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权王撩妃成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夜临
扫了眼下面排列整齐的众人,她在上,冷冷看着,他们在下,不安站着,这副景象仿佛回到了她第一次到泊云居的情形。
“你们全部都知道,唯独瞒着我是吗”
面面相觑,没人敢回答。
“菱花,你说。”
菱花犹豫了一下,“回姑娘,是夫人让婢子们瞒着姑娘的,因为姑娘的身份,实在不宜与豫王殿下碰面。”
沈碧月没再说话,现场顿时陷入一阵沉默,这股沉默让人如此不安,众人都记得沈碧月来的第一天所说的话,那时候并不在意,以为这个姑娘是个好拿捏的。
尽管沈碧月平日里的毛病和习惯很多,但真正有心迁就与顺从她的也就只有菱花和墨笙,其他人压根不怎么在意,只是以一副看笑话的态度纵容着。
直到后来发生了沈庭则与沈碧燕的事情,两位主子的下场,与自家姑娘的下场让他们渐渐发觉到有哪里不对劲了,无论是她隐瞒了真实面目,还是背后有人相帮,又或者是运气好,对他们来说都该警惕。
在这个不容许行差错步的沈家,就连运气都是一种极大的依仗,于是他们在不知不觉中也开始迁就起这位主子所立的规矩,现在,看沈碧月面无表情的样子,总有种下一刻她就会发怒的感觉。
但是出乎意料,她并没有,而是极淡地笑了一下,平淡道:“既然是夫人的吩咐,也不能怪你们,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不能再瞒我,否则我现在就出去一探究竟。”
众人面色一变,她出去了,也代表着他们没有瞒住她,等豫王走后,也许这泊云居的下人奴婢们就该换一批了。
“我只是想知道豫王来府里做什么,话在这里说,就不会传出去。”
沉默了一会儿,菱花上前道:“回姑娘,豫王殿下是上门来找猫的。”
她蹙眉,“猫他的猫在沈府”
菱花摇头,“婢子也不清楚,听他们说是豫王的猫自己跑进沈府了。”
沈碧月抿唇,她知道邵衍有一只猫,都说同人不同命,放在豫王府里,那就是人猫不同命。
豫王视生死如无物,人命如草芥,有多少人只是因为一点小小的失误与过错就命丧他手下,如此凄惨寒凉,偏偏这样一个冷血的亲王殿下,唯独将一只猫捧在手心上珍视。
听闻曾经有伺候猫洗澡的奴婢被罚,理由就是揉搓的时候下手太重,惹了猫不高兴,后来豫王特地让人数了水里漂浮的猫毛,落了几根,就给那个奴婢打几棍子。
“沈府的墙那么高,那只猫怎么进来,难道是长翅膀飞进来的吗”墨笙最先提出质疑。
分明是这么严肃的气氛,偏偏墨笙一句话把大家都给逗乐了。
菱花道:“猫哪里会飞,不过豫王一直说他的猫是爬墙进来的,非要老爷子给他找猫,说是一日找不到,他就把沈府当家了,虽然这个家远远比不上王府,又脏又臭。”
沈碧月嘴角微抽,这么耍无赖,确实像是他会说的话,会做的事,她还真想看看沈岐现在的表情,一定是极其愤怒,又怒不敢言。
只是邵衍这个人,行事极其有目的,不会做徒劳之事,那他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墨笙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个豫王殿下可真有趣。”
有趣沈碧月眼神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墨笙:“……”她是说错什么话了吗,为什么姑娘的眼神这么可怕,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夫人除了让你们瞒着我,还给你们吩咐了什么话”
“回姑娘,夫人让我们在泊云居里找找看有没有猫的影子,如果没有再去向她禀明。”
说到底还是没她什么事,反正他们要找的就只有那只猫,瞒着她,也只是因为没必要让她知道。
“那你们继续找吧,别打扰我睡觉。”转身回房去了。
这就没事了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菱花道:“吴婆子,找猫的时候就拜托您多多费心了,我进去守着姑娘。”
吴婆子点点头,“老奴知道了。”
现在管事的婆子是吴婆子,沈碧月任命的邓婆子因为箱子被偷的事情已经被贬出府了,也是因为这个,泊云居里的下人才会这么快地迁就与顺从沈碧月的规矩。
当初就已经说好了,赏罚并存,邓婆子自恃摸清了沈碧月的底细,并不把她放在眼里,甚至松懈院内下人丫鬟的管理,才让贼人有空可钻,偷走了奉国公送来的箱子。
在其位不谋其职,罚!这个罚让她直接被赶出了沈家,即便再怎么恳求与悔不当初也没用了,沈碧月铁了心把她往甘苓那里送,然后提拔了吴婆子上来。
其他人都看在眼里,也一反当初的松懈与轻视,再不敢随便地对待这位主子了,就算是做做表面功夫也好,不能让她寻到罚人的机会。
躺在床上,沈碧月裹着被子,翻了个身,闭眼又睁开,睡不着。
虽然都说豫王是来找猫的,但她有种感觉,他是来找她麻烦的。
送他鸳鸯绣枕的时候,就料想到了他可能会来找她的麻烦,但过了几日都没什么动静,她就将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现在他公然上门了,还来得这么猝不及防,让她没有一点准备,甚至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有些懵然。
平日里她睡觉最不爱人来打扰,喜欢一贯的清净,外头的人找猫找得蹑手蹑脚的,并未发出一丝动静,但她就觉得这种安静格外挠她的心,仿佛有什么事情没解决,一直提着心。
索性坐了起来,“墨笙!”
