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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东汉末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潜阳

    郭嘉看了戏志才一眼,沉声道:“皇甫中郎,哦不,应该是车骑将军,剿灭天下黄巾,功劳之大,亘古未之有也,何以赏之”

    张飞在一旁看了,心中焦急,道:“小郭嘉,你打什么哑谜呢主公不是问你谁是奸臣吗你说车骑将军干啥”

    郭斌看了郭嘉一眼,示意他给张飞解释。

    郭嘉点点头,道:“翼德兄长,你说这天子最怕的事情,是什么”

    张飞笑道:“你说啥天子富有四海,怎么会有害怕的事儿你这小子,俺老张知道你鬼点子多,可别拿俺开涮。”

    郭斌忍不住笑道:“翼德,天子之所以富有四海,以其为天子也,若有朝一日,其不复为天子了,却如何还能富有四海”说到这里,声音已经转为低沉。毕竟不是可以宣之于口的事情,虽然帐中均为其腹心之人,可小心无大错嘛!

    张飞瞪大了驴眼,捂着嘴惊呼道:“啥”他只是囿于惯常的思维方式,未曾往这上面想罢了,为人却绝对不傻。此时听了郭斌的话,登时明了。

    郭嘉缓声道:“不错,车骑将军剿灭黄巾贼寇,兴复汉室之功,亘古难求。只不过功高震主,难以酬赏,兼之目前手握重兵,南路官军亦是出自其麾下。可谓天下精兵,有一半在手,再加上西北豪族为其奥援,若其有异心,则汉室危矣。”

    郭嘉说的不错,皇甫嵩是安定郡朝那县(今宁夏彭阳)人,父亲皇甫节曾任雁门郡太守,久为边将;他的叔叔皇甫规是东汉名将、凉州三明之一。可以说,皇甫嵩是目前西北边地豪族中威望最高,声势最隆之人。

    西北边地距离羌族极近,经常与羌族发生冲突,因此但凡是西北的豪族,大多是军中的老底子。这些人大多是军阀出身,依靠同羌人的战争崛起,形成了西北边地独特的政治风貌。

    然而,无论是地域上的差别还是理念上的差异,造成了中原士人阶层与西北豪族的相互敌视。因为羌人屡屡犯边,给朝廷带来了极为沉重的军事压力和财政负担,所以朝中曾有想要放弃西北的论调。所谓:“善为国者,务怀其内,不求外利;务富其民,不贪广土。三辅山原旷远,民庶稀疏,故县丘城。可居者多。今宜徙边郡不能自存者入居诸陵,田戍故县,孤城绝郡,以权徙之。”

    这种论调总结成一句话,就是西北边地地广人稀,距离中原旷远,不如放弃,将其民迁徙到内地来。

    在现代人看来,这自然是狗屁不通、难以理解的观点,却曾在东汉年间形成了极大的声势,致使王符在其著作《潜夫论》中嘲讽式地说道:“地无边,无边亡国。是故




第一百七十三章 门生故吏
    戏志才的一番话,将帐中众人惊住了。

    在这个时代,属官和举主乃是一体的,如同父子一般。像如今阎忠与皇甫嵩的关系,也可以称为故吏,门生故吏的故吏。二者的关系前文已然讲过,便不再赘言。以目前的社会风俗,故吏若是背叛了举主,则会令众人不齿。换句话说,门生故吏便是举主的爪牙,非但要尊重举主本人,许多时候,在面对举主家人的时候,亦要分清主仆之别。像汝南袁家这种门生故吏遍天下的豪门大族,其在全国的影响力是可以想见的。

    而反过来说,若是举主出了事,其门生故吏自然也讨不了好去,受到牵连是肯定的。也就是说,举主与门生故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举主有事,门生故吏要受到影响,门生故吏犯了事儿,举主自然也要受到牵连。

    这种关系,则奠定了所谓的:“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社会政治形态。因为有举荐权力的官员怕被牵连,所以其在举荐之时定然是慎之又慎的,他们只可能举荐知根知底之人。而举荐什么人最保险呢自然便是豪门子弟。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些豪门子弟非但家学渊源,其自身修养也普遍要高出寒门士子许多的。在家族长辈的耳濡目染下,其对于朝中的掌故和密辛的了解也愈加详尽,故,其行事也会更加符合官场规则。而寒门士子或者才学足够,道德也高尚,其对于朝中掌故和官场规则的了解较之豪门子弟定然是颇有不如的。因此其行事便会有许多不确定性,而在半步都不能行差踏错的官场上,这种不确定性便是招致祸端的根源。

