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权王撩妃成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夜临
沈碧月看了他一眼,“要不你带她”
孟六连忙摆手,“这怎么行,男女授受不亲!孟家家训,不可随意轻薄女子,违背了要给老爷子打板子的。”
孟家的家仆真是被孟廉给调教怕了,整日都将家训挂在嘴边,侯武如此,孟六也如此。
沈碧月无奈地摇摇头,“她的伤不重,追兵又被我们灭了口,如果给了银子,也没什么好担忧的。”
“小主子说的是。”
“侯武那边怎么样了”
孟家的人自有一套联系的方式,就算他们这次这么着急赶路,孟六孟七两人也一定和侯武在暗中有联系。
孟六道:“县衙那边的人已经抓到了窃贼,侯武昨日就带着车队往我们这边赶了。”
“抓到了”
“是,听说是一个外逃已久的凶犯,两年前为了夺财杀害了岳丈一家,官府找了很久也没找到,这次托了主子的福,倒是很快就给抓住了。”
沈碧月微勾唇角,语气里带着莫名的讽刺,“两年都抓不到的逃犯,这次能这么快就被抓到也是他的命数。行了,你们都出去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还要赶一天的路。”
沈碧月让伙计将饭菜送到房里,简单用过后便和衣休息了。
虽然还是青天白日,外头的光线正亮,可午后总是让人感到倦怠,他们连夜在赶路,几乎没怎么休息,沈碧月一沾床就睡了个天昏地暗,醒来时看窗外,已是夜幕低垂。
她轻轻揉了揉额角,这一觉睡得有些久,骨头都有些躺酥了,却格外地精神,一扫昨日疲倦,起床刚倒了杯水,还没喝上,外头就传来了敲门声。
孟六说墨笙要见她。
她没有马上见墨笙,而是先让伙计打来了水,简单梳洗了一下,才让孟六将墨笙带来房里。
墨笙已经洗净了脸,换了身衣裳,鹅黄色的衣衫,长发高束,耳边轻点一颗赤色玉珠,更显得整个人白净透亮,打扮也清爽简单,干净利落,很有一股英姿飒爽的女儿娇态。
“身体觉得怎么样了”
“姑娘的药膏很有效,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墨笙说着还伸展乐一下双臂,表示自己恢复得很好,还分外诚挚地补了一句,“谢谢姑娘。”
“你想要见我,是已经决定离开了”
被她点破了心思,墨笙有些局促不安地双手交握,“除了墨笙这个名字外,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被人一路追杀,那些人身手都极好,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墨笙承蒙姑娘搭救,自然是十分感激,不想因此连累了姑娘。”
“他们已经死
093 今天心情好(题外话必看!)
墨笙离开后,沈碧月将孟七叫了进来。
“从明日起,墨笙就跟着我们一起回去,你让孟六饭后带着墨笙去试试马。”
一进门就听到这句话,孟七也难得惊了一下,“小主子真的要把她带在身边”
沈碧月低垂的眼眸闪着低沉而冰冷的锋芒,“等我回了沈家,甘苓和甘老夫人就会将各自的丫鬟都打发到我身边伺候,比起那些有主的丫头,我更愿意用个来路不明的,这样即便是有人想要逼她来拿捏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可是我们不知道那个丫头到底惹的什么麻烦,若是她的仇家找到沈家……”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那三个人已经被你们处理干净,踪迹难寻,即便有仇家上门,也需要时间,那时候我早已经回到沈家,在天子脚下的永安城,谅他再厉害也不敢轻易找我麻烦。”
“你就算信不过沈家能保我无恙,难道连孟家也不信吗”
都拿孟家的名头来压他了,他一个小小的家仆能说什么,只好乖乖闭嘴。
“待会儿就让墨笙去试马,若是她可以,就再备一匹马来。还有她的身份文牒目前还摸不清真假,回了永安后马上找人给她重新做一份,要身家清白的,省得让沈家某些杂碎又借机生事。”
孟七点头,办事儿去了。
当晚一夜无梦,睡得极好,第二日沈碧月一早就起了,刚准备出门唤伙计打水来,就看见墨笙一身清爽利落地站在门前。
见沈碧月出来,墨笙连忙转身下楼去找伙计打水,沈碧月也没叫住她,扫了她离去的背影一眼,慢悠悠地转身回了房里。
墨笙抱着水盆上来时,眉尖有些折痕,应该是擅自搬动重物牵扯到了伤口。
沈碧月看她将水盆放下,揉了干净的白巾递过来,“伤没好就别勉强,我没有苛待身边人的习惯。”说完接过白巾简单擦了下脸和脖颈。
简单用过早饭后,下楼跟掌柜的退了房。
刚起来时天色蒙蒙亮,不过一顿早饭的时间,连太阳都冒头出来了,照得后院翠绿叶尖的露珠都莹润发亮。
马厩里拴着的马多了一匹,沈碧月目光轻轻一掠,拉着缰绳往外一牵,出了后院。
宽阔一些的路面允许策马而行,从客栈到义里县县门的路有些窄,街道两边多是摆摊的百姓,人群拥堵,不适合骑马,只能牵着马走过去。
过了义里县便能到保州了,沈碧月的心里十分放松,分明说好了要赶路,可行走的步子却放缓了下来,两边的店铺热闹得很,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谁料刚拐过一条街,就看到前边堵了一群人,黑压压一片,压根看不清到底堵了多少人,这条街道不宽,可也不会太窄,可容四人牵马而行的宽度,怎么突然就堵了这么多人。
沈碧月问了旁边的人,都摇头不知,她便让孟七到前边去看看,孟七的身手很敏捷,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人群里。
这条路并非是通往县门的唯一一条路,但却是最近的一条。
过了一会儿孟七就从人群里钻出来了,面色不是很好看。
见孟七的脸色不太对劲,孟六好奇地凑上来。“孟七,前面怎么了”
孟七没理他,对着沈碧月道:“小主子,豫王就在前面,好像是在教训人,护卫将半条街围得水泄不通,怕是短时间内难以过去。”
沈碧月攥紧缰绳,豫王怎么会在这里!
