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权王撩妃成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夜临
胡婆子轻轻一颤,“老奴说出这一切,只求将功补过,求国公爷赐死,这样老奴才能去地府找先夫人赎去以前犯下的罪孽,是老奴对不住她。”
沈岐如何看不出来胡婆子的用意,当下只是冷冷一笑,“你有心悔过一桩,犯下的罪孽却有千万桩,想就这么痛快地去死,岂不是便宜你了,我沈家又岂是这么容易被占便宜的,传出来定要叫人笑得面子里子都没了!”
他的声音里难掩愤怒之意,胡婆子面色陡然惨白,眼前忽然闪过珠儿狼狈悲惨的身影,连说话都打起了颤儿,“国公爷,老奴是诚心悔过的,老奴知错了,老奴不该跟错主子,被一时的恩惠蒙蔽,老奴愿将功补过,求国公爷能成全老奴。”
沈岐被她吵得头疼,不由得按按眉心,想起外头沈植还带着一大家子的人等着,真是恨不得将人全部打杀着赶出去,甩手万事不管,好还他一片清净的院子。
“不用再说了!你犯下那种事,竟然还想着能够将功折罪区区奴仆,包藏谋害主子的恶毒心眼,别说是沈家,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家都会将你五马分尸,挫骨扬灰,方才解恨!”
胡婆子脸上的神情呆滞,随即便一下子灰败了下去,了无光彩。
沈岐怒而拂袖离开,还没走出去,就听到身后传来胡婆子幽幽的声音。
“国公爷,您可知道,当初毒杀先夫人的法子,老奴曾经告诉过夫人。”
沈岐脚步一顿。
“想必您更不知道,其实老夫人中的毒,老奴都明白。”
沈岐猛地回过神,眼神凌厉非常,“你知道”
胡婆子垂下头颅,没人看见的脸上浮起稍带阴冷的笑,语气却依旧幽然,“老夫人的症状,本该是身子慢慢虚弱,随即陷入昏迷的时间拉长,最终长睡不醒,并在睡梦中死去,只是有人下大了剂量,才致使她很快就
第476章 见鬼了
沈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的神色复杂,从沈植的脸上溜一圈,不由得投向了沈碧月与沈庭轩。
“父亲!”沈植有大步走到他面前,阻隔了他的视线,“母亲重病在床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就连邱大夫都寻不到法子治,如今有了线索,您还要选择继续隐瞒下去,置母亲的性命于不顾吗!”
沈植很少对沈岐大声说话,这下真是着急了,沈岐也被他带着急了起来,“放肆!植之!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沈植一噎,随即沉声道:“儿子自当以为母亲的性命最重要!”
沈岐瞪着他许久,随即拂袖,狠狠叹了口气,“罢了,你先让他们都出去,我有事要与你交代。”
不用主子吩咐,今朝察言观色,主动代劳,伸手示意丫鬟仆役进来,该领的领出去,该揪的也揪出去,至于还待在里间的胡婆子,沈岐没开口,他也就暂且先忽略过了。
甘苓挣开身边来搀扶的丫鬟,一下子扑到沈岐的脚下,“父亲!若不是什么见不得的话,就当着儿媳的面说!儿媳不要平白无故就被人给冤枉了,最后却百口莫辩!”
沈植将她拉开,怒骂道:“你到底想要闹什么!”
