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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球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脸坏笑

    钱家就是中国的癌细胞。

    这种大家族,依靠把持产业,养活东林党,渗入科举考试,阻止进步获取利益,几乎就是一个大明朝的癌细胞了。

    杀死癌细胞,必然会杀死一部分有益细胞,这几乎不可避免。

    但是癌细胞是无法做交易的,无法收买。

    刘度心有戚戚道:“只是却不好说太多,这钱家等几家,在江南可是影响力巨大,堪称言出法随,不是轻易可以动摇的。”

    李向前一笑,说道:“你看看,你还是年轻啊,不知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道理,钱家怎么了,往前数多少代,还不是和你一样的平头百姓!他陈浩南可以打架打到铜锣湾当扛把子,我肥尸也行!嗯,你就不想自己也做大了,从此有人帮你前呼后拥的奔走吗。”

    刘度一下子动心,这才是赤果果的引诱啊。

    但是,他马上醒悟道:“长老,万万不要掉以轻心,这钱家在大明朝根深蒂固,一呼百应说不上,但哪里都有人,往年帝都派来厂卫和内廷太监讨论收税的事情,都被他们控制煽动,赶走了事,这可不是小事。”

    李向前一笑,说道:“你是说,有可能他会对付我”

    “不敢,钱家哪有那么大的胆子,但阴使人员,暗中对抗中央,只怕是不会少的。”

    李向前思索一会,发现似乎这里面没什么可以讨巧的地方,说道:“那就让他来吧,你想想看,钱家想的是什么给某个贪官三瓜两枣的,于是就可以逃避千百倍的赋税不说,看见什么利润大的行业,就直接杀人抢夺,原本东林党在,他们的狗也在,自然是可以太平无事,今天,一切都是我等做主了,为什么要供着他呢”

    刘度尴尬一笑,说道:“也都是华夏子民。”

    “贫贱不能移啊,穷人无法移民,而移民的都是有钱人,而这些有钱人,拒绝任何的义务,他们守着万亩良田,故意看着大明朝去死,也就是说,如果一旦机会合适,卖掉我们,或者卖掉整个中国,获取利益,也是非常正常的。”

    李向前笑嘻嘻的,在他的资料中,这些家族起码出卖了南明啊。

    论控制的地域,南明大于南宋起码一半。

    论治下的钱粮,起码也是数倍的积累。

    论技术的储备,江南自有能制造军火的手工业。

    但是南宋顶着当时半个世界的压力,来自西方的色目人,囊括了东欧,中亚西亚,乃至半个中国的庞大疆土,他们的科技其实非常强大,回回炮只是其中之一,而弩箭和各种武器,实际上都集合了当时世界上顶尖的存在产业链,要知道,蒙古人的屠城,首先不杀的一种人,就是工匠。

    南宋做到的事情,事实上是军事史上的奇迹,有心人去寻找一番,当时蒙元从太平洋直达西方多瑙河的庞大国土,自然明白对比是如此的可怕。

    而再看看南明,几乎是一战就灭,被东林党人吹嘘半天激动不已的史可法领导的扬州之战,四月二十四日,北兵试炮,飞至郡堂,弹重十斤四两,满城惶悚,是日夜,清军攻城,五月二十五日终因弹尽粮绝,城陷。

    也就是说,四月二十四仅仅了试验开炮,当晚开始攻城,第二天就他妈的告诉我说,弹尽粮绝,城陷!

    敌人固然可恶,但是这里面如果没有问题,谁信。

    两个学生,一个人顶着全世界资源加成的学霸战斗了几十年,耗得学霸鸡毛鸭血,死了一个皇帝,无数大将,最后死的轰轰烈烈。

    另一个学生,资源比前一个好得多,面对敌人弱势的很,却连一招都挡不住,唯一创造出不错战绩的,居然是一个小小典史领导的起义!

    这就……

    刘度却是知道自己不敢说这种话题,万一传到人家耳朵里,自己可是要面对钱家的怒火了




第726章 张金笙
    没人知道刘度会如何做。

    他或许会本着某些价值观,将长老们对江南巨商们真实的态度转达给某些人,或许会激动的开始联络亲戚,做抢班夺权拿下江南大生意的准备。

    对于长老们来说,任何事业都不可能建立在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的效忠上面。

    所谓靠山山倒,靠水水没,不外如是。

    李向前在苏州的行动几乎无人敢于阻拦,除了有差役将拙政园附近的乞丐闲杂人等统统赶走,自然也都是不敢靠近。

    毕竟是一到江南就辣手杀人,杀的还是举人,虽然长老会的“好感度”一栏狂降,但本身就是从冷淡变成了敌意,从本质上来说没什么差别啊。

    政治上不怕得罪人,而是怕不知道自己的基本盘到底是谁。

    许多人想做“全民总统”,也就想讨好全部选民,这么做的人最后全部扑街,原因很简单,人家选你的人是为了自己得好处,可不是为了把钱归了对手。

    中国历史上,到了秦汉时候,本土核心区域就已经得到了稳固,其原因其实很简单,交通。

    中原王朝对于边疆的叛乱,都是本着息事宁人的原则来进行处理,自然引起了军迷和历史键盘侠们的不满,于古代战争,军事爱好者最为着迷的,或者是奇术诡略,或者是名将谋臣,或者二女争一夫,洋妞追华男,就是狗血狗血再狗血的桥段而已。

