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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泽明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拾肆

    魏承礼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要不然他也不会接二连三地去劝阮清渊呐……

    只是奇怪得很,他觉得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每次都似乎要将阮清渊说动了,哪料再见面的时候,得,阮清渊又会忘个一干二净。

    你说说,这谁受得住

    “所以——你想做什么”

    “师允熠已经在路上了是吗”

    魏承礼点了点头,遂看见阮明在的嘴角露出一丝令人玩味的笑。

    “那这样吧,你看能不能想办法,让他们晚点到盛州”

    从熹国来大泽时间上本来就有些紧,如果半路再出个什么岔子,那么耽误吉时是肯定的事。

    她不管幽冥是怎么吩咐的,阮清渊是怎么想的,她就是不愿自己的四哥和别的女人行此大礼。

    至于晚点到盛州师允熠会看见什么……那就是她的事了。

    “这个容易,没有别的了吗”

    “魏长汉和魏循开那边如何”

    阮清渊给这两人喂下反噬蛊的事情,魏承礼是知道的,这以后阮清渊忘情,估计也忘了此等大事,魏承礼觉得重要,也跟明在提了一提。

    本来想着告诉阮明在,让她心里有个底便成,谁知这丫头竟然是知道一些的,后来直接将事情揽了过去,要不是精力不允许,恐怕真的何事都得亲力亲为。

    “目前还在按照城主预期的走。”

    如果一切顺利,两个多月后便会有更危险的蛊毒问世了……

    “他们那边的看守不能松懈。还有,这段日子姜纸砚就留在你那里,安全一些,我们现在的力量还抵不过魏子来和幽冥的力量,凡事只能智取,不能硬来。”

    明在扶了扶额,一想到要着手对付幽冥,她这心便砰砰地狂跳。

    可是,这又是她必须要做的。

    下午的时候,明在难得主动去了一趟慈宁宫,她还奇怪,自己醒过来这么大的事,李繁锦这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到了才知道,李繁锦为了将解药早日炼制出来,一直待在慈宁宫的偏苑里。

    慈宁宫内外安排了不少人守着,那模样,生怕进贼似的。

    “母后怎么弄出这么大一阵仗”明在跟着易瑛进门,看了看五步一宫女十步一太监的架势,面有诧异。

    “太后娘娘知道您不想被别人知晓在解灼情蛊的事,所以她也得小心些,若是有人来了,她也能及时知晓,再不济,挡个一时半会儿还是可以的。”

    明在闻言唏嘘,笑着说了一句“有心”,李繁锦正巧过来了。

    估摸着是为了炼药方便,她只穿着便装,见到明在的时候立马喜笑颜开。

    “好孩子,你可醒了!怎么还特地跑一趟慈宁宫,别动坏了身子!”

    “放心母后,我没那么虚弱。”

    明在笑了笑,却还是被李繁锦拉着上下打量了许久。

    “明儿,你还得再吃一次苦,灼情蛊的解蛊方子上还有一味药,哀家暂时不得解,不过你放心,哀家一定会尽快的。”李繁锦有些懊恼,明在少不得又安慰几句。

    接下来的两天,明在都安静地待在慕明宫里,魏子来照旧每日上午会过来陪着,两个人无说可说,相安无事。

    至于云柒染所说的事情,明在这两天也稍稍思考了一下,印象里,好像自从她小产,安知意就刻意躲避着自己。

    这件事,细想起来疑点重重,所以也得查。

    一直到大婚前日,魏承礼托人带了口信,说师允熠今晚会被耽误些脚程,估摸着再怎么顺利也得明日辰时末了。

    那已经过了吉时了。

    明在了然。

    当晚,明在哄了长命去睡觉,又将几件衣服塞进被窝里装成她在睡觉的样子,这才熄了灯,进了暗道。

    这暗道,是通往右丞相府的。

    出了暗道,张眼看到的便是火红的灯笼,火红的喜绸,四处悬着红烛,明晃晃的“囍”字也贴了到处,右丞相府还是第一次这么的热闹,这么的有人气。

    明在靠着墙看了会儿,满目喜庆的大红色,慢慢地就在她的眼睛里幻化成了一团火,烧得旺盛而隐忍。

    不久,黑影在夜色里飞飞落落,几阵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后,原本装饰华丽的丞相府就只剩下满地狼藉。

