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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陈健钢
第二百五十六章:太白千户所(六)
而且,变化太突然了。
一阵大乱,在湖岸上警戒的人纷纷赶到,跳入湖中救人。
费正文本来就是北方人,不善水,掉入湖中,就再也没有浮起来了。
结果,十九个女人,淹死了三个。
费同知费正文的尸体,从湖底的污泥中打捞了上来。
阳春三月,正逢旱莲花开,去莲花池赏花的人络绎不绝。
城中街道整齐,青石路面令人耳目一新。
干净整洁的大街游人如蚁,两侧的店铺鳞次栉比,繁华无比。
几名雄赳赳的大汉手持马鞭,甩鞭驱赶叱喝游人。
游人们唯恐避之不及,对他们敢怒而不敢言。
四大汉之后,费林和张悦杨心三人,高居马上对沿途的名胜古迹指指点点。
杨心一身翠绿骑装,她的旁边还有一个马童,摇晃着马鞭,阻止那些不长眼的登徒子靠近。
马后,也有四个大汉护卫。
通过十来条大街,前面街道已尽,穿过这条内河,再走不远就是莲花池了。
虎头桥上行人摩肩接踵,河对岸,柳树成荫,一丛丛修竹迎风摇晃,七八只小舟优闲的上下漂荡,浆声伊呀。
一位其貌不扬,穿着寒酸,头发挽了一个懒人髻,身着青布贫民服直裰,同质长裤,短靴也旧得泛黄的中年人,不急不慢的跟在三人的座骑后面。
他时不时的看一眼,正在谈笑风生的费林。
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行人无不惊慌的闪避,传出一片咒骂声。
“少爷,快跟我回家,老爷”
骑在马上的费林先是呆了一下,随后调转马头,就在这时。
中年人的左手仅稍微动了一下,一抹白芒一闪而逝,似乎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弹指神通绝技,马上的三人是不可能看得到白芒的,太快了。
当速度达到某一种境界,人的视觉就失去了作用。
费林伸手抓了抓胸口,似乎挠了一下痒痒。
他脸色发白,呼吸急促,向狂奔而来的青衣大汉,急切的问道:“怎么会这样呢
张悦和杨心小姑娘也调转了马头,几人急切的往回赶。
跑了不到百步,费林感到一阵头晕,心口像受到了无情的重压,呼吸不畅,喉头作呕。
“呃”
费林突然发出一声轻叫,呼出一口长气,双目一翻,突然一头栽下马。
“咔嚓”一声,以头触地,脖子断了。
“费兄!”旁边刚刚察觉到不对的张悦,惊呼一声,伸手捞了一个空。
街上大乱,惊呼声大起。
中年人返身,朝着出事地点慢悠悠的走了过去,瞥了一眼被张悦揽在怀中的费林一眼,若无其事的走了。
蓦地,街上传出杨心的尖叫声和张悦一声怒吼,桥上的行人全部惊疑地朝吼声传来处看去。
费家别墅的大厅里,张悦脸色铁青的在大厅中转来转去,像一只受伤的猛虎。
杨心脸色苍白的坐在交椅上,魂不守舍的样子,让人心疼。
估计小姑娘长这么大,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几个行家剖开费家父子的胸腔查验。
查验的结果,在二人的心房找出三枚特制的牛毛针。
针长两寸五分,粗仅半分,但针尖头部却粗了两倍,长一寸,尾部延伸的触稍向内凹,因此象是倒锋,能进不能出。
也由于一寸五分长的尾部细一倍,前重后轻,不需要加装定向尾丝,就可以保持直线飞行。
看着这三枚牛毛针,张悦的眼睛好像在喷火,他咬牙切齿的说道:“陈百户,你可真歹毒啊。”
“找到陈百川的藏身之地了吗”
“找到了,队长。”
“南川,这里的事,辛苦你了。”白英向南川郑重地说道:“汉中以后会是公子的根基,决不可以有白莲教的杂碎留在这里捣乱。”
 
