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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东汉末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潜阳

    郭斌笑道:“在下阳翟郭斌,草字潜阳。果然




第二十三章 太学
    次日一早,众人启程向洛阳行去。

    郭斌与马元义、关羽三人一路骑马畅聊,王越则追着董杏儿大献殷勤,搞得她头大不已,郭全一路上跟唐周瞎侃,这俩人不阴不阳的互相套着话。所幸偃师距离京师洛阳不远,第二日一过午便到了。

    经过这一路同行,郭斌、关羽与马元义愈发投契。据郭斌所知,历史上这个马元义负责联络京中宦官权贵,并组织荆州和扬州的几万太平道北上邺城集结,并准备举事的各项事宜,说是太平道的总经理也不为过。只是在举事前被唐周告发,车裂于洛阳。

    从历史记载来看,这位一直被忽视的太平道人在太平道中地位应该是十分尊崇的。他肯定深受张角器重和信任,手腕高超,组织能力也超强。在那个年代,组织几万人穿越半个中国,完成一次战略大转移,无疑是一项极难完成的浩大工程。就是这样一位文武双全的豪杰之士竟然被唐周害死了,可见唐周心思之深沉缜密,也可看出唐周谋划此事已久,绝不会是临时起意。

    郭斌与马元义越聊越是相得,对马元义的开朗豁达与精明干练也很是欣赏,可一想到黄巾之乱对中国造成的巨大破坏,想到黄巾起义并不能给中国带来真正的光明,提醒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一行人中除了关羽、马元义与唐周,众人均首次进京,看到高大巍峨的城墙,郭全与董杏儿夸张地张大了嘴,就连一贯风骚儒雅的王越也难掩眼中的兴奋与憧憬,郭斌却看了几眼就继续扭头与关羽、马元义聊起天来。

    关羽见郭斌如此,心中暗暗佩服:“主公喜怒不形于色,首次进京却丝毫不见踌躇与不适,果然是人主之姿。”

    马元义暗道:“郭兄弟武功既高,眼界又开阔,胸中自有锦绣,更难得小小年纪便不卑不亢,实在是人中龙凤。若能拉他进入我太平道,他日举事,助力必然不小。”

    郭斌却暗道:“瞧你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哥可是爬过长城的人,南京的明长城也去过多次,洛阳城墙就把你们吓住了”

    刚进城门,便见有个小子上来攀住郭斌马缰,叫道:“斌子哥,你们可算是到了,大伯让我们几个蹲在各个城门处等你两天了,所幸今天让我给等着了。”原来是郭家庄的虎子,在京城酒楼做事。

    郭斌也很高兴,忙下马问众人在京师近况,郭全这小子则早下马跟虎子打闹在一起了。

    就这样,众人便在城门口分别,王越与马元义自有去处,郭斌与二人互留了住址,便各自分开了。

    虎子带一行人来到一处大宅院,只见正门匾额上书“郭府”二字,进去一看,层层叠叠的全是屋宇,一进一进的全是院落。其间草木缤纷,山水相应,蝴蝶蹁跹,鸟雀齐鸣,郭斌暗叹:“这简直就特么的旅游区嘛。”

    见众人疑惑,虎子忙道:“这是大伯让找的,是从一个致仕的老大人手中转过来的。说在京城办事,一点排场还是要的。”

    众人这才恍然,却见董杏儿一脚踢开一个院子的院门,道:“从此这是本女侠的院子了,不得本姑娘允准,谁也不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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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娇哼一声,便进屋洗漱休息去了。

    郭全也疯了似的又叫又跳地冲进一个院子,狂呼道:“这是我的院子了,谁也别跟我抢!”