    明在站定,看着地上自己的杰作,稍觉满意,遂弯腰捻起裙子,抬脚往阮清渊的房里去。

    还记得自打阮清渊成年,她便被“赶”出了梅花苑的正苑,只是她已经认了床,在偏苑总是睡不安稳,于是常常大半夜地爬窗撬门再跑回去,当时的阮清渊对自己是纵容而又宠溺的,尽管她不合规矩地跑去了,他依旧会把床让给她。

    有的时候,她还会硬拉着他一起睡。

    早上趁天还没有大亮,为了不落人话柄,她再偷偷地跑回去,即使这样,她也乐此不疲。

    没想到,一转眼,已经隔了这么久了。

    明在慢悠悠地走,晚风也跟着她走,砖石路面上响起轻轻的脚步声,就像春天第一朵花开的声音。

    “吱呀……”

    她走到一间屋子前面,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熟悉的檀香味道。

    果然住在这里。

    明在微微勾了勾唇,她转身,关上门,再转身的时候,就看见阮清渊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眸子正森森地对着她。

    彼时,阮清渊正端坐在正对着房门的椅子上,长腿交叠,一派优雅,浅紫色的长袍让他看起来更加亲善,只是那面色是冷傲凛然的,目光更是同刀子似的看向阮明在。

    月华,倾泻到他的脸上,铺上了一层莹白色的光。

    明在只愣了一下,遂对着阮清渊笑了起来,她清丽的一张小脸在灰暗的天色下衬得如同初开的芙蓉,娉婷优美,圣洁如画。

    “不问问我,来这里做什么吗”明在好整以暇地倚靠在门上,她看着阮清渊,嘴角溢着不符合她外表的坏坏的笑意。

    阮清渊淡淡地扫了一眼,他抿了口茶,随后目光一




第178章 取消婚礼
    他说话而产生的灼热气息一重一重扑向阮明在的耳朵和侧脸,瞬间就让明在脸红心跳。

    在她腰间停留的手掌似乎要将她按到支离破碎,明在雾蒙蒙的眼睛看着阮清渊,心里骤然有些委屈。

    “今日来的若不是我,你也会如此轻浮吗”

    明在攀着阮清渊,一张一翕的唇瓣带着无言的引诱之色,她的手停留在他的脸上,行为大胆,完全不问阮清渊此时阴骛的面色。

    “你说……你说话!”

    明在急了一些,她向前又扑了扑,因而没站稳,不小心踩上了阮清渊的脚。

    阮清渊哼了一声,他死死地盯着阮明在的脸,感受着她脸上或妖媚或委屈或悲戚或欢喜的神情,心头大动。

    他阮清渊,何时也经受不住诱惑了何时也会因为一个女人方寸大乱了

    他当即暗了暗眸光,身体各处烧着的欲火就快要将他的理智尽数烧光。

    可是很奇怪,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去压制,扑在他身上的女人身上的温软触感,让人一碰就不想松开。

    她的衣服,太透了……透到他几乎可以清晰地看见她肚兜上画着的花纹。

    ——疯了。

    “你倒是说啊……”明在突然又倒在阮清渊的怀里,她毛茸茸的脑袋蹭着男人的胸膛,语气可怜得很,“四哥……你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要身心干净,你不能……唔唔……”

    剩下的话,已经被吞进了阮清渊的肚子里。

    他疯了。

    十几二十年的自制和寡欲全他娘的喂了狗,光是听着女孩子这般娇柔的声音他居然已心猿意马!

    更何况,药效已然开始发挥作用。

    他紧紧地扣着明在的身子,一双手恨不得将女孩子纤细的腰给捏碎,他一步步地逼着她,一直到将明在困在自己和门板之间。

    他微微离开她的唇,看见女孩子红着一张脸喘着气,他低头闷声问道:“把自己做成礼物”

    “不喜欢么”明在仰着头反问,看见阮清渊的嘴唇上沾了一些她的唇脂还有光泽的津液,她咧着嘴笑了笑,捣蛋似的用指头去戳了戳。

    这样的笑脸,这样的搞怪,似曾相识,让阮清渊心中莫名一紧,他看向明在的目光越来越深。

    他突地握住了明在的手指头,在女孩子错愕惊诧的目光中,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嗷……疼!”明在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人怎么还咬她!

