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仵作妃:世子殿下,轻点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心底狐疑,秦莞已站起了身来,“怎么个不好法”
这么一问,墨书眼眶顿时红了,低头道,“您过去看了就知道了。”
秦莞心底直打鼓,姚心兰这几日已经没有再专门请她去看病了,眼下又来,莫不是又出了什么别的变故
秦莞放下药杵和书,稍稍收拾了一番便走出了门去。
到了临风院,秦莞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一股子和寻常完全不同的压抑氛围,整个院子里的奴仆都守在外面,个个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墨书带着秦莞和茯苓几步入了正屋,而后直奔内室,秦莞刚走到内室门口,里面说话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不要哭了,你要让我怎么解释那都是梦!”
“一个梦也值得你这样兰儿,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兰儿,你的身子刚好,为了我们的孩子,不要再为这件事纠缠了好嘛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人,这临风院,你是唯一的女主人,我何曾对其他人多看过一眼”
秦莞的脚步顿住,茯苓也面色微变的低下了头。
这说话的人明显是大少爷秦琛,而这说话的内容似乎更不适合外人听见,难怪墨书适才被自家小姐问起的时候欲言又止的,原来是大少爷和少夫人在吵架啊,墨书担心少夫人和大少爷吵架吵得不利身子,所以才来叫自家小姐的
茯苓心底有了猜想,随即叹了口气,原来再恩爱的夫妻也少不得吵架拌嘴。
不过……少夫人这话似乎有些别的意思,莫非大少爷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少爷,九姑娘过来了……”
墨书一句话,引的屋内一阵沉默,很快,秦琛道,“请九妹妹进来。”
墨书转身看向秦莞,眼底带着两分祈求,“九小姐请进吧。”
秦莞上前,刚走到内室入口便看到地上摔碎的药碗,秦琛站在姚心兰的床前,而姚心兰满脸是泪的仰面躺在床上,双眸紧闭,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她此刻情绪有些激动。
秦琛转身,扯出了一抹强笑,“九妹妹来了,快进来吧。”
秦莞对秦琛点点头,“大哥……”又看了一眼姚心兰,“大嫂……”
秦琛呼出口气,“你大嫂有些不好,你给她看看,再陪她说说话吧。”
姚心兰躺在床上没动,可一瞬间,秦莞看到她脸上的泪掉的越来越凶了,她精致的巴掌大的小脸上泪珠儿挂满,眼角哭的发红,越发像一个随时都会碎掉的瓷器娃娃。
“好,我先给大嫂看看。”秦莞无法,只得这么接话。
秦琛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姚心兰,“好,那你现在这里,我去一趟前院书房,待会儿再过来,你帮我看顾着你大嫂……”
秦琛说完,没多做停留的走了出去。
秦琛的脚步声疾快,没多久就远的听不见了,秦莞听着这脚步声,只觉得秦琛好似一早就想逃开临风院似的,她刚一来,他就等不及要走了。
秦莞都这般感觉了,姚心兰就更是了。
她仍然不说话,也不睁眼,只像个木偶一般的躺着,可秦莞却能看到,晶莹的泪珠儿顺着她的脸颊滚到枕头上,而那枕头上早已湿了一大片。
同为女子,姚心兰还怀着身孕,秦莞到底忍不住的上前来,“大嫂,我给你看看。”
话说完,姚心兰仍然没动,这边厢,墨书默不作声的收拾着地上被打碎的药碗,一边捡起碎瓷片一边掉眼泪,秦莞和茯苓有些尴尬的站着,看着这一主一仆的眼泪,屋子里的气氛似乎比先前更为凄怆压抑了,秦莞轻轻的叹了口气。
