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权王撩妃成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夜临
“我可没说过天风大哥会下药放毒,只是好奇他是不是受了谁的命令,给我送什么能免于疲累的好东西罢了。”
这话说得巧妙,不说天风,话头直指天风背后的主子。
若说是坏话,偏偏字里行间都是好话,若是好话,语气又那么冷冷淡淡暗带嘲讽的,让人捉不住她的错处来。
玄衣憋红了脸,伸手指着她,“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只憋出了一句,“奸诈小人!”
玄衣怒什么,天风不在乎,他只觉得沈碧月的那一声天风大哥听得他浑身不自在,以前不是叫天风护卫就是天风大人,现在一出口就是大哥,故意要跟他拉近关系,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玄衣哥哥每次见到我都这么怒气冲冲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与小女子有什么了不得的过节呢。”
说完她摘下青黑帷笠,伸手摸摸自己的脸,一脸天真懵懂的表情。
她表现得很无辜,可意图很明显。
在外人看来,两人就是因为脸才有了过节,稍微认识玄衣的人都知道,跟人比脸还能这么生气,只可能是他比输了,长得不如人家好看。
那个比玄衣好看的姑娘笑眯眯又补了句,“其实长得不好看也没关系,毕竟人生娘胎,好看的容貌没法自己选择,有些人长得不好看也只能认栽,只要不拿出去跟人比较,丢人现眼了就行,你说是不是,玄衣哥哥”
骂他丢人现眼。
玄衣的脸黑白交错,当场憋成一片猪肝色,指着沈碧月鼻尖的手指用力颤抖着,“你……谁是你哥哥!”
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天风在旁边听得直抽眼角。
沈碧月无辜地眨眼睛,“玄衣哥哥是不是年纪大了,有些健忘,上次分明是让我叫哥哥的,你说是不是,天风大哥”
天风大哥四字一出,天风就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
玄衣气得把衣袖往肘上挽,正打算指着她开骂,突然见她凑了过来,盯着自己的手指一直看,像是在看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玄衣登时觉得她的眼神有些惊悚,嗖的一下缩回手,粗声粗气道:“你看什么!”
沈碧月眼里露出几分惊叹与欣赏,笑道:“玄衣哥哥,你的手保养得真好,我还从来没见过哪个人的手保养得这么细嫩有光泽,像豆腐一样雪白嫩滑的,是不是用了什么稀有的法子,也教教我吧。”
玄衣耳朵一动,青黑脸色瞬间转为红光满面,得意洋洋地摸着自己光滑如豆腐块的手背,有意无意地往前伸,十指伸展开,再合拢,再伸展开,明显就是在显摆。
“你这个丫头,虽然长得丑了一些,脾气也不好,看起来一无是处的,可还算有点眼力。”
沈碧月含蓄一笑,“让玄衣哥哥见笑了,我的手向来不爱保养,几年下来变得粗糙,也不爱管它了,只是看见别人的手好看就会忍不住想看,希望玄衣哥哥不要介意我的唐突。”
玄衣瞥了一眼她露出来的手,细嫩白皙,精致小巧,虽比不上他的雪白光滑,但胜在修长如削葱,于是语带嫌弃道:“嗯,你的手,的确长得一般,但也还没到不能看的地步。”
说完姿态优雅地朝她摆摆手,若有似无地展露了一遍手后又缩回去爱惜地摸着,“爱美总归是人的本性,你的手长得粗糙,自然会向往我这种容倾天下的嫩滑肌肤,喜欢是识货,不喜欢是眼瞎,不怪你唐突。”
三两句就被收服了,还得意洋洋地开始跟沈碧月传授起保养手的方子来,天风在一旁看得直抽眉头。
该说玄衣好收买还是沈碧月擅窥人心呢。
不管是哪一种,要是让主子知道了,一定要气得把玄衣撵去塞外荒漠了,那里的环境最是适合磨砺肌肤,也是玄衣最深恶痛绝的地方。
“好妹子,若还有什么保养肌肤的方子,我一定会好好教教你,不过你要是有了好东西也不能吝啬给我。”玄衣春风满面道,一身红衣扭得荡漾,手里还拿着天风的水壶,那是沈碧月方才顺手塞给他的。
沈碧月朝他摇摇手,走远了。
天风:“……”不禁扶额叹息。
叹息之余还是为沈碧月刚刚的那一声大哥觉得不自在,感觉她一定在酝酿着什么阴谋,其实他真的错怪她了,她没想用什么阴谋诡计算计人,单纯就想膈应他们。
沈碧月远离车队后,脸上的笑慢慢收了起来,眼神变得沉静而锐利,她挑拣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角度刁钻,还有树丛遮挡,即便有人走过来,也不容易发现她。
将帷笠放在一边,盘腿坐下,闭眼开始调息。
