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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讼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百里墨染

    便意思表达清楚了。

    他祝凤戈和萧樱生生世世做夫妻。

    这祝福出自缪公子口中,效用有待商榷,不过诚意却是满满的。

    凤戈眼神这才和缓了几分,侧头一本正经的对萧樱说道。“你不一直打算收个跟班吗我看缪公子不错”

    萧樱瞪他。

    他先前确实提起缪公子。不过说的是其人蠢笨,脑子里少了几根筋。

    充其量是个武夫,不堪大用。

    萧樱自然不会拆他的台。顺势点了点头。“我也觉得缪公子不错。”

    缪骞脸上藏不住心事,前一刻还一幅提心吊胆,等待处决呢。下一刻就露面大大的笑脸,似乎下一刻便要随便捡块土疙瘩,以土代酒来拜师了。

    “只是,这听风就是雨的性子,有些不好。”

    “确实欠些稳妥。”萧樱和凤戈一唱一和,直说的缪公子这颗小心肝,七上八下的在空中颠簸。

    “我改,我一定改,我以后再不会这么莽撞行事了。还请五殿下成全,还请萧姐姐成全。”

    为了拜师,缪骞也算是诚意十足了。一路和他们从抚阳辗转到汶西,又至玉硅。从未有过一句怨言。其实萧樱早就打算把缪公子收在身边,她的本事,他能学几心全看他的悟性了。

    “贾捕头,你想不想也多学一门手艺”凤戈突然开口,倒把贾骏问的一愣。

    意识到凤戈话中的意思,贾骏脸上满是惊喜。

    如果能多学点,便是不当仵作,对于抓到真凶也大有助益。只是贾骏一直认为这是萧樱看家的本事,自然是不会随便外传的。

    没想到,他竟然也有机会偷师。“自然想学,自然想学。多谢殿下,多谢萧姑娘。”贾骏精明,闻言立时下跪叩谢。

    这次缪公子难得机灵一回,也跟着一起下跪。

    萧樱看了一眼凤戈,凤戈挑了挑眉。萧樱瞪他,凤戈回以浅笑。

    萧樱的气也便散了。

    算了,反正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教。“明天开始,你们每天来我院中学两个时辰。贾大哥,你把小秀才也一起叫来吧。多学些东西总是好的。”

    最终,萧樱多了三个徒弟。

    二人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可离开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马上要学本事了。高兴啊,兴奋啊,喜悦啊

    全然忘了来此的目的。

    “你们那里没有门户之见,我想不如便多收几个徒弟以后回到抚阳后,县衙也不至于捉襟见肘了。”

    “我倒是没意见,只是费些口舌的小事。只是,你确定,朝廷不会反对”

    仵作是朝廷考核,下发朝廷的文书才能出任的。

    萧樱是个野路子,自己身份都不正呢。如今还要教徒弟,此时正逢几位皇子明争暗斗最激烈的时候,萧樱担心有人会借此生事

    凤戈笑笑,觉得萧樱果然是这世上最懂他的。“不给我那几个兄长一个机会,我如何入局”




第三百七十八章 聂夫人醒悟
    第三百七十八章聂夫人醒悟

    今天可谓是收获良多。

    成功离间的聂家兄弟。

    聂炫还和聂夫人做了了结,并且和萧樱说,他再也没有牵挂了,从此后孑然一身。

    这话题挺伤感,奈何有凤戈凑热闹。

    愣生生把一个伤感镜头扭转成二男嗜酸。

    萧樱懒得多看,由着他们两个去折腾。后来凤戈对她说,聂炫以后会是她的亲卫。和风二,风三一起保护她的安危。

    萧樱其实是有些意外的,她以为凤戈会把聂炫支的远远的,最好一辈子也别出现在她面前。

    或许她年目光太过露骨了,凤戈挑挑眉,似乎想打趣萧樱几句,却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只认真对萧樱说。

    她的安危为重。

    只要她安全,他不介意每天如鲠在喉。

    当然,这话是他说出来让萧樱心软的。见鬼的如鲠在喉,他什么时候把聂炫当成过劲敌

    不为那句她的安危为重,还是让萧樱感动了。感动的结果便是晚膳时亲自给凤戈夹了菜然后看着男人心满意足的一口吃下。

    萧樱想,其实也挺好安抚的。

    以后若是惹到了他,她便故伎重演,再不济亲自下厨,想必多大的怒意都能瞬间蒸发。

    两人依旧同榻而眠,萧樱并不觉得有什么。至于凤戈,他谨守礼仪,绝不轻薄萧樱便是了。至于旁人如何看,如何说关他何事。他和萧樱都不是看人脸色行事的人。

    面子虽重,可他们更注重里子。

    再说他今天刚收了聂老爷的银子,虽然不多,在凤戈看来连买他一根手指头都不够。不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今晚他得好好吹吹枕边风。