第二百五十七章:太白千户所(七)
扬二和文牛儿打扮成乞丐模样盯梢,也扮得十分传神,两人是盯梢的行家里手,表示他们没少干这种事情。
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陈百川是化装易容的行家,对行动的保持机密性也十分精通老道。
他的反盯梢技巧十分高明,却摆脱不了更精明的盯梢行家,但土生土长的陈百川,有信心甩掉两人。
他这次出来摆设所谓的紧急求救信号,其实是让大家撤退潜伏的信号。
他和俞世乾两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两人各有各的盘算。
扬二和文牛儿分别走在陈百川的前后,远近随街上行人的多寡而不时调整,甚至随时在可能的范围内交换位置。
无论陈百川在何处转向或采取摆脱逃跑,也无法摆脱两人有效的监视。
螳螂捕蝉,还有黄雀在后,两人只不过是迷惑陈百川的诱饵罢了。
他是个高明的“地下工作者”,却不知道自己被更高明的人监视着。
戏法人人会变,手法各有不同。
两方各展神通,先后进入人群出入并不太拥挤的文庙巷,靠近了书院旁边。
陈百川像个走累了的老者,走近书院外墙的公示栏,靠在墙壁旁歇脚,看周围无人,立即悄悄地把手伸出破烂直裰宽大的袖口。
他掌心中,暗藏了一把俗称火刀的半月形隧石刀,那是精制的、用作为火折子零件的小型火刀。
不但可作擦击隧石的引火物,内缘可作切割,剔挖、刮削、甚至杀人等等用途,藏在掌心,让人看不出半点异样。
右手一阵急动,告示榜栏旁便出现一个小儿拳头大小的弥勒佛像。
弥勒佛旁边刻了一条游走的蛇,倒是像一条蚯蚓,简简单单,线条粗浅。
图案并不神似,歪歪斜斜,像是顽童用尖石信手涂鸦的作品,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陈百川缩头缩脑地离开,往西边走,远出七八十步外,停步留心图案处是否有可疑的人逗留察看。
片刻后,他才满意地背起双手,慢悠悠的走了。
在陈百川前面钉梢的扬二,这时从墙角闪出,放慢脚步,转而落在他身后十余步,悠闲地信步而行,文牛儿转到了前面。
巷子里行人很多,要到饭点儿了,大家都匆匆忙忙的往家里赶,谁也不会专门留意身边的人。
一个身材瘦小,戴了穷人专用的棉帽子,畏畏缩缩似乎受不了春寒的穷小子。
但也有可能是个小乞丐,谁也不会向这种穷小子多看一眼。
陈百川当然也不屑注意这个小乞丐,双方错肩而过。
蓦地,陈百川感到左背助一凉一痛,想扭头转身,却力不从心。
他身体发麻、发僵,接着,右边多了一个人,左右臂被人架住了。
没错,左边是那位刚错肩而过的小乞丐。
右边是疾步赶上来的扬二,两人架着他慢慢向前走,像是半路相遇的老朋友。
陈百川的脚已不由自主,本能地挪动,被小乞丐和扬二半架半揪往前慢慢举步。
“有所差错,还请谅解。”小乞丐夹住他的手臂笑嘻嘻地说道:“行家喜欢从神道穴下刀,也就是从第七肋的下肋缝下刀,必要时就刺破心脏溜之大吉。
我矮小,喜欢从筋缩穴第十肋上肋缝下刀,效果虽然差一点,还蛮管用的,是吧你不会斥责我的手艺差劲吧”
陈百川那能回答
专门用来暗杀的七寸薄如纸的小刀,从肋缝中刺人五寸左右,刀尖到了心房下方近横隔膜处。
内腔正缓缓出血,身体已不受控制,想叫救命也叫不出声,自律神经
第二百五十八章:太白千户所(八)
据说,当某一处地方,即将发生严重的天灾的时,当地的老鼠,就会成群结队地逃离,跑个精光。
眉县的地老鼠,就快跑光了。
但跑光的并非是真老鼠,而指地方上的鼠辈。
