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仵作妃:世子殿下,轻点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拓拔芜不想死心,“他是皇室的世子,不可能在外面,我非要找到不可。”
第254章 初至猎场,公主被拒(小爆更)
因有禁军的团团护卫,这一夜过的十分平静,第二日一大早,所有主子和朝臣及其家眷皆早早起身,用了早膳,便又开始赶路。
忠勇候府的马车里,秦霜和秦湘同坐一车,虽然这一夜睡得不甚好,可秦湘和秦霜还是激动非常,昨日她们远远看到了当今天子,当今太后,以及皇后和内宫诸位主子,不仅如此,太子和成王,还有其他几位皇子她们也远远见到了,太子从容沉稳,成王的神采桀骜,全都入了她们的眼,这对入京这么久从未进宫过的她们来说简直是最好的激赏。
“也不知道九妹妹如何了,昨天晚上大伯母不准咱们乱跑,不然还可以看看她怎么样了……”秦霜自顾自说着,一边拉出抽屉之中的桂花糕吃着,胡氏不是第一次来春猎,十分有经验,知道人多排场大吃不好,她便在各自的马车之中备好了糕点,昨日和今日,都凭着这些糕点才能过的好些。
秦湘闻言双眸目光悠长了两分,“九妹妹跟着太后,吃的用的,坐的车辇,都是比我们还要好的,你就放心吧。”
秦霜边吃笑意边放大起来,“说起来,往常还只是自己想想,昨日我可是见识到了,皇家就是皇家,这天家威严可真是寻常百姓想都不敢想的人,九妹妹真是有福气啊,居然能在距离皇上和太后那么近的地方,她还和太后乘同一座车辇呢。”
昨日正华门前盛况空前,忠勇候府的位置虽然靠前,可她们二人却只能站在胡氏和秦朝羽之后,而胡氏和秦朝羽之前又站着秦述,是以他们的目光还是被挡了住,可是秦莞,却是和她们仿佛两个世界的人似的,站在太后的身边,整个祭天仪式,她都站在十分显耀的位置,简直如同五公主一般,秦霜不得不说,在那一刻她是有些嫉妒的,然而她到底没有秦莞的命,此番能跟来春猎已经是极好了。
“是呀,真是羡慕九妹妹。”
秦湘也叹了一声,显然,秦莞的境遇大大的超出了她们的预料,在她们的相像之中,秦莞虽然受宠,却到底只是因为她治好了太后,而她们不曾见过天家的威严来,自然无法想象秦莞的荣宠多么值得人艳羡。
“羡慕也是羡慕不来的。”秦霜塞了一块糕点给秦湘,“快吃点儿吧,今日还要走一日呢,这次能让咱们来我就很意外很惊喜了,等到了巍山,再找九妹妹说话。”
秦湘接过了糕点,一双眸子却是若有所思的,秦霜看了她一眼,几口吞下剩下的糕点,然后扒拉开车帘朝外面看去,她伸长了脖子看过来看过去,然后眼神戏谑的道,“怎么没看到巡防营的人呢巡防营的人长什么样子”
秦湘猛地醒过神来,面上微红,她一把将秦霜拉进来,“别这般无礼,像什么样子外面都是禁军……”
秦霜顿时笑了,这一路上委实无趣的很,中间又很少停下来,她们早前入京已经赶够了路,这些景致更是没什么好看的,昨日一整日,就靠取消秦湘来打发时间了。
“你别紧张,我又没有大声喊,我只是看所有的士兵穿衣服都是一样的,根本不知道谁才是薛青山,这可怎么找他啊。”
秦湘不知是羞涩还是恼怒,眉头微皱了起来,“在府中私下开玩笑就算了,怎么还真的要找他,那像什么样子他只是个小兵,此番前来是有任务在身的,你胡乱说,当心给他惹了麻烦……”