墨笙推门进来,菱花站在门口没进来。
沈碧月问道,“找到猫了吗”
墨笙回头看了眼菱花,见菱花摇头,就回道:“还没找到,是不是他们的动静太大,吵到姑娘睡觉了”
“没有,你先出去了,等他们找完告诉我一声。”
“是。”
墨笙关上门出去了,沈碧月在床上又躺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迷迷糊糊地有了点睡意,外头却有人敲门。
“姑娘。”墨笙轻声唤道。
沈碧月揉着眼睛坐起来,“进来吧。”
墨笙推门进来,“姑娘,他们找完了,没看到有猫。”
沈碧月这回清醒了,她沉吟了一会儿,道:“你让她们关好院门,注意守着墙边,如果有见到猫想进来,就赶出去。”
墨笙有些诧异,“赶出去”那可是豫王的猫。
“对,赶出去。”沈碧月并不在意,“我什么都不知情,只是不让野猫进院子,有错吗”
墨笙:“……没错。”
从根本上杜绝隐患,才能不让麻烦找上自己。
那人借着找猫的幌子大摇大摆进了沈家,追根究底还是为了猫,只要猫不在自己院里,那就跟她扯不上半点关系,她只是个不知情的,柔柔弱弱躺在床上睡觉休息的嫡女罢了。
只是她好像又把那人想得太过规矩了,那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祖宗,想到什么做什么,压根不理会别人会怎么想,怎么可能会走正常路子。
看着眼前的人,这次是他们的第三次见面,虽然次数很少,但她就是一点都不想看见他。
“请大姑娘快点收拾,好随老奴去前堂。”冯伯谦和有礼道,还是和她第一次见到他一样的态度,并未因为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或者是其他人对她的态度而有任何的改变。
“冯伯,您也知道我身子不好,怕见了豫王殿下,有损沈家门面。”
“主子并未在意这些,所以大姑娘也不必担心这个。”
沈岐不在意应该是那个要见她的人不在意才对,沈岐巴不得将她关在府里,一直到调教成沈碧欢那副模样才肯放她出去见人。
“敢问冯伯,豫王殿下为何要见我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合规矩了”沈碧月皱着眉头,很是担忧的模样。
冯伯道:“老奴有一句话要告诉大姑娘,在这个永安城内,豫王的话就是规矩,哪怕他现在要抬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儿上门作妾,都不会有人提出异议的,所以大姑娘什么都不用担心。”
这个例子举得极为恰当,极为符合那人的做派,只是冯伯拿这个举例子,还是让沈碧月微微抽了嘴角。
“请大姑娘抓紧时间,让豫王殿下久等就不好办了。”
沈碧月抿唇,“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还收拾的了,走吧。”
冯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脸没洗,一副刚睡醒的模样,衣裳没换,一副刚睡起来皱巴巴的样子,实在是难登大雅,但那位祖宗等着,确实不好再拖,他没再说什么。
跟着冯伯去了前堂,老
130 两只鸡
沈岐一开始就知道这位祖宗没这么好打发,但也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给他留面子,简直跟孟家那个老不死的有得一拼,顿时心里那个气,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只是气也没用,连皇帝都只能顺从的豫王,就没见他怕过谁的,该骂人的骂人,该嘲讽的嘲讽,实在不行惹个事也跟玩儿一样,没顾忌,还不讲道理,也活该他沈府平日里看管不严,让一只猫蹿了进来,给了豫王作弄沈家的机会。
上头那位祖宗不说话,下头的沈老爷子不说话,其他人就更没胆子说了,气氛一时有些紧绷。
“殿下,臣女有个疑问,不知道殿下可否替臣女解惑”出声打破僵局的,是一脸天真懵懂表情的沈碧月,她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盯着豫王。
沈家人都被她吓到了,在场的人哪个都比她有分量,哪里轮得到她开口说话,一点尊卑都不分,真是不要命了。
沈植的脸色难看的很,轻声喝道:“碧月,别胡闹!”
