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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球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脸坏笑

    这么多或秃或道或洋的组合,原本其实不愿意凑在一起的,大家多遵守着某种潜规则,彼此保持一定距离,寻找着自己的目标客户,咳咳咳,就是目标傻子。

    任何的神棍,都最喜欢单立文三人这类人了,先是有钱,而且是尼玛真有钱啊,其次是身份,刚刚考上了会试,成为贡士后,眼看着去殿试,走过场,哪怕考得再渣渣,一个进士身份也是保证的很了。

    自己的“庙”(道观教堂)里面,来了这么一个人,可也算是非常舒服的事情,虽然不能挂几张照片,来表明自己“感召”(忽悠)过这么多大人物,但是不得不说,很有迷惑性,这就和后世的人做广告都喜欢找几个明星一样,这就是资源啊。

    而且,三人也确实过的不错,虽然由于名次并不靠前,所以受到的重视也不大,但着实也有几家的人跑来送上礼单和名片,意思是老大我这里够意思,以后达了不要忘记我。

    有钱,有名,而且一看就是心中有事,慢慢忽悠几圈,钱也就到手了,在这种专门对付人心的专家面前,哪怕你是什么高考状元,被忽悠的可能性也是极其高的啊。

    作为国家重点监控的意识形态敌人,从一开始,长老会为“宗教界”人士“免费”提供场所,就有着全盘的考量,不许出圈,就意味着从一开始限制了强制性的传教行为,而提前布置好的场所,也就意味着……

    足够多的窃听器,以及足够多的打埋伏工作。

    长老会做事,永远没有白白浪费的,所谓免费的东西最贵,绝对不是几句调侃的话,而是血淋淋的事实,既然不得不接受长老会修建的场所,那么,被监视,也是很正常的。

    当然了,由于时间还短,所以,也就是一些不多的小目标而已,他们的主要监视目标,当然还是单立文三人。

    离开了旧城区后,远离了当初“犯案”的地方,三人的日子稍微好过一些,也就安心了一些,王大礽的“头七”都过去了,自然应该是去投胎去了。

    “今晚,看情况抓一个,谁先起夜抓谁。”

    这是钱嘉乐今天值班的时候,从王建那听到的命令,为了做到这一点,自然是枕戈待旦的时刻警惕,好在按照命令,之前这庙里的和尚给三人送去了“米汤”,三人不疑有他,自然喝了。

    想钓鱼,自然要准备好吃的鱼饵,不但如此,各种氛围都要做好。

    单立文起床自然拐去厕所,他走路慢吞吞的,夜晚没有开灯,黑暗的道路下,都是这样。

    当他感觉背后一痛,就此软倒在地之后,钱嘉乐才堪堪出现,之后,离开将其搬走。

    第二天,单立文被现睡在了地面上,所幸没有冻死,但是吴启华和林伟建见了,也是担心的很,而单立文迷糊了一早上,半天才反应过来,虽然忘记了昨晚生了什么,但是几乎最有可能的是,王大礽的冤魂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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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第332章 殿试
    单立文昨晚被迷晕,正是身体虚弱,连带着身体也稍微虚弱的时刻,他看了看那道士坚定不移离开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骗子,如果是骗子的话,起码会留下自己在哪挂单,然后你们来找我,最后被这倒是骗钱……

    一切都没有,那倒是就这么消失了,这么一消失,反而让单立文对此非常信任,他首先害怕起来,说道:“怎么办,要不咱们快走吧。 ”

    吴启华蔑视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走往哪里走,就差最后一步了,只要去皇宫,随便写点什么,就有官做,你不去”

    单立文咬咬牙,他可不像是对面两位这么顺利,脑子里一直想着对策,转头对林伟建说道:“你呢,走吗。”

    林伟建也是苦恼了一阵,忽然想了想说:“等我等考完殿试,得了功名,就去庙里还愿,到时候,咱们把所有的钱凑起来,在庙里捐一座金身佛像,然后再去那锦衣卫大堂,现在我们是新科进士了,可不是什么普通考生了,自然是不敢再阻拦,我们给那王大礽风光大葬,他就未必会再这么闹下去了。”

