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权王撩妃成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夜临
“之前给大哥送的安神香如何喜欢吗”严肃的正事谈完了,她便也放松了下来,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话题突然转到安神香,沈庭轩有些反应不过来,停顿了一会儿,点头,“你的手艺很好。”
沈碧月刚要弯起眼角笑,就听他又道:“但形状不好,你做的小人应该是我吧,让我烧自己,也真亏你想得出来。”
沈碧月:“……”
“想做个别致的送给大哥,便没讲究太多了。”
沈庭轩淡淡道:“我明白了,那我下次也让空篱学着做,也送你一个小人烧。”
沈碧月讪讪一笑:“那就不用了,我下次一定改进手艺,做个能下得去手烧的。”以前怎么没发现沈庭轩这么小心眼的呢。
喝了口茶,“那书呢大哥喜不喜欢”
他抬眸瞥她一眼,“你还敢提书让祖父知道了,你现在还能完整坐在这里”
“送书解开怀,祖父应该谢谢我才是。”
“府里的人怕打扰我,连走路都不敢发出声音,祖母也搬去了寒禅寺住,你倒是闷声不响地送了杂书过来。”
“大哥可别嫌弃那几本杂书,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还有黄金屋,依我看来,书里还有大好河山,大哥成日窝在府里,没多出去走走,我便送你大好河山,比起他们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我这个关心还要来得更大气,不是吗”
“就你歪理多。”他突然发现她的身上还是有姑娘家顽劣的小性子,起码和他说话的时候有。
沈碧月捧着茶杯,浅浅笑着。
“你就不问问外面的情况吗”看她这么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明显是不着急的。
听他这么一提,她才仿佛像是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不甚在意地喝茶,润了润喉,“有祖父出去顶着,一时还能歇会儿。”
“真不知道什么对你来说才是正事。”沈庭轩有些看不懂她了,墨笙的事情提完了,又说送他东西的事情,对外头的情况一点也不在意。
“我突然发现,大哥和我说话的时候,话就变多了。”她笑道。
“昭月,别胡闹。”他淡淡道。
她笑着摇头,“不是胡闹,反正豫王会上门来盘问,这点我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毕竟北山女院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小事。”
沈庭轩约莫知道一些,却也不点破,“对上豫王,祖父撑不久的。”
“我猜也是如此。”
两人说着话,门忽然被扣响,外头的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能隐约看出空篱的轮廓。
“公子。”空篱唤了一声,没再往下说。
“进来。”
空篱推开门,再关上。
“公子,芳菲苑出事了。”
沈庭轩看了沈碧月一眼,眉头都不皱一下,还在悠闲地喝茶。
“说清楚。”
“听说二少爷被人推进小池里去了,现在昏迷不醒,有人说二少爷是被大姑娘推下去的。”
悠闲喝茶的沈碧月:“……”
沈庭轩道:“谁说的”
“据说是守着院门口的小厮看到了大姑娘和一个陌生男人往青竹里边去,像是在私会,二少爷知道后就追出去了,结果没再回来,府里的人都在传,二少爷是看到了大姑娘和人私会,所以才被杀人灭口的。”
那个陌生男人,也许就是江燎。
沈庭轩突然有点后悔,虽然知道江燎的品性,但没想到让他去拦沈碧月,却拦出这么一个谣言来,早知道让空篱去也好,即便被人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好过流言加诸在她的身上。
她还是个小姑娘啊。
正主儿沈碧月一点都不担心,反而听得一阵好笑,“我杀人灭口还用得找这种法子吗直接让沈庭则消失不是来得更省事到时候找了一段时间不见人,他们就不会再去管这事儿。”
她说的消失,就是毁尸灭迹,连全尸也不给人留下,毁得一干二净。
空篱悄悄瞟了沈碧月一眼,这个大姑娘,看起来小小年纪的,又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心肠会……这么狠呢不怪当初公子会说,最毒妇人心,这小姑娘的心肠就已经比一般妇人来得狠了。
“庭则怎么样”沈庭轩问道。
“幸好发现得早,并未喝太多水,夫人已经让人去府外请了郎中过来诊治,应该不会有什么性命危险,不过花姨娘会不会闹起来,就很难说了。”
沈碧月淡淡道:“让她去闹,豫王现在就在沈府外边,她要有那个胆子,就会闹个大的。”
沈庭轩听她这么说,也道:“花姨娘是个有胆的。空篱,让人盯着芳菲苑。”
“是,公子。”空篱出去了。
沈碧月看着空篱的身影消失
175 豫王提审
四匹高头骏马,玄色的车身,精细描绘的雪莲初绽,四角玉莲迎风微微晃着,马车两边除了王府的侍卫外,还各站着一列简装出行的护卫,站得笔直,面色肃穆非常,光是凭着那站姿,就比王府侍卫多了一种冷冽又锋锐的气势。
还没走近,就已经感受到迎面扑来的凛冽之气,那是豫王执掌的金吾卫。
沈植和沈岐退后一段距离站着,背对甘苓,她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可想而知,他们定是恨不得将花氏给堵上嘴,拖回府内,再也不要再放出来惹是生非。
甘苓刚刚走到沈植身后,就听到豫王的声音从车里传出,隔着车门板,语气听起来有些沉闷,却还是能听清他每一个微哑的尾音。
“你说沈碧月害了你儿子”
“回殿下,有人亲眼看到了她出现在我儿落水的地方。”
“她推人下水,你亲眼看到了”
花氏咬了咬牙,“虽然没看到,可在我儿落水之前,的确有人看到了她。”
豫王的声音忽然低下去,冷冷唤道,“魏国公!”