她问过心法的来路,孟廉不告诉她,连心法的名字都不说,只知道口诀和调息的法子,前世她将心法调息和所学杀招相融合,达到了一种极致而精粹的地步。
这也是邵远忌惮她的一个理由,她将自己的一切对他坦白,换来的是他的惧怕和防备,枕边人身怀杀人绝技,他身居高位,本就疑心重,又如何安睡得下。
身为皇后的那三年,他每日与她柔情蜜意地游园赏花,夜里就回御书房看折子,她自持端庄,心里虽失落,也不敢挽留,偶尔在深夜会亲自炖汤送去,也被阻拦在门外,说是事务繁忙,不见人,第二日又笑容满面地来寻她游园。
这样的日子结束在被邵远捉到她与殿前侍卫通奸在床的那一日,那个侍卫是他派来保护她的隐卫,从来不是什么御前侍卫,也从未近过她身,只在暗处保护。
她从始至终对他都是坦诚相待,而他对她则全都是算计。
调息结束,还不到半个时辰,沈碧月站起来,打算回到车队去,突然听到斜后方传来一丝微小的动静。
她倏然回眸,对上一双漆黑漠然的眼眸。
邵衍倚靠着树,玄色衣袍外罩同色大氅,长发用玄玉簪束起,露出一张苍白而妖娆的容颜,那双眼眸如雪夜含霜,空谷深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沈碧月没想过会碰见他,还是以这么猝不及防的姿态,不禁攥紧了手上的帷笠。
她虽耳目灵敏,却完全没有感应到他的存在,若非刚才一丝动静,直到离开也完全不会察觉到他,他故意弄出动静的意图是什么,她不想了解,只想知道他站在这里多久,又看到了多少
邵衍看着她面色平静地回视他,那双看似沉静的眼里却满含谨慎与防备,不由得扬唇一笑,笑意很冷,有些淡漠,有些嘲讽。
她撞破了他的秘密,他理所当然对她施压,强迫,作弄,所以她不满,反抗,甚至厌烦。
可是她自己呢,不也对他有所隐瞒她也有她见不得光的秘密。
两个人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光明。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安静得仿若鬼魅,仿佛从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沈碧月盯着他的背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抿唇站了一会儿,也转身回车队去了。
车队没一会就启程了,离永安只有一个时辰的路程,不比之前的快赶,这次只是慢悠悠地走,恍如闲庭信步,一路赏着路边春景而归。
硕大的城门很快出现在视线中,古老威严,辉煌壮阔,带着岁月的痕迹,昭示着大宁的雄厚基业。
永安城是始祖皇帝当初亲手写下的三个大字,金笔挥毫所就,笔意雄浑豪迈,肆意潇洒,仿佛能窥见他当初驰骋疆场,带着数千名将士抛头颅,洒热血,挥霍尽满身血肉打下了大宁江山,让数千万百姓得以安身保命,兴家立业。
这里是皇族贵门的兴旺地,也是历代皇权争斗所淘汰出败者的埋骨地。
沈碧月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脸
100 重回沈家(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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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没回答,面色不改地往前走着,被他这么冷落,黄衣少女登时觉得有些没面子,忍不住咬唇,放慢了步子。
另一名身穿绿衣的少女怕她尴尬,连忙接过话,“络络,怎么好端端地说起豫亲王了,他的闲话还是少说些为好,大哥每日出行办差,哪里还会去关注这些事情,不要再问了。”
丁络瞟了一眼前面的少年,忿忿嘟嘴道:“可是我好奇呀,豫亲王这些年除了玲珑仙子外,再没听说他接近过别的女子,今天碰巧给撞见了,秦大哥又刚好从东会乡办差回来,兴许知道些什么内情呢,阿代,你就不好奇豫亲王的事情吗”
秦代摇摇头,“那位殿下的事情不是我们可以过问的,而且陛下也严令禁止他人私下议论豫亲王,你忘了吗”
“可是我们在这里悄悄说,也没人知道呀。”
“好了,你就忍一忍,今日我们是来接大哥的,别再提豫亲王了,其他的事情等我们回去再说。”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了一间凉亭边,亭外停着两辆马车,车夫和几名丫鬟站在马车边候着。
秦召身为监察御史,外出办公差已是常事,知道他今天会回来,秦代约上丁络特地到城外三里的烟雨亭等候他。
秦召突然道:“城外三里也属于京兆尹管辖,四妹可以不必亲自来迎我。”
秦代温和一笑,“大哥这次外出办差太久,大伯母整日就挂在嘴边念着,三哥也忙于应考,我素来就是个闲不住的,听闻大哥要回来,便替大伯母来迎大哥回府了。”
她说得有理,秦召也没再说什么,走向自己骑来的马。
