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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灶里红薯

    瘦小子听到高老爷喊叫自己,立正站在高麻子面前,大声说:“高老爷,我愿听你的吩咐。”

    高麻子从腰间拔出小手枪,郑重地交到路鸣手里,“瘦小子,拿上这把小手枪,就当我在你身边,看到谁跑,你立马给我枪毙,没规矩不成方圆,今儿个我就立下规矩:杀敌有赏,逃跑遭殃。”

    路鸣接过手枪,热泪盈眶,高麻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归队吧!”

    “好!”黄二带头叫了一声,院里的家丁热血沸腾,拍起了巴掌。

    家丁回到屋里,换上自家带来的衣服,背好枪,准备出发。

    望着自己的家丁,高麻子满意地点点头,命令黄二出发。

    黄二一声令下,这家走在前面,带领着家丁出发了,高老爷一直送到门外,望着渐行渐远的家丁们,突然觉得自己活了半辈子,这回总算做对了。

    黄二将家丁带到村外,埋伏在进村的路边,眼望着火光冲天的芦苇荡,等待着鬼子伪军的到来。

    得说说井边,这小子把部队分成左中右三路,向芦苇进发。

    这个狂妄的家伙,根本不把张一真放在眼里,他亲自带队在中路,抄近路,大步前进。

    可他没有想到,他的部队还没踏上大道,就有一个小鬼子踩上了地雷,望着被地雷炸死的小鬼子,这家伙立马命令工兵探雷。

    几个小鬼子拿着探雷器,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可探来探去也没发现第二颗地雷,井边皱着眉头疑惑地望着,他以为探雷器出了毛病,拿到手里看了看那个圈圈,摇了摇头,这家伙也搞不清哪里出了毛病,将探雷器摔在地上。

    摔在地上的探雷器,吱吱响起来,井边命令工兵开挖,天寒地冻,小鬼了费了不少力气,可挖来挖去,只发现了一块铁头。

    井边这个大胆的家伙紧锁眉头,看了一会,他可不想再耽




第五百三十四章战斗
    疤癞眼看到了井边的冷酷无情,看到了井边魔鬼般嗜血的本性,他怕了。

    他望着刚才还在嚎叫的伪军,现如今静静地躺在冰面上,圆瞪双眼,似乎死有不甘,变形的面孔满是血污,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晚上做恶梦,疤癞眼禁不住一阵哆嗦,忙迈步向前走去。

    跟在疤癞身后的伪军,看到冰上流动的血水,胆怯起来,望着漫无边际的芦苇荡,这帮家伙犹如进入汪洋大海,有些晕头转向。

    天空昏暗,芦苇荡阴森可怕,不管是鬼子还是伪军,真切地感受到,处处隐藏着危险。

    大老李带领着队员时不时地放一枪,将鬼子伪军往张一真的方向吸引。

    疤癞眼可不敢寻着枪声追赶大老李,生怕刚刚发生的一幕在自己身上重演,这家伙贪生怕死,带领着伪军鬼子打转转。

    冰面太滑,疤癞眼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冰面上,还没等他爬起来,井边带领着人马已来到他的身边。

    井边支耳听到,大老李的枪声越来越远,这家伙感觉不大对劲,他觉得疤癞眼带领着伪军不去追赶游击队,倒领着大批人马,在芦苇荡里瞎转悠,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望着疤癞眼,井边突然抽出战刀,横在疤癞眼的脖子上,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你的,带领着人马不但不去追赶游击队,却躲着枪声走,要带我们去哪里干活”

    “去前寺,我,我跟阁下一样,寻找张一真,我有近路,可找不到那条近路了。”疤癞眼望着明晃晃的战刀,急着编瞎话。

    伪队长走上前来,站在井边身旁。

    这小子细长的个子,比井边高出一头。

    站在疤癞眼面前,伪队长狠狠地踢了一脚,这一脚恰好踢在疤癞眼的屁股上,疤癞眼控制不住自己,向前溜出几步,还好,井边的战刀没伤到他的皮毛。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看手,没有一点血迹,这小子长出一口气,慌慌张张站起身,呆呆地望着伪队长。

    伪队长望着疤癞眼,得意地说:“你以为井边和我苟队长就那么好糊弄,你小子说认道,却带领我们在芦苇荡里瞎转悠,照你小子这样的找法,到天黑也甭想找不到张一真。

    假如天黑下来,那可是游击队的天下,我看你小子没安啥好心,如果天黑之前,找不到游击队,消灭不了张一真,扣你个私通八路的帽子,不用皇军,我他妈的就一枪毙了你。”