孟六也变了脸,“豫王殿下”
“赶路要紧,我们走另一条路。”沈碧月沉声道,牵着缰绳回了头。
孟六孟七也没有异议,既然豫王在前头,还是早早绕道的好,惹
094 给你个痛快
墨笙觉得很不可思议,就因为撩了一下车帘,就要被活生生砍去一只手臂,这个豫王听起来实在残暴。
孟七不以为然,依豫王的性子,没把那人分尸凌迟,只是卸了他一条手臂,已经算是天大的仁慈了。
墨笙问道:“豫王的身边没有护卫吗为什么会让那个人接近马车”
孟六接过话,“这还用问,肯定是豫王故意放那人进去的,他向来就喜欢捉弄人,只是这捉弄人的手段比较血腥残忍,所以才没人敢惹他,就是怕他戏弄人的手段。”
“大街上拿豫王当谈资,别人是不要手臂,你们三个是不想要舌头了”沈碧月转过头打断了他们的话,她静静看着他们,面色平静,却带着一股骇人的威严。
接下来的一路他们没敢出声,不到一刻钟就到了县门,虽然绕了点远路,但总比方才被挡在那边来得快,看守的衙役看过文书后就放他们过去了。
一出义里县,沈碧月立刻翻身上马,马鞭“簌”的一声抽在马屁股上,马儿昂首嘶鸣,撒开了四蹄往前狂奔。
孟六和孟七对视一眼,眼里皆浮起疑惑,怎么觉得小主子有些不对劲,之前就算是赶路,也没见她抽鞭子抽得这么凶猛,就像是在发泄什么一样。
大清早的官道畅通,没看到几个人,沈碧月自从听到了豫王的消息,心里就一直不顺畅,总有种被人黏上了的感觉,她在哪儿,他也在哪儿,压根甩不掉,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想起被迫立下的一月之约,还有这些日子以来被那人所逼,堂堂沈家嫡女竟像个犯人一般东躲西藏,心里就来气,即便是前世被人背叛,也不曾有过这么憋屈的时候。
她策马狂奔了几里,任凭长发飞扬,冰冷的寒风带着青黑色的面纱狠狠刮过脸颊,带来几许刺痛的感觉,才终于觉得心里堵塞的阴郁情绪好了一些。
正想放慢速度时,前方的官道上突然出现了一排密密麻麻的阴影。
沈碧月骤缩眼眸,心脏像是拴了块巨石般咚得往下沉,手上猛拉缰绳,马儿扬声嘶鸣,高抬前蹄,扬起了一地尘土。
跟在后头的孟六等人也猝不及防地停住了马,特别是墨笙,险些就被甩出了马背,幸好孟七及时伸手抓住了她的肩,将她拉了回来。
宽阔的官道中央,两列人马站在官道两侧,拥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黑红色马车,前边四匹黑马拉着,乌黑亮丽的毛发,矫健有力的四肢,马头高高扬起,就像车子的主人一般,目中无人的高傲。
车门紧闭,黑红色的车板与车辕都描绘着雪莲初开的含蓄灵动,连同四个车轮都是同样的黑红色描花。
车壁四面皆垂下浅红色的纱幔,朦胧如云,妖艳中带着一种仙气飘飘的高贵,车盖翘起的四角用小玉珠串着晶莹剔透的四朵赤红玉莲垂下,在阳光下透出明亮的光泽,闪得人睁不开眼。
低调,内敛,透着奢侈与华贵。
沈碧月攥紧了缰绳,神色冰冷地看着眼前的马车,天气微凉,她端坐在马背上的身子一动不动,僵硬的背脊却几乎要沁出一层汗来。
与天泽堂那次不一样,在天泽堂的邵衍碍于某些缘故,是做了伪装的,而且也无意与她相认,只是闲来没事逗着她玩,可他这回是以豫王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的。
两人之间还有一个月的赌约。
按照约定,离开东会乡的那一刻算起,一月之内,她可以想尽一切办法来逃亡,若是被他抓住,便输了。
碰上豫王的这一刻起,她就输了。
后面三人对这一切全然不知情,只觉得沈碧月的表现有些异样。
孟七在看见前方那辆马车时,登时变了脸色,孟六有些疑惑地看向孟七,见他面色怪异,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猛地盯住那辆马车,眼里现出不可置信来。
他们不会这么倒霉,刚刚好遇上豫王的车驾吧。
