训练出一批精兵强将出来。”
陈朴想了想问康宁道:“你是不是想放阿刚下去历练一下阿刚目前在总部的作用很大,还担负着华人社区年轻领袖的重任,他的离开会不会得不偿失啊”
“你的顾虑很有道理!不过玉不磨不成器啊,阿刚这兄弟人很聪明,机警稳重,做事有始有终,从咱们在芒街走私开始,我就留意他了,想必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你也深有体会。但遗憾的是,他读书少了点,我又不可能一直陪在他身边教导他,所以只能让他通过不断的磨练,来层层提高了。”康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接着问道:“我现在还拿不定主意,你说是让阿刚跟海澜学习好,还是跟在嘉平身边收获更多你还是给我出个主意吧。”
陈朴略作考虑,提出自己的建议:
“阿刚不用跟嘉平学了,我看阿刚在不少方面,还超过嘉平了。阿刚这小子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做事够黑够狠,正好能弥补海澜这方面的不足。你知道吗,海澜当年是高考落榜后,直接参军去的,从新兵连直接被选到教导大队,后来回连队当了两年班长,又被选进了特种大队,要不是让人走后门顶去上军校的名额,说不定这家伙如今都是副营了。他一气之下,离开特种大队回到老连队干起了班长,第三年干到了代理排长的职务。可惜啊,赏识他的老团长突然心肌梗死去世了,海澜的提干希望就此成了泡影,当年就要求退伍回家乡。没过多久,他就被少铭招了过来。海澜的能力和水平都不错,就是心地太软了,而且一直都在部队上打拼,社会经验相对少了一些,有阿刚这个从小就在社会上混的老流氓过去和他搭档,再合适不过了。”
康宁还没笑出声来,前座的司机龙涛和坐在副座上的许望,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陈朴立刻笑骂道:“这话你们两个小子可不能传出去,否则看我不好好地收拾你们!”
下午三点,康宁和陈朴回到了琅勃拉邦总部。
心急的徐家伟,根本就不管康宁和陈朴累不累,把两人请进了自己设在三楼的办公室。就“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他拿过两份厚厚地文件,递到了康宁手
己则亲自忙活着端杯子泡茶了。
康宁一口气看完文件,走到窗子前,手托着下巴俯瞰绿波荡漾的江水想了很久。这才回到沙发上,对文件中的诸多细节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徐
第三百九十九章 古都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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挝琅勃拉邦,装饰得金碧辉煌的白象宾馆门前,摆满的花篮,用大理石砌成的门廊上,由老挝、越南和中文三种文字书写的巨大横幅高高地挂在天空:《梵音》摄制剧组影迷联谊会。
徐家伟一身休闲装束,和一男一女两个助手刚刚走下奔驰车,立刻就受到了摄制组同仁和众多媒体记者的热烈欢迎。
康宁独自一人,悠闲地坐在停车场大树旁的悍马车上,含笑静观徐家伟和老挝的政府官员以及剧组成员相互见面的热烈情景。
看到宾主尽欢的情景,康宁对徐家伟左右逢源的交际手腕,深为折服。
黄梅灵依旧是全场瞩目的焦点,她的清新和美丽,从一亮相开始,就谋杀了不少媒体记者的胶卷。
作为影片的女主角,她代表全体演职人员给投资人徐家伟和陈朴献上了花带,她那淡雅温馨的笑容,还有如雨后初晴的脱俗气质,让远观的康宁情不自禁露出开心的笑容。
康宁之所以没有跟在徐家伟身边,是因为他不愿意将自己置于大庭广众的视野之下。由于越南和老的地域关系,还有彼此间紧密的文化交流,康宁的画像和事迹也曾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被老挝媒体长篇累牍地进行转载。
陈朴由于工作重心的转移,也谨慎地隐藏起了自己的行踪,在剧组的明星和政府显要聚拢在徐家伟的身边,传媒记者也趋之若骛的时候,悄悄地淡出了人们的视野。才过了几分钟,他就施施然回到了车上。和康宁一起靠坐在座椅上看热闹。
“阿宁,依照你在老挝民众中地影响力,如果你现在出去的话,很可能会引起全场轰动,情况肯定比现在更热烈。”陈朴笑着打趣道
康宁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如果越南人知道我在这里,说不定他们的特工立刻就会出现在眼前。把这个好好的联谊会给搞黄了,我们没必要平白地惹这个麻烦。还有,现在越南人对我恨之入骨,我敢说哪怕老挝的媒体如何极尽渲染地报道关于我地事情,越南境内所有报刊杂志的新闻里面,也绝对不会提到关于我地只字片言。唉!这个结我还得想想办法。看怎么解开才是,总不能让越南人一辈子惦记着啊!”
