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的自我修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晨风天堂
半刻钟后,李昭宁面前。
紫月哭的是梨花带雨,当真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李昭宁一只手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此时她才感觉到手下人为了抓卫广,或许抓了一个不寻常的人回来。
“暂时不要去六营了,下去休息吧。”
紫月还在哭,是青霞扶着她离开的。
李昭宁又对身边的彩蝶吩咐道:“不要议论此事,这几日也不要去打扰驸马。”
“是,殿下。”彩蝶施礼。
小强这种生物,对于尉迟浩这类五大三粗的家伙是完全没有威慑力的,就算是寻常农妇也是一脚踩死,若是踩不死就再拧上一拧,那必然就是一死的。
倒是小心各种粮袋、食盒要扎紧了,封好了。
停下休整这两天,卫小白每天就坐在树下乘凉,安静的让人无法接受,依卫广此人在洛京的传闻,天天作妖,若是某天安安静静便一定是想着办作大妖。
六营的中郎将焦昝、七营的中郎将邹峰,两人轮流盯着卫小白,生怕这位驸马爷给生出点什么事非来,因为这两日,实在是安静的有点吓人。
卫小白那有空去理会他们,这几天还在检查自己的船。
时空乱流的风暴损坏了一部分船体,卫小白自然要关心自己的船损伤有多大,船上自己的收藏品又丢失了多少,许多来自现代时空的电器还能不能用。最重要的是,在这个被时空乱流包围的时空之中,时空神器的能量恢复速度有多少。
花了几天时间的检查,卫小白心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看来自己在这里还要停留很长、很长时间了。可自己的物资却没有多少库存,看来要想办法先恢复一些东西的存量。
比如酒、比如茶、比如烟、比如纸等等。
卫小白看了看手中的雪茄,摇了摇头将其收了回去,然后从船内拿了几个烟头,将烟丝取出来找张纸卷上,吸了一口之后自言自语的说道:“若不省着点,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人生啊,竟然如此沧桑。”
咬着用烟头卷的残烟,卫小白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突然,卫小白的眼神变了。
因为卫小白看到了长浪。
再次观察之后,卫小白认定了自己没的看错,快步往海边走去。腰部以下都没在海水之中,卫小白在观察着大海。
许多原本不在近海生活的大鱼竟然出现在海中。
岸边,焦昝问邹峰:“你说,这位驸马爷安静了两天,这又要作什么妖”
焦昝气呼呼的说道:“不知道,这位曾经整的洛京鸡飞狗跳,若他不是镇北侯嫡子怕早就被人打死。这种货色也是难为殿下了。”
还有一句话两人都没敢说,为了稳住朝堂上的形势,当今圣人,也就是公主李昭宁的母亲需要军方的助力,镇北侯当年是追随她登基抗北的兵马,这些人是最最忠心的一支兵马,所以才有这样的联姻。
卫小白站在海边足足半个时辰,一直到太阳落山。
若卫小白身边有人,定会听到卫小白的自言自语,卫小白说道:“出现海火了,必然会有台风,而且风势不会小。”
再回头看看这片营区,卫小白相信若是台风到,这营区内一切都被会吹
第九节 信任的坚持
这一次,卫小白又问薛七信不信自己。
“信!”薛七重重的一点头,然后起身一抱拳:“驸马爷,这事可是当紧的事,若这么大的风那么咱们这营别说是物件全没了,怕真是会让许多人丢了性命,这酒谢过驸马爷,薛七要去上报殿下。”
“恩!”卫小白点了点头,自己拿起了酒杯。
薛七先是找到中郎将邹峰,邹峰问道:“你从那里得知,会有大风”
“驸马爷说的。”
“哈,他说的。”邹峰说完后便不再言语,薛七急了:“将军,能把人吹走的大风。”
“你去忙自己的事情,这些天处理水土不服之症你有功,也是辛苦了。去忙吧。”
“将军!”