    “这些,便是聂老爷用来贿赂你家五哥的,通通给你,就当聂家提前给咱们俩的贺礼。”

    凤戈囫囵着塞过一杳银票。

    粗粗看来,有千余两。

    “五哥,你原来这么便宜”萧樱接过,上下打量凤戈,然后露出嫌弃的神情。凤戈上前呵她的痒,萧樱在榻上翻来滚去的躲,两人闹成一团。

    闹过后,凤戈再次呼吸紊乱。

    决定成亲前,不能和萧樱这么胡闹了,伤身伤神。

    “聂家人实在小气了些。一千两便要买聂家出人头地还要安排几个子侄到你身边服侍。真是痴心妄想。”

    后边那条才是最重要的吧,萧樱暗想,果然。她这思绪才刚一动,一旁凤戈已经开了口。“明知道本王如今最是得势,竟然妄想来和本王争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萧樱心道,聂家上下压根不知道您自称本王。他们若是知道,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打您的主意啊。

    他们求的是权势,可不打算把小命拱手送上。

    “聂家人确实有眼无珠。他们想攀个高枝,何必求到我这里。我毕竟姓萧,便是出面引荐,也终究隔了一层。他们应该去求聂炫,想办法求聂炫回心转意,可他们倒好,竟然还用聂家压他。一幅他该无条件帮助聂家的无耻脸孔。如今倒好,更是直接和他撕破了脸皮简直是蠢到极点。”

    “他们在高处呆惯了。觉得聂炫离开聂家,便只有颠沛流离的份。甚至认为没了聂家的聂炫,在你这位郡主面前也会黯然失色。所以他们才有恃无恐。”

    “我看聂家离开了聂炫,最终倒是会颠沛流离。”

    “今日我去聂家园子闲逛时,看到了聂老爷欲引荐给你的那几位聂公子。那模样简直一言难尽,也不怪聂家上下怀疑聂炫的出身。”“这是二十几年前的旧事了,查起来有些困难。不过只要发生过,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我已经让风二和风三去查了。先从聂夫人产子那天院中的下人查起。”

    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

    萧樱也不在意聂炫到底是不是聂家人。

    只要她想,便能助聂炫重回聂家。所以聂炫身体里流着什么血并不是萧樱关心的。她只是觉得聂炫需要一个真相。

    有了这个真相,他才能正视过去,真的和过去的自己道别。

    “我到觉得应该查一查那位聂二爷。”

    凤戈给了不同意见。

    萧樱挑眉。“很直白的道理,聂炫幼时,并无人诟病他的出身。出现他并非聂家血脉的时候,正是他**岁,入了学堂被先生称赞之时。据我所知,聂二爷的长子,只比聂炫小了一岁。”可是两个孩子的天资却相差甚远。

    先生每天都会称赞聂炫聪明。

    可看到聂二爷家的那位公子,先生只有皱眉的份。

    “我也注意到了,也打算试一试他。双管齐下吧,若是查不出什么,也算是个好结果。”

    芙蓉院中。

    凤戈的萧樱肩挨着肩说着悄悄话。

    偶尔会有浅笑传出。

    而聂老爷的院子里,今晚却灯火通明。到了熄灯的时间,廊下的灯笼依旧随风轻扬,没有丫头敢进来熄灯。

    屋中,聂老爷揉了揉手腕,终于觉得心里舒坦了些。看着地上蜷成一团的聂夫人,聂老爷一脸嫌弃。“让你去和那小子套套近乎。你是他母亲,你开口求他办事,他哪有不点头的道理可你倒好,竟然和他闹了个分崩离析。你难道不知道如今他是萧郡主面前的红人。只要他愿意开口,郡主也会卖几分薄面给他。他若说服了郡主,何愁我们聂家大事不成”

    聂夫人身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她哽咽着小声开口。“又不是我的错。你当初那么对他,他又不是个傻子,怎么肯帮你。”“他一个不知道哪里跑来的小杂种。我养大他,已经仁至义尽了。难道他还真想当我们聂家的嫡长子,将来继承家业不成”

    白天时聂老爷已经发了一顿火。

    没想到晚膳后,又将下人遣走。

    再次对聂夫人下了狠手。直打的聂夫人蜷缩在地上,手疼腿疼,想爬起来却觉得艰难无比。

    聂老爷自然不会屈尊降贵扶她。

    冷眼看着聂夫人在地上挣扎。眼中全然是厌恶之色。“我这辈子从未做过对不起聂家的事。当时生他时,母亲身边的嬷嬷也在。你何不去仔细问问。你都没去查,便一口咬定他不是聂家血脉。”



