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境鬼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子
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徐家伟就如愿以偿地引了专家们心中强烈的震动,专家们所到之处,看到的情景与原先所想象的贫穷落后,生产车间脏乱差、工人在乌烟瘴气的环境中上班根本就不一样,药业公司先进的设备和管理方式、药物研究所里种类齐全的精密仪器和巨大的资金投入,友谊医院优良的建筑设计和先进的医疗设备,以及从业人员优厚的待遇和地位,都让专家们怀疑这里是否还是每年都需要中国进行经济援助的老挝
其中,药物研究所的退休专家周逸扬教授还在医院里看到了自己同事的一对儿女——这两个毕业于广西中医学院,由于专业不对口而分配无着落的姐弟,原本在兰宁的市和药店打工,应聘到老挝后,如今成为了友谊医院年轻的中医大夫,深受患者的尊敬和喜爱。
两姐弟兴奋地向世伯周逸扬介绍:医院聘请了不少国内退休专家来工作,对我们这两百多个来自祖国各地的中医学院毕业生都很关照,年初已经有十个同伴被保送到了新加坡的相关大学和研究机构进修学习,第二批将在九月份前往法国里昂第一大学进修四年,姐姐冯霞也幸运地入选了十六人大名单,目前正在苦读法语。
第四百四十章 阳谋
这三天时间里,马一鸣和代表团摄制组一行人行程千迅展日新月异的边境口岸芒海,考察了三个正在建设中的大型农庄,与来自国内的农业、畜牧、水利和地质勘探部门的专家们进行了精心的交流,交换了思想和看法,最后还到老挝最西边的会晒领略了中药提炼厂现代化的生产设备和高效率。
回到琅勃拉邦的马一鸣心情极为复杂,数日来的所见所闻,让他深入了解亚洲兄弟药业公司几乎无处不在的触须和强大的实力,也意识到了如果双方成功合作,将会带来的巨大利益——那样不但能让广西多个奄奄一息濒临倒闭的老企业重获新生,也能创造出更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这数年来,广西兰宁与东盟十国的交往一直还停留在空洞肤浅的官方外交、民间文化艺术等领域,在经济贸易和实业合作上取得的成绩一直是强差人意,要是能在自己任期内与老挝在基础产业和经济贸易各方面展开深入的交往与合作,将会一举突破目前面临的瓶颈,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经济互补与完美结合,最低限度也能对得起国家每年耗费巨资搭建的“东盟博览会”这个庞大的舞台。
这天晚上,徐家伟再次邀请新闻代表团一行出席宴会,代表团的两个摄制组和三个采访小组都大有收获。在兄弟药业公司和琅勃拉邦政府的大力协助下,原定一周才能完成的任务,结果在三天内就达到满意的效果,接下来两天时间大家可以自由活动。尽情领略这个东南亚内陆之国地迤逦风光。
酒到半酣,康宁非常惋惜地向马一鸣打了个招呼,由于金三角方方面面工作的需要,他必须于明天一早赶赴缅甸,为此不能给这位正直和善的长辈和代表团一行送行了。之后的两天时间,将由徐家伟亲自陪同他们参观游览。
马一鸣听到后非常的惋惜。在一瞬间,他有一种强烈地冲动想动员康宁回家乡去投资,参与家乡的建设和对贫困地区地产业扶持,但随即他想到康宁如今的处境,也只能把这话重新吞进肚子里,提起酒杯和康宁连干三杯。算是表示了自己的器重与希望。
走在城堡繁花似锦的后花园里,柳逸青紧挽着康宁的胳膊。低声细语:“我们代表团很多人都认出你来了,大家都感到非常的震惊,但除了我和马部长之外,还没有人知道你是这里地股东,还以为你只是与徐家伟先生的儿子一起创建了泰国地那个慈善基金会。是徐家伟先生的客人,因为你认识马部长,所以徐家伟先生才请你来帮忙的。”
康宁笑了笑。低声纠正了柳逸青的话:“你说错了,我想代表团里除了你和马叔叔外,还有一个人估计知道其中的不少内情。”
“怎么会呢我从来没有外传过这件事情,马部长也是守口如瓶,不可能吧”柳逸青听了非常迷惑,满脸不解地问道。
康宁笑着回答:“其实你多想想就应该知道了…...你知道你们代表团里那个四十多岁地文字记者老孙的底细吗这家伙随时看上去都一副平静和蔼的样子,平日也不显山不露水地,但我每次靠近他都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那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善类,这样的人我在国内和越南时见过不少,很可能他就是你们这个代表团里的情报官员。”
