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东汉末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潜阳
董杏儿闻言,方看向后面的陈到。
陈到忙将妹子放下,伏在地上,道:“久闻令尊杏林圣手医术既高,更有仁德,一双妙手可活死人、肉白骨,陈到鲁莽,恳请姑娘救治舍妹,陈到必赴汤蹈火,舍身以报!”
董杏儿平时虽颇调皮,每当遇到病患却似变了个人一般。当下扶着陈到的妹子躺在床上,伸出葱白般白嫩的右手食中二指,搭在她左手腕上诊脉,左手则连连抚摸其周身大穴,手法之迅捷,只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董杏儿一边诊治,一边问陈到:“令妹有何症状”
陈到忙道:“舍妹一直不爱动,吃饭也少,自小时便瘦弱,如今却是瘦成如此模样。在下带其遍访名医,却无一人能医治得好。还请姑娘援手。”
“令妹是何时开始如此的呢”董杏儿问道。
陈到老老实实地答道:“舍妹七岁时生了一场重病,之后便不爱吃饭。长此以往,身形便愈发消瘦。”
董杏儿点点头,思索了片刻,对郭斌道:“把人都带出去,我要施针了。”
郭斌闻言,忙带领众人出屋,并带上了门。陈到还不放心妹子,却给郭斌一同拉了出来。
郭斌道:“放心,杏儿平日虽顽皮,于正经大事上却从不会有半分疏忽。”
陈到只得在门外急得团团直转。过了近一个时辰,董杏儿推门出来,道:“好了,你可以进去看看了。”
话音未落,陈到便奔入房中去了。
郭斌笑笑,看向董杏儿,只见其鼻翼上微现汗珠,便递上怀中的方巾,道:“杏儿辛苦,那陈叔至的妹子是什么病如今可无碍了吗”
董杏儿接过方巾,擦拭了脸上汗珠,道:“依我看来,陈家小妹身上并未得病。”
郭斌奇道:“哦那她怎么如此瘦弱,如今连自己走路亦是难为”
董杏儿道:“陈家小妹精神较差,面色萎黄,厌食、拒食,若稍进饮食,大便中夹有不消化残渣,或大便不成形,容易出汗,舌苔薄白。便是厌食罢了。想是之前求医问药,郎中皆为男子,女儿家面皮薄,便不方便说这些。长此以往,便愈发地消瘦,再加上身子乏力,更是不欲多动,食欲便愈加消减了。”
郭斌恍然大悟,道:“杏儿适才给她针灸了之后,是否便就此痊可呢”
董杏儿道:“哪有那么容易,我适才给她针灸,只是刺激其血脉流动,激起食欲。我再给她开个方子,然后还要她自己多加运动,方是治本之法。”
郭斌这才放下心来,对董杏儿道:“杏儿辛苦了。”
董杏儿道:“那是自然,哼,还不快去找只老母鸡给我补补。”这才正经了一会儿,便又原形毕露了。
郭斌忙道:“女侠稍待,小的去去就来。”只将董杏儿逗得咯咯直笑。
此时,陈到出来,对董杏儿拜道:“多谢姑娘仗义援手,舍妹方才说想要吃东西,这可是多年没有过的了。此前还是在下苦劝着方才能吃一点,如今全赖姑娘妙手,陈某无以为报,来生必衔环结草报答姑娘大恩。”
董杏儿地道:“你别谢我,我写个方子给你,让斌哥哥派人去抓了药,每日服食,月余便可痊愈了。”
当下将药方写了下来,交给了郭斌。郭斌接过方子,只见上面写道:“人参一钱、白术二钱、茯苓二钱、甘草十分、陈皮八分、半夏一钱、砂仁八分、木香七分,加生姜二钱,水煎服。”
交给一个军士,着其到城中抓药,留下陈到照顾妹子,便带着众人离去了。
回到大帐,郭斌对戏志才道:“志才,战事在即,必有人受伤,吩咐人进京收购跌打外伤药。”还是陈到前来,他方想到要收购药品,否则战事一起,必有损伤,届时恐怕便是有医生亦买不到外伤药了。
戏志才点点头,忙吩咐人出去办了。
陈到自此便在越骑营住了下来,每日里除了照顾妹子,便是与郭斌、关羽、张飞切磋较技。因他虽然长相寻常,然为人淳朴敦厚,行事稳重,故颇得众人看重,与关羽和张飞二人也是颇为投契,更是很得郭斌看重。关羽本来话便不多,陈到与他性格倒是略为相像,却少了关羽的傲气。而张飞在郭斌、关羽和陈到面前就是个话唠,每天他们几人在一起,就听见张飞嘚吧嘚地瞎咧咧。
陈到的武艺高强,年纪比郭斌稍大,只有十八岁,功夫却似乎比管亥更胜一筹,一手大刀耍得就连关羽都不住点头。陈到进如营中不几日,营中打铁处高价招募来的铁
第一百零九章 事成