    郭斌与关羽只有相视苦笑。

    待安顿好后,郭斌叫虎子来,同去卢植与蔡邕府上送上名刺,好约期拜访。在两家门房坐了半个多时辰,递上帖子便回了。

    当夜,蔡邕在一大堆上门拜谒的名刺中看到了郭斌的一手行书。见此书虎卧凤阙,畅达腴润,自成一体,心中一惊,遂打开名帖。

    书略曰:

    “学生颍川郭斌再拜言,蔡议郎足下:臣尝闻,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土地教化使之然也。是以王设庠序,明教化,以防道其民。臣又闻,养士之大者,莫大乎太学。太学者,贤之所关也,教化之本原也。自圣朝世祖武皇帝惟儒术而独尊,至今三百余载,然文以谬误,理以穿凿者众。”

    看到这里,蔡邕不自禁地缓缓点头。

    “先生以旷世之逸才,百变之体法,正经文于太学,传儒宗于当事,垂后代之法,张大德业,浩然无际。冀澄河之远日,忘朝露之短年。学生每思之,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小子鲁钝,本阳翟一寒门,蒙司马德操先生垂爱,忝立门墙。今将进京,得蒙先生赐字潜阳。先生教之以谆谆,嘱之以切切,并书信一封,特命代转足下。祈先生矜悯愚诚,听臣微志,若得拨冗坌以见,则小子三生之幸也。学生郭斌,谨再拜。”

    蔡邕边抚髯边点头,见郭斌提起他平生最得意的《熹平石经》,竟以《诗经》作比,心中高兴。看到竟然是颍川司马德操的学生,他只有震惊的。司马德操为人清雅,与人为善,有知人论世之能。然平生很少收徒,此次收了这么个徒弟,定有过人之处。

    看这郭斌的一手行书,蔡邕暗暗点头:“早年德操并不善于书道,却不曾想如今竟能自成一家,教的学生竟也能写出如此好字。只是这字潇洒飘逸,自由豁达,寓刚健于婀娜之中,行遒劲于婉媚之内,又似乎与德操中庸方正的性格不甚相符。”

    当下写了回帖,定下时间,命下人第二日送走。

    写给卢植的名刺就不能这么



第二十四章 论道
    郭斌领着众人迈步进入太学。

    不同于太学外的熙熙攘攘,太学中则是静谧悠然,人也变得清爽自然,尘世间的喧嚣与纷乱仿佛被一道大门挡住了。顺着高大松柏下的青石板路一直前行,偶尔会碰到身穿儒服的太学生匆匆而过。

    郭斌仿佛回到了前世的大学时代,一样的青松翠柏,一样的林间小路,一样的静谧安然,又一样的行色匆匆。

    正出神间,众人来到一处绿树环绕的凉亭。

    只见亭中围着一群儒生,正慷慨激昂地议论着什么。

    郭斌心中好奇,想看看汉代的“大学生”是怎么讨论的,便站在外围做起了吃瓜群众。

    只见一微胖儒生道:“蔡议郎这石碑一立,可谓正本清源。天下儒宗自此终有一定之纲,那些穿凿附会的假儒必无立锥之地了。”

    另一个道:“不错,这石经可谓儒宗奠基之作。蔡议郎此举,几可追陈太傅李少府之功。”

    陈太傅、李少府是陈蕃与李膺二人,是两次党锢之祸的党人领袖,声望著于海内,后被宦官害死。两次党锢之祸得到了太学生的积极支持和响应,太学生因此也成为宦官倾轧的对象。

    说到这里,众人脸上现出惋惜痛恨之色,那微胖儒生更是咬牙道:“宦官弄权,祸国殃民。党锢之祸,害死了多少国家忠良。如今又卖官鬻爵,简直是闻所未闻,滑天下之大稽。”

    众儒生无不愤慨。党锢之祸是桓帝、灵帝时,士大夫、贵族等对宦官乱政的现象不满,与宦官发生党争的事件,前后共发生过两次。党锢之祸以宦官诛杀士大夫一党几尽而结束,当时的言论以及日后的史学家多同情士大夫一党,并认为党锢之祸伤汉朝根本,为黄巾之乱和汉朝的最终灭亡埋下伏笔。

    这时众人纷纷点头,气愤者有之,恼怒者有之,破口大骂者有之,失望者有之,无助者有之。

    的确,党锢之祸将无数敢于犯言直谏者、无畏权贵者诛杀,是东汉政府亲手将士人的脊梁骨打断了。待黄巾起义时,待董卓乱政时,待献帝东归时,待曹魏篡权时,士人早已经帮不上忙了。