柳逸青惊讶地停下了脚步,想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说道:“你还别说,虽然我们都是一个里的人,但之前我确实没见过他。组团的时候,我听上面的人介绍时说他是桂林机关报的采编记者,因此包括我在内,大家都没有太过留意。嗯,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我也听说过这样的事情……这、这对你有影响吗”末了,柳逸青一脸的担心。
康宁安慰地道:“没什么影响,现在天高皇帝远的,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再说了,我现在好好地经营我的事业,又没得罪谁……”说到这里,康宁紧紧地抱住了柳逸青的小蛮腰,轻轻吻了一下她诱人的双唇,一脸深情地道:“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比起从前,你瘦了很多。”
柳逸青难过地伏在了康宁的胸前:“抱紧我……”
“咱们上楼去好吗”康宁紧紧地搂住柳逸青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不!我只想你好好抱抱我。”柳逸青紧拥着康宁,细声倾诉:“我也想……可是我真的接受不了你的现在,并不是说你的工作和事业,而是……而是你家里的女人,你打算怎么办啊”
康宁苦笑了一下,要是眼前的佳人知道自己在越南又惹了一身情债,不知道会怎么伤心欲绝当下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怀着满腹的心事,扶着柳逸青一起走进亭子里,抱着她在石桌边的凳子上坐下,一脸怅然地说道:“说真的,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我需要尽快了结身上的官司,只有这样我才能回去!在此之前,我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我理解你,邪恶肯定压不倒正义,相信你一定能顺利地回去……我在兰宁等你回来。”柳逸青轻轻从康宁怀里挣扎出来,拂去遮盖光洁额头上的一缕秀,月光下显得无比的温婉动人:“哥,我们还是说说正事吧,如果我的观察没有出差错的话,马部长肯定会接受你的建议,和你们展开全面合作的。”
“哦你给我说说理由吧。”康宁坐直身子,感兴趣地看着满脸闪动着智慧光辉的柳逸青。
此时的柳逸青,已经恢复了聪颖敏捷的思维,稍作考虑,就将几天来自己一直在思考的问题说了出来:
“那天晚上要不是你无意中提起,我根本就不知道马部长要高升。结合我原来了解的一些情况。我现官场地事情真的非常微妙,两个月前
际圈里就有这样的传闻,说蓝市长的表现让北京的几常失望,在国家对少数民族地区大笔资金地扶持下,整个兰宁的经济展竟然
第四百四十一章 是否太平静了?
次走上大瑶山,眼前的一切让康宁异常的欣慰。从瑶山入口处开始,一直向上延绵十八公里,满载建筑材料的卡车,已经可以在这段新开出来的道路上来去自如,路桥建设度随着这十八公里道路的修通,而大大加快。
走在初具形状的宽阔路面上,康宁对施工队伍的高效率深感佩服。这支仅仅只有三百多人的四川路桥专业施工队伍,竟然以每天八百米的惊人进度保质保量地完成筑路进度。康宁停下来闲聊的时候,听他们的施工员不无自豪地说道:要不是水泥和砂石不能满足路基建设的需要,除了桥梁外,其他路段早就修通了!
康宁和三个警卫这还是第一次徒步行走这条长达二十九公里的新线路。跨过施工队临时搭建的几段钢索简易桥,沿途的建筑工人们身边都有荷枪实弹的自卫队员在一旁严密保护,所有的施工工人,也经历了初来时的恐慌,到现在的习以为常,因此当他们看到康宁几人快从身边经过,也没有太多予以关注。
由于路程大幅度缩减,康宁一行只用了四个半小时就来到了下马岗,现整座六米多高的大石岗已经没有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即将浇上混泥土的平坦毛坯路面,排水沟也已经修砌完毕,估计不出四十天,从这儿到弄尧寨的九公里宽敞平坦的水泥路就能正式投入使用。
