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权王撩妃成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夜临
“姑娘要是有事再摇铃,婢子就在外头候着。”
菱花出去之后,沈碧月才下了榻,走到铜镜前坐下,镜里的少女披散着一头长发,睡眼微眯,细嫩的红唇被咬出了好几道伤口,上唇的格外严重,还有嘴角,张开嘴,舌头也是,被咬出一道细细的伤口,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很麻。
不过比起昨晚的惨不忍睹,抹过了玄衣给的药粉之后,已经好上许多,起码伤口都已经开始愈合了。
又在伤处涂抹了一遍药粉,她才回到床上躺下。
墨笙已经回来了,却不急着来见她,便说明她是平安无事的。
这一闭眼,睡得比昨晚还要沉,没做什么梦,一闭一睁,仿佛就在转瞬间。
菱花进来伺候的时候,沈碧月并没有如以往一样下来,而是坐在床上,侧眸朝外看,声音微微沙哑,一字一句道:“让墨笙进来。”
“姑娘。”墨笙走到了床边,隔着帐幔,沈碧月细细打量她一番,和平常一样,神色平静,带着略微的疲惫,眼神微垂,透着不安。
“什么时候回来的”舌头不舒服,她只能慢慢地说话。
墨笙早就从菱花那里听说了沈碧月的嗓子受损,“寅时回来的,不过姑娘放心,我是从后院悄悄爬墙进来的,特别小心,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昨晚,你去哪里了”
“姑娘,我……我给姑娘惹麻烦了。”墨笙咬着唇,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昨日被人抓走以后,我就一直想法子逃跑,逃出去之后本来想回沈府找姑娘的,结果不小心迷路了,还遇到了几个街头混混,躲他们的时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等找到回沈府的路,已经都五更天了。”
沈碧月静静听着,没说话,她的脸掩在帐幔里头,看起来有些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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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给我提鞋都不配
国公爷的心思,问瓷很明白,所以平素万事不管的她才会前来多管闲事。
“事在人为,多谢提点。”沈碧月浅浅一勾唇角,停住了手中的笔。
墨笙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正要离开的问瓷。
问瓷看她一眼,便擦着她的肩膀离开了,那一眼,平平淡淡的,什么情绪都没有,却让墨笙觉得后背发凉。
“姑娘,问瓷姑子怎么过来了”对此,墨笙也觉得甚是疑惑。
“你还问,明知道姑娘现在说不得话。”菱花责怪道。
墨笙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上前凑到沈碧月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沈碧月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笑,随后站起身,留了墨笙与菱花在院里,准备出府一趟。
昨日被毒死的那个女人,她的尸体从头到尾,应该已经检查得差不多了。
她身上早就换了利落简便的打扮,面上依旧掩着一面方纱,出了泊云居,经过一处花圃的时候,看到两个丫鬟正弯着腰采花。
她正打算绕路走,不料眼神随意一瞥,当即就凝住了。
其中一个小丫鬟弯腰将采摘的花扔进脚边的花篮,长发从肩上垂下,她伸手将长发别到耳后,露出白皙小巧的耳垂上一抹晶莹剔透的红光,但长发还是很快就垂下,盖住了耳垂。
“喜儿,你怎么又把这个耳坠子给带出来了”
“现在这个时候又没什么人,怕什么不会被人看到的。”
另一个丫鬟朝着四周扫了一眼,沈碧月立即后退一步,将自己的身影隐藏起来。
“放心好了,没有主子的吩咐,还有谁敢到这个花圃来,主子们就更不用说了,大早上的谁会来这里看花,又不是吃饱了撑的,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很好看就是有些可惜,不是一对的。”
“要是一对的,姑娘还能赏给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姑娘最爱的就是这对坠子,另一只也不知道丢在哪儿了,姑娘也不派人去找找。”
“对对对,就是这个,我觉得怪稀奇的,丢了一只不去找,还把另一只也给送人了,难不成姑娘另有新欢”
“行了,还不是便宜了你,早知道那日就该我去姑娘房里收拾,这耳坠子现在可就是我的了。”
两个丫鬟笑着闹成一团,还摘了花往对方的身上扔,闹到后来才发觉耽误了时辰,也不再闹了,手脚极其利索地将花采满了两个大竹篮,这才匆匆忙忙地离开花圃。
沈碧月若有所思地跟上去,小心地隐藏着身影,不愿让人发现,最后跟到了一处院落前。
意外的发现,却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她在院门外距离很远的树荫下站了好一会儿,才抬脚离去。
知道了是谁,就好办事儿了,不必急着收拾。
只是没走出多远,就被一个气势汹汹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沈碧月!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她抬眸看了眼,又垂下,沈岐的禁足令看来不怎么有效,有人压根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看着是被禁足了,可该怎么在外头走动,就怎么走动,毫无顾忌,刚刚问瓷还跟她提家规,她晚上也该去找找问瓷,跟她提提家规才是。
“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害了人怎么还敢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也不怕遭报应。”
她想走,可沈庭则一直拦着,便有些没耐心了,偏偏她又说不得话,这下更难受了。
见她紧紧皱着眉,沈庭则还以为她有点害怕了,更是逼近一步,“怎么不敢说话我能有今天,全都是拜你所赐,你凭什么能逍遥自在地做你的沈家嫡女儿,归根究底,也不过是个被沈家给抛弃的弃女罢了。”
沈碧月随他怎么说,倒不是很恼火,就是不耐烦,查清那个被毒死的女人的真实身份一事迫在眉睫,她没心思与沈庭则在这里耗着。
这时,沈庭则突然露出一个有些狰狞的笑,“你知不知道丁利出事了”
“他可是丁家的嫡长孙儿,越王殿下的大表哥!”