    正是举主与门生故吏这种互相联结,荣辱与共的关系,导致了下层士人的上进之路被基本堵死,除非有极大的机缘,其命运的上升之路是会触摸到顶点的。而这种社会关系,则导致此时社会各阶层间的流动极为有限,也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了豪门大族的巨大势力,使得东汉王朝枝强而干弱,最终走向群雄并起的局面,东汉王朝也随之灭亡。而这,可能便是王夫之所说:“国恒以弱灭,而汉独以强亡”的深层社会原因之一吧

    所以,当众人听到这个将皇甫嵩逼到了悬崖边上的童谣竟然出自其幕府中的阎忠之手时,无不震惊莫名。盖因这种死命坑自己举主的幕僚,在这个时代还是极少见的。

    张飞结巴着道:“难难道是这个阎忠傻,看不到这么深”?郭斌道:“阎忠我曾见过,此人见事机敏,经达权变,绝非庸才,要说他看不到这一层,我是不信的。”

    关羽身子前探,道:“难道此人竟与皇甫将军有仇不成”

    郭嘉道:“幕僚遴选,何其严格皇甫将军当初身负扶汉重任,于挑选幕僚之时,恐怕更是千挑万选,不将其祖宗三代查清了怕都不会接受的。这个阎忠在皇甫将军幕中身份不低,看来是极得他信任之人。”

    关羽身子晃了晃,颤声道:“难道,难道皇甫将军真的有反心”

    郭斌看了关羽一眼,他心中知道,关羽为人忠义无双,对于皇甫嵩的仁爱谨慎,尽忠职守极是佩服。因此,在他心中,对于皇甫嵩有反汉之心一事尤其抵触。郭斌不欲给关羽造成心理阴影,而且他知道历史的走向,皇甫嵩起码是没有造反的。因此他会有意识地在讨论会上带节奏,掌握好方向,以防止大家走过多的弯路。

    当下,郭斌咳嗽了一声,道:“虽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可我相信皇甫将军忠义之人,不会真的背反朝廷的。况且,如今下曲阳的官军,皆从洛阳周边抽调,并非西凉人,要他们剿灭黄巾军尚好说,若要背反朝廷,恐怕首先不同意的便是他们!”

    一番话,说得众人直点头。

    郭斌见众人听了进去,心中安慰,继续道:“况且,人之心,最是欲壑难填,保不齐皇甫将军没有反心,而是手下之人为了谋得更高的权位,为了那从龙之功,撺掇、乃至逼迫皇甫将军。”

    关羽大声道:“主公所言在理,定然是如此!”

    郭斌何尝不希望事实如此皇甫嵩对自己的包容和看重,明眼人都看得见。若非身为官军主帅的皇甫嵩看重,当初在长社城外兵围朱儁帅帐的事情虽然要不了他的命,可也得脱一层皮。而且皇甫嵩对郭斌可谓言听计从,虽然也有他自己的考量在里面,可郭斌知足。

    单说长社城外的近二十万黄巾降军以及广宗城内的黄巾军主力降军的安置,皇甫嵩虽然也是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可最终都是按照郭斌的建议,将他们流放到塞外了事。目前下曲阳的十万降军的安置方法也正在积极磋商,如无意外,他们的命运也是流放塞外。

    要知道,这三个方面的黄巾降军加起来,其总人数达到了近五十万!这是什么概念

    根据《汉书地理志》记载,长安城“户八万八百,口二十四万六千二百”。也就是说,



第一百七十四章 汉末第一名将
    要说阎忠,也是皇甫嵩的腹心之人,否则不可能让他进入幕中为军师。他是凉州汉阳人,要说凉州人而不懂得打仗的,并不多。这是与凉州独特的地理位置和人口构成有直接关系的。

    后世赫赫有名的关陇集团,指的便是陕西关中和甘肃陇山(或称为六盘山)周围的门阀军事势力。这个集团正式形成于北魏时期,而追根溯源,其形成却是经过了漫长的时间。自东汉起,羌族时而兴起时而沉寂的叛乱,成为东汉王朝极大的经济负担。这种断断续续的战争形态和东汉王朝对于羌族政策的摇摆不定,使得羌人逐渐内附,并与凉州的汉人互相通婚、杂居,羌汉两族之间的界限便不是那么明确了。

    与此同时,许多汉人家族通过与羌人的斗争,而逐渐崛起。他们打击羌人,同化羌人,也与羌人通婚,被羌人同化,形成了独具特色、大大小小的西北豪族。他们确是汉人,许多人的血缘却混入了羌人的血统,其习俗亦在与羌人长期的共处之中受到羌化。

    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在后世赫赫有名的五虎上将之一的马超,其母亲便是羌族之中有名的美女。另外,蜀汉之所以给马超以极高的身份,是与其在羌族之中绝高的威望分不开的,蜀汉想要利用马超的关系搬动羌人来对抗曹魏罢了。