还没进入弄尧寨,康宁就在寨口旁边的田地里,现了几个农业专家的身影。他们手拿秧苗,详细地向瑶民们传授种植技术。由于弄寨成为了第一个把优质坡地改种玉米的寨子。罂粟种植面积足足缩小了一半,所以乡亲们心里都有点儿忐忑不安,生怕到时候玉米、黄豆和木薯没有获得大丰收,烟膏也没得卖,那就该饿肚子了。不过。大家担忧归担忧,却没有一个人出一句怨言。因为这个决定是大将军做出地,而且自从大将军到来以后,所做的上百件事情中还没有失信过一次。
一路走走看看,康宁在清晰地感觉到寨子生的变化后,还不时地与遇到的专家和头人们亲切交流。
待康宁回到班普大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四十分。梁山等人坐在康宁宽大的办公室里。等候良久,看到康宁回来。全都站起来热情地打招呼。
康宁接过艾美递来地茶水,一口气喝干,随即将空杯子递给艾美,就坐到了大桌子旁,一脸严肃地问道:“我不在的这几天。山下有何异动”
梁山认真回答:“杨盛成和林民贤已经停火两天了。昨日上午,第一特区彭家生部再次出动一千五百名援军,企图南下增援第四特区林民贤部。给自己地女婿撑腰!结果政府军见局势动荡,恼怒之下,立即从北方军区调集过来一个加强团的兵力,迫近彭家生老巢西南七十公里的干道口。彭家生见情况不妙,立即取消了援助行动,一千五百兵力赶回到了出地;第二、第三特区则还是和以前一样,全军戒备,严密防备政府军可能动袭击的各个主要关口和哨卡。到目前为止,局势尚未有进一步的改变,整个缅北地区突然安静了下来,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对峙状态。另外,我们地监听小组已经成功捕捉到第二特区鲍有祥部的通讯频道和清晰呼叫,目前正在密切地跟踪之中。”
“做得不错!大刘他们地工作卓有成效啊。”康宁对监听小组的表现赞了一句。自从刘长河等九名专业通讯技术人员上来之后,各种通讯设备和器材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运用,整个指挥中心的效率也随之成倍提升,彻底解决了班普大营与周边所有地区的通讯联系问题,几个大营之间彻底地扭成了一股绳。
涂文胜笑着道:“大刘他们几个都是难得地人才,在部队上的时候就是各单位的业务尖子,最短地军龄也有六年,摆弄现在那些设备跟玩儿似的。他们经过研究讨论后,草拟出来一份通讯器材和监听设备的采购清单,经过我们五个人的讨论,已经通知海澜和少铭两个负责在国内外着手进行采购,相信很快就能将我们的指挥中心提高几个档次。另外,整个大瑶山十二寨局域有线电话网的设计和安装计划已经完成,只等你回来审批了。就实际困难而言,目前我们最缺乏的就是电力了,许多设备的购买和安装计划在得不到足够的电力保障之前,我们都不敢动手实施。”
康宁听了也大为头痛,这时他想起来自云南电力建设安装工程公司的几个专家,连忙问道:“文胜,几个云南来的专家如今还留在山上吗他们现场勘测过寨子的水力资源后怎么说的”
涂文胜回答道:“前天上午他们就离开了,估计现在已经回到了昆明。临行前,他们说设计图纸在一个月之内就能赶出来,由于看到大瑶山公路修建的进度很快,他们建议以完全承包的方式接下这个小工程,并连带解决整个送变电系统工程,承诺在进场开始的六个半月时间内竣工电。他们对三溪河的流量并不太满意,但是对流和落差却赞不绝口。由于这段河道太短,没办法利用落差建立两级电站,所以情况并没有像我们原来估计的那么乐观,最佳方案是安装两台六十五千瓦的水轮电机组,电站地址选在距离东寨三公里的河谷地段,他们认为那里地势低缓、地质结构最好,能最大程度利用水能,预计水电站建成之后,三溪河水位升高三点五到三点八米左右,河道将变得更宽。好在三溪汇流之后的这九公里河段河床本来就够宽,只有两个地方需要建起三公里左右的堤坝,就能完全解决暴雨季节的洪水泛滥问题,他们还建议我们将要修建地水泥道路直接通过这三公里的地方。能省下不少修路的钱。”
康宁高兴地点点头:“实在太好了,等他们的设计方案和预算出来以后,我
广西水电设计研究院做一次系
第四百四十二章 祸水北引
番商议后,梁山他们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了。旁人在场,激动地扑进了康宁的怀里,这时房门打开,阿凤和阿珠从里面俏生生地走了出来——直到现在,她们才出来与康宁相见。
康宁仔细端详了一下,看到阿凤和阿珠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两个女孩中病情最重的阿珠那脱落的眉毛,已经重新长出细密的一抹,看上去清新可人,康宁觉得心里一阵开心。
