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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红颜不做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黎槿熙

    不,船是被瀑布之水推到岸边的,或者说,这是一条单行的出谷之路,入口在另一侧。

    朱棣慌忙摸了摸身上,扯开衣领一瞧,金丝软甲还带在身上,昨天徐童潇告诉他的秘密,金丝软甲已经编织好了,让他晚上就穿好了,睡觉都不准脱。

    是她早就预感有事发生,或者,就是她策划了今晚的这一出戏码,燕王存了个疑问在心间。

    回望一眼飞瀑,朱棣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晨起,一缕阳光从窗缝渗入东厢房,照射到床头,徐童潇睡得昏昏沉沉的,使劲揉了揉额头,清醒了。

    转脸看了看地上,姚辛夷手拄着头,坐在桌边睡着,冯紫茜堆坐在门口,斜靠在门边,一个两个都睡得很沉,这样的状况,前几天……

    被下了药,徐童潇只觉得头嗡的一声,跌跌撞撞跑下地,跑出门,绊醒了姚辛夷跟冯紫茜。

    推开大厢房的门,桌椅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床也平平整整的铺着,然而床上却空空如也,房里又不见了燕王的踪影。

    姚辛夷眉头蹙紧了,冷冷的说道:“我们又被人下药了,怎么会没有丝毫察觉呢”

    冯紫茜也给惊呆了,傻傻的站在门口,不敢多言。

    “去找师兄要人。”冷冷的说出这一句,徐童潇双手紧握成拳,甩了衣袖大步出门。

    三人径直跨步,从古井一跃而出,急匆匆的闯进了蓝封峤的院中,眼瞧着怒气冲冲的徐童潇,跟来势汹汹的两人,竟无人敢拦。

    “师兄,燕王呢”徐童潇进门,脸上怒气尽散,微微淡笑着问话,然而潜藏在那淡笑之下的隐隐怒气,蓝封峤看在眼里。

    蓝封峤微微一怔,放下手中的茶盅,转脸,笑意盈盈,温柔的说道:“瞧你,兴师问罪似的,清晨时分,我便差人送他出谷了,见你睡得熟,就没叫你。”

    闻言,徐童潇嗤笑一声,冷冷的说道:“是啊,也不知怎么了,最近我院里的人,总是睡得很熟。”

    蓝封峤温柔的笑笑,轻声说道:“这样不是很好吗你许久都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话说着,蓝封峤抬手给徐童潇倒了杯茶,平常一样自然。

    眼瞧着他推过来的茶水,徐童潇并不接,只是抬眼看着蓝封峤的眼睛,凉声问道:“为什么送他走了”

    蓝封峤随口说出的话,云淡风轻,道:“他的病已经好了,也该离开山谷了,他是皇子,是燕王爷,失踪了这么许久,宫中会翻了天的。”

    偷瞄了一眼徐童潇的表情,蓝封峤又道:“再说了,你怎么知道燕王不急着回去,人家府上还有新婚的妻子呢。”

    闻及新婚妻子几个字,徐童潇猛然抬眸,盯得蓝封峤背后一阵发冷,所谓新婚妻子,没人比他们更知道怎么回事。

    徐童潇突然幽幽冷冷的一笑,问道:“我一直搞不懂,师兄你派温凉进燕王府,有何目的”

    “替代你,你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蓝封峤一句话冲口而出,仿若早已经寻好了的说辞。

    徐童潇冷眸盯着他,依旧冷声,道:“所以你为了留下我,杀了燕王”

    “我都说了我没有,你怎么不信我呢”蓝封峤颇有些崩溃,他指了指门口守着的殁,道:“不信你问殁儿,此事她去办的,你问她。”

    也不说话,徐童潇只是淡漠的转过




159宠信燕王,众矢之的
    隔日清晨,野云庄中三匹快马嘶鸣而出,匆匆北上。

    徐童潇携两人策马狂奔,她迫不及待要入京确认一下,燕王是否还活着,另外,她今晨入庄时发现,蓝封峤也赶往京城去了。

    只是她不知道,蓝封峤此番匆忙入京,是为了阻止一场闹剧的上演,虽然,可能不太赶得及。

    一日早朝,众臣皆在,朱守谦告假多日后,为燕王而来。

    朱元璋斜靠在龙椅上,淡淡的问道:“燕王那边,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朱守谦长长的叹了口气,跨两步上前,颔首说道:“回皇爷爷的话,已经派人进墓竹之林搜寻了,只是,竟无一人生还,孙儿臣以为,已经过了一个月,四王叔生还的机会,微乎其微。”

    朱榑不由得冷哼一声,暗暗的扯扯嘴唇,笑了,却没有辩驳,生与死,稍后自见分晓。

    朱元璋轻拍额头,痛心疾首的说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可如何是好啊。”

    一时之间,整个朝堂寂静无声,仿若所有人都陷入了无限的沉痛之中,虽然也许,有些人心中正在偷笑庆幸。

    朱守谦有些迫不及待,抱拳颔首,说道:“皇爷爷,孙儿臣以为,不如以衣冠之礼让燕王府行丧吧,孙儿臣愿为皇爷爷分忧,处理好四王叔的后事,让他得以安息。”