她坐在床边的高凳之上,缓声道,“大嫂,我知道你伤心,可你这样哭下去,会伤到孩子,也会伤到自己。”
姚心兰唇角紧紧的抿了一下,而后咬着牙语声暗哑的道,“你是怕会伤到孩子吧,终归你也是秦府人,这个孩子是秦府的,总归是最重要的。”
秦莞眨了眨眼,“大嫂这是什么话,没有母亲,又哪里来的孩子说一句不当的话,那一日我救大嫂的时候,想的可不是救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我想的是救大嫂这个活生生在我眼前的人……”说着,秦莞语气一沉,“大嫂,不管你是不是母亲,最该做的是好好爱惜自己,前几日见你恢复了生气我还为你开心,如今,怎又让自己这般模样了”
姚心兰的眼泪一下子流的更为汹涌了,然而她到底睁开了发红的眸子,她满是凄楚的看着秦莞,语声绝望而伤心,“我知道,九妹妹一定在心底说我没出息,可是九妹妹不知道将全部心思放在一个男人身上而这个男人却不爱你的痛苦。”
秦莞只觉得心底某处被什么轻轻的扎了一下,可看着姚心兰布满了血丝的眸子,秦莞心底到底不能完全体会她的苦痛,“我从未将全部心思放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所以不知大嫂的辛苦和伤心,可是大嫂,人活在世上,为何要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即便是爱人,也该先自爱。”微微一顿,秦莞忽然道,“大嫂可知道一种叫菟丝子的花”
姚心兰微愣,不知道秦莞为何忽然转了话锋。
秦莞不需要姚心兰回答,只继续道,“这种花是一味可治肾亏气虚的药,可大嫂一定不知道,这种花,多寄生在其他的大树上,而它的可悲之地在于,这花如果死了,大树仍然生机勃勃,可若是这树死了,这花也就要枯萎而死。”
秦莞说完,姚心兰好似呆住了一般,这一呆,眼泪也停了下来,又几瞬之后,姚心兰满是绝望的眼睛才一点点的恢复了生气。
她吸了吸鼻子,双眸看着帐顶,“你知道吗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他有了别的女人,那个女人穿一身桃红的裙衫,背影美极了,他抱着那人,小心翼翼满眼爱怜,你知道吗这个梦太真实了,我看到了他的眼神,他从未那样看过我。”
姚心兰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我也知道不该因为一个梦而如此耿耿于怀,可是我好似着了魔一般,这个梦盘旋在我心底,我怎么也忘不掉。”
秦莞皱眉,“一个梦什么时候的梦”
姚心兰吸了吸鼻子,“昨天晚上,我梦见我小憩醒来想出去走走,便顺着侧门的廊道走到了外面去,就在半月湖边上,那小树林子里,我看到了她们。”
秦莞心底叹了口气,适才听秦琛说的时候她心底便有些狐疑,可眼下听姚心兰说了出来,这才有些无奈的肯定了秦琛的话,竟然真的是因为一个梦,秦莞摇摇头失笑,“大嫂,做梦这回事,多半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时候,甚至全无因果,是不是最近大哥太忙了,让你生出了些猜疑然后才有了这个梦”
姚心兰抿唇,“我……我不是的……”
秦莞看了一眼茯苓,茯苓也和她一般表情,显然,因为一个梦生了这样大的气委实有些小题大做了,茯苓心底替秦琛感到十分的冤枉。
秦莞想了一瞬,又道,“大嫂是否觉得梦境太真实,便是影射了什么那大嫂可以想想,大哥这些日子对你的关心够吗有什么和以往不一样的”
姚心兰闻言果然定眸想了片刻,秦莞便又转头看墨书,“墨书,你说,大少爷这些日子有什么奇怪的变化吗”
墨书摇头,“没有倒是没有的,大少爷每夜都歇在这里,早上和下午出去的时候,都会和小姐说去哪儿去做什么,说的什么时候回来便会什么时候回来,没有不妥的。”