十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一日,何进传来将令,着郭斌将越骑营中众人,于日间分批进入洛阳城中,潜伏各处,待得到信号,即率军将太平道于京中的总部团团围住,活捉马元义。
郭斌领命,便着戏志才留守越骑营中,自己带着关羽、张飞二人,率七百军士于日间分批潜入京师。而越骑营中则有五百新兵驻守,另有陈到在营中照应,想必不至有失。陈到虽已投效郭斌,暂为军中从事,可是毕竟时日尚短。他空有一身武艺、满腹兵书,在军中的威望却不足以支撑其独自领军,因此,郭斌将其留在营中,屯守大营,以防有人趁乱袭击。戏志才毕竟是个文人,若说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是其所长,可要是临阵对敌,却是颇有不足了。
而且陈家小妹气色日渐好转,并逐渐与董杏儿和一众女护士打成一片,再不复之前瘦弱怯懦,毫无生气的样子。陈到即便为了自己的妹子,想必亦会竭力护卫大营。加上他生性谨慎,又有戏志才主持大局,即便营中人少,又都是新兵,亦是稳如泰山。
郭斌进入京师后,便去了何进府邸,与何进、曹操、袁绍碰了个头,商议定了由曹操负责安定内城,郭斌负责围剿马元义所在的京中总部,袁绍则负责器械调拨,弓矢兵刃的分发等后勤工作。至于散布在城中的太平道人,则由何进手下,河南府尹的士兵衙役负责。经过这几天的努力,京中太平道的名单何进已经拿到,这里面想必少不了唐周的功劳。
想到这里,郭斌心中便不甚舒服。虽然他知道唐周身负血仇,立志要毁掉太平道,毁掉张角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无可指摘。而且唐周所为是符合郭斌自身的利益的,也是郭斌集团经过深入讨论,仔细论证后,所以支持何进、支持唐周的根本原因。然而,一想到义薄云天的马元义即将因此人告密而惨死京师,郭斌心中便很是不舒服。这其中有背叛朋友的踌躇与懊恼,亦有因看到历史以其固有的轨迹前进而产生的无力感,更有着不必背着出卖朋友的恶名的一丝庆幸。
郭斌是一个普通人,他会在力所能及的时候帮助朋友,顾全朋友之义,可是他不可能冒着全家被杀的风险成全别人的理想,尤其是这所谓的理想在郭斌看来是如此的幼稚而不现实。太平道并没有提出改善制度的新奇观念,因此在他们真的实现自己的梦想之后,不过是改朝换代,制度还是那样的制度,只是换了一批人继续统治和剥削百姓罢了。
因此,对于绞杀马元义,郭斌有利益与道理上极具说服力的原因,只是他自己感情上还在踌躇吧。
当夜,子时。
白天睡足了觉的越骑营众人在郭斌与关张二人的率领下,小跑着往太平道在京中的总部行去。声名赫赫的轻骑兵营,让郭斌硬生生地训练成了步兵,也确实是无奈之举。
这是一处临街的大宅子,是太平道在几年前买下来的。据情报称,宅子里除了马元义外,还有三百多人的太平道人。这些人都是太平道聚集在京中的高手,亦是马元义掌握在手中的最后的底牌,是他的杀手锏。因此,可想而知,这一百人的战斗力绝对是不容小觑的,盖因这些人亦是太平道中千挑万选出来的,其身手和忠心毋庸置疑。
唯一让郭斌庆幸的是,这处宅子虽然位于坊间,四周却皆为街道,省却了郭斌要从邻家翻墙而入的麻烦,而只要在街道上布置兵士,将其团团围住即可。这样便减小了被宅内太平道发现的几率,有利于将其一网打尽。
待各处布置妥当,郭斌见时间差不多了,打了个手势,身后同时举火,霎时间,一道火龙自大门边往后街蔓延而去,瞬间将这处大宅子围了起来。随即,三道点着的鸣谪呼啸着往宅子中飞驰而去,将洛阳这座古都从沉睡中惊醒。
总攻的号角吹响了。
后来,据参加过此次战役的越骑营老兵回忆说:“当时的我只是个刚入伍不足十日的新兵,我们哪里能想得到,这三箭非但吹响了京中抓捕太平道的号角,更迫使太平道提前举事,拉开了黄巾起义的序幕,亦为东汉的灭亡奏响了死亡的乐章,为中原大地上陷入长期的混乱埋下伏笔。然而历史就是如此有趣,即便是他(指郭斌),可能亦未曾想到吧这三支鸣谪,标志着一个远超大汉王朝的新国家,此时正在他的手中孕育诞生。而他,便是那个创造历史的人。”
老兵的脸上充满憧憬与回忆,仿佛回到了那个沧海横流的年代,一群年轻人追随那人缔造新的国家,那是一个充满了怎样的风云变幻和血色浪漫的年代啊!