秦霜眼底便带上了戏谑,“我给他惹了麻烦你担心什么呀”
秦湘面色更为难看了一分,秦霜见说的过头了,连忙举起手来,“好好好,我不乱说了,我就是逗你玩的,哪能真的闹得人尽皆知呢,你们现在刚小定过,他们聘礼还没送来呢,这时候就让人家知道你要嫁过去,那对我们多不好的。”
见秦霜转了念头,秦湘这才哼了一声面色松了一分。
她虽然不会伸出脑袋去看,却又会掀开窗帘朝前面的长队伍看去,这条队伍看不到头,而在忠勇候府马车的前面,是三大国公府和几位大将军府,再往前,便是几位皇子和世子的车架,再往前,才是亲王和太子车架,而秦莞,就在最前面的前面,仅次于皇帝的车辇,而从三大国公府开始,马车便最为普通的马车,一路上颠簸也就算了,光是看外面和车队的位置,也能看出来京城之中地位几何。
秦湘回头看了一瞬,发现在她们后面的马车也不少,她眯了眯眸子,却没有回头看多久,只继续往前面看去,秦霜便坐在侧坐来,却是往后看道,“咱们马车在中间,也不错,本来还以为这些事和咱们无关的,可没想到大伯竟然让咱们来,大伯和大伯母对我们真是极好了……”
秦霜这么说着,秦湘心底却有些不是滋味,秦霜的生母早早就没了,可她却不同,来了京城这么久,婚事虽然定了,却未能让她如愿,相信,母亲也不会如愿的,信已经送去了锦州,母亲的信还未到京城,虽然知道母亲不会满意这门婚事,可秦湘更知道,母亲也绝对不会反抗,到了如今,她们没有说话的权力。
秦湘鼻头微酸,忽然很想很想远在锦州的母亲。
“这次让我们出来,还不是因为我们都要出阁了”
秦湘淡淡开口,颇有几分怅然,秦霜从出发一路激动,此刻却不曾注意到秦湘的异样,只道,“可不是啊,时间过得这般快,等回去,大伯母只怕也要为我相看了,你的薛青山处处都好,我却还不知道夫君在何方。”
秦霜有几分自嘲,秦湘是嫡出,品貌也比她上等,秦湘能找个薛青山这样的,那她找的,就一定是比不上薛青山的,会不会当真是个无品阶的小兵呢
这么一想,她也有几分默然下来,秦湘起初对薛青山的不满她十分理解,因为每个女孩子出嫁之前都会幻想,她虽然觉得找个薛青山那般的就极好了,可她也不想嫁个没着落不进取的人,如果那样,又改如何过日子
秦霜想到了她那些自己积攒下来的钱物,她的嫁妆侯府应该会准备,却不会多,到时候嫁了人,这些假装如何才能生财呢
秦霜越想越偏,差点打算去做个商妇了,正出神之时,一道马蹄声却响了起来,这马蹄声杂乱无章,乃是从前面疾驰而过,秦霜吓得一下将窗帘落了下来,这边厢,秦湘因为也在发呆,一时没反应过来,窗帘竟然忘记落下,刹那间,几道华服身影便映入了眼帘,而走在最前的人,赫然便是昨日早间见过的成王殿下!
秦湘下意识的看向来人,成王一路走过来所有的马车帘子都落下来的,眼下看到个大胆掀帘的人不由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成王眼底闪过一闪而逝的兴味,他认得,这是忠勇候府的马车,他们的马速不慢,成王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往前疾驰而去,而这边厢,秦霜一把将秦湘跟前的帘络放下来,急急道,“别乱看!”