    事实上,真正的执政者脑子里想的,从战略上来讲,是成本与收益;从战术上来讲,是兵源的损耗与后勤运输。

    中原王朝历史上在对边疆民族的战争中,基本上很难讨得到好,大汉朝国力强盛,兵精将猛,但是在和这些边疆民族叛乱的战争中,就是很少能够占到便宜。

    为什么是人不行吗,不是,哪怕是一群小孩子,也可以很简单的学会什么是队列,什么是火力掩护,至于砍人更是家传绝学,以传承来说,妥妥的是战斗民族。

    是没有钱粮吗。

    因为无法把强盛的国力转化为军事优势。

    路程是问题、水土气候是问题,兵源补充是问题,地形劣势是问题,等等等等。大汉朝固然是泱泱大国,国力强盛,但是在边境地区与当地的土著作战,国力的整体优势却并不能真正转化为局部优势,永远透着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无奈。

    这大约就像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在你耳朵边嗡嗡作响的蚊子,你平时固然可以一巴掌拍死一百只,但是在晚上困意来袭时,你依然对它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是想着,你抓紧吸完血边儿上休息去,不要吵到我睡觉!

    很无奈吗,就是狠无奈啊。

    中国至于欧洲,最惨的莫过于,欧洲有富庶的北非中东可以就近劫掠,养活自己被欺负的血泪,而中国的东南西北,全都是妥妥的穷鬼,这也是中国早期发育太快,周边满足都给打傻了以后的必然情况。

    北边都已经是万里冰川了,你喜欢移民过去住就移民过去。

    南边是原始丛林,以及东南亚的猴子,起码在那个时代,开发难度太大。

    西边是……

    总之,穿越回天朝,打算摩拳擦掌大干一番的穿越者,首先要面对的问题不是皮毛的发明玻璃肥皂之类的破烂游戏,而是回答子民,平白花费巨大的成本,到最后一无所获,甚至于使局势恶化,那先前的这番付出,有何意义

    不服气就揍你,这看似是正常人的一般逻辑。但是,成熟理性的人接下来会想,我打得赢么值得打吗如果打不赢,何必自取其辱

    国力强盛只是军事实力强盛的一个前提条件,并不是全部。军事实力的内含远不止于此,地理因素、后勤能力、兵员素质等等,都是要考虑的对象。

    一个王朝就好像一个水桶一样,最后考验的绝非是水桶大多数木板有多长,而是考虑哪个木板最短,才能计算他能装多少水。

    有的民族人口不足,或者文化上就趋向于少生少育,那就问题多多了,基本上都消亡。

    而如果地域不足,也就是传说中的天气预报的时候,全国有雨,全国晴天,一块云彩就给遮住,那么对抗天灾的手段就会被严重削弱,根本抵挡不住灾难。

    这也是为什么,小国通常都是商业发展的缘故。

    水运是一种在人类文明前期,就被使用的运输方式,在没有蒸汽机,力畜难以驯服,而轮子尚未出现的时代,想要将一堆物资从一个地方运输到另一个地方,那么船就是必不可少的好东西。

    水运这个东西,起码以运河这条路来说,如果没有那些中饱私囊的中层结构,起码可以节约一半,如果是海运,还可以节省,可以说是伴随了中国乃至人类历史的脚步。

    当然了,在大明朝,明末两大毒瘤,就是辽东的关宁铁骑,运河上的漕运了。

    这两大产业,都是某种意义上的捆绑式政策,即使有人发现不妥,再想整改,也会被形成的巨大利益集团导致“被自杀”,这可不是玩笑。

    每年六百万两的银子,相当于政府收入的六成,已经是穷兵黩武到尽头,可是依然是一群打出去不敢打,守城受不住的窝囊废。

    看到此处,无数后人叹息,当时一百两银子已经足够买好多个萝莉爽爽,足够一户人家过好几年,如果开出赏格,五百两一颗人头收购满人的脑袋,每年就可以做掉八旗兵一万两千人,这还不算拿了人头领不到钱的,而且八旗兵也做不到如此坚持,所以,用不了几年就灭了。

    同样的道理,漕运,本身也属于权宜之计,本来蒙元时候,海运就已经实行,但改为漕运后,每年的漕运就是大把花费。

    漕帮也就应运而生。

    十人一船,十船一帮,组队行船,这种复杂的组织调度下,肯定是要产生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真实的漕帮那是要到我大清时代,每年漕运的粮食大概是明代两三倍不止,毕竟大明朝可没有几十万不耕不作的吃铁杆高粱的大爷,才开始出现,而在这大明时代,所谓漕帮要松散的多。

