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毒妃惊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瑾年三色
号角吹响,衣袍猎猎。
炮烙台前一片焦土,蛇池之下惨叫连连。鲜血染个红了信徒们的眼,也摧残着一众百姓的心。
无数人流下眼泪,肝肠寸断,绝望的注视着这一切。因为这意味着的,曾经的故乡,彻底化为地狱。
让他们,永不超生。
望着下方的血腥场景,无数人沉痛无声。可拓跋颖却觉得,她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以至于她的手在衣袍间,竟化为利爪,蠢蠢欲动。
另一处被集中看守的高台上,南疆一众皇室被一把把尖刀抵住脖子。他们不得不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
尤其是坐在最前方,那一对发丝斑白的的夫妇。他们是苍老的,苍老的不是容颜,而是内心。
他们是拓跋颖的父皇和母后,曾经的南疆皇帝与王后。可如今,他们不过是自己女儿的阶下囚。
无论被人如何对待,拓跋颖都不会过问。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聪慧的女儿,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拓跋余,好好看看你的南疆吧。哈哈哈哈。”
一名黑衣男子站在南皇跟前,他用手中的匕首拍着南皇的脸庞,叫着他拓跋余的本名。
拓跋余颤抖着,那双眼睛中布满了红血丝。可他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人间炼狱,如今的南疆,简直是人间炼狱。”
洛瑶的双手抓着栏杆,宁静的眼眸涟漪不断。她没少杀人,为了活命,也为了利益。
可她却从未感受过,如此悲凉的气氛。这是一个国家的沉痛,令人升不起丝毫的兴奋。
但凡正常者,有谁能像那群疯子般,丧心病狂
这一刻,不止是洛瑶沉默着,云汐颜与玉惊澜亦是如此。
可她们选择了冷眼旁观,不去阻止这一切。因为他们追逐慕天青许久,也被慕天青不断追赶着。
彼此是对手,却又是惺惺相惜的朋友。
他们知道,慕天青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他残忍无情,不择手段。可迄今为止,他并未做过一件,目的之外的事。
“惊澜,澈哥哥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云汐颜深吸了一口气,望着玉惊澜,神色复杂。因为场上的行刑,马上就要结束了。
这也意味着,他们要开始动手了。
“已经在蓟州城外了。”
玉惊澜淡然,越是接近真相的时候,他们的心底,也愈发的迟疑。有时候,什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呢
云汐颜起身,伸手拉住玉惊澜的手。众人见此,亦是在此刻聚拢而来。
琴魔与黑舞一个闪身,已落在了广场之上。而随着她们一同闪现的,还有那人群中一道道矫健的身影。
狂热信徒聚集的人群中,一只只玉瓶被摔碎,道道雾气随风而起,在众人的周围弥漫。
以至于狂热的他们,犹如麦子般倾倒,在这无形的迷烟中,失去了呼喊的力气。
而同一时间,潜藏在另一边的高手们已冲向了一众护卫队。同样的白雾在军队集中之地飘散,令这卫兵不堪一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立刻便引起了拓跋颖的注意。她暴戾的眼眸微微一眯,周遭顿时有一众高手飞身而下,与对方缠斗在一起。
紫金衣袍一挥,她的眼睛落向了行刑台上的黑舞与琴魔。别人她不认得,可黑舞她却不可能不认得。
黑白无常,只跟随在玉惊澜身边。
 
981 惊澜的心肝宝贝
拓跋颖仰天,紫金色的衣袍华贵,在空气中挥舞出道道白痕。一双手化为利爪,其上邪气涌动,在这片天地间肆虐开来。
她娇美容颜上,完整的皮肤一点点崩裂。取而代之的,是恐怖的溃烂,与恶心的疤痕。这一幕,几乎成为了在场最震撼的风景。
无数人停止动作,惊恐的望着这一幕,久久无法回过神来。即便是那些狂热的信徒们,都在此刻清醒,目光呆滞。
眼前这个女子,真的还是他们的女皇陛下吗
“云汐颜,你给我滚出来!我拓跋颖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般步步紧逼!今时今日,我定要撕碎你!”