    羌人的不断内迁,再加上汉末三国时的军阀混战,汉人大批死亡,到了西晋时,就形成了“关中人口百余万口,率其少多,戎狄居半”的局面。也就是说,中华民族的起源之地关中,曾经的帝国心脏、三辅重地,已经是一半汉人、一半胡人的境况。

    因此,长期与羌人打交道,游离在文明与野蛮之间的西北豪族,既懂得中原文明中的那一套统治制度,又凶猛剽悍,习于兵事。而阎忠作为凉州名士,绝非浪得虚名,他在皇甫嵩的幕府中,为了剿灭黄巾军着实起到了极大的作用,而这也正是皇甫嵩对其越发放心的原因。

    皇甫嵩听阎忠问到朝中的明枪暗箭如何躲避之时,却也是一阵默然。

    因为他站的位置比阎忠高得多,看得自然也远得多。他深切地知道,如今隐隐自成一派的西北豪族集团,与中原的豪族有着极深的裂痕。所以他兢兢业业,先是攻略颍川,后是攻略冀州,为大汉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站在高处,勉力将西北豪族重新带入中原。因为他知道,关中实在是太小了,他们的根在中原。如今他在冀州努力维持秩序乃至恢复生产,为的不也是收买人心,为了得到中原豪族的认同吗?看到皇甫嵩一时无话,阎忠以为他已然被自己惊到,于是开口道:“难得而易失者,时也;时至不旋踵者,几也。故圣人顺时而动,智者因几以发。今将军曹难得之运,蹈易骇之机,而践运不抚,临机不发,将何以保大名乎”

    简而言之,这一大坨的意思是机会难得,要皇甫嵩抓住机会。

    这没头没脑的一番话,却将皇甫嵩说蒙了,便顺嘴说道:“何谓也”(什么意思)

    阎忠心中得意,暗暗缓了缓心神,道:“天道无亲,百姓与能。今将军受钺于暮春,收功于末冬。兵动若神,谋不再计,摧强易于折枯,消坚甚于汤雪,旬月之间,神兵电埽,封尸刻石,南向以报,威德震本朝,风声驰海外,虽汤、武之举,未有高将军者也。今身建不赏之功,体兼高人之德,而北面庸主,何以求安乎”

    这好大一通吹捧,让稳重如皇甫嵩,亦不觉飘飘然。

    若是非要说人话,大意是:“天道公正,不偏不倚,而百姓自己会选择有才能的人。现在将军受天子节钺(即起兵)于暮春时节,收兵成功于冬末,用兵如神,计谋无双,摧枯拉朽仿佛比折断枯枝还要简单,消灭坚城比用热汤浇雪还要轻而易举。旬月之间克成大功,威德震惊本朝,名声驰于海外,便是商汤和周武王也比不上您。如今您立下难以封赏的大功劳,德行又高于当世,却要北面叩拜昏庸无道的天子,如何能够求得安宁呢”

    阎忠这番话说得漂亮,有真有假,有的是皇甫嵩的作为,又能恰到好处地拍到其得意之处,怪不得“身经百战”的皇甫嵩都有点hold不住呢。

    然而,不愧为百战老将,皇甫嵩狠狠地咬了咬后槽牙,若无其事地道:“夙夜在公,心不忘忠,何故不安”(我日日夜夜为公事忙碌,心中牢记忠诚二字,为什么不能求得安宁呢)

    看到皇甫嵩兀自嘴硬,阎忠依然不紧不慢,道:“不然。昔韩信不忍一餐之遇,而弃三分之业,利剑已揣其喉,方发悔毒之叹者,机失而谋乖地。”

    这是说当年韩信不忍心背弃一餐饭的恩遇,弃掉了三分天下的伟业,直到利剑抵到喉咙上才悔不当初。

    这是拿韩信的典故来吓皇甫嵩呢,因为当年刘邦与项羽在鸿沟一带对峙,而韩信受刘邦之命北上,先攻下赵地,再拿下齐地,声势大涨。这时蒯通劝说韩信趁着刘邦和项羽闹得欢,让他自立,与这二人三分天下。韩信没有听他的,向刘邦求了个齐王的封号,最后帮助刘邦取得了天下。到最后,却死在了吕后的手上。

    见皇甫嵩依然默然不语,阎忠心中焦急,便开始为他出主意了:“今主上势弱于刘、项,将军权重于淮阴,指捴足以振风云,叱咤可以兴雷电。赫然奋发,因危抵颓,崇恩以绥先附,振武以临后服,征冀方之士,动七州之众,羽檄先驰于前,大军响振于后,蹈流漳河,饮马孟津,诛阉官之罪



