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仵作妃:世子殿下,轻点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秦莞听着,心底也更是了然,燕迟便又问起了此前陆静承案子的细节,秦莞一一说完,燕迟皱眉道,“如今的陆氏已经不是从前的陆氏,百年的清贵总有没落的一日,如今说他们是世家,可在大部分人眼底却也和寻常商贾相差无几。”
秦莞颔首道,“我见姨母为诸事烦忧,也有些担心,可陆氏有祖训不得入仕……”
“祖训已经是百多年前的祖训了,到了如今还不知变通,陆氏只怕要沦为寻常富户。”燕迟说完略一沉吟,“稍后我和姨母说一说,如今姨母当家做主,陆氏还有几分希望,若换了旁人,只怕无人支应的起来。”
说话间,二人便走到了临着望月湖的一边,燕迟抬眸朝着望月湖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湖边的画舫和灯盏,随即皱眉,“这是什么这几日望月湖还有人游湖不成”
这些湖灯靠近白鹿洲,白鹿洲之中既然出了命案,想来不会有此等玩乐之物,可这些灯盏却又是真的,且看得出是有心布置,秦莞随着燕迟看过去,略一沉吟还是道,“昨夜你回来的时候我便和姨母在此看灯,是陆氏的五少爷布置的。”
燕迟眉心微蹙,“便是昨夜那位”
秦莞点了点头,燕迟心底便漫起了一丝不快之感来。
昨夜虽然是有片刻照面,可那陆静修看着倒也不似寻常纨绔,若他这样的富家子弟,总不至于费了这般多心思只为了讨好陆由心,而陆由心和秦莞在一处看灯,可想而知这些花房荷灯是为了谁。
燕迟双眸微眯,一下子想到了昨夜陆静修初见他时眼底的排斥……
“这个五少爷为人如何”燕迟面上不动声色,淡淡的道。
秦莞便道,“听姨母说,其人有些莽直,因自小好武的缘故,自诩豪侠,好结交朋友,为人还算正派,此前五房的事,他还曾怀疑过我的身份,后来姨母将我的身份告知了他,足见姨母也是信任他品性的。”
燕迟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几日没去喂鹿了”
这么一说,秦莞还真是好几日没去了,“此前下雪,我便没去,算起来四五日了。”
燕迟一笑,拉着秦莞的手道,“那我陪你去。”
秦莞眉梢皆是笑意,同燕迟一步步往鹿苑而去,这一来一去,又在鹿苑逗留不少时辰,等再回到菡萏馆便已经是下午时分,秦莞早上还没睡饱便被燕迟折腾醒了,后来一番劳累起身,又逛了半日园子,这会儿便很有些劳累,燕迟见她疲惫,便硬是让她去小憩片刻,秦莞也委实困乏,便先去午歇片刻。
燕迟坐在床边看着秦莞入睡,等她睡着了方才出来,外面茯苓几人都候着,燕迟看了白枫一眼,“跟我来。”
白枫点点头跟着燕迟去了菡萏馆的书房,一进书房,燕迟落座便问,“那个陆静修是怎么回事”
白枫眸光一闪,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该说真话,从前他只认燕迟为主,如今却也对秦莞十分忠诚,这事若说出来,白枫拿不准燕迟如如何处置,这犹豫的瞬间,燕迟的目光已经凌厉起来,白枫忙不敢相瞒。
“启禀主子,这陆氏五少爷,那夜曾堵住王妃,还以为是王妃害了四少爷,后来王妃见他桀骜不驯,便让白樱和他交手,结果那人被白樱打的落花流水,在那之后,这五少爷反而对王妃十分恭顺,先是来赔礼道歉,继而又叫人折梅相送,后来还去建州城探了黔州的消息想要告诉王妃,之后王妃给五老爷看病那人竟然也说自己病了,昨夜的湖灯也是此人安排。”
