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仵作妃:世子殿下,轻点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燕迟便道,“他说这话之时稍显紧张,眼神也格外飘忽,后来我提起,郑大人他们只说他或许是悲伤过度,而后又叫来他问了一次,前后并无出入。”
秦莞抿唇,“当时如果没有人证,那便无法验证此事,只能选择信他。”
燕迟点点头,“正是这个道理。”说着燕迟又扬了扬下颌道,“我在军中常碰见疑似细作,虽然不像你在锦州那般,凭着特定的动作便能知道凶手所想,可到底也有几分识人之长,这个孟巍,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便觉得他有些问题。”
秦莞听着这话只是无奈失笑,“你这话却是谦虚了,鼎鼎大名的魔王少帅,如何会没有识人之长我只是将一些特定的动作记住了而已。”
说着秦莞又问,“第一次见的时候你觉得孟巍怎么了”
燕迟双眸微眯道,“第一次见的时候,孟巍两眼通红哭的十分惨烈,父亲死了,儿子悲痛乃是常理,可我却觉得他有些过度了,不仅如此,孟巍当时除了过度的悲痛之外,还给我一种他很着急很焦躁的样子……”
“很着急很焦躁”秦莞微讶,而后又一想,“莫非是因为孟府的产业”
燕迟便道,“昨日我已经让底下人查过了,孟府的产业早前的
第217章 皇后之心,发现线索
燕迟摇了摇头,“此事我也问过,当时晋王府出事之后,里面的长史等人也被下罪,后来发配的发配,都不在京城了。”
秦莞点点头,“那就没法子了。”
燕迟便看着秦莞,“你想做什么”
秦莞苦笑一下,“只是又想起了晋王的案子,如今到了京中,特别是上次听到了九皇子的话,心中疑问就更多了些。”
燕迟眸色也是暗沉了一瞬,眼底似乎若有所思。
秦莞见燕迟如此,掀开车帘朝外看去,“没在京城的时候,总觉京城一片繁华,可到了京城,方才知越是权贵之家越是局中人,处处皆要步步为营。”
燕迟叹了口气,抬手抚了抚秦莞的发顶,他不会忘记秦莞说的她还有一个心愿未了,虽然一直不知道秦莞的心愿是什么,可燕迟下意识觉得和她的医术和她的仵作之道有关。
他知她的惊才艳艳,亦知她心性非寻常女子,所以不私藏任何让她出手的机会,他要让天下人知道,她是何等的非凡非俗,而他更明白,只要让她顺着自己所想的这条路走下去,他终究会知道她心中所愿为哪般。
“有我在你身边,你无需步步为营。”燕迟轻抚秦莞柔顺的长发,“你只需做你想做之事,哪怕这件事难如登天。”
秦莞回过头来,“难如登天如何做”
燕迟唇角微弯,“你的医术比许多修习医术几十年的老大夫都要厉害,要练就你这样的医术,不难吗你还会验尸,你是大周朝两百多年第一个帮府衙验尸的女子,这不难吗这都很难,而你都做到了,由此可见,再难如登天的事,也并非没有可能。”
秦莞有些沉重的心被燕迟的话浸润的温暖起来,忽然道,“如果这件事,不仅难如登天,还伴有许多危险呢”
燕迟闻言却是笑了,“你只管去做,危险交给我。”
秦莞心头漏跳了两拍,抿了抿唇又道,“可如果要做这件事,需要权力,需要机遇呢。”
燕迟面上笑意未变,却抓住了秦莞的手,“权力要去争取,机遇可以创造,京城这样的地方,所有的争斗无外乎‘权力’二字,所有的人情世故,无外乎‘利益’二字,看明白事情真谛,投其所好便可。”
秦莞看着燕迟,脑海之中忽然浮出了个念头。
她唇角微弯,忽然又问燕迟,“朔西难吗”