第一百七十五章 奏折
    次日,郭斌便得到消息,左车骑将军皇甫嵩幕中军师阎忠辞去,皇甫嵩厚赠其程仪,放其离去。

    众人听了这个消息,都是一脸疑惑。这幕僚投奔举主,哪个不是为了升官发财哪个不是为了搏个好前程可是众人自从暮春之时投入皇甫嵩幕中,到如今,已然进入隆冬时节,辛辛苦苦了大半年,眼看着两路黄巾军主力均被剿灭,逃到下曲阳的张宝也被枭首,正是收割胜利果实的时候,可他为啥偏偏就挑这么个时候离开了呢

    皇甫嵩自然不会将前一日夜里,阎忠劝说自己背反朝廷、意图谋反的事情说出来,众人也只能胡乱猜测了。

    戏志才虽然智计百出,却无论如何亦料不到两人会有这么一出对话,郭斌不学无术,对于如此生僻的一段历史,自然也一无所知,只暗自庆幸历史尚在沿着其固有的轨道向前行驶,并未因自己小小的蝴蝶翅膀而出现太大的改变。

    不过,众人对于皇甫嵩与阎忠一番对话的具体内容固然一无所知,却可通过种种蛛丝马迹推测出个大概。

    戏志才在军议上对众人道:“以忠愚见,皇甫将军应是没有反心的,否则阎忠便不会离去。”

    关羽点头,道:“军师所言有理!”

    郭嘉接口道:“如此说来,之前在冀州民间流传的童谣,便只可能是阎忠私底下的作为,皇甫车骑应是不知情的,至少是不支持。”?戏志才道:“那么,这个阎忠为何要这么做呢”

    郭嘉道:“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阎忠怕是想要那从龙之功吧”虽是疑问句,却是一副蔑视的口气。

    郭斌斥道:“小弟,休得胡言!”郭斌虽然同意郭嘉的看法,对其爱卖弄的性格却实在是无可奈何,因此便要常常训斥他一把,省得他尾巴翘到天上去。

    戏志才道:“主公所言有理。既然阎忠是悄悄地走的,皇甫车骑自然是不希望再有人提起这件事情,那么就如此悄悄地揭过此事便是最明智的。阎忠说破大天去也不过是皇甫车骑的一个幕僚罢了,哪里就能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若有人再提起这件事,那便是与皇甫车骑为难了。的确需得慎言才是。”

    郭嘉听了,只能耷拉了小脑袋,点头受教。对于郭斌,他尚敢发发小脾气,因为他知道郭斌性情宽和,对自己又极是溺爱,别看嘴上骂得凶,若真要让他动手揍自己,怕是他都下不去手的。

    而戏志才就不同了,最初,郭斌将郭嘉交给戏志才调教的时候,郭嘉还曾仗着一点儿小聪明想要戏耍他。就是因为当初在司马徽府上时,戏志才放旷不羁,未曾将郭斌放在眼中。可后来他就知道厉害了,戏志才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些小手段化解,并反手施展了几个小手段,却让郭嘉似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了。因此,只要戏志才一板起脸来,平素行为略显乖张的郭嘉就会温顺得像一只小母猫一般。

    郭斌见郭嘉一副老鼠见了猫似的样子,心中好笑,却又有点心中不忍,便开口道:“看如今的形势,似乎阎忠是要借着这童谣逼迫皇甫车骑背反朝廷自立,却显然没有得到皇甫将军的支持,这才悄悄离开的。那么这件事情便就此打住,谁都不许再提了。”

    戏志才看了郭斌一眼,又看了一眼一旁的郭嘉,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无奈。这个主公哪里都好,就是对手下人太过宽厚,尤其是这个小郭嘉,如今这行事乖张的性子都是主公惯出来的。不过要说这小子的脑子却是极为灵活,小小年纪便颇多鬼点子,经过这一年多的培养,摇头晃脑地倒是很有那么个样子了。

    若是郭斌知道戏志才心中的想法,那定然是要偷笑的:想不到吧小郭嘉在后世那可是堪称鬼才的主啊,若是没有点儿天分,连我都不信。

    然而,郭斌命令手下众人将阎忠出走一事搁置下来,不要再提的时候,皇甫嵩却做出了一件让众人大跌眼镜的事儿。

    在这个应该雌伏的当口儿,皇甫嵩竟然一封奏折将中常侍赵忠给告了。原来,当初剿灭张角之时,皇甫嵩帅大军途径邺城,发现赵忠的住宅超过了规定的大小,便上书天子,告以违制,并要天子将其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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