白枫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见过燕迟发怒,可自从和秦莞相知,燕迟的脾气也柔和了不少,此番白枫没有跟去黔州,也没有见过燕迟敌阵之中杀人的样子,因此,眼下看到燕迟眉梢眼角皆是冷意,未免有些心颤胆寒。
“就这些”等了半晌,燕迟又问了一句。
白枫颔首,“是,王妃没有要那些梅花,只是那人探了黔州和北边的消息王妃听了,他说自己病了,王妃脉都没请便开了方子,昨夜,也是夫人身边的嬷嬷来请王妃才去了,除此之外便没旁的了。”
燕迟微狭着眸子,眼底沁着一层寒霜,虽然没言语,可身上的怒意却已十分骇人。
……
……
秦莞睡了大半个时辰才醒过来,一睁眼,便看到燕迟坐在床边看着她,四目相对,秦莞似乎从燕迟眼底看到了一丝阴霾,可等她睡意散去再看之时,却又见燕迟眼底一片清明温柔。
秦莞不由失笑,“怎么坐在这里看着我”
燕迟倾身而下,隔着锦被将秦莞抱了住,一靠近便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下,“许久没有这般好好看你了,只觉你越看越是貌美,比天下的仙姑还要惑人……”
秦莞忍不住笑了开,“我瞧你越来越会说好听的话了。”
燕迟鼻尖碰着秦莞的鼻尖,“我所言皆是发自肺腑,天下间最貌美的便是王妃,难道不对”
世上哪有女子不喜自己心悦之人的赞美,秦莞也是一般,她笑意越深,“若论貌美,殿下也半分不逊于臣妾。”
燕迟唇角微扬,“可能让王妃为我倾倒”
秦莞笑意越来越大,闻言忍不住在燕迟唇边亲了一下,又点头,“那是自然。”
燕迟也笑开,重重的吻了秦莞一下道,“只有女子才以样貌比人,为夫只用刀兵说话!”
秦莞笑意要从眼中溢出来,“和我也要用刀兵说话吗”
燕迟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低头在秦莞耳边说了一句,秦莞一听,面上顿时大红,忍不住捶了
第505章 再见故人,前往朔西(万更)
第502章
第二日一早,秦莞睁开眸子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微亮,定了定神,秦莞一转眸就看到了身边的燕迟。
燕迟还在睡着,睡颜不似寻常那般生人勿近的,秦莞唇角扬了扬,忍不住往燕迟怀中缩了缩,这一动,燕迟便醒了,他转身将秦莞抱住,又在她发顶之上吻了两下,“怎么就醒了”
秦莞笑道,“今日是初一,还要去拜见姨母呢。”
虽然是在白鹿洲之中,秦莞却也想着行规矩,燕迟笑道,“姨母想来不会在意这些,咱们可多睡会儿。”
虽是这样说,秦莞却还是挣扎着要起身,燕迟回来的这两日,她被折腾的不轻,锦被往下一落便能看到满身的痕迹,燕迟一把将秦莞捞回怀中,“当真不必着急,昨夜姨母喝醉了,只怕还没起身呢。”
秦莞眨了眨眼睛,“什么姨母喝醉了”
秦莞很是诧异,显然是记不清昨晚上是怎么回事了,燕迟看着她这样子便想到了昨天晚上秦莞的醉态,不由在她鼻尖吻了一下,“昨天晚上,可不止姨母一个人喝醉了。”
秦莞回想了一瞬,“我……我怎么记不清了,难道我也喝醉了”
燕迟笑着去亲秦莞,秦莞回过神之后便将他推了开,“我当真喝醉了我做了什么昨天晚上的事我怎么一件也记不得了,我做了什么丢人之事吗我以为必定不会再饮梅子酒了!”