第三百七十九章 凤五殿下火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凤五殿下火了

    “有什么好查的,还嫌不够丢人吗他姓聂他哪点像聂家人你的长相像你还是像我我可没那种好命,能生出聂炫那样的儿子,至于你也许和你有私情的男人模样俊俏呢。”

    这话简直诛心。

    隔三差五的被打,聂夫人已经习惯了。

    她甚至告诉自己,全天下的女人都如此。

    女人天生就该以夫为天,不管丈夫如何对她,她都只有忍耐的份。所以这些年,她向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可却没换来聂老爷丝毫收敛,最近反而变本加厉。

    想到白天聂炫对她说的话。

    还有次子脸上的默然,聂夫人突然觉得这些年自己错了。

    她千不该万不该怀疑聂炫的身世。哪怕全世界的人都怀疑聂炫的出身,她做为母亲,也不该生疑。

    害得聂炫艰难长大,这些年更是东奔西走,好在最终遇到了萧樱。才能有个落脚之处。

    她忍辱负重,她任劳任怨,最终却被自己的男人怀疑和别的男人有私情

    聂夫人觉得她的人生,简直就是一场笑话。“我倒觉得,他比你其他的儿子强太多了。”

    聂夫人生了两子,聂老爷其余的儿女都是妾室所生。

    自然这些妾室都能骑到聂夫人头上,谁让聂夫人性子像团棉花,谁都能过来揉上一把。聂老爷眼睛圆瞪,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要知道成亲二十几年,这女人一直任打任骂,从来不会还口,更别提还手了。

    可是今天“你找死”“你打死我吧。死了,比活着好。”

    聂夫人神情平静,脸色冷凝。迎上这样一张有些陌生人脸,聂老爷高举的手愣生生不能落下。“总之,明天你去见聂炫,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哭也好,求也罢,把他给我安抚好。他便是要死,也得等我如愿以偿之后。眼下,谁也不能忤逆我的决定。”

    聂老爷今天心情着实欠佳。

    他发现,原来自己的母亲和兄弟,和他并不是一条心。他以前从未想过会有人谋算聂家。可是如今看来,他得让管事的明天再找一次那个男人。聂老爷最终甩袖而去,聂夫人望着这意一室狼藉,终是呜呜大哭出声。

    翌日,管事的趁凤戈去园子消食,果然又来见了凤戈。

    明明只空有张俊俏脸蛋,是仗着一身好底子讨生活的。可管事的在他面前,愣生生不敢造次。

    只要他微微挑眉看向他,管事的就觉得腿肚子转筋,双腿发软,似乎想跪地膜拜。所以他说话十分简练。大意是让凤戈加快些,一旦事成,必有重谢。凤戈其实想问问他所谓的重谢是什么。

    不必他问,管事的已经开了口。

    “昨天给你一千两,事成后再给你一千两,足足两千两银子,足够你寻个地方吃喝一辈子了。”

    听起来,似乎真的不少。可是人家萧子彦,不过是给萧樱零花钱,就成千上万两的给。他把自己卖了,加上尾款,才一千五百两。

    凤戈觉得自己的面子受到了污辱。

    于是回到芙蓉院,便写了封信。不到晌午,便有县衙官差来聂家拿人

    聂二公子聂二老爷家那位二世祖皆被锁链锁了,拉去了县衙。至于罪名,聚众斗殴,伤了人。

    至于苦主,找一找总会有的

    办完了这件事,凤戈觉得心情舒坦了。在管事的再次急匆匆找来之时,一脸为难的表示郡主喜欢老实的,不喜欢犯了事的。把管事的未出口的话通通堵了回去。

    这下不管是聂老爷还是聂二爷,都不由得焦头烂额。

    自家儿子在外面胡来,他们是知道的,可平时仗着家里有几个银子,他们压根不把这事放在眼里。

    打伤人,赔几个银子了事。便是打死了,多赔些便是。也不至于吃牢饭。

    何况这牢饭偏偏赶在这么个紧要关头吃。听那位和郡主同个院子的公子说,他本来已经在郡主耳边吹了枕边风。郡主应承了下来,说晚些时候要见一见聂家几位公子。

    可偏偏,就出了这样的事。

    聂老爷赶忙支使人往衙门送银子。

    以前好使的招术,突然间就不灵了。那位最喜欢养戏子的县令大人,这次索性来了个避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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