“夫君,你以前从不会用这样的话来吼我,我什么都没做!我是清白的,甘家也是清白的!二哥从我嫁至沈家就嘱咐我,要好好伺候婆家,守沈家的规矩,切不可给沈家添麻烦,恪守新妇应当做的,他又怎么会刻意派人潜来沈家作恶呢,以卵击石,这么明白的圈套,父亲,连您也被奸人所蒙蔽,看不出来吗!”甘苓声声发自肺腑,让人不得不为之动容。
若非提早知晓了甘颜的事情,又听胡婆子说了一遭,沈岐怕是要动摇了,他脸上写满不悦,沉声对沈植说:“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娶回来的妻子。”
沈植以前疼爱甘苓,可已经有了怀疑的关系,不可能再回到最初的毫无隔阂,更何况随着过往秘闻渐渐浮出水面,那些年的夫妻情份也渐渐都被磨干净了。
这时候,沈庭轩上前一步,他拂袖隔开了想要领他出去的丫鬟,淡如幽潭的眼神望向沈岐,“祖父,赶人出去,该是有什么我们听不得的事情。”
沈岐面色一变,就见沈碧月淡淡接话,“怎么不是呢,事关祖母的生死,有什么是孙儿们听不得的话,沈家近日不太平,身为沈家的子孙,自应担责,与祖父一同拔除府内毒瘤,还请祖父不要有丝毫隐瞒。”
“胡闹!还不快领着你们母亲出去。”沈岐被激怒,脱口而出道。
沈碧月的面色一冷,“阿娘早已魂归西天,这里还有哪个人有资格让我喊作母亲,她吗”她的眼神落在甘苓身上,嘴角掀起嘲讽的弧度,像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甘苓用力咬住唇瓣,忍着心底翻腾的怒气,指甲几乎要抠破手心里的嫩肉。
沈岐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现在见沈碧月讽刺甘苓,却没法再去责骂她的不敬,胡婆子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回荡,让他竭力想压下,又偏偏压不得。
只要看到沈碧月,就会想起昔日的孟茹,说良心话,那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就连甘老夫人当年对她也颇为满意,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甘老夫人的心就渐渐偏往甘苓那处,孟茹性子倔,死活不愿告诉娘家人,处境便愈发艰难起来,他们男人心思全放在朝堂争斗上,哪会去管后宅的事情。
沈碧月一直盯着甘苓,虽然她低着头,但能想象得出,脸上的表情定是狰狞的,这么想来便觉得有些欢喜,
第477章 秦恪
甘苓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沈庭轩却像是听不见,面色如常,宛如踩住一只蚂蚁般,眼睛盯着甘颜,在等她回答。
甘颜的瞳孔微颤,无比的恐惧渐渐涌上来,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不打沈庭轩的主意了。
想不到一个胡婆子罢了,竟然会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还连累了姑母被人冤枉,不管胡婆子说的是真是假,沈家对甘家想必已经有了戒防之心,这让她回去怎么面对父亲,面对甘家的一众长辈。
“疼,夫君,救我!他要杀了我!”甘苓疼得整张脸都皱到一块去,艰难地揪住沈植的衣角,见沈植眼中闪过不忍,却始终没向她伸出手,她心中的怨念与愤怒愈加浓烈。
眼见着书房里越来越乱,各种各样的杂声与喧闹在耳边炸开,沈岐怒拍桌案,整个书房里都回响着剧烈的震荡声,几乎能将墙壁震下一层灰来。
“全都给我住手!你们非要气死我是不是!”
沈庭轩收回了脚,眼神稍敛,朝着沈岐拱手作揖:“求祖父彻查此事,方能还沈府一个安宁。”
沈植看了眼沈庭轩,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姿态疏离,背影却分外坚毅挺拔,像一株迎风而立的青竹,不惧风霜雨打,许是从小疏远的关系,他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从何时开始已经成长为如今这副可以供人依靠的样子了。