在苍茫的夜色中,近千支火箭飞入太平道总部,各处火起。惊走声,怒斥声,嚎叫声不绝于耳,何进给郭斌派来的三百军士衙役,若只是跟在越骑营后面发射箭矢还是能够胜任的。而对于经过近十日严格训练的越骑营,只要发挥出训练时的水平,便足以形成巨大的杀伤。因为尚未接敌,众人表现倒是中规中矩,并不见有人因怯阵而产生大的失误。
七轮火箭过后,在十名特种士兵的指挥下,众人纷纷将弓箭背在身后,拿出了长枪。排成阵势,列在高墙后面的长枪队,除了敌方的箭矢覆盖,则无所畏惧。便是从墙内翻过来十个八个的太平道高手,只要不是马元义之流武功高绝之人,亦可以班为单位,将其捅成马蜂窝。
而就在七轮箭雨有节奏地发射时,正门处关羽已经在指挥着众人以巨木撞门了。待箭雨初停,关羽叫
第一百一十章 回援阳翟
当夜,完成捣毁太平道在京中总部,活捉马元义的任务后,郭斌便率领越骑营回到驻地,并在天未亮的时候带着一千二百人浩浩荡荡地往颍川驰去。这一千二百人中,一千是从流民中招募的新兵,一百人是越骑营的老兵,剩下的一百人则是郭斌进京时带着的一百特种士兵。
郭斌知道马元义主意已定,他之所以不想逃跑,是因为不想像张俭那样望门投止连累他人。郭斌没有等着看马元义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是车裂。
所谓车裂,就是把人的头和四肢分别绑在五辆车上,套上马匹,分别向不同的方向拉,这样把人的身体硬撕裂为六块,所以名为车裂。有时,执行这种刑罚时不用车,而直接用五条牛或马来拉,所以车裂俗称五牛分尸或五马分尸。
这种惨酷的刑罚绝不会是以奔马快速拉扯而扯断人的四肢与头部的,那样迅速的死亡又会有多少痛感因此,对于统治者所深恶痛绝的农民起义领袖,通常是以钝刀切肉的节奏,赶着黄牛或驮马,将人生生拉扯断。可能四肢尚未扯断之时,脑袋便先给拽掉了,然后你会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硬生生地撕扯成几段。此时人是会有痛觉的,而且一时半会儿亦死不了,这种痛苦非亲身经历恐怕都难以言明。
郭斌没有兴趣看刘宏与何进如何虐杀马元义,可他事后听人说,马元义从头至尾一句话都没有说,没有哭嚎,没有哀求,甚至当他连着白花花的脊柱的头颅给扯断之后,他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郭斌率军往阳翟飞奔,一路上并不见太平道有何异常。想必自马元义被捕到消息传到冀州,再到太平道高层做出反应,决定提前举事,是需要一定时间的。然而即便知道以赵云和徐庶之能,阳翟断然不会有事,可郭斌还是不敢怠慢,因为一旦阳翟被破,他便算是根基全失,自出仕以来的一切努力便都烟消云散了。
至于越骑营自流民中所招募的军士,倒是没有什么牵挂。毕竟当初招募时便说的是要到幽州,因此众人亦都有了与家人分别的准备。而京中太平道被抓的抓,杀的杀,又有中央军坐镇,要说天下大乱,最安全的反而是京师洛阳。而且家人在郭斌的安排下,吃得好,穿得暖,后顾之忧既消,剩下的便是建功立业之心了。
此次陈到亦将随郭斌回阳翟,而陈家小妹则因重病初愈、不宜远行,而在京中郭府养病。有虎子等人照看,想必不会有何意外。至于董杏儿的护士团,自然是要随行回阳翟了。
那一百越骑营的老兵,本来都是官员富商中的不肖弟子,要来越骑营混日子的。可自从跟随郭斌剿灭了太平道总部,非但天子、国舅爷、郭斌都有银钱赏赐下来,家中亦都得了朝廷褒奖,因此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似的吵吵嚷嚷地想要跟着骑都尉建功立业,非要来阳翟不行,郭斌自然是来者不拒了。
一行人晓行夜宿,急速行军,只用了八日,便抵达阳翟县境内。
然而,阳翟县的情况似乎并不像郭斌事前所推想的那般平安祥和。当郭斌率军行到距离阳翟二十里时,探马来报,阳翟县陷入重围,漫山遍野的全是头裹黄巾,衣衫褴褛的贼众。他们一个个手中所持,或是削尖了的木棍,或者是包了铁片的农具,有的拿着菜刀,有的拿着木制的弓箭,不一而足。
众人闻言大惊,怎么太平道竟然提前举事了
郭斌初临此等大事,自然不敢怠慢,忙召集众人商议。
张飞这一路上一直处于极为兴奋的状态,嚷嚷着:“管他那么多,只要主公给我五百军马,保管能将这些乌合之众冲散了!”