这些鼠辈是很聪明的,知道该如何逃避灾祸,该如何保护自己。
当然,有些仍然留了下来。
留下来必然有留下来的充分理由,比方说;行动不便、有后顾之忧、丢不下家业、被某些事所羁绊。
或者,知道跑也跑不掉。
或者,自以为灾祸不会光临自己的头上,觉得自己有能力可以避免灾祸,压根儿就没想跑。
平阳街赵家,赵二爷赵鸣,就是属于最后一种鼠辈,他仍留在眉县作威作福。
他大哥赵宽,是梁中官梁剥皮的大档头,气焰熏天,陕西各州府大大小小的官吏都要给几分面子。
他三弟赵顺清,是眉县大名鼎鼎的黑道大豪,虽然被陈远宏干掉了,但声威仍在。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赵家的地下势力由他接手。
他是眉县巡检司的正九品巡检,白天指挥巡丁设卡收税,捕盗。
晚上变成了眉县黑道朋友的司令人,坐地分赃的爷字号人物。
他就是自持有这些依仗,以为陈远宏不敢动他。
赵鸣的大宅院有十余座楼房,距渭河有五六里左右,有急事时则到河边以快舟代步。
那些与赵家有交情的黑道朋友,尤其是曾经落案的有问题朋友,就是利用小舟黑夜里往来。
当然,如无必要,这些朋友是不会来的。
夜风凛冽,呵气成冰。春天虽到,寒气似乎更浓。
河对面的河滩,以石头河、霸王河等五条渭河一级支流的各处岸毗,河水结了一层冰,但堤岸一带因河水湍急而无法结冰。
河堤上黑沉沉,鬼影俱无。
数个黑影从渭河上岸,向赵宅急走,沿堤掠走如飞。
从河上来的人,是从西安府城来的夜行客。
赵家的后院门对着五六里外的河堤,晚上从这里接近的人,不必打赌,一定是赵鸣的朋友。
要不,就是暗通声气的同道。
戌时末,十一名黑影,走入街尾名气很大的赵家后院门前。
两个青布包头,一身箭衣的精壮守卫,手握腰刀像两个门神。
“站住!”一名守卫沉喝:“什么人”
“西安府督税署赵宽赵爷,派我等来见赵二爷,有要事相商。”领队的人行礼恭敬地说道。
“诸位辛苦了,请稍等。”守卫客气地说道。
另一守卫飞快的入内禀报。
片刻后,通向百步外房舍的小径上,出现一个蓝袍人。
“我是管家赵威,还未请教诸位尊姓大名。”赵威拱手向众人问道。
“王大春”领队的人介绍道。
“辛苦大家了,跟我来。”
“谢谢。”
正月里,所有的人都忙得团团转,乐得昏了头,虽说元宵已经闹过,月末是收心工作的时节,但赵家依然闹轰轰的。
所有的门窗都关闭严实,没有任何光线外泄,因此从外面看,似乎全宅死气沉沉。
后院的一座楼房,是赵鸣的密室,除了管家和几位心腹侍女丫鬟,其他的人严禁接近。
这里,也是他接见与安顿有问题人物的地方。
今晚,楼下的客厅共有六位客人。
至于这六位仁兄是否是问题人物,恐怕只有赵鸣清楚。
赵鸣和乃兄很挂相,高大威武,坐在主位上,不怒而威。
另一位仁兄生了一双绿豆眼,看起来又蠢又愚的厚大鲶鱼嘴。
他是赵鸣的堂弟,山神赵庆江。
所有的仆役都被遣走了,门窗紧闭,外面宽阔的庭院里鬼影俱无
第二百五十九章:太白千户所(九)
卯时中,钱森和于天一左一右正在帮陈远宏整理文山甲。
陈远宏拿起挂在衣帽架上的范阳笠军帽,边戴边照铜镜。
还别说,这个铁帽子和后世的帽子差不多,挺好看的,只是帽沿下多了一块鳞片式护颈。
扣好两臂的铁护臂,戴上包铁手套,穿上铁叶裙铁网裤和包铁长筒马靴。
陈远宏跺了跺脚,然后再跳一跳,试一试这身甲有多重
不到三十斤,如果再加两层甲的话,差不多快要到五十斤了,还可以改进,让这身甲减重而防御力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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