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权王撩妃成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夜临
问瓷面上带着勉强的笑,随即摇摇头,“没事。”
沈碧月以前哪里会喊她姑姑,现在听着觉得有点怪异,听孟六说,那天沈碧月遇上官兵,安然脱困了,回头才发现问瓷不见了,便一直让孟六去找人,墨笙则陪她回了丰水州等消息,未曾想到会等了这么多天。
“那些人可有伤到您都怪孟六办事不利,这么迟才找到您的下落。”沈碧月懊恼着。
“不怪他,若是没有他,婢子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了,是他赶在那些人对婢子下手之前将婢子救了出来。”问瓷替孟六说话。
沈碧月听了,这才稍稍舒缓了即将绷起的面色。
对于沈碧月,问瓷心里无疑是复杂的,她忍不住说:“姑娘,婢子只是一个下人,就算救不回来了,也无需姑娘这样生气与伤心。”
“姑姑原本就是祖父的人,因着要伺候照料我才跟着一同出行,否则好好待在沈家,如何会遭受这番无妄之灾,若是您真的出事了,我也不好回去跟祖父交代。”
这是最为合情合理的说辞了,但在问瓷看来,对于下人还是关心太过,有些越矩了,这在沈家是不合规矩的,但沈碧月似乎毫无察觉,避着她转头去和孟六说话了。
既然是避着她,说明和孟六谈论的话正是关于她的,在见到沈碧月之间,问瓷已经和孟六套过话了,软硬兼施,让他不会随便说话,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藏着。
“怕姑子身上有伤,婢子不敢随意搀扶您,但还是要请姑子尽快上马车。”墨笙在一边提醒,待会儿还要赶车,实在不宜再拖延下去了。
这次沈碧月回丰水州,沈岐并未交代要待几天,没交代,便是能够一直待下去,可沈碧月还是决定提早回去,问瓷没提出什么异议,她受了惊吓,心里自然是希望回到熟悉的沈家,才能觉得真正安心下来。
点点头,也没让墨笙扶着,径自上了车,随后沈碧月也上了车,有孟六赶车,墨笙也不用在外面抛头露面了,马车以极快的速度赶回永安。
东会乡附近的安会山上,寒泉凝出冰冷的雾气,男人赤身浸泡在其中,倾泻而下的泉水冲刷过男人健硕的胸膛与手臂,雪肤玉骨,眉目漆黑,睁开锐利如锋,森寒似渊,微闭时有如隔雾看山,朦胧妖异,让人不敢直视其俊美容貌。
玄衣就守在一边,不敢离开,经过上次天风被人引开,险些害了主子性命,此番他们异常谨慎细微,守在边上寸步不离,就怕再有人来袭击。
“已经两日了,还要再泡多久”邵衍有些不耐烦,往日只需泡上半日足矣,这回足足泡了两天有余,哪怕只是静静坐着不动,也让人心生厌烦。
就算是泡了这么久,皮肤也丝毫没有变皱的迹象,依旧光滑如玉,冰冷的寒泉熨上同样冰冷肌肤,竟有些热意在体内升腾而起,只是这种热意并不能使他感到舒服,反而有些疼痛,像是火苗碾过皮肤,手指用力揉搓上去却没有任何的异状。
深山老林里,连一片叶子摸起来都是冰冷的,旁边还有一池寒泉,玄衣觉得自己就像是身处一间冰窖,冷得他直打哆嗦,最后不得不催动内力给自己保暖,真不知道过去几年天风陪着主子过来泡泉,都是怎
第389章 甘颜进府
沈碧欢知道沈碧月也要一起去女院,便特意等在偏门,等了好一会儿没看到人,就让落凝去催,这才知道沈碧月一早就出门去了。
“大姑娘也太过分了,以前哪一次不是姑娘等着她一起去的女院,亏得姑娘好心,结果一颗好心肝都被捧去喂了狼,让姑娘白等着,也不派人来说一声。”落凝替沈碧欢愤愤不平道。
沈碧欢倒是显得很平静,“好了,这不是在自己院里,别说这些话,以前也是我非要等大姐姐的,不怪她。”
“姑娘,你就是太好心了。”
“行了,落凝,再乱说话就要罚你了。”
沈碧欢平日里是个温和的好性子,但生起气来也是极可怕的,落凝这才怏怏住了嘴。
到了女院,就看到沈碧月坐在位置上,背挺得笔直,孟姝就坐在她边上,一脸笑嘻嘻地和她说着话,其他人的眼神若有似无扫过沈碧月的方向,明面上看起来对她毫不在意,其实背地里都在悄悄关注着她。