燕迟一手落在秦莞肩头,身子微微后靠在车壁之上,于是整个人越发显得挺拔俊美,“难。”看着秦莞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燕迟又怕她不信,便继续缓声道,“我十岁入军营,只跟着老兵们练了半年便被父王扔去了寒原之上巡逻,朔西的寒原常年冰冻毫无人迹,还时常伴有大雪,我和另外十几个人却要整整在寒原之上巡逻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我们有一半的时间睡在冰窟窿里,吃食只有干巴巴的面饼。实在忍不住了,便一起去猎一头寒原上的黑熊来,烤熊肉喝熊血。”
“睡过冰窟窿睡过狼窝,有一次被冻在雪里差点没能醒过来,而旁人一年之中最多出去两次,只有我,一年要出去四次,即便这样,我也是最低等的补给兵,没有做前锋拼杀的资格,就这样过了两年,十四岁的时候,我才真的第一次上战场拼杀,西戎人远远比寒原上的熊和狼要凶狠的多,他们到了生死之际,会杀掉队伍里面受伤的战士吃肉喝血,当然,如果当时队伍里有俘虏的话,被杀掉的便是俘虏。”
秦莞指尖轻颤一下,燕迟的话语虽然轻飘飘的,好似在说什么极其寻常之事,可秦莞却能想象其中的苦楚和凶险,而当时的他也只是一个半大孩子。
秦莞看着燕迟如墨的双眸,却丝毫看不到怨怼和痛苦,回忆起这些事,他眼底只有一片顶天立地的坚毅,仿佛天塌下来,他也能凭一己之力顶住。
秦莞紧紧抓着燕迟的手,“难怪朔西军能长胜。”
燕迟唇角扬起,一把将秦莞揽入了怀中,“朔西军还会继续长胜下去。”
说起朔西军,燕迟语气之中自有一股豪烈,他又道,“无论是在朔西,还是在京城,所以你大可放心,若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只管告诉我便可。”
秦莞唇角动了动,却到底只是趴在他胸口,“我知道。”说着秦莞又道,“今日未能帮上什么忙,不知有没有机会让我见见孟府其他人”
燕迟低眸看着她,“你想帮我们查案子”
秦莞颔首,“主要是见见孟府的四老爷。”
燕迟想了一瞬,“等我这边安排好,到时候提前送消息给白樱。”
秦莞连忙应了,天色不早,二人未再多言,径直往侯府而去。
……
……
第二日,秦莞依旧在巳时过半入宫,昨日没能去看铺子,她只叫韩栋父子先行回去,今日却是要往铺子走一趟的。
到了寿康宫,一入内室便见赵淑华正坐在太后的床边。
秦莞见了赵淑华连忙行礼,“拜见皇后娘娘。”
赵淑华笑着扶她起身,“快起来快起来,好孩子,太后娘娘的身体如何了”
太后靠在引枕之上,笑道,“我倒是觉得我好了许多,这孩子真是个好样的,这才几日,我这身上已经有劲多了。”
秦莞忙道,“太后娘娘是有福气的,只是小病罢了。”说着又看着赵淑华道,“皇后娘娘放心,太后娘娘的身体只需后面好好调理便可,早前的凶险已经没了。”
赵淑华闻言便长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说着又让开来,“来,你快给母后诊脉,这几日本宫知道你日日入宫,因是不好扰了给母后看病,便不曾过来。”
秦莞这才上前,先诊脉,又问了太后平日的饮食等,然后才同赵淑华道,“皇后娘娘,太后娘娘用的药已经小有成效了,您放心便是。”
然后又看着太后,“太后娘娘,您若是觉得腿脚有了劲儿,便最好下地走动一二,最开始一盏茶的功夫就好,后面时间长一些,如此可让病体痊愈的速度更快些。”
太后便看着陈嬷嬷,“听到了可不能再总是让我躺着了。”
陈嬷嬷忙笑着道,“知道了知道了,都听九姑娘的,待会儿您午睡完了便起身走动走动。”
赵淑华在旁笑,“以后每日臣妾都陪母后逛园子。”