她狰狞的利爪猛然一挥,那靠近她的几名官员已然鲜血喷涌,皮肉一点点的枯竭,最后化为一具具干枯的尸体。
以至于众人皆疯狂后退,根本不敢接近她。
眼前的拓跋颖,几乎已经不是人了。
“拓跋颖,我出来又能如何”
终于,在拓跋颖的千呼万唤中,又有几道身影落在了行刑台上。
少女一袭白裙,安静的站在最前方。她清眸流盼,眉宇间带着一丝悲悯。明明立于炼狱之地,却仿佛能驱散周围的血腥,安然雅致。
她清雅脱俗的神韵,与如今的拓跋颖,仿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众人这才明白,这便是拓跋颖呼唤之人。
那个拓跋颖口中,对她步步紧逼的人。
可当云汐颜站出来后,拓跋颖的目光竟又发生了偏转。因为看到了另一个人,她朝思暮想,甘愿堕入梦境沉沦的人。
他玄衣如墨,身姿修长,静立于微风间,是那般出尘入画,淡漠从容。那双凤眸深邃而静匿,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波澜。
而他,正望着自己。
这是拓跋颖多年以来,梦寐以求的注视。
“惊澜,她是坏人,是她害了我。是她,是她把我变成了如今的模样,我的脸好疼,心好疼。你还没看清她的真面目吗她是个魔鬼,是魔鬼呀!”
拓跋颖飞身落到行刑台上,她用手抚着自己的胸口,目光如水光潋滟,却掩不住那抹歇斯底里的疯狂。
她望着玉惊澜,以无比柔弱的语气,说出了方才的这番话。多么的真情流露,楚楚可怜。仿佛她真的,是这一切的受害者一般。
迈开步子,她一步步向前,想去靠近玉惊澜。想实现她脑海中所有的梦境,和虚无缥缈的幻想。
可很快,她便看到了玉惊澜眼底的冷漠。
“拓跋颖,醒醒吧。”
玉惊澜眉头紧蹙,终是轻启薄唇,漠然出声。眼前的拓跋颖,已然变成了一个疯子。
“惊澜,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她才是魔鬼,她才是……”
拓跋颖瞪大眼眸,抬手指着云汐颜,神色不可置信。要不是云汐颜,她绝不会走到这一步。要不是云汐颜的出现,她一定能嫁给惊澜。
都是云汐颜的错,是她开启了这一切罪恶的阀门。没错,是这样的。
云汐颜望着自欺欺人的拓跋颖,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眼看此人还想继续纠缠,她终于是撇了撇嘴,一个转身,走向了玉惊澜。
好啊,拓跋颖不是说,她是个魔鬼吗那她便魔鬼给她看看。
纤细的藕臂张开,她顿时扑到了玉惊澜的怀里。一双清眸含着笑,一点点的回转。她戏谑的望向拓跋颖,语气含着凛冽的冷漠。
“我是魔鬼又怎么样我这个魔鬼不练邪功,不屠百姓,不动酷刑。我再坏,也是惊澜的心肝宝贝。而你,为何总是不愿醒来明知不是自己的,为何还要强求欺骗,永远都是欺骗,永远成不了
982 双方的约定
洛瑶后退数步,立刻被琴魔与辛雅护住。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得行刑台的风向,又一次产生了变化。
因为那高台之上,忽然有数十道身影落下,他们中有武林高手,也有南疆皇族。而震退洛瑶的,便是立在一众人最前方的,那名黑袍男子。
男子一双眼睛犹如幽蓝火焰,不断跳跃。诡谲中,含着浓浓的笑意。那之前立在拓跋颖身边的千面狐,已然恢复了本来的面貌,立在了他的后方。
“贤侄的聪慧令本尊惊叹,本尊今日真该感谢你,一直等到本尊的计划完成,方才动手清理一切。这一次的合作,实在愉快。”
玉惊澜凤眸掀起一丝涟漪,绯色薄唇间,竟隐有笑意浮现。那丝笑浅淡,却有一抹别人看不懂的深沉与敬意。
“惊澜只是想知道,慕叔叔您,究竟想做什么罢了。当初我爹娘与您的恩怨,我已弄清前尘往事,你我之前,尘归尘土归土。”
这立在他们面前的黑衣男子,正是慕天青。只是慕天青总是戴着面具,唯一暴露在空气中的,便是那双诡异的眼睛。
那靠在玉惊澜怀中的云汐颜猛然转身,一双清眸瞳孔紧缩,静静的凝望着慕天青。她在寻找着,寻找她记忆中,那些浅淡,却又深刻的痕迹。
“呵呵,好一个尘归尘土归土,你们找到了林渺,明白了我的前尘往事。终于知道可悲的我,为何会如此的丧心病狂了,是吗”
慕天青一笑,林渺吗当初他唯一放过的旧人。因为她是一切的见证者,见证着他唯一值得珍视的过去。
他不是不知道凌峰救了林渺,他只是视而不见罢了。
“你明明可以不走上这一条路,为何还要一错再错”
云汐颜望着他,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愁绪。天青叔叔,那位温柔如风的男人,为何会是这般模样。他明明有很多次,可以悬崖勒马的机会。