    疤癞眼几步跑到伪队长面前,为了活命,这小子扑通一声跪在冰面上,大声说:“队长饶命,你可不知道啊,我对大日本皇军可是忠心耿耿,只是没有参加皇协军而已,请队长放心,天黑之前,我一定找到张一真这小子。”

    “起来吧!”伪队长拉一下疤癞眼的手,小声说:“咱都是为皇军服务,也不容易,快头前带路,再他妈的闲转悠,小心我苟队长翻脸不认人,一枪毙了你。”

    疤癞眼慌忙爬起来,四下望了望,这小子早已辩不清方向,咧开大嘴朝枪响的地方看一眼,再没有别的办法,心一横,小声说:“苟队长,我真怕了井边阁下,他的眼神着实吓人,满是凶光,请你告诉他,天黑之前我一定找到张一真。”

    擦一把冷汗,疤癞眼现在明白了,遇到凶狠的鬼子兵,怕死也不成了,索性朝着响枪的方向,带领着伪军拚命追去。

    阴沉的天空下,芦苇荡有些昏暗。

    疤癞眼寻着枪声,跑了一段时间,大老李的枪声突然消失了。

    鬼子伪军边追边打,突然失去了目标,望着眼前高高的芦苇,一下傻了眼。

    疤癞眼向前紧跑几步,蹲在冰面上,扒开芦苇向前方张望,不由一阵惊喜。

    眼前是大片没有芦苇的冰面,再往远看,他看到了前寺那间炸毁小屋。

    那间小屋坍塌在地,还冒着缕缕青烟,这小子如同黑夜里看到了灯光,禁不住哈哈笑起来,他觉得,这次总算可以活命了。

    慌忙跑到苟队长眼前,拉着苟队长手,小声说:“快去报告井边阁下,总算找着目标了,真他娘的乐死我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张一真这小子跑不了了,我倒可以回家了。”

    说着话,疤癞眼转头往回走,苟队长一把抓住他,笑着说:“你小子想回去”

    疤癞眼笑着点点头:“对啊,苟队长,我完成了任务,找到了张一真,也该回去了。”

    苟队长突然掏出手枪,顶在疤癞眼的头上,得意地说:“你以为在给穷百姓带路,到地了想走就走,没人管你,还得个小钱,现在,你可是给皇军带路,张一真的影子还没见到,你小子想跑,跑吧,有胆你不跑,结果会怎样,你心里应当清楚。”

    疤癞眼真傻了眼,张开的嘴半晌才闭上,带了哭音说:“我带路,不提回家了,我知道跑的结果,出不了几步,我吃饭的家伙就不能用了。”

    苟队长拍拍抖成一团的疤癞眼,“你小子,还真是个聪明的家伙。

    说到这里,苟队长突然瞪起眼睛,大声叫道:“他妈的,磨蹭个啥,快头前带路啊!”

    疤癞眼小跑起来,带领着鬼子伪军行走在冰面上。

    这帮鬼子伪军,终于出现在张一真的视野里。

    井边站在冰面上,拿起望远镜,朝前寺张望。

    前寺这个早已消失的村庄,静静地躺在冰面上,粗大的树木,被炮弹炸掉树枝,如老人干枯的手,高举上天空,高高低低的土堆闪着亮光,隐约出现的一两个人影在战壕里晃动。

    冬日的寒风里,这小小的前寺,显得那么孤寂神秘。

    井边放下望远镜,哼哼两声,这个狂妄固执的家伙觉得:一通炮弹打过去,这里的游击队死的死伤的伤,早已失去战斗力,可以大胆地进攻了。

    这家伙一挥手,突然大叫一声。

    &



第五百三十五章畜生本性总不变,生命不止又一枪
    眼见井边和副官被人打死了,而且射手离自己不远,疤癞眼胆战心惊,朝着响枪的方向张望。

    枯死的芦苇静静地挺立着,遮挡了视线,他看不到射手,却感到危险在步步逼近,求生的让疤癞眼顾不得寒冷,一下趴在冰面上。

    疤癞眼不敢大口喘息,生命的力量战胜了冰寒,他弓着身体,尽量躲避着冰面。

    回头,他看到苟队长带领着俩鬼子朝这边跑来,一边跑,苟队长一边小声呼喊:“巴队长,巴队长,你去了哪里吱个声!”