康宁一一和三个女孩拥抱后,四人坐到了客厅的沙上。三个乖巧的姑娘静静地聚坐在康宁身边,向他诉说自己来到大瑶山之后的感受。
如今,阿珠和阿凤已经成为真正的医生了,淳朴善良的瑶苗乡亲由开始的好奇到现在待她们亲如一家。在这里工作,她们不用再看上级领导的白眼,不用惧怕那些高官们色迷迷的眼神和随意的呵斥,这里的每个人都对她们都是那么地亲切友善。虽说条件是艰苦一点儿,但是她们过得充实,睡得香甜,再加上有康宁在身边,她们再也不用担心未知的明天会是怎么样。
至于艾美,她的中文对她的帮助非常大,指挥中心主任刘长河以及下属的八个弟兄都清楚地知道三女的身份,因此对她非常客气,毫无保留地向艾美传授了无线电通讯技术。
让刘长河等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是,一份法国产电子信号搜索设备的说明书,艾美只用两天时间就翻译成了中文,尽管艾美的中文还存在许多语法上的错误,但大家一看就明白了。随着工作上地接触日益增多,大家才惊讶地现,艾美的英语也和法语一样的棒。
梁山等人更是对这个与老大历经磨难、经历千辛万苦逃出越南的美丽女孩关照有加,无论艾美想学什么,大家都尽量满足她的要求。使得本就接受过多年特工教育地艾美提高很快。
康宁的一班兄弟对这个美丽地混血女孩的尊重和欣赏,让艾美彻底抛弃了自卑之心。全身心地埋头学习,力争早日能为康宁分担繁重的工作。
第二天下午,陈朴、刘海澜、关仲明、甘少铭四人风尘仆仆地赶到了班普大营,听完康宁的情况介绍后,全都意识到局势比自己想象的更为严重。
十分钟内,特种大队孙毅分队的二十名队员就将康宁地住所严密地护卫了起来。所有的来访者在五十米之外就被和气地打走了。
这个由十一名重要成员召开地紧急会议,从当天下午四点一直开到第二天上午七点。陈朴四人匆匆用过一顿丰盛的早餐,立刻带上各自的警卫员下山去了。
梁山和涂文胜是所有人中最辛苦的两个,送走了陈朴四人,特种大队仅有的两个分队迅集合,梁山一声口令。全都跑步前往西寨马岭寨训练点,进行为期三天地具有针对性的适应训练。
十月一日,中国的国庆节。这一天同时也是中国农历地中秋节。
由于长期受中国文化渲染,缅北第二特区最西端的当阳城,要比平时更为热闹。这座八千多人的小城,坐落在萨尔温江上游的西岸,与缅甸政府军驻守的孟巴县距离二十四公里,双方之间以一条二十余米宽的萨尔温江支流为界,当阳城的人们把这条由北向南的小河称之为当阳河,孟巴的人们却把这条小河称之为孟巴河,由此可以知道,仅仅只是一条二十余米宽的小河,就把两地人们的心灵人为地隔开了。
虽然在两岸之间连接着一条五米宽的没有栏杆的钢筋混泥土桥梁,但是桥梁东西两头的两个检查站,却分属于两个相互戒备的阵营——东边的检查站属于第四特区主席鲍有祥部的瓦邦联军,西边的检查站则属于政府军中部军区所有,各驻有一个连的守卫兵力。
天空万里无云,一轮皓月高悬空中,西岸政府军的岗哨正在月色下进行轮换,六个正在换岗还穿着单薄军装的清苦官兵,在秋夜的劲风下忍不住连打哈欠,擦去鼻孔中喷出的清鼻涕懊恼不已。
正当他们在咒骂长官迟迟不长袖内衣的时候,对面传来了一群瓦邦联军官兵的嘲笑声,对此情景,政府军的官兵们只能是怒目而视,最多再加上一泡愤怒的唾液,借以泄心中的不满。
长期以来,待遇低微的政府军官兵都是瓦邦联军官兵肆意饥笑的对象。
同样是驻守在这片每年都开满罂粟花的土地上,政府军官兵只能羡慕地看着瓦邦联军官兵嘴里叨着从云南进口的香烟,每到逢年过节或者碰到特区主席鲍有祥高兴的日子,都能领到一份丰盛的食物,还能喝上一顿白酒,吃上鸡鸭鱼肉。
当瓦邦联军嘴里的酒气在打嗝声中被吹到西岸的时候,政府军官兵心中的那份怨恨往往都会迅上升。瓦邦联军的军官无论如何贪婪霸道,至少能保证手下士兵每周能吃到两顿肉,每月给两包“春城”香烟,每月还有一次全连的会餐加菜,而政府军的军官却直接将鸦片烟税和山民敬奉的烟膏占为己有,根本就不考虑底层官兵的死活,干上两三年捞得个盘满钵满,花上一笔钱就能调到繁华的城市或者条件更好的地方去享清福了。
今晚换岗的政府军排长心情非常暴躁,他对着二十余米远的东岸哨所连吐了三口浓痰,立刻引起了对面瓦邦联军官兵的放声大骂,这边同样是在高海拔地点站岗的官兵又冷又饿,一肚子冤气正没处泄,看到瓦邦联军官兵开口骂人在先,哪儿还沉得住气立刻异口同声地开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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