望着眼前这一袭白裙的少女,慕天青诡谲的眸子,竟微微一愣。在众人看不见的面具下,是一张充满惊异的脸庞。
恍惚间,记忆中也曾有一道倩影,含着泪,问过他这句话。可她没有等他回答,便将他推下了深渊。
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自己麻木的心,似乎有了一抹久违的疼痛。这抹疼痛是酸涩的,酸涩的钻心刺骨。
“小丫头,你不会明白的。”
最终,他只是冷淡而平静的,答了这一句。
转而移开落在云汐颜身上的目光,慕天青还是觉得,看着玉惊澜让他更为的舒适。因为云汐颜总会让他,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东西。
“贤侄,南疆归你们东陵,北鸢京城以外,你们也将一马平川。作为交换,我要带走南疆皇室。同时一月之后,你我约战北鸢皇城。我放弃一切,与你斗上最后一场,这般对决,你可敢接”
慕天青的双眸是笃定的,没有一丝的杂质与邪念。他执着于仇恨,执着于有关于寒惜落的一切。而今,他想彻彻底底的做一个了断。
“看来前辈你,依旧不打算放过我呀。”
玉惊澜微笑着,他与慕天青对视,眼底云淡风轻。而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既然这就是前辈所要的,那我定当迎战。等前辈准备好一切,还请派人知会一声。惊澜一定亲自,上门拜访。至于南疆皇室,您喜欢自可带走。”
“贤侄既然都点头了,那你慕叔叔我,便也不跟你客气了。”
慕天青向玉惊澜点了点头,他身后的手下们已然抓住一众南疆皇室的肩膀,神色凛然。而拓跋颖,则被千面狐钳制,神色狰狞。
她望着慕天青和千面狐,疯狂的嘶吼着。其间的疯言疯语,无非便是被两人所骗的绝望罢了。<
983 恭喜王爷
蓟州城内人群疏散,狂热者被纷纷监禁,无辜百姓则遣散安置。这一切都由作为南疆人的徐川,亲自带人负责。
同时安澈也宣读了青帝事先降下的圣旨,封徐川为镇南大将军,位列东陵朝堂。
如今南疆皇室被全部带走,大臣们死的死,残的残。再加上百姓怨声载道,不堪暴政的洗礼。因此军队还未前去,其余十州竟派遣了大臣前来引路。
以至于这收编南疆的任务变得极为简单,安澈根本不打算过问,因为他的岳父大人早在东陵边境守着了。
他之前便盘算过宁西,可谓经验丰富。因此这囊括南疆的具体事宜,自然是要交给洛王府的。
毕竟如今四大王府分工日趋明确,用安澈的话来说,玉王府心最脏,专门负责搞破坏和捅娄子,他们安王府负责打架,帅兵碾压。
而朔王府精于富国,又是皇后娘娘的娘家,最适合与青帝共谋王朝发展。而洛王府就像个大管家,但凡兼并收复,以及对整体格局的把控,都少不了他们。
只是安澈有些奇怪,他那黑心的妹妹和妹夫,怎么刚一把摊子处理完,就甩手丢给他了看着玉惊澜抱着云汐颜闪身离开,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阿瑶,我妹妹是不是病了这儿有我,你快跟上去看看。”
洛瑶闻言,立刻从刚才那一战的明悟中,醒转了过来。点了点头,转身便跟上去了。今日之战,对她真是大有裨益呀。
蓟州城城主府,一处还算雅致的房间外,一道道身影从天空中落下。仔细一看,这竟然是琴魔几人,以及几位年纪不轻的老大夫。
几名老头儿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些,这些究竟是什么人呀居然拉着他们,就往天上窜。
他们都这个岁数了,还从来没飞过呢。真是吓死个人了。
“黑舞姐,这蓟州城的大夫我们都请来了。快让他们给主子看看吧。”
辛雅把几个老头子交给黑舞,有些焦急的道。回来的时候她们见王爷面色不好,似乎是主子病了。这可将她们急的。
而后又奉命去找大夫,这就更加着急了。
“几位大夫,还请随我来。”
黑舞对此一阵无奈,辛雅她们这请法,真不太好。看把人几个老头子吓得,脸色都白了。
几位大夫抱着药箱,赶紧是跟着黑舞进去了。他们那儿敢说不呀。这究竟是什么贵人,竟然把他们城里为数不多的同行,都招来了。
房间之内,云汐颜早已褪下了白裙,换上干净的袭衣。她靠在床榻上,一双手抱着被子,颇为乖巧的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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