    所以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又有人道:“徐孺子曰:大木将颠,非一绳所维。那么多儒林前辈或逃亡江湖,或退隐山林,我等却是该何去何从”

    见众人唉声叹气,俱各不语,显然不是第一次谈及这个话题了。

    看一众太学生如此,一边的郭斌却看不下去了。

    “哈哈哈哈,本以为太学养士之所,必皆国家栋梁。却不知尽是些遇到困难就知道唉声叹气的腐儒。”郭斌哈哈大笑道。

    众儒生无不怒目以对,有人已经撸袖子准备干架了。

    郭斌看到,心中微微一笑:还有血性就好。

    于是继续说道:“徐孺子风骨的确令人神往,在下却不敢苟同。王节信身隐而心不隐,身在江湖尤作《潜夫论》,于为人执政多有裨益。公等皆博士,正是风华正茂之时;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岂可有此种隐居避世之想”

    这时,那个微胖儒生向郭斌一拱手,道:“受教了,学生荀彧,字文若,不知先生尊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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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斌心中一惊,面若无事,也拱拱手,道:“先生二字断不敢当,小子郭斌,字潜阳。颍川阳翟人士。”

    荀彧一惊道:“可是收治流民,生产水泥的伏龙山庄的郭斌”其实连名带姓的叫人,已经算是当面开骂了。可是一来郭斌年纪不大,二来他刚取字不久,加上名声不广,三来荀彧心中震惊,这才口不择言。

    说完后,荀彧便又道:“在下失言了,还请郭兄勿罪。”

    郭斌道:“无妨,要说伏龙山庄的郭斌,大概便是在下了。荀兄大名如雷贯耳,至今方有幸得见,实在是三生之幸。”

    荀彧道:“郭兄以一人之力收治流民数千,又以举庄之力修造伏龙山至阳翟县城几十里山路,一篇陋室铭更是惊世之作。文才既佳,治才更是令人叹服。父兄的家书中每每提及郭兄,总是说颍川又出了一个大才。”

    郭斌谦虚道:“荀兄过誉了,如蒙不弃,你我便以字相称如何”

    荀彧道:“自该如此。”

    又聊了一会儿,荀彧道:“适才潜阳似有未尽之语,不知可否见教”

    郭斌道:“不敢当。只是斌以为,避世隐居或可得贤名,于天下黎庶却殊无裨益。况且如今所谓隐士,饰伪以邀誉,钓奇以惊俗者众。”

    “何也所谓‘誉人不增其美,则闻者不快其意;毁人不益其恶,则听者不惬于心。闻一增以为十,见百益以为千。’也。”

    意思是说,你要夸一个人,自己不给他加上点儿英雄事迹,听的人心中就不爽快;而要贬低一个人,不给他怎加一点恶事迹,听的人心中就不惬意。于是听说了一件事,就给他加到十件,看到他做了一百件事,就给他加到一千件。

    荀彧与周围的儒生都听得暗暗点头。

    只听郭斌继续道:“党人生昏乱之世,不在其位,沧海横流,而欲以口舌救之,臧否人物,激浊扬清,撩虺蛇之头,践虎狼之属,以至身被淫刑,祸及朋友,士类歼灭,不亦悲乎!”

    一席话说得众人暗暗握拳。

    “然,余尝闻:有以噎死者,欲禁天下之食,悖。宦官弄权,祸国殃民。党人上为报国恩,中为立儒宗,下为安黎庶,前赴后继,慷慨赴死。所谓大仁之极,而大勇生焉。”

    众人只听得热血沸腾。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为民请命而死固重于泰山,以一己私名而死则轻于鸿毛。今日中国之责任,不在他人,全在你我少年也。岂可有避世隐居之心”