秦莞越是紧张燕迟越是笑,半晌摇了摇头,“才没有,你只是稍微有点醉了,后来我带着你来歇下,旁的倒也没什么,就是你……”燕迟语气顿了顿,“就是你整个人呆呆的,总是很困的样子。”
秦莞眨了眨眼睛,“就这样”
燕迟颔首,“对,就这样,在外面你便迷迷糊糊的了。”
秦莞听着这才松了口气,“那便好……”
燕迟“嗯”了一声,眼底闪过一道狡黠的微光,“所以以后你也不是不能喝酒,只是一定要有我陪着你的时候,我会看着你,若是我不在,你却是滴酒都不可沾。”
秦莞应声,“那是自然,我本就不胜酒力。”
燕迟唇角的笑意始终很大,眼下秦莞已经醒过神来,自然不能告诉她昨夜她将他颤的多紧,饮酒虽不是什么好事,可往后若偶尔能见秦莞那般醉态,与他而言便似吃了蜜糖一般了。
燕迟抱着秦莞,又在床榻之上耳鬓厮磨了片刻方才起身,秦莞昨夜喝的晕晕乎乎了,早晨起来便也给茯苓等人将封赏补了上,不多时,梧桐苑便来人请他二人过去。
燕迟和秦莞一道离开菡萏馆,等到了梧桐苑的时候,陆由心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早膳。
“知道昨夜莞儿也喝的不少,便没有一早去叫你们,今日的早膳都是十分清淡可口的,快来尝尝。”
燕迟二人入座,陆由心还将昨夜的事说笑了一遍,秦莞许多细节都记不清了,这对她实在是太难得,以至于她心底默默打定了主意往后一定要少碰酒,用完了早膳,三人移步到了正堂说话。
燕迟道,“本是想在此多留几日,可是朔西那边军情紧急,已是等不得了,所以我打算今天下午便入建州城。”
陆由心一愕,“这是待会儿就要走了”
燕迟点了点头,“我们在建州还有事,只怕要逗留一两日。”
陆由心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只叹气道,“罢了罢了,你的事是大事,姨母也就不留你了,只是此一别之后咱们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你和莞儿,可千万要保重。”
燕迟和秦莞齐齐应声,陆由心想了想又转身进了内室,没多时,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锦盒来。
“这里面,是陆氏在黔州,建州,还有定州的产业名目,眼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帮你,可是打仗总是需要钱粮的,底下的必将也需要饷银的,陆氏这么多年,旁的已没了,只有这些黄白之物还能拿的出来,这些东西我尽数给你,该如何用,你到时候自行安排便可,若是不够,早早给我来信,岚州锦州也还有不少产业。”
燕迟一听这话眉头便皱了起来,“姨母,不必……还没到这个地步。”
陆由心笑,“傻孩子,若是到了这个地步,我哪里还来得及给你送钱银你是要做大事的人,这些东西你先拿着,万一一切顺遂,便也用不着了,可一旦遇到了什么,姨母帮你总比你和旁人去捭阖斡旋的好。”
燕迟眉头还是皱着,陆由心见状便叹气,“这么说吧,你那日说的话我已好好想过了,我觉得说的十分有道理,陆氏的子弟不可能就守着那一句话过下去,如今陆氏已经走下坡路,往后陆氏的子弟说不定要靠你照顾,姨母如今,于情于理,都希望你顺遂安康,建功立业,所以啊,姨母也并非全是为了私心把这些东西交给你。”
陆氏的产业大都在南边,而陆由心说的那几处,可谓是占了陆氏一般的产业,一旦燕迟真的物尽其用,可想而知陆氏会生出多大的动荡,燕迟沉吟了片刻,终还是将锦盒接了住,“既然如此,东西我先收下,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
陆由心这才开心的笑了,“我当然希望你永远不到这一步,可用兵打仗素来不简单,姨母总是要多帮你一二。”