    漕帮组织成为保护本身利害的一大“工会”,因为当时漕船上从押运的小武官到水手,饱受欺凌,因此抱团后,应付地头蛇,关键位置的官员,也有了更大的方便。

    缴纳漕粮入库,需要验货,而那些官员,你的白米到底是新鲜大米,还是经年陈米,也都是人家一句话而已。

    因此,自然而然的就出现了许多松散的漕主,他们吃的是哪一口

    从百姓手中收取的浮收,意思就是这运输的运费,往往比正赋还要多谢,而交给漕运的小船主后,他们要吃这个浮收



第727章 文家
    张金笙当然不会知道这个典故,作为几百年的长江水系的湖泊,太湖几乎就是苏州、无锡、常州三地经济的发动机,不说这里的水源可以浇灌多少两天,这里的太湖运输也是非常重要的体系。

    当然了,太湖此时想要进入长江,那些支流几乎无法行船,若是真打通了新水路,那可就是一门新的生意,难道这位长老是要妥妥的照顾自己生意

    李向前一笑,说道:“说起来,我有一事不明,我印象中,我们给漕运上的兄弟待遇堪称不坏,漕转海的补贴不少,为什么还是有不少人死守着这运河不去呢。”

    张金笙一愣,尴尬一笑,说道:“这只怕就是小人难说的了。”

    李向前问道:“只怕是有人担心,去了海上,就无法跟以前一样,混得那么滋润了吧。”

    张金笙似乎有些惭愧,说道:“只求大人给条活路,本槽口几百号人,可都快解不开锅了。”

    “锅啊。”李向前一笑,忽然指了指远处的龙舟,这些龙舟分许多家,此时船上的划船“运动员”正在不断来回在湖中奔流,就为了练习好最佳状态,而对面荫凉处的湖边,三三两两的有不少凉棚,估计里面的人也是来欣赏和监督自家力工如何驾龙舟夺冠的吧。

    这里本是江南,要寻找懂水性,会划船的人简直就是在蒙古草原找会骑马的汉子一样容易。

    不过呢,划龙舟比较重要的地方就在于,龙舟首先要有最快的流线型设计,可以搭载那些划船者的同时,还不要散架,而划船的人要用力一致,才能划出同样的动能,而第三就是,喊号子敲鼓的人,需要的是对于湖中的水文有所了解,每次号令划船者用力划桨的时刻,都最好的顺着水波前进。

    这个活儿不好干。

    李向前忽然指了指远处,那里的凉棚下,摆着不少桌子,有人正在桌子处大吃特吃,不亦乐乎,叹息道:“你看看,那边是哪一家你知道吗。”

    “那该是文家。”

    “文家哪个文家,你居然认识”

    张金笙马上说道:“在吴县上上下下哪里不知,那是文文起先生家了。”

    “文文起,这是个什么名字!”

    张金笙解释道:“文家可是吴县名门望族,文起公当年怒斥魏忠贤,也是吴县的大才啊。”

    李向前似乎慢慢懂了,说道:“你是说,这个家族姓文,还给孩子起的名或者字叫文起”好吧,理解不了古人的怪癖。

    张金笙慢慢说道:“这位文起官人是吴县文徵明的曾孙,可称是吴县累世的衣冠之家了,我还听说,这个文家与文天祥相公也是本家,只不过不同支而已。”

    李向前倒是惊疑不定,文徵明和文天祥是一家子喂喂喂,这是哪家编剧在胡思乱想不过考虑到文姓不是张王李赵这样的大姓,他还真不敢断言,到底是不同家族的分支,还是牵强附会。

    不说别的,当年春秋战国时候,三家分晋,荀氏中行氏智氏三家打的天昏地暗,阴谋诡计不断,这三家其实就是一位荀氏族长的三个儿子,最后一家分为三家。

    这也是为什么,在中古时代,长子继承制度的合理性啊。

    当然了,胡思乱想什么他原本是打算以那家族为例,来说明一下什么的。

    “啊,真是大家族啊,我想说什么来着,对了,你姓张,你知道张姓的来源吗。”

    “不知道啊。”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两千年前,不是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姓氏,而当时中国的人口,百万都不能到,再减去那些战乱死去的人,也就是说,我们今天活着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着相同的祖先,你跟那文家的人,难道你真的认为有差别”

    李向前知道这个鸡汤有些灌错了,但是既然已经开始装逼,就怎么可以停下。

    毒鸡汤也是鸡汤。

    张金笙却是惶恐的哂笑道:“小人这在水上吃饭的人,怎么敢和人家比。”

    李向前知道这文天祥,文徵明,还有那个文文起老爷名头太大,不过还是冷笑道:“这我怎么不知道,起码我知道,水上惯有一种豪杰,接了豪客后,问问想吃板面还是吃馄饨,自然是财源广进,那种时候,这样的豪绅哪里有什么用。”

    这话也重了,这想吃板面还是吃馄饨的花样,还是那水浒传里浪里白条张顺的勾当,传下来的,靠着一本小说为人所知,他本人就姓张,可惜水性与人家没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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