察觉到大家的注意力朝她这边投射过来,沈碧欢垂下眼眸,静静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以往她和沈碧月经常一道来上学,今天是头一次没有一起来,想必很多人的心里都被好奇给挠得心痒难耐。
沈家长房的前任嫡女和现任嫡女,怎么可能亲如姐妹,本来也不是亲姐妹。
孟姝悄悄瞄了沈碧欢一眼,“小表妹,我看到有人心情不好了,一进来就冷着一张脸,是不是你又哪里气她了”
沈碧月知道她说的是谁,淡淡道:“表姐总是关心别人心情好不好做什么,自己的心情好,那才是最重要的。”
孟姝没想到沈碧月会公然把沈碧欢归为外人,从前都没见她对沈碧欢表现出这么明显的疏远,今天来上学也没有和沈碧欢一起,看来真的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表妹,她真惹你啦告诉表姐,表姐替你出气。”孟姝说着又想到了什么,顿时瞪大眼睛,“该不会你这次回去丰水州也是被她给气的吧”
周围的人看似不在意,实则竖起耳朵,一个个都在偷听她们说话,听到孟姝这句话时,不由得在心里点点头,问得好。
沈碧月漫不经心地翻着桌上的书本,“表姐不要想多了,丰水州是我生活了十年的地方,那里还有亲近的人,离开他们太久,有点想念了,便回去看看,探亲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亲近的人,不代表是亲人,能够称得上是沈碧月亲人的几乎都在永安城,丰水州最多只剩下一些伺候多年的仆人,听说当年孟茹的贴身丫鬟执意要护着主子留下的嫁妆和沈碧月一起去了丰水州,之后便再没有回来,难不成这个亲近的人说的就是她
若是这样,也太让人心寒了,沈家的一众亲人,都比不上一个相伴十年的老仆,不过转念一想,沈碧月在三岁的时候就被赶出了沈家,还被沈家的下人轻贱虐待,和沈家人不亲近也实属正常。
沈碧欢也在看书,察觉到一些人的目光渐渐落在她身上,并非带着善意,而是打量,好奇,嘲讽,轻蔑,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好在教课的先生很快就过来了,众人才将眼神都收了回去,沈碧欢看向安稳坐在角落处的沈碧月,低垂的眼眸看不清情绪,唇瓣抿成一道直线。
回沈家的时候,沈碧月倒是和沈碧欢一道走的,毕竟走的都是同一条路回去,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沈碧月本就不是躲她,只是单纯不想和她一块罢了。
“姑娘,夫人娘家的侄女今日来了府上,听说夫人自小就很疼她,正好赶上甘家那边的老夫人寿辰快到了,甘姑娘想绣一副绣品当做寿礼,夫人便接她到府上来,说是等绣品完成了就会走,姑娘要是见到这位甘姑娘,还是绕道走的好,别和她正面撞上了。”
沈碧月的眼底掠过一丝光芒,顿时来了兴趣,“为什么这么说”
“姑娘还没回来的时候,那位甘姑娘就曾经到过沈家做客,婢子亲眼看到她陷害四姑娘欺负自己,还非让夫人亲眼看到了,四姑娘平素里的性子就很是飞扬跋扈,经常打骂下人,也会欺负二姑娘和二房的姑娘,夫人哪里会相信是甘姑娘陷害四姑娘的,怎么说也是娘家的侄女,从小看着长大的,害得四姑娘被夫人当众打了巴掌,还关进柴房里待了两天。”
“沈碧燕的性子猖狂,却没什么心机,哪里经得人算计。”
“是这个道理,这个甘姑娘表面尚看起来娇柔可人的,实际上心眼多得很,也很会看人眼色,哄得夫人眉开眼笑的,和三姑娘的关系也很好,总之她和夫人那边走得近,姑娘还是避着她为妙。”菱花有心要提醒她。
“甘家那位老夫人的寿辰在什么时候”
“好像就在下个月的月中,甘姑娘这回怕是要待上一段时间了,姑娘今日不和三姑娘一道走也好,这位甘姑娘也在女院上学,只是和三姑娘不在一块,既然她已经住过来了,就会与三姑娘一起去上学,到时候难免会碰面。”