秦湘好似被燕麒那一眼吓住了,“好像是……成、成王……”
秦霜面色微变,又悄悄掀开车帘朝外看了看,却见人早已走的没了影子,秦霜便道,“你反应怎么那么慢呢,咱们的队伍,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策马疾驰,要么是禁军的统领,要么便是哪位大人物,肯定不能多看的,万一冲撞了谁可就不好了。”
秦湘拍了拍胸脯,呼出口气,“刚才我在想母亲的病好些了没,一时没反应及时。”
这么一说,秦霜倒也不好多言了,林氏从前对她并不算坏,只不过是由着她的性子,虽然没有将她好好教养,却也没有在寻常吃穿用度上苛责过她,所以说起来,她对林氏好歹也有几分感情,听秦湘一说,秦霜神色也有几分黯淡,“有二哥在,母亲的病会好的,你就放心吧,你大婚,也不知会不会把母亲和二哥接到京城来,如果能接过来就好了。”
秦湘闻言眼底亮了亮,是呀,要是能把母亲接进京城就好了。
……
……
太后的马车里,秦莞正在陪燕绥下黑白棋,燕绥仍然用以往的笨法子,秦莞便随了他,太后则在旁看的津津有味,“你小时候跟在父亲身边学医,一定辛苦的很吧”
秦莞一边看着棋盘一边道,“刚开始的确觉得有些辛苦,后来倒是还好,父亲很会教,我学的便不那么艰难,再加上母亲也喜爱看医书,我便耳濡目染。”
太后笑着点头,“原来如此,我就说,你这样好的医术,一定是你自己喜欢,且也下了许多功夫的,你的悟性好,学什么都不会难的。”
秦莞便笑,“太后若是让我学武功,我可不行了,任何事想要做好,都要花功夫的,我在锦州看岳凝练武,虽然她不跟着义父上战场,却没有一日懈怠的。”
太后挑眉,“哦那小丫头竟然这般厉害了”
秦莞颔首,“可不是,我瞧着,很有义父年轻时候的风范!”
太后便慈爱的笑了起来,目光一悠想起了从前的旧事,“她小时候便是个十分乖巧的好孩子,不爱哭,我最喜欢抱她了,别的小娃娃生人一抱就哭哭闹闹,她却不然,我那时候便说,这个小姑娘长大以后了不得。”
“是呀,可惜不能让女子上战场,否则——”
秦莞一边落子,一边下意识说了一句,话出口才觉有些不妥,不由不好意思的看了太后一眼,“太后恕罪,我的意思是……”
不让女子上战场乃是国策,秦莞当着太后的面如此说终究不好。
太后闻言立时笑了,“你这丫头,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曾几何时,我也这般想过,我小时候看父亲演武,便想跟着摸摸那些刀枪棍棒,母亲却说,女儿家学了武功也无用,不仅如此,母亲早早就想着我以后就算不入宫也是要嫁到临安城的这些公侯之家的,所以呀,硬是不让我学那些,还是父亲,看我压着顽性,时不时带我武上几下。”
太后说着话,眉梢眼角皆是笑意,一双眸子,更带了几分年轻的亮彩,秦莞看着这般的太后心中愉悦非常,便低声狡黠道,“原来太后也和我想的一样”
太后笑音郎朗,“可不是!这话当年我还对先帝说过呢。”说着,太后眼底又沁出几分温柔来,“说白了,当年若非因为我出身武将,行事洒然直爽,又不像临安贵女们那般多规矩,先帝也不会高看我一眼。”
太后是先帝的发妻,长子次子都是出自太后,足见对太后的宠爱,而太后一生为皇后,后来继位的也是自己的儿子,若没有恭亲王的谋逆,可谓是十分完满,而她这一生的尊荣,自然有先帝对她的爱怜敬重之情,秦莞听着,便也想到了太后年轻的时候。
太后说着又一叹,“这个世道,女子艰难啊,不管是我,还是将来的你,定然都有颇多为难之地,可像咱们这样的,已经是极好的了。”
如同燕绥不知粟米从何处来,临安城中的贵女们许多都不知坊间最底层百姓的疾苦,而太后却不同,秦莞看着太后慈祥的面容,心中对这位老人家也越发的生出了发自心底的喜爱和敬服,不由说起了早前入京时一路上所见。
太后听着,便道,“从锦州到京城要走快两个月吗”
太后早就知道秦莞是年前入的京城,却不知秦莞到底走了多久,如今得知了时间,心中便也生出了疑窦,她自然还不知道秦莞这一路上都做了什么。
秦莞略一迟疑方才道,“路上遇到了点麻烦——”
太后挑眉,“听说你们在豫州的时候,住在了豫州庞氏的府中,后来查出,那庞氏竟然是十几年前的黄金大劫案的元凶”
秦莞颔首,“正是,当时府中还生了命案,我们住在那里,便多留了几日。”
太后点点头,“真是没想到,这件事,我还是前几日才知道的,当年这件案子闹得极大,可没想到,竟然被燕迟给撞了上,还让他给破了!”