说着,陆由心又看向秦莞,“其实莞儿留在白鹿洲或许是最好的,不过你二人情深,莞儿也是个能吃苦的,我便也不说什么了,莞儿,你随他这一路奔波,万万要顾惜自己的身体,你可不像她那样壮实。”
秦莞连连应了,又从袖袋之中掏出了两张方子,“这两张方子是给五表叔用的,他的病需要好好养着,这两个方子都是适合长期调养的,我今日走了便没法子再给他看病,可先吃着这方子再寻名医。”
陆由心见状感激不已,叹了口气道,“五房的事我其实决定了,见你没问便没说,这件事……我……不打算告知官府真相了,静承有错在先,最后闹成这般局面,他是大错,可静和到底害了人,我打算让他带着五哥夫妇离开岚州陆氏,去湖州或者锦州找个地方住下,以后好好养病便可。”
离开陆氏祖宅,五房便会淡出陆氏嫡系,这也代表着,陆氏的家业和五房也无关了。
秦莞叹了口气,“姨母是非分明,如此也是极好。”
三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眼看着都快到午时了,秦莞二人才回了菡萏馆,一回菡萏馆秦莞便吩咐收拾行装,茯苓等人虽然诧异,却也不是没有想到,所幸他们本来就没多少行礼,没多时便收拾好了,车马还是他们之前南下的车马,如今又多了许多侍卫罢了,队伍便更为浩大。
没多时,秦莞和燕迟命人装好了行礼马车,又去梧桐苑和陆由心辞行。
这番辞行之后,他们便要离开白鹿洲了。
秦莞本还像去看看白鹿,奈何冬日天黑得早,他们得早早入建州城为好,于是只好心底略遗憾,想着下一次再能来了,等到了梧桐苑,陆静修和陆静韫却在陆由心跟前说话,忽然看到燕迟和秦莞来了,二人颇为紧张。
陆由心迎出来,“这么快便收拾好了”
秦莞笑道,“日头西斜,再不走便赶不及天黑之前进城了,我们来和姨母辞行。”
一旁陆静韫长大了嘴巴,大抵也没想到秦莞今日就要走。
陆由心叹了口气,“好,那我送你们去!”
如此,一行人便又要朝东门而去,陆静修和陆静韫在原地站着,陆由心看着二人道,“你们也不必说了,这事稍后我回来再商量……”
陆静修垂着眸子站着,再没了往日的意气,只有陆静韫轻声道,“那我们也要今日走。”
陆由心一听眉头便紧皱了起来,秦莞疑惑的看着陆由心,陆由心道,“这两个孩子,忽然说想从军,可是我还没想好。”
秦莞微讶,陆静修也就罢了,怎么陆静韫也……这么一想却又恍然,定然是陆静修生了这念头,而后陆静韫才也要追随,只是好好地,他们怎么会想到从军
燕迟闻言也有些意外,他转眸看向陆静修,深不可测的眼底带着一分薄寒。
“从军要去何处从军”
陆由心苦笑道,“他们要去锦州……”
这才是陆由心的犹豫之处,听了燕迟的话之后,她已经不再想着陆氏子弟不能入仕,可若是投军,也应该投去西边,可也不知怎么,陆静修二人竟然要去锦州。
燕迟闻言淡淡道,“锦州驻军北上,如今朝廷又要重新幕军,的确是一个去处。”
陆由心一听这话更是无奈,“他们小孩子心性,要去也不是去锦州。”
这话意思分明,燕迟却笑了下,“姨母不必强迫,好男儿志在四方,无论去何处投军,做了选择,能承受结果便可,如今的大周即将大乱,或许乱世出英雄也不一定。”
陆由心可不觉得陆静修能成英雄,在她看来,还不如让陆静修去朔西帮燕迟。
可陆静修不这样想,燕迟似乎也没有招揽之意。
燕迟话音刚落,陆静修目光便一抬,他看着燕迟,强撑着没有害怕。
四目相对,燕迟的眸子波澜不惊的,陆静修拢在袖中的拳头到底还是不自觉紧握了起来,他飞快地垂眸,“借睿王殿下吉言。”
燕迟不置可否的收回目光,“既是年轻,便应该多历练,历练的多了,方知正道。”
燕迟这话好似长辈一般,陆由心闻言都不住点头,“是是是,正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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