沈岐上前,“臣在。”
“若是孤没记错,国公爷方才说沈碧月还在昏迷中,怎么现在都能跑出去害人了”
这话一出,花氏心里一个咯噔。
悄悄抬眸一眼,沈岐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她抿唇,低下头,面色忽然有些苍白起来,也不敢回头去看沈植。
沈岐道:“回殿下,这实在是天大的误会,臣出府之前,她分明还在昏睡,院里的下人们都能证明。”
“沈家的人,说的自然都是沈家话,也罢,既然魏国公这么说,孤自然也不能乱怀疑人。”双方各退一步,谁都好说话,只是他看似体谅的一番话,却能听出十分的讽刺。
沈岐忍着气道:“殿下说得哪里话,臣惜命,怎么敢对殿下说谎!”
“国公爷是该惜命些,年岁大了,思虑太重可是会短命的,有些事情不该管的,就要放下,学着颐养天年才能活得好久。”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咒他早死吗还是拿他的性命来相要挟
沈岐一张脸都气红了,干脆不开口,满嘴都是火气,怕一出口,就憋不住这股子火气了。
“不过,北山女院的事情可不是国公爷倚老卖老就能糊弄过去的,事关先帝,陛下也重视得很,孤奉命行事,还请国公爷行个方便,既然人醒了,就让她出来。”
“至于欺瞒孤一事,”他话锋一转,轻笑道,“就等北山一事结束后再慢慢算账吧。”
天风上前打开门板,一个小厮自觉走到车边矮身当踩凳,就看到豫王从车里走出来,被天风扶着下了马车。
“孤要审问沈碧月,还请国公爷在贵府腾个位置。”
沈岐微微躬身道:“臣明白。”回头对着沈植喝道,“还不快开门!”
语气很冲,火气冲天,听得跪在一边的花氏也是心头一抖,不敢动弹。
沈府大门慢慢打开,豫王让王府侍卫和金吾卫都在府外稍候,只和天风进去。
目送豫王进府后,沈岐眼神瞟到一边的花氏,忍住想狠狠将她踹到地上的冲动,只骂了一声,“蠢货!”
看到后面站着的沈植,又没忍住骂道:“不长眼的东西!”
甘苓看着沈岐怒气冲冲的模样,眼神落在花氏身上,她歪歪斜斜地跪坐着,低垂着头,看起来有些无助,想哭又偏偏得忍着,虽然心里还是担忧沈家会不会被豫王迁怒,可那一阵幸灾乐祸却是忍不住的。
这是在沈府之外,他们作为沈家举足轻重的主人家,任何的言语和动作都会引发外人无端的揣测,他们要装,还要装得若无其事,除了甘苓之外,对其他三人来说,憋着火,憋着气,憋着委屈,还要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当真是件极为痛苦的事情。
经过这一遭,花氏在沈植心里的地位,怕是要往下贬一阵子了。
进了府,沈岐先离开,花氏的情绪再也承受不住了,她猛地揪住沈植,哭道:“老爷,妾是无心的,妾没有要害沈家的心,都是沈碧月,要不是她害了则哥儿……可”
“都怪我平素太宠着你,才会让你今日这样胡闹。碰上豫王,什么事都不能算是小事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还非要到他眼前去告状”
沈植冷着脸甩开,她又缠了上去,“老爷,则哥儿他都被人害成那样了,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妾难道还要装作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吗老爷,则哥儿他也是您的儿子啊!”