    “不想滚”

    阮清渊放开明在的手,语气蒙着一层沙哑,他的喉结动了动,隐约觉得体内更加难受了。

    “不想滚——”明在闷闷地回答,复又站直了身子,细细的两条胳膊圈住阮清渊的颈项,“怎么……现在想拆了”

    她问的是礼物,也是她自己。

    可她又知不知道,这简直是在火上又浇了一层热油。

    “拆!”

    沉沉地落下这么一个字,男人的味道随即再次将明在包裹,他的吻,狠戾而又疯狂,如暴风肆虐,如巨浪汹涌,不加怜惜,没有温情。

    阮清渊半抱着明在,从门板上一路压到床上,人仿佛在烈火中炙烤,烧灼一般,难受又隐隐觉得畅快。

    “脱。”

    阮清渊微微直起上半身,带着阮明在的手到自己的腰间,许是药物的作用,他恍惚觉得这一幕是无比的熟悉。

    明在便真的给阮清渊脱了,他黢黑的眸子锁着明在那张漂亮的脸蛋,心中想着,这女人,胆子还真的是大啊!

    只是阮清渊已经很难再思考了,药下得太足,他又没有刻意去压制,加上今天晚上见到这个女孩子而生起的奇怪感受,他现在只想依循心底深处的声音。

    要她,惩罚她。

    于是,一夜痴缠。

    这昏沉的夜里,也不知是谁不知疲乏不知餍足,骤雨初歇,已是后半夜。

    明在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只是她的手臂还牢牢地抱着阮清渊的腰,她睡得很不安稳,弯眉紧皱,面色压抑,仿佛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阮清渊则半撑着头,他精瘦的上半身靠着女孩子的脸,清俊的脸上是复杂难懂的神色。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我会觉得……熟悉”

    他的声音极度嘶哑,看着明在的一双深黑的眼瞳好似一汪深潭,心里是难以言说的滋味。

    他居然……真的没有控制住自己。

    他居然……真的明知不该,还是放纵了自己。

    阮清渊绷紧了身体,听着女孩子清浅的呼吸,心境竟是这几天难得的平静。

    他微微抬了抬手,将女孩子散在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去,过后才发觉自己做了一件什么样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的手僵了僵,随后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谁知这一动,腰间的手猛地紧了紧,女孩子的呓语擦着他的胸膛传过来——

    “四哥……你不要走……”

    又是四哥!她为什么总是对着自己叫四哥

    阮清渊拧了拧眉,目光瞥向自己的腰间,他们两个身无寸缕,这样的肌肤张贴实在是太过暧昧勾火。

    他动一下,阮明在便收紧一分,这让他不由怀疑她究竟有没有睡。

    天色都快亮了,阮清渊撑着头这般已过了许久,最后只听一声轻微的叹息,他重新抱住阮明在的腰,躺了下去。

    不想了,再睡一会儿吧,连日来心中的空白今天好像被什么充盈得满满当当,让他不想再费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去追究这一晚的是非对错。

    不知睡了多久,恍惚只觉有什么在自己的胸膛上游走,激起一片酥麻,他伸手去抓,结果抓了个空。

    那是明在的手。

    她比阮清渊还要早醒过来——这是她意料之外的,毕竟她昨晚放肆又大胆,她以为他会半夜将她丢出去。

    如今这样,她竟不知该说阮清渊什么好了。

    男人睡得很香,许是很久没有这样好眠过,他眼下的一圈青紫淡了一些,眉头也没有皱着。

    这个模样,像极了曾经的模样。

    明在微微支起半个身子,阮清渊的一条胳膊还搭在她的腰上,她不敢用劲。

    “四哥,早上好。”她微微扬了扬嘴角,小手在阮清渊的胸膛上四处点了点,又俯身亲了亲他的鼻子和嘴巴,心里是要溢出来的满足。

    现在应该是辰时初,按理来说,阮清渊应该起床洗漱更衣了。

    明在哼了哼,屏气凝神看了会儿阮清渊,随后干脆利落地点了男人的睡穴。

    她以为应该得费点功夫,没想到竟然如此顺利。

    明在不作他想,拿掉阮清渊的手,穿上了自己的中衣,下床将昨晚凌乱的屋子又简单收拾了一下。

    是的,简单收拾了一下,收拾得更凌乱了……

    昨晚的门已经被阮清渊封死了,她估摸着寻常的人应该是开不开的。

    做完这些,她才又爬上床,轻手轻脚地钻进阮清渊的怀里,仍觉不够,又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两个人之间无缝贴合。

    已经没了有睡意,明在便抬着脑袋盯着阮清渊的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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