邹峰站了起来:“薛七,你也是公主府的老人,早些年就在公主府作过亲卫,那卫广在洛京是个什么风评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话只当一阵风吹过,听听也就罢了。去吧,要是累了去休息。”
薛七急了:“将军,真有大风。”
“知道了,知道了。”邹峰示意薛七可以退下了。
薛七站在那里看着邹峰,然后猛的转身就往外跑去。
没一会,有亲兵过来:“将军,薛郎将往六营大帐那里去了。”
“这混子!”邹峰大惊,赶紧叫人拉来马追了过去。
半刻钟后,六营李昭宁大帐门外。
薛七刚跑到大帐外就被邹峰拦下了。
邹峰站在门外,踢了薛七一脚之后大声说道:“殿下,末将有错,是末将营管不严,薛七没经上报,冲撞殿下。末将回去好生管教。”
薛七急了:“殿下,必会有大风,能将大树吹起的大风。”
帐内,李昭宁放下手中的卷宗,看了一眼虞正卿。
虞正卿说道:“殿下,历年都有南方风灾的上报,这风确实强。若真有如此大风那么不得不防。”
李昭宁这才吩咐道:“进帐说话。”
邹峰与薛七起进帐,薛七急急就说道:“殿下,有大风,很大的风,能把人吹走的大风。”
李昭宁淡淡的问道:“谁说的”
“驸马爷!”
邹峰上前准备说话,李昭宁却说道:“早在洛京的时候就听闻过南方有风灾,风强可将牛羊吹走,此事宁可信其有,传令立即起营,寻找避风处,重要物资必须重压,若是挖掘深坑保存,各营清点人手,护住妇孺。”
“是!”邹峰只能听令。
已经劳累了一天的人原本都准备休息了,李昭宁一条命令下,所有营的人马立即起营。
先是派出探马寻找合适的避风处,然后营内开始将各种物资打包装车,再分出去人寻找压仓的石头。
李昭宁披甲,亲自上阵指挥。
唯有一人闲。
卫小白。
卫小白在树林之中找到一个巨树的树洞,然后躲进去,继续吃着自己的生鱼片品着酒。其他人怎么样,卫小白想管也不管到,这里的人不会听自己的吩咐。
整整一夜的忙碌,可以说除了卫小白躲在树洞里睡觉之外,其余的人就是小孩子都参与劳动,更别说亲自上阵指挥的李昭宁了。
次日,天亮了。
所有人都倒在地上席地而睡,这是累的。
太阳升起,阳光明媚,微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劳累了一夜的人睡的很香。
等到中午的时候,依然风平浪静。
邹峰找到了正在捆扎物资的薛七:“老七,这就是你说的风灾,这天气象是有风吗”
“将军,驸马爷说了,会有风灾。”
 
第十节 风起
卫小白一指大海:“你看,海上若出现大量的点、片的磷光,不断的闪烁而且时沉时浮,那就代表着暴风快来了,今晚已经没有,昨夜有。也就说是,今晚或是明天,便会风起。”
“恩!”薛七重重的点了点头。
“再看鱼,海边出现深海的鱼,风灾便快到。看浪,浪头并不高,浪顶是圆的,浪头与浪头的距离很长,靠近海边的时候会变成碎浪。当你发现这浪越来越猛的时候,风也就近了。”
“谢驸马爷指点。”
卫小白点了点头,将雪茄举起:“看这烟,现在是六月,风向如何”
“这,这是北风。”薛七。
卫小白没再说什么,拍了拍薛七的肩膀:“赶紧回去,吃好喝好,把能捆扎的都绑好,就今晚至明晨了。”
入夜,月色明媚,月光在平静的海面上如镜子中的月色一般。
虞正卿亲自到李昭宁帐外:“殿下,请移步。”
李昭宁出来后,虞正卿请李昭宁跟他一起到了高处,远远的可以看到海面的。此时海面平如镜。
“殿下,书中有记载,海上无风三尺浪,此时无风,海面如镜,如此反常老臣倒信了会有风灾来临。”
正说着,突然风起,海面上的平静被打破。
没等虞正卿与李昭宁反应过来,豆大的雨点已经开始落下,青霞赶紧将雨披给李昭宁套上,李昭宁却吩咐道:“大雨至,吩咐各营留心。”
雨。
北方人何曾见过这样的大雨。
这似乎就是一个时辰之内将一年的雨都给下完了,暴雨这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紧接着大风至,这还只是刚刚开始变强的风。
人在风雨之中已经是站不稳了。
什么蓑衣、什么斗笠都是摆设,全身上下通体湿透,当然,还有一个干着的,躲在树洞里的卫小白,咬着那半根没点着的雪茄默默的看着这场台风。
同时也看着相互帮助下对抗这台风的士兵以及家眷们。
风越发的强了,薛七带着部下的士兵三人一组,用麻绳绑在腰上,依然还在不断的加固着他们需要保护的物资,许多家眷更是十人、十数人用麻绳绑在一起,将老弱保护在避风处,其余的人在寻找这场暴风伤到的人。
卫小白将手上的雪茄点着,默默的开口说道:“在大自然面前,人力虽然显得那么弱小,可人定胜天。正所谓,自弃者扶不起,自强者推不到。”
吐了一口烟之后,卫小白又开口说道:“殿下,要在我这小树洞内避风躲雨吗”
没有回应,人已经离去。
来的确实是李昭宁,她如何也想不到卫小白凭什么可以预料这天灾,要知道自古天灾被称为上天之罚,既来了便要承受,谁可预测。
刚才卫小白的话,似乎是自言自语,李昭宁更相信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紧了紧身上的蓑衣,那怕全身上下都在滴水,李昭宁也顾不得这些了,她就是这些人的主心骨,只要自己强,这些人便强!