    看



第二十五章 蔡府
    次日,郭斌起了个大早,洗漱一番便往蔡邕府上行去。关羽众人并未随行,而是由虎子领着游京城,顺便打探消息去了。

    通报过门子,不久便有人领着从侧门进去,来到了一处花厅。一路上并未见雕梁画栋,只是布置清雅,闲淡舒适。

    花厅中有一身材颀长的儒服男子,面白微须,容貌清癯,披一件白色儒生长袍,飘然若仙。

    见郭斌前来,爽朗一笑,道:“来者可是郭潜阳”

    郭斌忙躬身道:“小子郭斌,见过蔡议郎。”当下从怀中取出司马徽的书信,恭敬递上。

    蔡邕接过书信,展开看了起来。一会儿阅毕,对郭斌道:“德操一向可好”

    郭斌道:“先生安好。”

    这时外面下人前来,说是前院有客,袁本初带人前来拜谒。蔡邕命直接将人领到花厅,转头对郭斌笑道:“这个袁本初,知道老夫休沐,便做了不告而来的恶客。”

    过不多时,家丁领着两个男子进了花厅。为首一人,身材高大,面色白皙,容貌俊伟。一进门便哈哈大笑着道:“伯喈先生,袁本初冒昧来访,做了恶客,尚请恕罪啊。”

    后面一人身量不甚高,颌下胡须杂乱,穿一件满是褶皱的丝绸长袍,只双目炯炯似有神光。看到郭斌,双目一亮,随即神光掩去。

    蔡邕看到二人,哈哈大笑,道:“本初,孟德,你们两个怎么结伴前来了来来来,给你们介绍个少年才子。”

    说着,拉住郭斌,介绍道:“这位是郭斌,字潜阳,颍川阳翟人,是司马德操先生的高足。潜阳,这位是袁绍,字本初,汝南汝阳人;这位是曹操,字孟德,沛国谯县人。”

    郭斌掩住心中震惊,老老实实地与这两位枭雄互相见礼。

    见礼罢,袁绍拉着郭斌道:“可是荀文若的同乡潜阳昨日在太学的一番话我也听说了,真是字字珠玑。那一手字我也见识了,运笔流畅,矫俊若龙,袁某佩服,哈哈。”

    郭斌忙拱手道:“雕虫小技,贻笑方家了。”心中却暗暗感叹袁绍耳目的灵通。

    这时,曹操上前道:“潜阳过谦了,少年中国之文真如醍醐灌顶,似棒喝当头。少年英雄,当如是也。”

    袁绍还则罢了,对于曹操,郭斌可不敢怠慢,忙道:“孟德兄谬赞,郭斌年少无知,尚需几位哥哥指教。”

    蔡邕听得云里雾里,对曹操道:“孟德,是怎么一回事什么少年中国文”

    当下曹操将昨日郭斌在太学里如何训斥一群博士,如何写了一篇少年中国文一五一十地说给蔡邕,只听得他连连点头。

    看看天将近午,便命人置酒设宴,席间众人谈笑欢欣,其乐融融。

    席间,袁绍对郭斌道:“潜阳贤弟,你昨日在太学说宦官弄权,祸国殃民,是何意”

    郭斌心中一笑,看了袁绍一眼,道:“宦官不全之人,居君侧而擅权威。蒙蔽圣听,擅杀忠良。党人者,国之基石,民之脊梁。所谓居庙堂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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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党锢之祸,明面上是宦官与士人之争,实际上则是皇权与阀阅世家权力之争,更是儒宗能否立世之争。”

    听到这里,在座诸人均面露震惊。曹操则是端起酒杯,以袖覆面,一饮而尽。

    郭斌继续道:“自世祖武皇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至今三百余载。儒宗传世三百余载而未逢如此危机。儒家所言种种理念,能否成为正义的社会规则是否是可以用生命来维护的道德准绳换言之,儒学到了一个岔路口。”

    见众人都陷入沉思,郭斌继续道:“所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良臣。宦官弄权,混乱朝纲。无数党人以自己的热血和生命发出了儒家的声音。自此时起,儒学成为可以为了社会公平正义而流血牺牲的道德准绳;自此时起,儒学成为了大汉民族可以用生命和热血来维护的社会规范;自此时起,儒学真正成为了大汉民族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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