沈碧月静静看着他,看他的眼神,怨恨又不甘,恨不得就地生吞了她。
她还没找上门,他就已经主动送上门了,没想到他会这么沉不住气,丁利的事情,昨晚才刚刚发生,消息传得再怎么迅速,也不会是他这个被禁足的人率先知道。
行事莽撞又没脑子,沈庭则的性子本就如此,只是从前并未表现得如此明显,花姨娘应该最为清楚他的性子,却还是纵容他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会害死他。
“你说话啊!丁利昨晚被人突然袭击,险些伤了命根子,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沈庭则双拳紧握,一步步接近她,眼里闪烁着阴鸷的光芒,经过这些时日的休养,他手腕上的伤好了不少,有了些知觉,也已经能够基本的扭动了,只是还不能太过用
第224章 夜探义庄
“如小人之前所说,她身上只有两处明显外伤,胸前一道掌印已经严重发黑,怀疑毒是附在掌上的,这种毒是什么,现在还没能完全验出来,但根据毒发的症状来看,目前怀疑此毒来自东疆,至于肘上的伤口,应该是被锋利刀片平滑切开的,并不致命,也许是与人搏斗时所留下的。”
“东疆”李显显然有些吃惊,“你是说在这里有东疆人”
仵作摇头,“小人不敢确定,东疆虽说擅长使毒,但也不会将毒秘而不传,相反,东疆长久以来制毒贩毒,借此积攒财富,只不过都不放在明面上交易,用东疆的毒淬炼毒掌本身就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东疆并非所有毒都会拿去卖,有些毒是他们不能外传的,只有知道她身上中的什么毒,才能推测出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东疆人所为。”
从鬼手,再到东疆,沈碧月忽然觉得脑子像是被人塞进了一团缠绕打结的毛线球,所有的线索都缠在了一起,难以理清。
在她的记忆里,她离开沈家之后,开始助邵远争夺皇位的那一段时间里,既没有鬼手的现身,也没出现什么东疆人来搅局,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现在鬼手早早就出现了,还牵涉到了东疆。
“沈姑娘。”李显叫她。
她陡然回神,抬眸看到李显将仵作给打发了下去,探究的视线落在她脸上,“我还记得,你那日说这个女人意图侮辱你”
沈碧月一怔,眼眸微微闪动着,低下了头,像是分外不愿提及此事。
李显见她这样,本来怀疑的心思淡了些,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还涌上了几丝负罪感。
“这个女人是在意图侮辱沈姑娘的情形下丧命的,若她致死的理由便是胸口的那一道掌印,那我有理由怀疑,沈姑娘的那位贴身丫鬟与此事有关系。”
“牵涉到了东疆的毒,无论她是不是东疆人,我都有必要提审她,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问沈姑娘,这个丫鬟可是大宁人”
东疆,是四疆之一,分布在大宁的正西及西北方向,在大宁眼中,四疆就是四个小小的边境部落,地处偏僻,潮湿,阴暗之处,地势特殊,久攻不下,四疆人各有所长,擅长毒药,巫蛊,星术,轻易动不得,若非必要,大宁也无意与他们过不去。
对于四疆之人,大宁有严格的规定,凡是四疆族人进入大宁境内,必定要登记在特制文书上,所去之地都必须在大宁官员的监察之下,若是犯事,当即驱逐出去,可若犯了大宁律法,可以不知会四疆,立即斩杀。
牵涉到东疆,李显会这么怀疑也在情理之中,沈碧月并不意外,抬手示意要笔纸,李显立即让人去取。
纸笔送到之后,她直接将宣纸平铺在了放置女尸的木台横板之上,提笔便写。
李显不禁有些吃惊,他从未见过如此胆大的女子,看到尸体在前,眉头都不皱一下,反而大大方方地在尸体边上写字,这般胆量简直就不是常人能有的。
“墨笙的确不是大宁人,她是我以前从一个穷苦人家家里买来的,那家人日子过得贫瘠,只能靠卖丫头为生,我那时为了接济他们,并未让墨笙到庄子上来服侍我,之后那户人家就搬走了,还把墨笙给丢在了半路上,她一路辗转才找到了我。大人也知道,我自小不在永安城,都在丰水州的庄子里养病。”
沈碧月这话的意思,李显听懂了。
丰水州位于大宁最偏僻之处,而且就在西边,与四疆相邻,便是有四疆的孤儿流落至大宁境内,只要有人包庇,瞒着官府,倒也是能成的。