然后上前一步,对着豫王赔笑道:“小女自小就不在沈家,说话莽撞了些,还不是很懂礼仪,还望殿下不要计较小女的不敬之罪。”
邵衍眼帘微掀,他的脸上早就没了方才嘲讽的冷笑,而是恢复了一脸漠然,伸出一只手微微撑着下颚,下巴微抬,斜斜盯着沈碧月,“你说,孤听着,不过先说好,孤这人耳根子软,只喜欢听好话,那些坏话听多了,耳根子硬了,兴许就想收拾人了。”
“那臣女……”沈碧月顿了一下,有些苦恼地皱起眉头,“想想再说。”
“那你可得想好了,孤不喜欢等人。”
两人都极有默契地忽略了沈植,他尴尬地站着,忽然觉得面子挂不住了。
但豫王说话,也没人敢打断,只好灰溜溜地又站了回去,他现在总算是明白沈岐的感受了,对上豫王,向来都是没有面子可言的,如今又加上了一个沈碧月。
这是一个屡次顶撞自己父亲,丝毫不留半点面子的不孝女,他果断地把所有矛头都指向沈碧月,谁让她是他的女儿,比起豫王,那是分外好拿捏的。
沈碧月静了静,道:“既然殿下想听,臣女就直言不讳了,臣女在丰水州的时候,曾经养了两只鸡,它们的关系很差,经常抢食吃,两只明明都很瘦弱,偏偏一只喜欢欺负另一只,欺负完还一副理所当然找茬的样子。”
邵衍神色依旧冷淡,却能看出来,他是极为认真地听着,这让沈家人吓得眼珠子都快掉了。
豫王今天是怎么回事,不是个冒牌货吧难得上门不见血,也就嘲讽个人,作弄个人,现在还特别专注地听一个姑娘在讲两只鸡的故事
两人丝毫没注意到旁人的目光,一个认真讲故事,一个认真听故事。
“……后来,那只爱找茬的鸡被可怜巴巴被欺负的鸡给收拾了,只是它仍旧不认怂,一心一意要欺负那只可怜巴巴的鸡,臣女觉得很惊讶,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没脸没皮的鸡说实话,臣女长这么大,十四年了,就没见过这种鸡,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邵衍面无表情道:“所以呢,你要孤替你解哪个惑”
沈碧月手指紧张地抓了抓衣角,“殿下您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没脸没皮的鸡呢是不是很匪夷所思的存在”
邵衍没点头,也没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脸,表情控制得很好,很无知,眼神也控制得很好,很纯真,往下移,小动作也控制得很好,很紧张无措。
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她知道她问的问题很傻很奇怪,但她就是特别好奇,好奇到不怕丢脸的感觉。
突然就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其他人看着觉得很奇怪,不就是两只鸡的故事吗为什么豫亲王的脸上有种风雨欲来的阴沉感,那漆黑的眼眸毫无波澜,一旦对上,就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偏偏被他盯着的那个姑娘毫无察觉,还一脸傻气地眨眼睛。
良久,邵衍才终于缓缓开了口,“后来呢那两只鸡,谁输谁赢”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这也在意料之中。
沈碧月抿唇笑了一下,“回殿下,后来那只没脸没皮的鸡就被臣女煮了,因为它实在太坏了。”
“好吃吗”
“回殿下,臣女不敢吃,怕吃了也会变得没脸没皮,臣女害怕。”
邵衍似笑非笑道:“你还真是挺有能耐的。”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气急败坏,很不明显,但她听得出来。
“这句话殿下好像夸过了。”
“不喜欢”
“不,喜欢。能让殿下这么夸,说明臣女还是有长处的。”
邵衍倏地站起来,冷冷瞧了她一眼,却对沈岐道:“魏国公爷,你这个孙女很有意思,倒是很对孤的胃口。”
沈岐面色一紧,这话什么意思
“十日后,女院将会新增一门骑射的课业,孤打算亲自过去授课。”
“殿下!这……万万不可啊!”本想说不合规矩,但这位祖宗就是个没规矩的主儿,说了也没用。
“孤知道国公爷怕有人不认同,孤这就去找皇兄下旨,国公爷就不必替孤担忧了。”
谁替他担忧了!沈岐那个气,就没听过堂堂亲王还能去女院授课的,还是一个适婚年纪的,眼下连个侧妃都没有的亲王,在满是漂亮姑娘的地方,倒是不担心那些姑娘的清白问题,就怕豫王那个臭脾气,不动嘴皮子就爱甩刀玩儿的,很容易发生些血光之灾。
张口正想劝,突然从堂外快步走来一个人,是豫王的贴身近卫,天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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