双方未动,只有耳边吹过的微微风声与马儿偶尔低头喷的几下响鼻。
突然从马车里凭空响起一阵低沉的笑意,冷漠,嘲讽,带着森然的寒意,就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回音,让人不寒而栗。
“这么巧,沈碧月,孤又找到你了。”
沈碧月的心脏骤然缩紧,死抿着唇,有些不知所措。
车门露出一条缝,赤红缎面的玉扣腰带倏然飞出,宛如一条细蛇灵活地卷上她的腰,她也没挣扎,一下子就被拉到车里去了。
车门“砰”的一声紧闭,关得稳稳当当,不给外人一丝能窥见里头景象的机会。
孟六和孟七看得目瞪口呆,豫王这是当街强抢民女
豫王车驾两边的侍卫皆是一脸漠不关心,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空气。
呆了好一会儿,孟六翻身下马,刚走了几步上前就被侍卫出刀拦截。
他咬了咬牙,高声道:“小人乃孟府家仆,敢问前方玉驾内可是豫王殿下”
车内,一片温暖惬意。
“砰”的一声闷响,她以跪趴的形象扑在地上的,听起来摔得很重,不疼,却很不雅,引得上头人又低笑了一声,带着磁性的低哑,很是撩人。
骤然从寒凉的风里卷入暖意盎然的车里,剧烈的温度转变让沈碧月觉得整个身体僵硬得不行,四肢都在微微颤抖着。
车内铺了一层厚厚的织锦羊毛毯子,双手撑在上面还能感到些许的温热,她支起身子,微微抬眸,看到玄色大氅的一角下露出一双绣银云纹乌皮靴。
“有话进来说,外头太冷,你说是不是沈家女”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却夹杂着几分温和,远不如方才听到的
095 命真大(求首订)
说要给她痛快,就真的很痛快地扔给她三样东西。
意图明显,要她自己选择怎么去死。
沈碧月盯着地上的凶器,眼底滑过一抹讥讽。
她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如今大仇未报,亲友未保,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死在这里!
如果真的命丧于此,那她的重生就是毫无意义的,依旧重蹈前世的覆辙,只能看着亲者死,仇者快!
闭眼一瞬,脑中已然闪过万千思绪,再睁开时,眼里不再有惶恐与害怕,只剩一片沉静,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然。
她抬眸望住那人冰冷的眼眸,“殿下可还记得昔日与臣女约定时,说了些什么话”
邵衍以手背抵住下颚,眼眸喜怒难辨,却莫名有几分玩味,想不到这丫头死到临头还这么冷静。
经过几次接触,他知道这丫头明面上看着乖巧,可内里却满是弯弯道道,狡猾得很,每次和他说话,都喜欢在话里给他下套,索性也不说话,等着看她出什么鬼花招。
他的沉默在沈碧月的意料之中,她笑道:“臣女的记性好,还记得殿下的原话,自出东会乡的一个月内,臣女可以逃,但若被殿下发现,便拿臣女的命来抵。臣女说的应当没有错吧”
邵衍继续支着下颚看她,一言不发,就只是盯着她。
沈碧月继续道:“殿下说要拿臣女的命相抵,抵的是什么并没有说清,却足够说明,殿下并未清楚地指明要臣女去死。”
邵衍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眼眸深处却骤然蓄起寒意,诡辩!
他突然朝沈碧月扬袖一挥,一股大力撞上她的胸口,将她狠狠推倒在地,下一刻冰冷的五指隔着柔软的长袖缎面扣住咽喉。
马车被撞得发出“咚”的一声巨响,震得外头的人都动了动耳朵。
什么动静!
搞得这么剧烈
不愧是殿下!好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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