墨笙若真是四疆人,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沈碧月不清楚,墨笙自己被卖来卖去的,也从未离开大宁,自然不会清楚,所以就算墨笙是四疆人,也是一个对自己身份毫不知情的四疆人。
“与其调查墨笙的身份,还不如先查查这个女人的身份,只要查出了她的身份,也许很多疑问就能迎刃而解了,不过既然此事也涉及到了东疆,大人要提审疑犯也在常理之中,只是提了人,此事就再瞒不住祖父,我想请求大人在祖父面前先不要透露墨笙的嫌疑,一切等定案之后再说不迟。”
这个要求在情理之中,李显同意了。
“还有一事,我总感觉这件事情太过于蹊跷,应该将这具尸体好好保存起来才是,省得招人惦记。”
不等李显露出惊讶的神色,她又下笔写道:“此事还要请大人见谅,我昨晚与大兄出门时,无意中提及,他相信此事并不是我的丫鬟所为,便与我说了这么一番话。”
“原来是沈家的大公子。”李显也是听过沈庭轩的名头,聪慧,敏捷,不爱与人打交道,却有着极为敏锐的心思,是永安四族所有少年郎里头最不食人间烟火气的一个,因此极为好奇。
沈碧月将笔放下,微微一笑。
第225章 丁家算账,大哥救场
奇风将尸体背到了窗边,轻轻打开窗缝,让月色照进来。
沈碧月撩开女人的长袖,露出手肘上狭长的刀伤,再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狭长的软匕。
这把软匕是她送粽子给孟府时,孟老爷子给她的回礼,也是造成女人手肘上伤口的真凶。
“刀口不一样。”奇风在一旁说。
沈碧月捏着匕首,的确是不一样,软匕细得犹如蝉翼,便于携带,可手肘上这个伤痕看起来要更粗一些,两相比较之下,很容易看出破绽。
她抬眸看奇风,伸手指了指女人的腰。
奇风伸手去探,又摸又按了几下之后,对她摇摇头。
沈碧月见他摇头,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果然,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一开始的那个女人。
按奇风所说,腰部突然变软,应该是练了某种奇功,不排除是缩骨错位一类,修炼那种功夫,不只是方便隐藏身形,更能在关键时刻转移致命部位,躲过对手的致命一击。
但骨头移位本身就是一件违背常理之事,有利必定有害,会缩骨错位之人,骨头摸上去与常人是不一样的。
已经探到了想要的东西,她摆摆手让奇风将尸体放回去,两人从窗缝钻出,按着原路返回,离开了义庄。
玄衣的药极为好用,不过用了二三日,嘴唇的伤已经基本好了,舌头虽然还没好全,但也不会痛到说不出话来。
沈碧月上完了药,慢慢踱到窗边,透过窗缝,她看到墨笙正在和菱花学着做胭脂,捣花瓣,滤花汁,菱花教得仔细,她也听得仔细,不过看上去仍有些心不在焉。
推开窗,外边的两人听到动静,连忙回头,就见沈碧月朝着墨笙招手,让她过去。
墨笙猛地站起,险些弄洒了刚滤出的花汁。
进了房内,看到沈碧月依旧站在窗边,正看着菱花守在花汁边,等着汁液被晾干。
“那天,你伤到她了吗”
“姑娘问的是……”
“端阳。”
墨笙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没有,她的身手很好,我完全打不到她,全都被她给挡了回去,唯一打中的一下应该就是胸口的那一掌,但那一掌绝不可能置她于死地,我打进去的时候都是软的。”
“摸上去软的,还是塌陷进去的”
“好像是,塌进去的,因为手上压根就没半点感觉,按着那一层皮就进去了。”墨笙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有点恶心,“我收回手的时候,她还往后躲,可我看的时候,她又突然倒在地上。”
“所以你当时才会说只是推了她一把”
墨笙点头。
“按到她胸口的时候,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也不记得,当时被吓得厉害,没注意到。”
“既然是这样,那一天为什么不说”沈碧月转头看她,“觉得有异样,为何不说出来”
墨笙咬了下嘴唇,“我……我害怕,一时没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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