陈朴微微点了点头:“所以刚才你一提出不参加这次联谊会。我们就明白你的担忧与苦衷了。在这个敏感的时候,的确应该小心为上。对了,你老实跟我说,你怎么和那个漂亮的越南妞有一腿的还别说,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我还真少有见到像她那么漂亮地女孩。”
康宁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去去去,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我和黄梅灵是很要好的朋友,相互间有很深地感情。而且就算上过床,你也别用这么难听的话来形容嘛,还说是自己的兄弟呢!真是的……你是不是心理上有毛病啊,看哪天有空,我给你好好地诊断一下,也好对症下药。”
陈朴“嘿嘿”一笑,根本就不理睬康宁的抗议:“你们真地上床了啧啧!那么粉嘟嘟水嫩嫩的小妞,你肯定全身心都爽透了!这样十万人里面也挑不出一个来的绝色美女,真是便宜你了。对了,你们在哪儿开始认识地”
康宁叹了口气,脸上满是追忆:“我和她是在芒街认识的,那时候你们都过老挝来一阵子了。由于我答应黄文志,再帮他一年,这家伙有一天在我钓鱼的时候突然出现,死活要把我带到胜利宾馆去,说是越南人请客,一定要见见我。你想想看,我这做马仔的总不能不给老大面子吧何况当初落难的时候是他收留我的,于是我就去了。一到那儿,我见那么大的欢迎场面,还以为哪个国家的要员来了呢,结果却被黄文志给卖了,他在鲜花彩旗中领着我和越南官员握手见面,当时黄梅灵给我献花,我还不知道她是谁,没想到第二天整个越南的报刊杂志和电视台,全都是越南官员接见我的消息和录像转播,他黄文志半个影子都没有,我就知道越南人在玩花招了。接下来不知哪个缺德的记者,把我和黄梅灵在一起的照片登出来,并迅速被越南的媒体转载,我就这样变成了越南举国闻名的名人了,!”
陈朴听了躺靠在座椅上,捧腹哈哈大笑起来。
对康宁身边的人来说,能看到几乎无所不能的他吃瘪,是非常值得开心的一件事。这让一边的康宁尴尬之余,恨得不行。
这时,康宁看到关仲明把自己的新宝马x5进了停车场,就扔下一旁幸灾乐祸的陈朴下车离去。
和笑眯眯的关仲明打个招呼,他就一头钻进了驾驶室,缓缓将车开往了宾馆的侧门,等候得到徐家伟通知的黄梅灵出来。
在宾馆侧门外,街道边一棵高大的菩提树下,康宁将车停好,爱惜地摆弄起车上的cd来,不一会儿,就靠在座位上,静心欣赏悠扬的钢琴曲。
这时,前方一个头戴很常见的斗笠,身穿黄色市政人员工作服的男子进入了康宁的视野,他一面扫地,一面前行,还不时地转头向四周张望,最后停下脚步,在原本就十分干净整洁的宾馆侧门斜对面的石桌边扫个不停。
康宁刚开始也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妥,还津津有味地看着前方十余米处这位清洁工人的辛勤工作。不过,他总觉得这个市政工人出现得很突然,看行动举止也不像是惯做这行的,就像个新手。
略一沉思,康宁突然想起曾听过徐家伟的介绍:琅勃拉邦政府为了照顾低收入家庭,半年前已经把清洁城市街道的工作交给了贫困的家庭妇女,如今突然出现一个中年男子来扫地,的确有点儿古怪。
不知不觉。康宁地目光停留在了清洁工挥动扫把的手上,观察片刻,康宁疑窦顿生,细细一想,大吃一惊。立刻关闭车里的音响,掏出手机。飞快拨通了陈朴的手机:
“情况不对!我在侧门这里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化装成了清洁工的模样,他帽子太低,看不清具体地模样,他的左手背上有道很明显地疤痕,右手的指节,布满了老茧。看来是个会家子。他的腰间微微鼓起,好像藏着枪支。你一定要注意徐哥的安全!另外,请告诉黄梅灵,说我有急事要离开,就不等她了。
陈朴大吃一惊,但随即想到如今这里是自己的地盘。而且还有康宁这个杀神在身边,立即沉住了气:“明白了!我马上通报徐哥身边的弟兄们。”
康宁自信明白陈朴和关仲明地能力,因而也就不再过多的过问。坐在车里装着假寐,暗中将清洁工地一举一动全都锁定在视野里。
约莫过了十多
第四百章 强敌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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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三天晚上的设伏,鬼影都没见到一个,药业公司负的弟兄们疲惫之余,更是感到无比的焦虑。
这天上午,艳阳高照。康宁身穿一身保安队员的淡蓝色上衣,黑色裤子,腰间挂上他从黑龙山那个狙击手身上缴获来的手枪,陪伴着忧心忡忡的徐家伟,一路从厂区步行回城堡。
对于目前面临的紧急状态,还有手下弟兄们的焦躁情绪,徐家伟心乱如麻,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好。但看到康宁浑然无事的轻松样子,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徐家伟心里也好受了很多。
“阿宁,有你在身边陪着,我感觉好多了。你无论何时,总是一副从容自如的样子,跟你在一起,让人的心能够定下来。”徐家伟一边走,一边转头对康宁轻声笑道。