沈碧月听完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知道了,菱花见她这样,显然对那个甘姑娘不怎么感兴趣,不由得担忧起来,姑娘不上心倒是没关系,就怕那个甘姑娘有心找上门。
沈碧月和菱花想得不同,她一直在回想着上辈子的事情,从她到沈家,再到被赶出沈家,都从未听过有关这位甘姑娘的事情,这一世果然和前世有很大的差别,很多人和事情都已经脱离了原有的路线。
沈碧欢一回到院里,就被请去了茯苓别院。
今天沈植忙得很,不回来,沈碧欢一进门就看到一个身穿嫩黄色短衫,浅红色罗裙,面容娇俏的姑娘正坐在甘苓的旁边,皮肤白皙,眉目清秀,说话的时候眼里都像是含着笑意,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她和甘苓有说有笑的,转眼一看到沈碧欢进来,连忙站起身,笑道:“欢姐姐,你回来啦。”
沈碧欢并不是很惊讶地冲她笑了一下,甘颜住到府上来的消息,她早在回府的路上就听落凝说了。
两人虽然是表姐妹
第390章 有意偷听
之前让吴征往孟家递消息,打算向孟廉询问一桩多年以前的案子,这桩案子在戴宗的书信里也有所提及,这些属于尘封太久的辛密事件,既然书信到了她的手上,她不会白白握着这么一件烫手山芋。
那头还未等到孟廉的回复,孟七就报了另外一件事情上来。
在沈碧月离开沈府之前,他便接手了沈碧月手上所做的一切事情,并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替她时刻监视着沈府与永安朝堂之上的动静。
她听到孟七上报的事情,原本还慵懒倚着的身子立马挺直了一些,双眼轻微眯起,“你说的可是真的”
“现在越王得势的消息已经在永安传开了,怀王近期折损了不少人,转头就换了越王的人上去,本来依附越王的那些人也是奔着怀王殿下去的,哪知道越王有些手腕,早就将他们收买为自己人。”
沈碧月放在身侧的手指轻点两下,太快了,越王得势的时候,应该是怀王落败之时,那时候还是她帮着邵远出谋划策的,借用了孟家,也利用了沈家,所以她记得非常清楚,现在这个时机根本就不对,越王的羽翼尚未丰满,公然和怀王对上,无异于以卵击石。
她想到了沈岐对她早归的事情只是骂了几句,并未追究太深,沈植这几日也是早出晚归的,看来是怀王出事了,他们的注意力已经都被拉去了怀王那头。
沈家如今的地位,是祖上有功,底蕴深厚,每代都有族女入宫为妃,为皇族诞下子嗣,怀王可以和沈家疏远,但绝不能出事,若是他出事了,沈家也就失去了一道屏障,虽不足以致命,却是一重打击,沈家本就位于四族之末,断不可少了怀王。
“祖父那边可有什么表示”
孟七答:“越王的倚仗只有身为工部侍郎的舅舅丁学,并不足以为俱,魏国公已经在设法打压丁学了,不过也不敢打压得太过厉害。”
说到丁家,沈碧月就想到了当初与沈庭则狼狈为奸,最后被她废了子孙根的丁利,他是丁学的嫡长子,也算是邵远的表哥,前世他也是拖累邵远的人之一,因为屡教不改,被邵远设计,吃了个狠亏,从此便安分了不少。
在邵远与怀王分庭抗礼的时候,他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在户部谋了个闲职不说,还在沈碧月的安排下娶了怀化大将军的嫡出女儿。
将门之女,血性刚烈,霸道偏执,哪是他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能轻易拿捏的,自然是被吃得死死的,连个侍妾都不敢要。
孟七看了眼沈碧月的脸色,还以为她想到了当初和丁利有关的那些肮脏事,心情不好了,便说起了别的,“自从丁利出了事情,越王就和丁家疏远了,他的倚仗绝不会是丁家,魏国公到现在还不敢对他下狠手也是因为这个。”