    “是谁要安息啊”朗朗一声由殿外,紧随着,朱棣大步迈进殿内,行跪拜大礼:“儿臣参见父皇。”

    朱守谦慌忙让出路来,一时间瞠目结舌,无话,静立于一侧,开始编撰下一段说辞。

    朱榑双手击掌,响彻大殿,哈哈一笑说道:“我就说嘛,燕王怎么可能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死了,简直是笑话。”

    朱元璋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面上终于走了笑容,说道:“快起来,快快起来,好燕王,儿啊,幸好你没事啊。”

    “让父皇忧心,是儿臣的不是。”朱棣起身,又颔首说道:“不过多谢这次的事,让我看清了,大家对我都甚是关心啊,这……实在是儿臣三生有幸。”

    朱守谦未免尴尬,干咳两声,说道:“咳咳,四王叔,你竟从墓竹之林生还,这太不可思议了,太好了。”

    一老大人敛眸,转了转眼珠,复又抬首问道:“是啊,老臣可是听说,那墓竹之林凶险至极,斗胆问王爷当日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你不顾一切冲入竹林之中”

    有一人低语道:“莫不是真的中了邪气”

    又一人似嗔的说道:“中什么邪气,不都说了嘛,云南一带巫蛊盛行。”

    一众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听在朱棣耳中,只觉得讽刺,又有些可笑,真情假意的一众人,不知所云。

    朱棣呵呵呵干笑两声,朗声说道:“诸位大人,怪力乱神之说不可有,本王那日是……”

    话说一半,话语一顿,朱棣缓缓转过头,看向朱守谦,眼中意味深长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朱守谦不由得心头狠狠一坠,暗自咽了口口水。

    朱棣却又转回头,含笑低语道:“那一日正猎到兴头上,遇一麋鹿疯狂逃窜,那一珍奇我不愿放过,便一路追,它突然窜进了竹林之中,本王一个不注意,随着便进去了。”

    朱元璋连忙问道:“那你可猎到那头鹿了”

    闻言,朱棣苦涩的笑笑,颔首说道:“猎是猎到了,不过险些把自己的命也丢了,竹林中流连几日,竟让我寻到了一处山谷,才捡了条命回来。”

    一众大臣均点头称:“是万幸啊,真是万幸啊。”

    朱棣暗暗冷笑一声,转而又朗声说道:“承蒙诸位厚爱,父皇天威庇佑,我侥幸逃过一劫,机缘巧合,偶得一件金丝软甲,现献与父皇,愿父皇天威永存,洪福齐天。”

    朱棣从随身包袱中,取出那件金丝



160她是禁忌,触及会死
    幽幽湖水,胜棋楼中,燕王靠坐在临水的窗边,静赏。

    朱棣时常会到徐府拜谒,却也只寒暄几句,问候一声,便匆忙又离开,每每离开之前,却不忘嘱咐一句,让人知会刘清砚,说他来过了。

    他与刘清砚的见面,一向于避人处,总要有些秘密,是不为人知的。

    刘清砚远远的行过来,口中不住的说道:“我这刚从华法寺酬神回来,就听说你过来了,可见这菩萨多求一求还是没错的。”

    “表姐!”朱棣高声应和着,快步迎出去,躬身颔首,说道:“让表姐为我忧心,是我的不是了。”

    刘清砚素手轻抚抚朱棣的手臂,似嗔的说道:“你呀,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朱棣转过身,托着刘清砚的手臂,两人往楼中行去。

    刚落坐,刘清砚便忙问道:“快给我说说,你怎么活下来的,他们都说你跑进了个吃人的林子里,怕是没命了。”

    闻言,朱棣噗嗤一声笑了,含着笑意说道:“嗨,别听他们胡说了,什么吃人的林子,那岂非说林中的花树都成了精了,这话也就骗骗你们这些妇孺罢了。”

    刘清砚素手锤了捶朱棣的肩膀,凉声说道:“那你说,你怎么死里逃生的”

    朱棣淡漠抬眼,幽幽的望向门外,淡语道:“那片竹林后是一处山谷,我被谷主所救,一直在谷中养伤,身子好了便匆忙回来了。”

    “就这样”刘清砚似乎意犹未尽,口中疑问道。

    “就这样啊,不然呢”朱棣轻笑了笑,转而微敛双眸,打趣的说道:“你不会以为有什么曲折离奇的经历吧比如我被人一掌打在心口险些一命呜呼了,好不容易被人救回来,又掉进水中,发了高热几日不退,几经周折才保住了一条小命吗”

    刘清砚轻哼一声,道:“真如你所说,可还有的活吗”

    朱棣哈哈一笑,遮掩了过去,面上的困窘,历历在目,他的确,就是这么活过来的,因为一个女孩子,拼了性命。

    刘清砚才长舒了一口气,手抚着腿又攥了攥,道:“唉呀,可把我给吓坏了,怎么就出了如此蹊跷之事了呢”