    疤癞眼强忍寒冷,上下牙齿直打架,心里想:你小子叫吧,老子就是不应声,活命要紧,我要逃出去。

    多亏疤癞眼打小穷苦出身,小时候也穿不上棉衣裳,一双单鞋就能过冬,要不然,在这寒气逼人的冬天,这家伙坚持不了一分钟。

    这小子终于抗不住了,悄悄爬起来,蹲在冰面上,望着越来越近的苟队长,这小子眼睛红了,想想苟队长这个缺德玩意对自己说的话,他的心里充满了仇恨。

    疤癞眼心想:必须杀死苟队长,如果这小子不死,他会杀死自己,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打死他。

    紧张害怕加之寒凉,疤癞眼的神志有些恍惚了,竟忘记了自己还光着身子,他的眼睛死盯着苟队长,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腰间,他没有摸到手枪,浑身禁不住一阵哆嗦,突然感觉到难以忍受的寒冷,觉得浑身有些僵直了。

    疤癞眼呆望着,他看到苟队长带领俩鬼子,快步跑到井边和副官面前。

    仨小子看到躺在冰面上的井边和副官,愣了一下,忙蹲下身体,摇动井边和副官的身体,井边和副官的身体已经僵硬,像两个冰块躺在冰面上。

    疤癞眼感到身体就要冻僵,再也顾不得危险,小步快跑起来。

    这小子正跑得欢,突然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站住,举起手来。”

    正在这时,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

    武江带领的人马,成功袭击了运送弹的鬼子伪军,炸毁了部分弹药,腾起的火光,映红了昏暗的天空。

    疤癞眼哆嗦了两阵,四下看了看,忙举起手来。

    一老一少,虎子和二傻站在他的面前。

    疤癞眼见老的老小的小,这小子咧着嘴巴,竟慢慢放下手来,小声说:“中国人,自己人,咱自己人不打自己人嘛。”

    虎子望着光着屁股的疤癞眼,他笑了,大声问:“大冷的天,你脱光衣服,慌慌张张想做啥”

    眨巴了几下眼睛,疤癞眼望着端着长枪的虎子,向前走了两步,指指身后,得意洋洋地说:“是我,把小鬼子引到这儿来的,引进了张一真的包围圈,我可是立了大功啊。”

    二傻静静地听着,他认出了疤癞眼,知道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冬天脱光衣服,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退后几步,生怕这小子跑了,二傻做好了射击准备。

    虎子接着问:“你咋光着屁股”

    “我,我。”疤癞眼哆嗦着说:“我的衣服被小鬼子脱了去,井边队长发现我把小鬼子引进了包围圈,大发雷霆,他和副官硬生生脱光我的衣服,想把我活活冻死啊,井边队长坏得很,这小子还把我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趁他穿衣服不注意的时候,我跟兔子似的,一下钻进了芦苇荡,井边没有找到我,带着副官朝前寺方向走了。”

    听疤癞眼这样说,虎子高兴地跳起来,提着长枪来到二傻面前,高兴地说:“傻爷爷,我打死了鬼子的俩大官,一定是他说的那俩人,爷爷,我的枪法咋样,一枪一个,你还说一个是鬼子一个是伪军呢,闹了半天,井边穿了他的衣服,我又打死了俩鬼子。”

    疤癞眼斜眼偷瞧着虎子,这小子冻得实在受不了,生心抢过虎子的长枪,然后杀掉这一老一少,穿上老家伙的破衣裳,暖暖和和地逃出芦苇荡。

    他甚至想到暖暖的炉火热被窝,还有高老爷的热茶。

    想到这里,疤癞眼突然上前一步,弯腰来了个扫膛腿。

    虎子光顾着高兴,没有防备,仰躺在地,二傻被虎子撞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上,双手按在冰面上,手里的枪走了火,砰的一声响。

    疤癞眼听到枪声,再也顾不得抢枪,转身跑进芦苇荡。

    二傻望着疤癞眼的背影,心想:你小子冻手冻脚,浑身也不灵便,还想抢老子的枪,跑吧,暖和暖和身子,再跑一会,反正跑不过老子的子弹。

    他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样视线更远一点,望着踉踉跄跄冻得半死,还在奋力奔跑的疤癞眼,二傻冷冷地笑了,他慢慢地勾动了扳机,疤癞眼身体一侧歪,没有倒下,这小子强忍着疼痛,为了活命,依然费力地向前挪动着。

    虎子将二傻拉起来,小声说:“傻爷爷,你不开枪这小子也跑不了,我腿脚快,能追得上他。”

    二傻摸了摸虎子的脑袋:“小虎子,他跑不掉,这人呢,不能光听他说,往后你要记住,畜生永远是畜生,不过披了身人皮,像个人似的,只要有机会,畜生的本性总会展现出来,本性难改啊!人跟畜生置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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