康宁轻声安慰道:“这事一时半会儿的也搞不定,急是急不来,还不如把心态放松些。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耐心地等待对手的出现了,一切都有陈大哥他们呢……咦,前面那个脸上长毛的人是谁看关大哥对他好像很尊敬的样子,难道和我们公司这次遇到的威胁有关”
听到康宁的问话,徐家伟在浓密树荫遮盖下的幽静小路上停下了脚步,抬眼望向了五十多米外的城堡大门处,待看清楚所有人,笑着对康宁介绍:“那个胖子来头可不小——他是本市警察局的副局长,叫诺罗丰.凯,负责治安和内保工作,边上的年轻人是他的助手。估计他刚和仲明谈完事出来。唉!这样地事情,估计他们警察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当初我在香港的时候曾经算计过一个人,警察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他,结果一个月后松懈下来。还是被我们轻松地收拾掉了,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天轮到我要警察来保护了,真是一报还一报啊!”说到后来,徐家伟脸上一副感慨的神色。
康宁咧嘴一笑,轻轻拍了拍徐家伟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徐哥。你别这么消沉嘛,这可不是你一贯的风格啊!现在手下这么多经验丰富地弟兄守在你身边。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难道你不相信我们”
“我当然知道弟兄们的能力,可如今我们在明处,对手在暗处,兄弟们天天没日没夜地熬下去。铁打的人也受不了。这个心理压力可不是一般的重啊!”徐家伟不胜唏嘘。
康宁看到警察局长乘车离去,对徐家伟笑了笑:“我们还是回去吧,到楼上问问关大哥。听听这个局长大人有何高见。”
关仲明等人看到一身保安制服的康宁陪着徐家伟回来,冲着他笑了笑,便一起上到三楼的会议室。
屋子里,陈朴和昨天紧急赶回来代替徐家伟主持公司业务的范淮东,还有梁山等人围坐在沙发前聊天。
康宁向大家打了个招呼,就和徐家伟一起,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待所有人都落座后,关仲明就把刚才与警察局副局长诺罗丰.凯见面地事情向大家进行了通报:
“诺罗丰.凯局长对我们公司目前遇到的困难表示关切和慰问,并告诉我们,警察部门连续两天来对整个琅勃拉邦加强了检查和戒备,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随后他询问我们采取了那些安全防范措施我告诉他我们加强了进出人员和车辆地检查,增派了人手进行巡逻,除此之外别无良策。临走前他玩笑,问我是不是太担心了我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说我们是否太敏感了。”
在座的人都领教过光头杀手的凶悍手段,因此大家听了除了摇头笑笑,就没再说什么了。陈朴随即就和关仲明几个商量了一下几天下来发现的几个薄弱环节地加强问题。尽管大家都比较累,但却没一个人有半句怨言,大家都明白这是为了维护自己的事业,因此全都集中精力认真对待。
“徐哥,那个诺罗丰.凯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康宁看到徐家伟一脸迷惘显然不明白自己用意何在,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我是想问问此人性格怎么样在政府同僚中地人缘如何与咱们的关系怎么样”
徐家伟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知道这个诺罗丰.凯有没有问题吧。此人出身老皇室,现年不到四十岁,原先是丰沙湾边防军的一个营长,转到地方以后,就一直在琅勃拉邦警察局工作,当了六年的副局长都没升上去。我和本地政府的两个派系关系都不错,不偏不倚在中间斡旋,一年多来还为两派消除了一些不必要的纷争与误会。眼下这两派都有和解的意思,但是这两派的许多官员对诺罗丰.凯好像都没多少好感。诺罗丰.凯此人虽然出身高贵,但一直碌碌无为,听说有一阵子他见升迁无望,就闹着要调到万象去,市长坤毕.冯不胜其烦,直接批准了他的请求,但要他自己去万象方面联系,说只要他找到接收部门,立刻就放他走。诺罗丰.凯大喜过望,屁颠颠地跑到万象去找门路拉关系,谁知不到一周,他就灰溜溜地回到了琅勃拉邦,从此再也不闹了。这事后来不了了之,他到现在,也当着他的副局长。总的来说,此人和我们的关系还算可以,从来没有红过脸闹过不愉快,逢年过节送礼也有他一份儿。不过这人和他的顶头上司耶蓬理局长似乎矛盾很大,两人比较起来,我认为局长耶蓬理要诚实可靠得多。”
陈朴来到两人身边坐下,听了徐家伟的半截话,有些不解地问道:“在说报警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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