    朱棣却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呵呵我身上什么巧合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呢”

    刘清砚闻言敛眸,心中一转,幽幽开口,道:“何人与你同行是否他们起了坏心思要陷害你”

    “要害我的太多了,他们不过尔尔。”朱棣嘴角轻扬,笑笑轻语,道:“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嘛,其他的事,我会自行慢慢处理妥当。”

    是的,他会处理妥当,账,得一笔一笔清算。

    良久,刘清砚突然握住了朱棣的手腕,面色凝重,压低了声音问道:“燕王,你可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徐童潇,到底是何人”

    闻言,朱棣眉头轻蹙,片刻恢复平整,道:“我并不知道她是何人,怎么了”

    “可是我知道。”刘清砚攥着燕王的手又紧了紧,目光中一丝恐惧闪过,低语道:“她是萧晓风,是元朝余孽,是被逼跳崖的那个女孩子,她是回来复仇的,燕王,听表姐的,你得离她远些。”

    “不表姐……”朱棣眼角微微一颤,他抬眸凝视着刘清砚,坚定冷语道:“萧晓风七年前便已经伏法,现在在你我身边的,只是徐童潇,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可是……”刘清砚还欲说什么,却被硬生生打断了。

    朱棣瞪着眼睛,低吼一声,道:“没有可是,你必须谨记在心,这是唯一的保命之法。”

    “你知道!”刘清砚幽幽开口,复又道:“你要帮她”

    朱棣嘴角微微扬起,凉声说道:“若连我都不肯帮她,就真的没人能帮她了,那么她真的就送命了,我不忍心,表姐,其实你也是不忍心吧。”

    闻言,刘清砚敛下眼眸,或者,她真的是不忍心的。

    却刘清砚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低语道:“可你我不忍又如何总有些人是忍心的,他忍心伤害别人,



161就是说你,不知廉耻
    京城的街道,总有形形色色的人出现,总有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总有人好巧不巧的,总能赶上那么一两回。

    遣了冯紫茜探查温凉身份,派了姚辛夷去燕王府,徐童潇独自落座茶楼之中,随随便便就观赏了一出好戏。

    温凉一袭锦衣,高挽发髻,携着侍女行在街上,走走停停,闲看赏玩,活脱脱一个富人家夫人的气质。

    周骥与沐晟初入皇城,协同上街游玩,看什么都新鲜。

    胭脂摊位前,温凉托了一盒于手中,打开盒盖,手指轻轻涂于手背,抬至脸前,轻轻一嗅,唇角微微扬起,阳光打在她身上,那样子,仿若落入凡尘的仙子。

    这一幕,却被周骥看在眼中,他不住的开口赞道:“这女子,如此风韵,世间也难得一见,你我怎可错过这个天赐良机呢。”

    “哎……”沐晟还未及制止,周骥已经快步走上前。

    茶楼门前,两人擦肩,周骥故意栽了一跤,直撞的温凉一个趔趄,周骥反手将温凉揽进怀中。

    缓缓的放手,周骥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温凉不由得心头一惊,慌忙后退了两步,轮圆了手臂一个巴掌甩在周骥的面庞,冷声吼道:“无耻之徒!”

    闻声,徐童潇淡漠抬眸,瞧着眼前的两人,男的没见过,这女的倒是不陌生,燕王府中,温夫人。

    周骥手捂着被打的火辣辣的脸颊,说道:“嘿,你这姑娘,好好的怎么骂人呢”

    温凉重重的甩了甩衣袖,惊魂未定的大口喘着气,冷声说道:“口中放尊重一些,好狂妄的人,你不知我身份竟敢如此轻浮,你合该称我一声夫人。”

    闻言,周骥口中啧啧出声,颇惋惜的语气,道:“这么好的一个姑娘,竟然已经嫁人了,还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自己初入京城,便能得一段有滋有味的露水情缘呢。”

    温凉霎时间憋红了脸,忿忿的转过身去,无话。

    眼瞧着温凉的困窘,小侍女高声道:“大胆狂徒。”

    周围被争吵声吸引过来的看客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沐晟偷眼看了看周遭,暗暗的扯了扯周骥的衣袖,低声说道:“周公子,别闹了,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我们还是不要太过招摇的好。”

    周骥甩开了他的手,道:“哎呀你别扫兴,玩一玩嘛。”

    “姑娘……”周骥转而又缠着温凉不放,说道:“哦不不不,夫人,周某可有此荣幸,能请得您一路同行呢,人多嘛,总是热闹些。”

    话音落,周骥竟作势去扯温凉的手臂。

    温凉不由得心头一颤,慌忙往后撤了撤,低吼道:“放肆,不要动我。”

    周骥却不顾,再一次伸出手去,姚辛夷随手弹了颗石子,直打在周骥的虎口,周骥吃痛俶的收回手,四下里瞧着,不知这石子从哪边打来。

    姚辛夷一个飞身,稳稳的站定于温凉身前,冷眸轻抬,继而冷声说道:“你没听到她说不要动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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