卫小白将自己的雪茄放在树洞里,也到了风雨之中,他能作的,仅仅是参与急救,对意外受伤的人给予帮助,其余的事情卫小白也无能为力。
第二天,风强的有些吓人了,在众人眼前一只羊被吹到了天上,飞到几十丈之外重重的撞在树上,而后那棵树也断了,无数双眼睛看着,大半截子树冠被风不知道吹到那里去。
这场台风足足持续了七天七夜,在没有钢筋混凝土建筑的这个时代,纵然是寻常的村落都能给大风吹的无影无踪。
风终于变小了,正在为一个伤者包扎的卫小白突然听到一声高喊:“七营,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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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驸马会烧湿柴
卫小白一边慢慢的加着柴,一边解释道:
“火足够旺自然是不怕湿柴的,这炉内的火要看着,火大加大柴,火小加细柴。炉旁靠着一些柴靠炉温也能烤的干些,别怕有烟,慢慢的加柴火便会越来越大。”
正如卫小白所说,半个小时不到,卫小白这只炉子就已经火忽忽的烧了起来。
有这一炉火,旁边每隔五步就堆起一个圆炉,然后接这只炉的火将一把柴烧着了再拿过去慢慢加柴引火。
“烧姜汤……”薛七一声高喊,刀切在案板上的声音就连绵不绝的开始了。
姜汤先给老弱以及受了寒的人。
当一碗热呼呼的姜汤送到李昭宁手边的之时,青霞说道:“殿下,这薛七又出风头了,各营都派人去他那里学烧湿柴之法,这姜汤也是七营送来的。”
李昭宁将姜汤喝下,然后问道:“驸马在作什么”
“驸马,正在海边的礁石上晒太阳。”
“恩!”李昭宁只是恩了一声便再无言语。
中军大帐内,虞正卿正在发布新的命令,各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尽可能去喝那些烧滚过的水,派人大量砍伐红棉树以净水,整理清点物资,重新分营让伤号平均分配到各营以方便照顾等等。
原本已经好的差不多的齐佑良,这会又躺下了,却依然还在工作。
齐佑良说道:“咱们日后如何应对驸马”
“不急,这位驸马似乎也无心与我等接触过多,先安顿下来再说。”虞正卿指着手上的文书:“要说这些法子,驸马确实不俗。”
没错,烧热水、红棉树净水这些,全是源自卫小白的本事。
虞正卿又说道:“这连续七天七夜的狂风暴雨,此时有一堆火,确实让人心也暖了。这些作完,咱们也去烧个炉然后煮一壶茶”
“甚好。”齐佑良也跟着笑了。
确实,台风之后,一只火炉就足以暖了人心。
小孩子们背着柴跑到火炉旁,小心翼翼的将柴放下,然后围着火炉安静的看着。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点火炉就足够喜悦了。
不过,尉迟浩的一份报告,让李昭宁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损失有多大”李昭宁问着。
尉迟浩说道:“布帛搬入了山洞,贵重的物品也都在山洞里,损失很小。米粮之类被水泡了,倒也不是完全废掉,只是咱们没盐了。盐袋被水一冲,十不存一。咱们眼下的盐不够这么多人吃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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