秦莞便看着姚心兰,“大嫂可听到了大嫂被这个梦魇住了,可旁观者却是清楚。”
这么一说,姚心兰便怔愣了住,墨书是她的近侍,是从姚府带过来的,自然没有哄骗她的可能性,姚心兰怔怔的看着墨书,“你说的是真的吗”
墨书眼眶一红,“自然是真的,奴婢是怀了小少爷太辛苦了,亦被前些日子的变故吓到了,所以这段时间才总是心神不宁,奴婢看着小姐因为这样和大少爷闹起来不知道多担心,小姐和大少爷是夫妻,大少爷是小姐在这个府里的依靠,也是最要信任的人,若是和大少爷闹得生分了总是不好,若是大少爷有错便罢了,可奴婢看着,大少爷分明也没做错什么。”
姚心兰仍然怔怔的,片刻之后,她抬手擦了擦自己眼角,“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便算了,也不知怎么回事,总是会想这些,自己也忍不住脾气……”
姚心兰自顾自说着,又看着秦莞道,“九妹妹,你给我开一副安心凝神的方子可好”
秦莞自然点头,“大嫂前次的劫已经过了,眼下只需寻常进补便可,你要的方子我给你开,还能做成药丸,大嫂不要想那么多了。”
姚心兰当即点头,“好,那就太好了。”
说完这话,姚心兰便直直的躺着不动了,墨书上前替她盖上薄毯,又对秦莞道,“请九姑娘为我们小姐请脉吧。”
秦莞看着姚心兰,只觉得姚心兰面色有些疲累,便点点头开始问脉,待问完了脉,又去写了新的方子,方子写完,姚心兰已闭着眸子呼吸绵长的入了睡。
墨书收好了方子送秦莞出来,眼眶仍然是红红的。
茯苓在旁看着道,“墨书姐姐怎么还在伤心少夫人不是好了吗再吃了我们小姐开的药,后面只会越来越好的。”
墨书看着秦莞,一脸的欲言又止,“九小姐……”
秦莞挑眉,这边厢茯苓已经着急道,“墨书姐姐有话直说啊,可急死人了。”
墨书一听这话,眼泪顿时掉了下来,然后哭道,“九小姐,我们小姐怕是不太好了。”
“什么意思”秦莞蹙眉,“刚才我问脉,你家小姐还是有些气虚和忧思过重而已,”
墨书摇头,“九小姐,我们小姐这几日已经记不清许多事了,前日,明明喝过了药却说自己没喝过,差点喝了第二回,还有已经出去走动过了,却记不起来,又要大晚上的出去走动,还有昨天晚上,小姐早早就睡下了,却把梦当成了现实,说自己睡着睡着出去了……”
墨书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小姐不对劲,可是您问脉却问不出来,这就和当初……当初小姐因疯症而死的姨母一样,那个时候也是请了许多好的大夫来,大夫问脉什么都看不出来,可人就是疯了……”
墨书说不出来了,可是秦莞却明白墨书的意思,秦琛此前就说过,姚心兰的家里有人得过疯症,而这疯症,有极大的可能自己的儿女或旁的亲属也有机会得,墨书是看到了姚心兰这么多奇怪的事,担心姚心兰也要得疯症了。
第92章 真话假话,没有把握(一更)
看清这小小的“姚”字,秦莞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姚……整个秦府之中,只有姚心兰一人姓姚,而这玉牌形制精美,玉质也是十分上乘,定然是姚心兰的东西无疑,可她的玉牌怎么会掉进水里。
秦莞左右一扫,这半月湖到了秋日湖景不佳,且近来天气转凉,府里的主子就更没有来此赏景的道理,可即便如此,这湖边还是有下人来回的,她和茯苓能发现这玉牌,其他人也能发现,若是已经掉落了三四日,只怕早就被旁人捡了去……
秦莞眯眸,难道昨日姚心兰来过半月湖
“小姐,那是什么东西”
见秦莞久久不言,茯苓忍不住的问出声,她一问,霍甯也回过神来,看着秦莞神色凝重的样子不由得看向她的手,虽然看不清,却隐然是个玉坠儿模样,霍甯眨了眨眼,眼底浮起一片疑惑,“你捡到什么了”
秦莞将玉牌往手中一握,将手往身后一背,“这和霍公子无关。”这么一说,秦莞打量了霍甯一瞬,“霍公子今日怎会来秦府借书”
霍甯微微侧身,目光就是不看秦莞,“自然是为了看。”