沈碧月淡淡一笑,“他背后若是真有人,那人定然是要他死的,他虽然不是个绝顶聪明的,但能隐忍多年待在怀王身边,受尽人的白眼,可见也是个城府极深的,他如何会察觉不到,只怕连他自己都在找这个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孟七有些惊讶于沈碧月会这么想,按着正常人的理解,应该都在揣测越王背后的人是谁,她却这么笃定地说,有人在暗中帮助越王,实则是捧杀,就连越王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孟七想了想,突然惊道:“不对,越王也在利用背后那个人,不然怎么会在怀王的人都被揪下去的时候,反而安插自己的人上去呢,若是他毫无野心,这个时候就应该选择避其锋芒,但求自保,可他不但没避,还公然与怀王对抗了。背后的那人和越王有什么仇,非要陷他于死地呢,”
“是这个道理,所以我才说,背后那人是看准了这一点,逼着越王上位的。”沈碧月若有所思道,虽说有人帮着她弄死邵远是好事,但她还是想亲手弄死邵远,可不能让背后那人先得逞了。
“但那个人和越王有什么仇,非要陷他于死地呢”
“越王跟在怀王身边多年,暗中帮怀王干了不少的缺德事,一双手不会是干净的,结了仇家很正常,只是这个仇家并非单是冲着他去的,他尽心帮助越王与怀王对抗,是因为在一众皇子里头,目前只有越王能够和怀王抗衡。”沈碧月一边说着,嘴角浮出一抹讽刺的笑,原来没有她出手,也会有人对付邵远,苦于摸不透背后的那个人是谁,看来这年头想报个仇都是件难事。
“孟七,你再和我说说,怀王的人都是怎么被越王的人给顶上去的。”
“是,说来也是那些人活该,自以为跟了怀王,得了肥差,便越发猖狂起来,有些人是因为受贿的罪名被拉下马,其他的大部分则是被御史台给弹劾下去的,本来就是些没眼色的人,品性不良,明面上尽心尽职,私底下懈怠得很,能懒则懒,净会钻空子,也是他们疏忽大意,毫无顾忌,才会那么快就被人抓住了尾巴,亏得怀王平素谨慎,得了消息后便和他们断了联系,收尾得也干净,没留下什么把柄。”
能够摸到怀王安插在朝中的人,并收获他们的罪证,或是伪造罪证,需要大量的人力与财力,这人定然身居朝中高位,并且潜伏多年不冒头,就像潘姨娘,在府中潜伏隐忍多年才能摸清甘苓的底细,集成那一本厚厚的小册子一样,就等着交给合适的人,逐个击破。
沈碧月觉得有些头疼,目标虽然不大,但范围太广了,真要查出谁是那个帮扶邵远的人,宛若大海捞针。
“孟七,你将这件事和外祖说一声,让他有个提防,这件事交给他,定然会比我做得好。”沈碧月现在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对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让怀王和越王斗个两败俱伤,邵远的手里定然有怀王的把柄,无论这个把柄是他自己查到的,还是别人塞给他的,躲在暗处的人都会逼着邵远迫不得己出手对付怀王。
孟七转头要走,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沈碧月说:“小主子,还有一件事,小人忘了说。”
“你说。”沈碧月心里想着邵远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
“前段时间,怀王和大公子见过一面,是怀王殿下特别准备的宴席,恭喜大公子高中状元,就在三相馆,只是后来被南阳公主给搅和了。”
沈碧月心底微沉,眼锋一冷,问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怀王的人素来警惕,因而小人难以接近,只知道有国子监司业的推荐,大公子再过一点时间就要转入翰林院任职学士了。”
才入了国子监多久,就转向翰林院,这中间怀王怕是出了不少力气,虽说之前江燎曾经找过沈庭轩,强迫他答应替怀王做事,但也不会这么快,是越王的事情逼得怀王不得不开始启用沈庭轩了。
沈庭轩回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脚步不紧不慢地走着,俊逸的脸上是少见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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