说到沈庭则,沈植的态度稍稍有些软化,“你以为你今天闯的是小祸吗就连三岁小儿都知道碰上豫王,都得拐着弯走路,你可好,直挺挺撞上去,还把父亲的老底都给掀了。”
花氏咬着嘴唇,眼泪不住地流,却硬生生要忍住,微微仰起头,“妾知错了,妾真的知错了。”
这时,从旁边传来一个声音,“豫王殿下向来不得理,都不会饶人,更何况这回给他揪住了错处,只怕老爷子不会这么容易消气。”
沈植听了这话,疼惜的心情被冲淡不少,看了花氏一眼,“饶不饶你,不是我说了算,若是真的牵连沈家受罚,那就连我也保不住你。”甩袖就走。
花氏恶狠狠地瞪着甘苓,伸手一抹泪,
176 他又恼了(二更)
传召的是她,要留下的却是沈庭轩,沈碧月有些诧异,却没显露半分惊讶或是好奇,只是不动声色地垂着眸,他的目的性向来很强,却也喜欢做些意图不明,让人难以捉摸的事情。
沈庭轩也垂着眸,一身清冷疏离的气质尽显无疑,仿佛没有谁可以侵入他刻意隔出来的世界里。
“臣子陪她来的。”
“你在拒绝孤”邵衍抬起眉,眼中泛着冷意,没想到这个沈庭轩比起沈碧月来,性子更倔,也更不服管教。
“殿下传召的是沈碧月,并未传召臣子。”
头一次见到豫王,沈庭轩没有一点不自然,反而极为淡然,仿佛眼前这个千万人惧怕到骨子的亲王殿下只是个普通王侯家的公子,但,豫王身上流露出的冰冷威压,和传闻中的一模一样,甚至更胜于传闻,那是一种夹杂着森然戾气的气势,迎面笼罩下来,让他的心头微微一沉。
“你倒是和其他人家的公子不一样,孤有点看上你了。”
一旁的天风低着头看地板,装作没听见。
主子这男女通吃的毛病着实有些危险,牵涉到邵家能否传宗接代,不过邵家也不只主子一个孩子,主子身子又弱,也许还会影响那方面的能力,想了想,不能传宗接代倒也无碍。
沈庭轩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问道:“不知臣子有哪里值得殿下看上”
“这话,可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说。”邵衍扫一眼沈碧月,“你去隔壁的耳房,不许偷听,否则就割了你的耳朵。”
沈碧月没有半点拒绝的权利,也怕被沈庭轩发现她和豫王不寻常的关系,也没怎么挣扎,就被天风强行带着去了旁边的耳房。
沈庭轩站着没动,从听见豫王对她说的唯一一句话开始,眉头就忍不住皱起来,直到她的动静消失在门外,才不易察觉地又松开。
一进耳房,天风转身就要回去,被她上前一步狠狠揪住。
“等等,殿下到底找大哥什么事情”
“沈姑娘没听见吗主子看上沈公子了。”
“别给我装傻。”沈碧月并不信这一套说辞,“金吾卫亮出,全城皆知,北山女院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他还有谈情说爱的心思”
“北山女院有什么内情,沈姑娘是最清楚的。”如何能说出迫在眉睫四个字真是会装!后半句,天风咽着没说,看了她一眼,光线昏暗,并不能看清她的表情,唯一清楚的,是她那双盈盈泛着冷意的水眸,在黑暗中也极为清晰。
“殿下的用意,我并不知情,沈姑娘扯着我也是无用。”天风说的话半真半假,她却是不信的,出自豫王府的人都是满嘴谎言,上至主子,下至仆人,皆不可信,只是说谎归说谎,他们的口风也紧得很,不该说的话绝不会多透露一个字。
“那我只问一句,他可会对我大哥不利”话音未落,门板应声而开,来人一脚跨进门的瞬间,天风也飞快闪身出去了。
沈碧月倏然抬眸,也跟着要过去,想也不想就伸手推开眼前挡路的人,挥出去的手很快就被那人截住,门板也在眼前关上。
“沈碧月,你现在真是够厉害的,都敢直接对孤出手了”
“我大哥呢”
“就在隔壁,你慌什么”
他的手臂抬起,截挡住她的手,宽大的衣袖滑落而下,露出他一截手腕,看起来很是纤细,尽管比起她的手腕来还要更粗一点,但凭她怎么用力都推不出去,压根想象不到那样瘦弱的手腕竟蕴藏着强硬无比的力道,一动不动就跟座山似的。
她狠狠甩开手,“天风过去做什么”
邵衍没回答,直接走入屋内,也不拦她,似乎是笃定她不会出去,在桌边坐下,从袖中掏出一颗小小的夜明珠放在桌上,瞬间照亮了整件耳房。
夜明珠虽小,可照着这间小小的耳房已经足够了,她垂眸,发现这间屋里的地上已经铺满了皮毛制成的毯子,和方才那间主厢房几乎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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