    林伟建和吴启华对视一眼,确认了,去考试。

    他们一起看着单立文,说道:“那你走吧。”

    单立文看着两人的神情,有些惊讶,不过,也不是很吃惊,谁能真的无动于衷的放弃一切呢

    他有心想走,真的害怕了,不是假的害怕,但是另外两人却坚决的多,就有些放不开。

    如果吴启华林伟建两人和他一起走了,那就是三个人一起放弃那功名,自己心理也平衡一些,回到家中也有了理由,大不了三年后再考。

    但是,如果单立文自己走了,却是吴启华林伟建两个人去考殿试,那么最后他们三人可以去高中进士,自己却跑路回家,实在是,不甘心啊。

    人,就是这种奇怪而无聊的东西,一件事明明是一样的,但是如果可以有人和自己一样倒霉,那么他就可以忍耐一下,但如果没有人和他一样,却会患得患失,希望有人和自己一样倒霉。

    其他两人的态度自然也很正常,反正既然当时药是你买来的,而且这王大礽先找上的是你,那就请你单立文去死啊,我们不陪了。

    也许在吴启华和林伟建里,还是这么想的,冤有头债有主,王大礽就是死磕你一个人呢。

    两人不必私底下嘀咕说话,对视一眼,就离开这里,回到旧城区,希望进皇宫考试,由于往返于帝都旧城区和新城区的通勤地铁还没有修建,所以只能用马车,这倒也不算什么。

    不过,那单立文却是不上不下的。

    既是舍不得马上就要到手的功名,以及这功名所代表的官位,金钱,地位,女人,却又害怕怕死,刚刚那个老道,就是这么,几句话,深入人心。

    很正常。

    当然了,如果他们看到,之前还在他们面前,一副得道高人面目的道人,现在的嘴脸,最对会勃然大怒,大呼上当,从什么什么样的神棍就不信了。

    “这位老哥,贫道可是按照你们所说,将原话一句不落的全都说了,效果简直好极了,你看,我可不可以……”

    钱小豪看着这个无德的老道,不耐烦的说道:“想什么呢,就你诈骗人家搬迁款,忽悠人家老百姓卖房给你塑金身的破事儿,就够重判你的啊,不知道,出了文化广场不许传教测字啊,哼哼,先等着看吧,你要的是有重大立功表现才能功过相抵,现在是有重大立功表现吗。”

    老道低眉顺眼的看着钱小豪,心中不知道在转着什么主意,他不是没有打起过开溜跑路的念头,也确实想过实践,但是那文化广场看似是个很大的街区,各种什么博物馆,寺庙都是,但本身就是为了引蛇出洞的地方,其对外离开的通路有意识的只有两条,只需要在两边各放上监控人员,老道哪怕再自吹是在龙虎山上修道多年的神棍,也比不上锦衣卫手中的电棍来的酥麻爽利。

    老道自吹云中子,原本听说这帝都陨落,新朝新立,一般这种时刻,都是他们这种人可以浑水摸鱼的时刻,不仅仅是原本的旧贵族担心自己要完蛋,因此要找点精神寄托,或者找点如果避祸的窍门,而且,那些新贵身上,如果下下功夫,也是不在少有。

    其实,他们的套路,简直太简单了,事实上,我估计,每个人几乎都差不多遇见一两次。

    遍撒网,也就是走在路边,看见一个人,先判断一下,这人的大概富裕程度,最近有没有霉运,或者遇见什么事情,这种东西,都可以通过穿着,面目表情判断,不是什么新鲜事,然后呢,戏码就来了,他走上前去,先是钓鱼,说道:“呦呦,我看小兄弟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这是要发啊,嗯嗯,好好,老道云中子,有礼了。”

    或者说,“啊啊,大兄弟你这是药丸啊,印堂发黑,嗨,早点准备后事吧。”