太后摆了摆手,“哪用得着啊,你自有你的要忙,你们都不必管我,我自己知道便好,小九呢让小九陪我便是。”
赵淑华也看了看门口,“对啊,怎不见小九”
陈嬷嬷失笑道,“九皇子如今开始学认字了,今日初四,去了夫子那里呢。”
赵淑华想起什么似的一笑,“对了,小九如今开始学字了,我倒是把这一点给忘了,既是如此,那臣妾陪母后在这里多待一会子。”
太后似乎不想麻烦赵淑华,便道,“不必陪我,你们年轻人和我这老太婆在一处也无趣的很,你们自去忙你们的吧,我有点累了。”
陈嬷嬷见状便道,“太后娘娘这几日午后喝了药都要睡一会儿的,皇后娘娘不必担心,奴婢们会照顾好太后娘娘的。”
赵淑华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臣妾只有明日再来了。”
这边厢,秦莞本就不打算在寿康宫多留,听闻太后要午睡,自然也准备告辞,赵淑华便道,“来,同本宫一起走,本宫送你到正阳门。”
秦莞忙道,“不敢麻烦皇后娘娘。”
赵淑华却是上前来执了秦莞的手朝外走,“你救了太后娘娘的性命,对皇上和本宫而言,你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皇后的手有些微凉,秦莞被她牵着,下意识觉得不自在,却是没法子的朝外走去。
寿康宫外,皇后的轿辇安安静静的停着,皇后牵着秦莞上了轿辇才放开她,又问道,“听闻已经有人找到侯府去让你帮忙看病”
秦莞唇角微弯,“是,武安侯夫人和户部左侍郎家的小姐。”
赵淑华扬眉,“户部左侍郎是最近府中出了命案的户部左侍郎”
秦莞颔首,“正是,因为此时,孟小姐本来说的昨日来侯府,却是未能过来。”
赵淑华点点头,又道,“听闻那日你在宫门口被冯璋欺负了”
秦莞略一犹豫,“冯世子有些无礼,后来迟殿下刚好经过——”
赵淑华叹了口气,“你不用替冯璋遮掩,冯璋仗着忠国公府的威势行事向来无忌,在京城,可以说是作恶多端了,幸好那一日遇到了燕迟,否则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看了秦莞一瞬,赵淑华又道,“这几日入宫,可遇到贵妃娘娘”
秦莞摇头,“不曾遇到贵妃娘娘。”
赵淑华又似松了口气的样子,“那便好。”顿了顿,又道,“往后在宫中,若是她对你有刁难之处,你只管来告知本宫便是。”
秦莞双眸为睁的看着赵淑华,赵淑华有几分忧心的道,“冯璋的性子,
第218章 前往府衙,隔墙听案【有奖问答】
城南的一处小院子里,韩笠正满是感激的看着秦莞,“那宅子是老爷从前极喜欢的一处,只是后来老爷成婚,有些小了,便换了一处宅邸,如今小姐让老奴住到那宅子里面去,可真是给了老奴天大的脸面了。”
这是一处一进的院子,位置更是在城南并不显贵的位置,虽然内里布置的雅致非常,可到底还是有些拥挤,韩栋的妻子明氏有些羞怯的站在一旁,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见状,明氏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家里没什么好东西,小姐莫要嫌弃。”
秦莞手边的书案之上放着茶点,虽然比不上侯府客用的,却也不差,秦莞闻言一笑,“怎么会嫌弃,韩掌柜寻常都在铺子里忙碌,家里只有你一人操持,这院子里整齐风雅,处处都可见你的蕙质兰心,韩掌柜寻你为妻真是有福气。”
这话赞的明氏面上微红,秦莞便接着道,“这些年都是韩伯和韩栋帮忙照顾家中的生意,铺子里的生意一年比一年好,可你们住的地方却不大,委屈你们了。”