方才他就是骑马而来,押送郑经的任务并不是他负责的,调查完东会乡的事后,他着人将郑经押送回永安,又另派一队人马将搜集好的罪证秘密送回,自己则转头又去了别的乡县巡察。
这次回来本想直接去御史台述职的,却被秦代在烟雨亭给拦下了,还特意备了马车来迎他,母亲有嘱咐,他不能不听,只能先回一趟府里了。
秦代见秦召并不坐马车,而是上了马,也没说什么,和丁络上了马车,令车夫启程回去。
丁络撩开车帘,看向前方骑马慢行的男子,抿唇道:“阿代,秦大哥是不是心情不好”
“不知道,兴许是累了吧。”
丁络放下车帘,神情有些懊恼,“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刚刚不怎么理我呢,早知道秦大哥累了,我就早点回来,也不会看到什么豫亲王了。”
秦代轻轻一笑,“你真要这么计较,应该先骂我才是,若不是我听到官道上传出了动静,你也不会好奇去看。”
丁络嗔怪地看秦代一眼,“阿代,你又说好话来安慰我。”话是这么说,她的心情也因为秦代的安慰感到好了不少,没刚刚那么郁闷了。
秦代笑而不语,掀开车帘望向外边,城门口已经近在咫尺。
沈碧月一进城,就要打发孟六和孟七来那个人去找侯武,还没等她吩咐,侯武就自己出现了。
他自从处理完立吉县的事情,就一路护送嫁妆回到永安。
路上一直等着沈碧月传信回来,可惜她好像人间蒸发一般,迟迟没有联络上,回到永安城后他也不敢通知孟老爷子,即便是在他一进城的时候,老爷子就知道了,但只要他不主动联系,以老爷子那副故作矜持的性子,也不会主动来找他,省得他提前挨骂。
幸好五日前终于收到孟七的来信,他才连忙派人守在城门口,一边和孟七保持通信,听说豫王回城,立马就赶了过来。
城门口人多,不好说话,这么几个人直杵杵站着,就连守城的将士都时不时投来怀疑的目光。
他们移步去了茶楼,进了一间茶室,位置靠里,偏僻幽静。
送茶的人还没来,孟七就关上门。
“侯武,你把嫁妆都押去了哪里”她单刀直入问道。
侯武看了眼墨笙,道:“老爷子在城东南的曲池坊有一处宅子,小人把马车都运到了宅子里。”
沈碧月心下稍安,见侯武在暗中打量墨笙,便道:“她叫墨笙,是我在路上捡来的丫头,自己人。”
既然是自己人,侯武也没有再问。
这时送茶叶的小厮来敲门,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墨笙去开门。
一室寂静,只有茶杯碰撞的清脆声响和渐渐弥漫开的清茶雅香。
沈碧月很喜欢这种茶香,就问小厮道:“这是什么茶”
小厮正在泡茶,手脚麻利得很,也不耽误他说话,“这是我们茶楼的珍品,通济州的珍珠白,每年只有三月能采摘,过了月份就没了,产量也很稀少,这批茶还是去年珍藏下来的。”
墨笙好奇,“为什么叫珍珠白”
“茶叶经过浸泡后,叶底会呈现珍珠色泽的霜白,喝起来也极为上口,蕴郁浓香,姑娘请尝尝看。”说着将泡好的茶推到他们面前。
沈碧月取过一杯,轻饮一口,初尝甘甜,后劲清雅浓郁,口齿留香,不由得点头赞同道:“真是好茶,你们今年何时还会进茶”
“三月下旬的时候来,楼里便有茶了。”
她放下茶杯,笑道:“我很喜欢这种茶叶,能不能请你们为我留上一盒,到时我会过来取的。”
“可以是可以,只是不知道姑娘是哪位府上的。”小厮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到茶楼要求留茶的客人挺多的,就怕弄混了。”
沈碧月点头表示理解,“我是沈家的姑娘。”
“原来是沈小姐,是小人有眼不识珠,没认出沈小姐,还请沈小姐见谅。”小厮大惊,态度立马变得恭敬起来,只是沈家的姑娘有好几位,不知眼前这个是哪一位。
看了眼沈碧月戴着的帷笠,是他没这个眼缘,小厮在心里直叹一声可惜,泡完茶就离开了。
茶室恢复一片安静,沈碧月摘下帷笠,对侯武道:“沈宅那边有什么动静”
“小主子消失了这么久,连我们都要急坏了,更何况沈家,魏国公已经派出大批人马寻找小主子的踪迹,从丰水州到永安城一路沿途找人,只不过动静很小,不敢闹得太大。也派了人上孟府去问责。”
“孟家那边呢”
“小人没敢和老爷子说,不过魏国公倒是先派人去府上了,明里暗里指责孟家对小主子和那批嫁妆不管不顾,被老爷子直接轰出府去了。”知情不报,他这次回去肯定也要被老爷子给收拾一顿,不伤筋动骨不罢休。
沈碧月冷笑道:“祖父哪里是记挂我,分明就是惦记阿娘的那批嫁妆,知道外祖父恨他恨得牙痒痒,还白白送上门去,也是他够蠢。父亲那边什么情况”
“沈大人自然被魏国公骂了个狗血淋头,连带着沈夫人也不好过,这几日为了小主子的事情,沈大人没少发脾气。”
甘苓受气,这是她最想听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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