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仵作妃:世子殿下,轻点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说着,后面两个侍奴将盒子递了上来,茯苓见状忙道,“怎好让二少爷破费,二少爷可要进来和小姐说说话”
秦隶摆摆手,“不必了,让你们小姐早些歇着。”
茯苓有几分犹豫,“可是这——”
“收下吧,前次给她钱银她不要,这个全当是我的一片心意。”
茯苓站着没说话,秦隶便亲手拿了盒子过来递到了茯苓手上,又将另外个盒子放在晚杏怀中,这才转身走了,见秦隶走出十多步茯苓才反应过来,忙道,“多谢二少爷了。”
秦隶头也没回的招了招手,茯苓这才将院门关上,和晚杏一起往正房去。
秦莞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见茯苓抱了两个盒子回来道,“二哥来了”
茯苓点头,和晚杏先后将盒子放下。
茯苓又道,“说是今天下午才去锦绣坊买的,还有一套红包头面。”茯苓说着便将盒子打了开,只见装着红宝的首饰盒子一片灿然生辉,而装着衣裙的盒子,则是一套茶白的广袖百褶长裙,上面以银线绣着白色的兰花图案,茯苓一看之下顿时眼前一亮。
“二少爷果然是用了极大心思的,这身衣裳,真是再合适小姐不过,还有这一套红宝,只怕也不是临时买的……”
秦莞上前来看了看,心底轻叹了一声,这诊金可收的有些贵了。
茯苓没问过秦莞便将礼物拿了进来,只怕秦莞心中不喜,此刻有些试探的问了一句,“小姐……您明日……”
“就穿这个吧。”秦莞淡声道。
茯苓闻言眼底一喜,脆生生的应了一声。
第二日午时之后,秦莞收拾停当往前院而去,到了前院,便见秦隶也少见的换了一身华贵的白色袍衫,他本是一副略显阴沉的笑相,从前也总是爱着蓝色等阴郁的颜色,这番着了白色的新衣,顿时将他身上的阴沉驱散了几分,他墨发高高以玉冠竖起,再加上病情略有好转,整个人都明朗俊逸许多,茯苓一看到秦隶,还呆了一呆。
“小姐,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茯苓低低的嘀咕了一句,可秦隶看着秦莞方才是真正的眸露惊艳,秦莞穿上了他买的衣裙,茶白的裙裳如霜如雪,广袖猎猎裙裾翩翩,这般清灵的颜色合了秦莞的清贵的气质,上面银线绣制的兰纹增添了几分温柔,再加上秦莞身量姣好,这一袭裙裾穿在她身上,尤其将她的聘婷婀娜衬了出来,秦隶心中一叹,秦莞这等颜色,若无倚仗当真不可。
“二哥——”秦莞福了福身,“多谢二哥。”
秦隶知道她道谢的是什么,忙道,“谢什么,都是自家人,你收下这些东西我方才能心安,咱们稍后片刻,母亲马上就要到了。”
正说着,林氏由两个侍奴扶着缓缓而来,因是要去侯府赴宴,今日林氏也换了新衣薄施了粉黛,病容被脂粉掩下去两分,远远看上去,林氏还是那个秦氏的贵气夫人。
“母亲——”
“三叔母——”
秦隶和秦莞纷纷上前去行礼,林氏唇角扯出一抹薄笑,亲切的朝秦莞伸手,秦莞忙走上前去将林氏扶了住,秦隶见林氏如此暗哼了一声,心底却舒坦不少,今次是去侯府赴宴,若林氏有礼数不周之处,便是给秦莞丢脸,给秦莞丢脸,便是给他丢脸。
林氏拉着秦莞的手,轻咳了两声道,“好孩子,侯府看重你是你的福气。”
秦莞唇角微弯,“是侯爷和夫人待人良善。”
“便是良善,也没有轻易收人做义女的,你是个有福气的,往后可得记得孝顺义父义母。”林氏语气温柔,像极了从前在蒋氏面前服侍时的样子。
秦莞自是应声,几人一行往府门处去乘马车,本是准备了三辆马车的,然而到了马车之前,林氏却道,“让莞儿和我一起,就不必安排那么多车马了。”
秦莞无法,只得和林氏上了头一辆,待马车走动起来,林氏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秦莞说话,先是问了侯府日常,问了太长公主的喜好,又旁敲侧击的问了侯府一家人会否离开锦州回去京城,无关紧要的话秦莞便答了,有些不想答的便绕开,末了,林氏忽然拉着秦莞的手道,“莞儿,你虽然比湘儿和霜儿小一岁,可你们三个之中,你的性子是最为沉稳的,眼看着你们就要走了,我得托你照看着她们两个。”