说着又看着韩笠,“让韩伯住过去,一来想韩伯年纪大了住的宽敞些,平日里不出门也有个走动之地,二来,其实也是不想那处宅子荒废了,韩伯,庄子上的租子还是你管着,不过也无需住在城外,这两日,你们父子找人将那铜钱巷的宅子收拾出来,等收拾好了,韩伯住进去便可。”
韩笠和韩栋对视一眼,二人皆是点头应声。
秦莞点点头,又问韩栋,“韩栋,你可了解孟府的生意”
韩栋眸色变了变,“小姐说的是近来出了命案的那个孟府”
“正是。”秦莞颔首,“他们家大房是户部左侍郎,生意乃是由二房掌管。”
韩栋唇角微弯,“这个小人是知道一些的,孟府的生意做得不小,自然,也有家中有人为官的缘故,年前,孟府将手上好些铺子都盘了出来,当时小人还想将他们家的绸缎铺子接过来,可当时只犹豫了几瞬便被其他人抢走了,他们盘出来的铺子都是生意不差的,价钱自然也要的高,当时此事还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可没过多久,孟家二老爷被骗的流言就传了出来,当时许多人将此事当笑话讲,可也有些别的话传出。”
秦莞挑眉,“什么话”
韩栋沉吟一瞬才道,“孟府做生意多年,这一次乃是因为想买矿,被中间人骗了,可凭着孟二老爷这么多年的人脉和孟府大老爷的官威在,再怎么样不会被骗走全部的银两,且矿业一道,需要许多官府的文书,骗子即便再会作假,孟府大老爷本就是做官的,只需托几个人去工部打听打听,便知道这个买卖可不可靠。所以大家都猜测,要么是孟家二老爷和大老爷表面兄弟暗地里已经决裂,要么这被骗的事便是哄人的。”
秦莞听着这话,再想到适才看到的那个孟府男仆,一双眸子眯了起来。
“还有一点也很奇怪。”见秦莞眸色沉凝,韩栋继续开了口,“被骗了那么多钱,孟府的人却没有报官,到底是十多万两银子,开铺子都开许多家了,这么多钱,对孟府而言也是不小的数目,怎么孟府一点都不想追回呢”
秦莞眉头一皱,孟府被骗的事是在年前,她便没有问有没有报官,如今韩栋这般一说,的确奇怪之处太多了些,被骗了这么多钱,应当对那些骗子恨之入骨才是,却又为何不曾报官
秦莞思忖一瞬,便没了在韩栋这里久留的心思,当即起身提出了告辞。
“时辰不早了,我来便是和韩伯说宅子的事,眼下该走了,韩伯将宅子收拾好了,派个活计到侯府同我说一声便是。”
秦莞要走,韩笠和韩栋便将秦莞朝外送,门口,秦邺双手抱怀靠着门框而立,见秦莞朝外走,便也转身朝院门口去,韩笠和韩栋将二人送到了门口方才作别。
秦莞上了马车,秦邺御马在马车旁侧跟着,道,“九妹妹对下人很是不错。”
秦莞唇角微弯,“韩伯是府中的老管家,对他好是应该的。”
秦邺点点头,又道,“九妹妹真是宅心仁厚。”
秦莞掀开车帘看着秦邺,“四哥又何尝不是宅心仁厚四哥回来数日,便能鞍前马后护送我,秦莞心中真是感激不已。”
秦邺笑开,笑意爽朗,“不敢当九妹妹的感激,你我本就是一家人,我护送自己的妹妹,自然是应该的。”
秦莞又看了秦邺两瞬,“我虽是秦氏之人,可到底并非四哥的亲妹子,且你我相识日短,而我常常听闻京城之中人人皆为权名利禄,如今看来四哥很是不同。”
秦邺双眸微眯,一双眸子辨不出情绪,只笑道,“九妹妹不必怀疑,我亦是喜欢权名利禄之人,九妹妹如今在京城之中声名鹊起,我今日帮九妹妹,想来来日九妹妹会记住我的相护之谊,到时候我岂非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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