太后语气之中已有骄傲之意,她却不知这案子能破,第一大功臣便是秦莞,秦莞面上笑意明朗,“正是,当时我也没想到,竟然是黄金大劫案。”
“这案子你自然是知道不多的,当年这案子差点引的大周兵败,虽然后来没有败,却也是惨胜,所以那元凶,根本就是万死不足!”
“听闻当年也是睿亲王领兵”
太后颔首,“是啊,所以可想而知,这案子也算是燕迟的心结了。”
秦莞点了点头,当时在豫州,她便明白这个案子对燕迟的意义何在了。
就这般说着,太后又将当年那场大战如何如何惨烈尽数了一遍,听的秦莞也唏嘘不已,秦莞心中十分尊崇戍边应敌的兵将,太后亦然,二人越说越能说到一处去。
这边厢,最前面的马车里,燕淮一边处理政务一边问袁庆,“太后那边可有乱子”
袁庆笑道,“好得很呢,刚才侍从来报,说太后和九姑娘说着话呢,时不时的笑一笑,车辇外面都能听到太后的笑声。”
燕淮停下御笔,也露了笑意,“九丫头真是不错。”
袁庆连忙点头,“是呀,太后这一次能出宫,多亏了九姑娘。”
燕淮点头,过了一瞬,燕淮忽然道,“对了,那北魏的公主,可将燕迟找到了”
说起此事,袁庆笑意更浓,北魏公主拓拔芜虽然注意掩人耳目了,可实际上,又有什么能瞒得过皇上的眼睛,“没找到呢,殿下前几日重理了刑部的卷宗,听说将好多挤压的案子都找了出来让底下的人重审,连着几日都没入宫。”
燕迟的勤勉燕淮知道,燕淮眯眸想了一瞬,到底没露出什么声色,只继续道,“那你觉得,若是朕从了那北魏公主的心愿如何”
袁庆眼珠儿一转,“北魏公主……身份倒是尊贵,只不过,到底是外邦之人,睿亲王爷只怕不会喜欢……还有太后娘娘那里……”
燕淮一笑,“朕想也是。”
……
……
燕迟本能御马,可他又不能公然御马在太后的车辇旁,干脆他也上了马车,马车里,他的坐榻旁同样摆着几分不知从何处送来的暗信。
白枫看着那些暗信道,“殿下为何忽然查起了此事”
燕迟皱眉,“这事是当初刚回京就动了心思的,只不过当时皇命来得及,要赶往锦州,否则,如今早已有了眉目了。”说着眸色微暗,“却没想到,刑部竟然没有案子的卷宗。”
白枫想了想,“不在刑部,也不在大理寺,的确奇怪。”
燕迟之所以命人重整刑部衙门府库,为的便是想找和晋王案有关的卷宗,然而整个府库,硬是不见晋王案的一页记录,这实在是太诡异了,燕迟怀疑卷宗在大理寺,又命人暗中往大理寺搜寻,却也没有结果。
“按照往常,凡是亲王皇子犯案,刑部也会留有卷宗,这一次卷宗不见了,一定是有人授意,只是这授意之人是谁,便不得而知了。”
白枫便道,“刑部的卷宗,按理来说,只有尚书大人才能随意调看,难道……”
燕迟摇了摇头,“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暂时只暗自查晋王府的事便可。”
白枫将燕迟看过的信整理了一番,“晋王出事之前,晋王府的一切都如常,不像有任何事端的样子,可在那之后,晋王府的人却都消失了。”
桌子上放着的信又从北边沧州送来的,又从南边涠洲送来的,这两个地方,皆有晋王府的故旧,当初事发之后被判了流刑,燕迟花了极大的功夫派人去追查这些晋王府故旧,可最终得到的消息,却是说这些晋王府的旧人无一例外,全在流刑途中死了。
这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若是有人刻意为之,这背后之人又是谁
燕迟面上浮起了几分冷色,初闻此事,他心中便有疑惑,奈何当初被派往锦州,失了最好的调查之机,如今死无对证,却是查什么都查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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