    前一种和后一种理论上差不多,都是遍地撒网之后,如果前一种,说他要发了的人,那小伙子如果真发了,或者出名了,那这老道自然就可以大肆宣扬:你看我厉害吧,某某年,某某日,我是在某某地遇见那小子的,那时候起,就知道那小子不一般啊,人中龙凤,天下无敌,怎么样,我厉害吧。

    可是,谁又能知道,这货是对着起码无数人在说着这段破话

    群众永远是盲从无知的,永远不可能去对照这种大数据的情况去分析,只会听着这个“事实”,然后被老道欺骗,甚至骗她精华身子,把白嫩嫩的娇躯交给老道来玩。

    而那个富贵了的小子,虽然也许认为,自己是靠真本事起家的,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好像之前是有个老道,这么对自己说的,不好否认啊。

    这个套路,却在帝都吃瘪了,原因很简单,当时钱小豪一身富商打扮,正在背后监视单立文三人,却突然这个老头子冲出来,说什么,“看他有三灾,需要看看风水什么的。”

    不过,钱小豪随便问了句,我是干什么的,老道自然就懵逼了,他哪里想得到,随便看见一个“有钱的肥羊”,就是妥妥的官家,而且是背后有更牛的人物的,起码在钱小豪这些锦衣卫们看来,长老们有通天彻地只能,这些老道会个屁啊。

    老道当然也就悲哀了,在李向前等人的计算中,宗教活动,你在文化广场怎么玩都可以,出来测字骗钱,就是找死,也就是应对,群众需要这种“精神麻醉剂”来麻痹自己的身心而已,但是想真的走街串巷,或者出入高门大家弄钱,就是要考验一下,是否可以让他们牢底坐穿了。

    本来,这“云中子”的命运,就和帝都里那些乞丐头子一样,东北和冀东多的是开工却机器不足的工地,哪怕是老迈年高,老卖年糕的老头子,也可以



333.第333章 自白
    他们可没有被注射那么多药剂,也没有太大的压力,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个王大礽虽然还是一副白面书生的样子,但是气色却是不错,与他们三人吃不好睡不好的形象不同,怎么看都是红光满面的活人。

    两人的脑子都不慢,立刻想到了什么!

    有问题。

    不过,既然王大礽没死,似乎一切还有转圜余地,两人也无心答题,实际上,大部分人都没心思再写字了,两人对视一眼,站起来后,知道这事儿躲着是没用的,躲避逃避意味着话语权都交给了单立文,脏水也都到自己们身上了。

    他们走了过去,也对梁存厚下跪,吴启华说道:“这位长老,您切勿听着单立文的一面之词,他可是平日里就信神信鬼,毫无读书人的气节,此时不知道发什么疯癫,在此胡言乱语起来。”

    林伟建也说道:“是了,他定是毫无本领,打不出考题,因此蒙混不过,才攀诬我等。”

    “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必当报答大人。”

    梁存厚看着这三个书生,心中想的却是,天朝到了此时,果然是堕落到了极点的极点,可以说,这三人的能力,还算及格,起码可以混进这次考试的合格线以内,成为了待考察者的名单,但是,就是这样的所谓“高人”,其品德之低劣简直是难以想象。

    想到日后,帮着女真人发洪水屠杀起义军的侯方域,想到水太凉,他更加坚定了,灭掉东林党,灭掉东林党,灭掉东林党的想法。

    当然,这次的事件,基本上是儒生们的内斗,他先看戏就是了,没必要这么快就冲锋陷阵。

    “那个,王大礽是吧,你来试试看,是怎么一回事啊,照实说,我给你做主。”

    梁存厚的声音醇厚,抑扬顿挫,直接说给了王大礽听。

    王大礽看了这一圈,他原本就有怀疑,只不过一直被王建给软禁起来读书,始终没有机会去质问那三人。

    这一下,单立文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竹筒倒豆子的全都坦白了,他听了个明白,似乎也隐然知道,那几位大人长老软禁自己,确实是为自己好,虽然不明白,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跪在原地,说道:“……学生全凭长老做主了。”