沈碧月已经打晕了胡婆子,她没有出声,眼神扫过眼前众人,最后停在沈植的身上,见他眼神微微有些闪烁,垂在身侧的手指摇摆颤动,最终紧紧握住,再没有其他动作,她微垂眼眸,唇边笑意凉薄。
不该指望他的。
场面一时变得十分安静,连甘苓都没再闹了,她仰头看向沈岐,咬住唇拼命忍住脚踝的骨头上传来的阵阵疼痛,所有人都在等沈岐下决定。
过了好一会儿,沈岐转过身,背对着众人,沉声吩咐:“谁都不许插手此事!今朝,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在查明真相之前,切莫惊动外人,事关老夫人安危,动作要快。”
今朝几步上前,接过这个命令。
宫里,皇帝对于下边人所说的话,一时竟陷入了深思。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臣以为,陛下不必插手,就任他们如此发展下去,再往后看说不定能得到出乎意料的结果。”秦恪站得笔直,身上穿的不是官袍,而是普通常服,藏青色的面料,衣角用白线绣了小朵山樱,沉稳,宁静又雅致,与衣裳的主人那一张清雅从容,却摄人心魂的容貌倒是极为相配。
“若他们藏得深,早就勾搭到一块去,到时木已成舟,坏了事情,你又该当如何”皇帝显然不是很赞同他的话,对于他查到的事情还有些怀疑。
“沈姑娘对豫王殿下有过救命的恩情
第478章 分情
钱公公送走人就回去向皇帝复命了,谁料刚走到御书房门口,就听到皇帝怒骂的声音,“他的胆子果真越来越大了,朕让他禁足府中是闭门思过的,他倒好,人在府里,也不妨碍他在外头兴风作浪。”
想必说的是豫王,不知道他又犯了什么事,才惹得皇帝这般生气,钱公公见御书房外的守卫离得百八十里远,一个个神情肃穆,站得庄正,犹豫了一下,悄悄推开门进去了。
里边果然站着一名隐卫,皇帝没搭理钱公公,注意力全在暗卫带来的消息上了,钱公公站在一边默默听着。
原来豫王又悄悄派人对付寒蝉寺了,之前他与人寒蝉寺的大师发生了冲撞,据说是大师观他面相,神情充满怜悯,豫王心里不舒服了,过后竟让人将大师软禁在寒蝉寺,不得出寺半步。
当时皇帝刚收到书信就为此大怒,他还以为皇帝是生气豫王去沈府抢人家姑娘的事情,后来才知道,皇帝那时候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要是提前知道了,哪里只是让人去捉拿豫王进宫,怕是直接就投狱思过,以儆效尤了。
毕竟抢沈家姑娘一事,影响可比软禁大师的严重多了,虽然大师在大宁德高望重,拥有无数信徒,但世人也熟知豫王行事的做派,只要没对大师下手,就算不得有什么过错,毕竟百姓们还没胆子直接跟豫王杠上。
这回豫王闹得更大,直接搜集了犯事的罪证,呈送御史台,并让御史台协助大理寺抓人审问,这些都是在皇帝这里过了明路的,皇帝初一看到牵涉进来的人竟是,吃了一惊,但那些证据看上去不像是假的,有凭有证,连他曾经犯事的每一个时间与地点,包括参与的还有哪些人都在其中。
若说没派人专门去盯梢,费大功夫,是收不来这些东西的,据他所知,官员们还没那个能耐去盯,反而在御史台还有些人对甚是尊崇。
一问之下,御史台与大理寺的官员一个个闪烁其词,推说不知,没人敢说这些证据是谁送来的,皇帝心里有了猜测,立马就让隐卫去查,果然与他心里想的一样,这次又是豫王做的好事情,联想到上次被软禁一事,皇帝又被气到了。
这混账兄弟,压根就是老祖宗派来气他的。
皇帝骂了几句,便挥退隐卫,面色阴沉地坐在龙椅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钱公公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只是默默替皇帝又倒了杯茶,消火气。
刚去放了茶壶回来,就见皇帝已经站在案前,一手执笔,一手按住明黄色的蚕丝绫锦,落笔洋洋洒洒,钱公公悄悄瞟一眼,瞬间瞪大了眼,随即在皇帝注意到之前又将目光勉勉强强收了回去。
这可真是折寿了!