秦莞不置可否,又道,“大哥想必很快就来了,霍公子先在此等候一番吧。”
说着,秦莞就要走,霍甯转身,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你大哥让你陪我,你就是这样待客的”
秦莞脚下一顿,狭眸,“霍公子上门借书,本就是有求于秦府,怎还将自己当做了座上客霍公子想体会何为待客之道那就去前院正堂吧,那里自有人招待公子。”
秦莞说完便走,霍甯面色无比沉郁起来,可他看着秦莞走远的背影,却又像是敢怒不敢言似的只攥紧了拳头,茯苓见状忙跟上秦莞,回头看了一眼,霍甯站在原地动也没动。
“小姐,霍公子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茯苓一边走一边说,秦莞眉头一皱却没想那么许多,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牌,忽然,脚步猛地一顿,秦莞转身,看着仍然站在半月湖边的霍甯,犹豫一瞬,她大步的走了回去,茯苓一愣,忙也跟了上,却不明白秦莞到底要做什么。
霍甯看着秦莞离开心底本已一片冰凉,此时见秦莞又走回来当即眼底一亮。
秦莞疾步走到霍甯跟前,却是低声道,“不要跟别人说你看到我捡到了这个!”
说着,秦莞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手中的玉牌,霍甯欲言又止,可秦莞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霍甯一肚子话都堵在了嘴边,看着秦莞大步离开的背影气的直咬牙,不说为什么不说,何况她说不让就不让吗!
霍甯心底奇怪又气恼,茯苓也问道,“小姐,为什么不让霍公子说啊”
秦莞脚步一顿,见四周无人便道,“你把这个玉牌送到临风院去,给墨书,就说是在院子外面的小道旁捡到的,看她怎么说。”
茯苓微讶,这玉牌明明是在半月湖捡到的,为什么说是在院子外面捡到的
茯苓心底一片疑惑,可秦莞面色沉凝并非玩笑,茯苓还是将秦莞手中的玉牌接了过来,点点头朝临风院去,秦莞看着茯苓越走越远,敛了眸往汀兰苑去,一边走一边在想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姚心兰自己去了半月湖,还是她的玉牌被偷了
秦莞心思沉凝的回了汀兰苑,直入了正房坐着等茯苓,很快,茯苓入了屋子。
一进屋茯苓便把门关了上,“小姐,奴婢交给墨书了,墨书看到之后十分惊喜,说她刚发现这玉牌不见了正在找呢,说这玉牌是姚氏家传的,昨天还看到少夫人挂在身上,今天却发现不见了,少夫人身子不适她也不好多问,只自己找了半晌,却没找见,却不想是在院子外面,说是有可能昨日少夫人出来走动的时候掉的。”
秦莞的神色便凝重了起来,“她有没有说少夫人昨日出来走动的时候走了哪些地方”
茯苓摇了摇头,“这个没说,不过她说少夫人这几日有些困乏,每天不会走的太远。”
秦莞眯眸,巨大的疑问从心底浮了上来。
墨书没说姚心兰去过半月湖,那姚心兰便是真的没去过,可这玉牌是怎么落到半月湖的是姚心兰真的没去,还是姚心兰去过了,而墨书不知道
这第二种可能一出,秦莞莫名觉得背脊一凉。
“小姐,到底怎么了”
秦莞深吸口气,“没什么,我们继续做药。”
闻言,茯苓只得按下自己心底的疑虑陪秦莞继续做药。
这边厢,秦琛从内院书库来到半月湖的时候只看到霍甯一个人站在湖边,仔细一看,霍甯的神色似乎有些苦闷,秦琛眉头一皱,看了一圈,却是没看到秦莞的影子,“霍兄,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家妹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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