    吴启华和林伟建回过头来,看着这王大礽,似乎哭丧着脸,他们怎么想不到,这人不是死了吗。

    好吧,没死就没死,也是好事,省得他们晚上心惊胆战,但是好死不死的,这单立文为什么突然反水,自己招供呢了。

    原本,在谋划此事的时候,三人就定好了攻守同盟,谁也不会出卖谁,哪怕这王大礽报官了,自然也可以胡搅蛮缠,说他是自己酗酒,对自己才学没有信心,不敢去考,到时候自己已经是朝廷命官了,疏通疏通,再找人将这王大礽暗中杀死……

    嘿嘿,你还别说,这个时代的黑暗性质,以及这大明末世这种道德沦丧的集体氛围,基本上只要遮掩的好,王大礽几乎无能为力。

    也就是看准了,王大礽没钱没势,只有一门心思死学习而已,在通常情况下,肯定玩不过家里有点底子的大家子弟了。

    通常情况下。

    但是,就怕但是啊,在这个世界位面,长老们碾压一切,无视于任何的原本的潜规则,对于某些沽名钓誉,却是卖国求荣的家伙进行反击和消灭。

    吴启华和林伟建只是觉得有些不对,为什么传言是二人已经死了是哪里的消息出错

    但吴启华脑子稍微活泛一些,知道此时的关键是得到这王大礽的谅解,于是凑过去,笑着似乎是人来熟一般的说道:“王兄,这几都去了哪里,让我们好找啊,可把我们担心的,你考的名次很高呢……”

    在科举考试,往往都喜欢去看前几名的人名,吴启华大概一想,却并没有王大礽的名字,忽然灵光一闪,想起来,第四名正是叫王礽,和王大礽正是相同,难道他没有说真名

    哪怕如此,心中惊疑不定,面目上却也不动声色,更是亲热了起来。

    梁存厚看着死人一疯癫,一愤慨,一虚伪,一巧言的画面,心中此起彼伏。

    这官本位的时代,似乎就是这么一个操行,你说不人道吧还就是这么来的,一群人来写字写文章决定谁是执政者,总比拿着刀剑互砍来得文明。

    梁存厚似乎对此很有点疑惑,忽然对一直站着老远看戏的几位老头说道:“各位,你们说该如何处理。”

    安蓝可能是最最焦急的人,仅仅听了这么几句来龙去脉,就已经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是礼部侍郎,可以说专管此事,虽然所有的事情,都是长老们在独当一面,但也要询问他的意见,不过,在他名义上的领导下,居然出现这样的“丑闻”。

    “当然是要严查,要严查。”

    不过,旁边的马世英却是冷眼旁观,他到底是从最底层奋斗起来的官吏,知道的鬼蜮伎俩实在太多,今日的事情太过离奇,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劲,最关键的是,怎么不要引火烧身啊。

    他看了看这位长老,此前他只和赵佳人谈过,还不了解这位梁存厚的脾性,因此也不好乱说,但大体方向还是懂得把握的:“今日乃是国之大典,为国取材,大事耽搁不得,还是将这几个相关人等带去偏殿,慢慢整理清楚。”

    他小声说道:“长老,为国取材为重啊。”

    梁存厚笑了笑,“当然当然。”

    梁存厚当然知道,马世英是一个非常非常聪明的人。

    不对,应该说,能混到这个级别的人,没有傻子。

    王大礽大活人一个,走在最前方,他是理直气壮的,前前后后也有锦衣卫的大人,还有那元老大人为自己作证,看着这几人的丑态,他就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而其他几人,也是前前后后簇拥着,将单立文,吴启华和林伟建三人裹挟着,来到另一间小殿内。

    只看王建似乎神秘笑着的样子,就知道,大殿内发生的事情,没有超出他们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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