关羽道:“翼德休要鲁莽,军中大事岂同儿戏。贼兵势大,务须小心谨慎,还要主公与军师们拿定主意,方可行事。”
郭斌听了,心中暗暗点头,要说关羽还是颇有大局观的,此次回军,他率领众军,指挥若定,很是显现出其身上的大将之风。
而郭斌手下众军士,因为受过一周以上的队列练习,其纪律性亦是可圈可点。虽然远远及不上伏龙山庄众军,却是胜在战斗经验较为丰富,而且大多是冀州、并州,甚至幽州人士,身高体健,皆从小与牛马为伴,精擅骑术,只要再多加磨合,便可成为郭斌手下一支来去如风的精锐骑兵。
其实,急行军虽是因为军情紧急,又何尝不是练兵经过这八日行军之苦,越骑营已经有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这些人一个个来去如风,令行禁止,已经很有点儿骑兵的意思了。
当下郭斌对张飞道:“翼德稍安勿躁,云长所言不虚,如今你我再不是江湖拼斗的豪侠,而是身系手下众军身家性命的将领,你我的一次错误决定,便很可能造成手下人受伤或是惨死。他们不远千里追随我等,忠勇可嘉,我们要竭尽全力将其全须全尾地带回去。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尚嫌不足,又岂可鲁莽大意,害了他们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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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军情
议来议去,还是信息不足,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和正确的决策。因此,郭斌决定继续前行,待有了足够的情报再做出决策不迟。
所幸,阳翟外围群山环绕,而坐落在山中的原特种兵训练营便成了郭斌众人的落脚地。
众人均是骑马而来,当初越骑营中马匹不够,郭斌还是从京中购买了五百多匹驮马,才凑齐了众人的坐骑。虽然驮马不适合上战场,可是用来赶路却是足够了。训练营虽然设在深山之中,却自有隐蔽的小路供大军通行,这条路,亦在当初建设营地时,用做材料运输的通道。现在看来,着实派上了大用场。
然而,山中荆棘丛生,不宜骑马。众人正好下马步行,将一应干粮装备置于马背上,牵着马匹往营中行进。
营中非但有营房、马厩,还有武库、粮仓,正好可以供大军歇脚之用。此外,大营中设有信鸽点,可以与阳翟县以及伏龙山庄通信,此外,更有二百特种军士驻守。
当日,在众军抵达大营,稍事休整,将几日的劳乏去尽之时,郭斌便汇集一干将领谋士来到大帐,一是要通报营中所得的信息,二是要谋划进军的方略。
根据飞鸽传书得到的情报,在两日前,阳翟城外突然出现近两万贼军,将城池团团围住。随即,伏龙山庄外亦有近万人屯驻。他们手中或是持着刀枪棍棒,或是持着铁锹锄头,手中兵刃虽各式各样,却无一例外的头裹黄巾。为首的叫阵,说是要报仇。
伏龙山庄是郭斌根本,有管亥坐镇,庄中虽只有五百半脱产的军士,却还有五千青壮。这些青壮一个个身强体壮,人人挽得强弓,枪法又娴熟,守护庄园绰绰有余。只是若要剿灭来犯之敌,却是颇有不足。只因众人虽常常进山打猎,却并非杀过人见过血的士兵,据墙而守尚可,若要出庄迎敌,却是为难得紧了。况且管亥谨慎稳重的性子,为了保全郭斌的家业,又如何会冒险出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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