要不是待会儿又得他送圣旨过去,真想当做没看见。
今朝的办事效率快,不过三天就将当年的真相调查得一清二楚,其中有大部分都是出自胡婆子的口中,甘苓在这个过程中闭口不言,不管沈植如何逼问,今朝很快就放弃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转而去找一些年事已大的婆子,有些还在府中,有些已经离开了。
她们唯一的共同之处在于,当年与孟茹院里的丫鬟私交甚好,只是在孟茹出事后,为了保命,一个个都成了哑巴。
待今朝将整理好的卷宗送上沈岐的桌案,沈岐只翻了两眼,便怒不可遏。
片刻后,大房二房的人皆聚齐在御书房,大房连同姨娘们也一起过来了,二房的只来了沈州与陈氏,这次要说的毕竟是大房的事情,二房主要掌事的人听一听就罢了,没必要让太多人知道,涉及沈家的秘密,传起来只有坏处没好处。
甘苓一瘸一拐地进门,便有婆子押着她跪下,刚刚抬头,一本不厚的卷宗砸了她一脸,有些疼,但涌上来的更多是屈辱,周围人的目光仿佛充满嘲弄,落在她身上成了刀,慢慢割,慢慢划。
“你要自己招,还是我替你说。”沈岐看她的眼神带着厌恶。
一个给沈家带来祸患的人,娶进来也是白瞎,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也连带瞪了沈植一眼,当年的事情,没有人比他这个长辈更清楚了,沈植冷落孟茹,宠爱甘苓,正是这种偏颇的待遇才惹得孟家不满,直到今日还不依不饶。
甘苓紧紧抿着唇,不出声,也不去捡地上散落那几张薄薄的纸,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能扎进心头的刺,窒息般的痛苦难耐。
“我不喜欢提起阿茹,是因为当年她的死,有我们沈家的过错,阿苓,当年植之偏爱你,即便在阿茹嫁进门后,他也未尝亏
第479章 别脏了手
“毒妇!果真是毒妇!”沈岐纵然已经看过卷宗,但听甘苓亲口说起,又是不一样的感觉,“欺压月姐儿的那几个恶仆,难不成也是你派去的”
“父亲记性真差,儿媳那时掌管沈家中馈,府里上下哪个仆人出入敢不经过我的手,只是父亲在责怪我之前,怎么就不想想,她被下人欺凌一事到底是谁传出去的,我行事稳妥,处处以沈家的名声为先,可她不一样,就她这样的性子,不可能容得下那些下贱的东西踩在她头上为非作歹。”
“都说贼喊捉贼,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沈碧月轻轻拍了两下手掌,走到甘苓身后,手掌落在她头顶,甘苓刚要偏过头去,发髻就被人猛地扯住,整个头皮仿佛都要被撕扯开,她忍不住就是一声短促的尖叫,双手挥舞着挣扎。
“放手!你这个……”
“沈碧月!你别太过分!”沈庭均本不该出面,但他着实忍不住,身为人子,怎能眼看着自己的亲娘被人伤害而无动于衷,就算她害了人,那也是他的母亲。
沈庭轩不动声色地往他面前一挡,眼神淡漠地瞥过,带着几分警示的味道,沈庭均紧攥拳头,想发作的心思生生又忍下了。
“我什么”沈碧月没理会后边的异动,她腕上一收,将甘苓的头用力拉扯过来,听甘苓低低的痛叫声,她冷声说,“你敢承认毒杀我阿娘,现在又想起要顾虑父亲,不敢骂我了你在心里怎么想我的,我都知道,你说我阿娘可怜,可我觉得你比她可怜千万倍,起码大哥高中状元,成了翰林院的官员,陛下重视,盛京的姑娘们恋他容貌,也慕他才华,个个争着想嫁他,我就算身负天煞命格,也平平安安活到现在,说我孤克六亲死八方,身边的亲人哪个不是活得好好的,你处处都想与我阿娘攀比,可你拿什么跟她比,抢来的丈夫,还是自奔为妾的女儿,你真不配。”
这时一只宽大的手掌隔着衣袖按住她的手腕,她抬起头,看见沈庭轩对她轻轻摇头,“别脏了手。”
“父亲!难道您就眼睁睁看着母亲被他们这样对待吗!母亲好歹是他们的长辈,他们不尊敬,反迫害,等同视为不孝!”没了沈庭轩挡路,沈庭均立即大步上前,抽空还瞪了眼沈碧月,可惜人姑娘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根本就没看到。
沈植微微偏过头,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沈碧月松开手,晃了晃手腕,“这都快晌午了,三哥是不是还没睡醒,夫人是夫人,她是你的母亲,却是我的杀母仇人,你让我尊仇人为母亲,存的是什么居心,煽动我同你一般愚昧无知吗什么才是真正的不孝不义,身为男子,三哥理应比我更明白,这么多年的书进不去脑子,都读到肚子里边去了吗。”
听她这般说道,沈庭均的面色越发阴沉,一个经历过科举,如今又当了官的人,被一个姑娘家怒斥脑袋里没墨水,无异于往他脸上扇巴掌,几乎将男人的颜面都踩在脚下。
若不是沈庭轩在一旁似有若无地护着,其他长辈也都在边上看着,他定然要叫她好看,从另一方面也说明了,沈庭轩与沈碧月这两兄妹果然已经勾搭到了一块,不怪他之前怀疑两人的关系,什么冷冷淡淡,视对方如生人的,全都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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