秦莞眨了眨眼,“三叔母谬赞了,论起沉稳,我还是不及五姐。”
林氏叹了口气,“湘儿这孩子,看着不如霜儿活泼,可实际上也是个不经事的,这一路上,我很是担心,你好歹从前在京城待过,可湘儿和霜儿却是不曾,我只怕她们两个到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亦不适应,到时候便靠你了。”
秦莞垂眸一瞬,“我们姐妹之间,自然是相互照应的,请三叔母放心。”
这么一说,林氏才缓缓的呼出口气,“好好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林氏叹了口气,又转而说起了秦琛来,一时说的语声哽咽,好似全然不记得秦琛害过秦莞一般,秦莞只淡淡听着,林氏见秦莞不怎么搭话,这才停了,眸光一转,林氏又道,“我记得当时你父母去了之后,二房的那一份产业是存放在族中的,也不知你大伯是怎么个说法”
秦莞一听这话心头生出几分疑问,九小姐的父母去世之时她才九岁,自然是没法子掌管家中产业的,交给族中也不足为奇,只是她从未听茯苓提起,这会儿林氏问起,她该如何作答秦莞眸光转了转,“许多年前的事了,我也忘了……”
林氏眼神微暗,“我记得当年二房的产业不小,如今也不知如何了。”
秦莞对这些并不关心,回了京城,第一件事自然是想办法摸清父亲的案子,她深知这件事的难度,哪里想到争自家的家产。
见秦莞不接话,林氏便沉默下来,没多时,马车稳稳的停在了侯府之前。
马车一停,岳凝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来了来了,快去通禀老夫人——”
秦莞唇角微弯,掀开车帘走下了马
第127章 暖阁借宿,启程回京(本卷终)
“殿下是怎么进来的”秦莞看着四周紧闭的门窗,语气竟是平静的。
燕迟扬了扬下颌,示意正门的方向,“从那里走进来的,上次你请我来过这里,我便自作主张在这里等你了——”
秦莞扬眉,他竟然是从正门大而化之走进来的!
这么想着,秦莞不由摇了摇头,燕迟武功高强,而院子里只留下了一个晚杏,自然是毫无所觉的,她眸色微沉的看着燕迟,“殿下私闯民宅,有违律法。”
燕迟好整以暇站着,素来神采飞扬的他眼下有一抹青黑,目光一错,秦莞看到了燕迟满是泥点的衣摆和靴子,霍怀信说过,他去西边驻军拿人了。
燕迟上前两步来,“若是事出有因呢”
秦莞微微仰着头,看着燕迟,“那得看‘因’是什么”
“送礼物如何”燕迟居高临下的看着秦莞,手一抬,掌心忽然落下一支令牌来。
秦莞目光落在那令牌之上,只见那令牌玄黑,上以金漆描着一个燕字,右下角,又有一个小小的“睿”字,正是瑞亲王府的令牌无疑。
秦莞眉头微微一皱,“殿下这是何意”
燕迟将令牌递给秦莞,口中道,“这是今日给你的礼物。”
“殿下为何要给我礼物”秦莞睁大眸子看着燕迟,燕迟非安阳侯府之人,可不需要礼物。
燕迟唇角微弯,“你可知太长公主乃是皇族我叫她姑奶奶,你既然是太长公主的孙女,岂非与我也有了亲故”
秦莞听着这话只觉没有道理,看着那令牌更是不敢接下,“第一,殿下不必给我礼物,第二,这个礼物委实贵重,秦莞不敢接。”
燕迟笑意淳淳的笑了一声,华丽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撞耳,直让秦莞耳郭有些发痒。
燕迟只笑不说话,目光却纹丝不动落在秦莞面上,片刻还可,看得久了,秦莞便往后退了一步,“殿下当真不必给我礼物……”
“这个是给你防身的。”燕迟语气十分轻松。
秦莞微讶,看着那玄黑的令牌皱眉道,“郡主给我的袖箭的确可以防身,这个令牌……却如何防身莫非暗藏机关”
燕迟笑意微深,似乎没想到秦莞还能与他玩笑,一时之间她心境更好了,燕迟摇了摇那令牌,“郡主给你的袖箭是来防民匪的,若是遇到了官匪你该如何”
秦莞眨了眨眼,这一点她倒是没想到,不过……
“此番来接我们的是忠勇候府的世子,想必不会遇上官匪。”
燕迟听着这话眼底露出两分讽意,“你说忠勇候府的秦琰”
秦莞颔首,燕迟便将令牌又往她身前递了一寸,“信我,令牌比他管用。”
秦莞思忖一瞬,“这令牌想必是睿王府所用之物,给我实在不合适。”
燕迟唇角又扬了扬,这一晚上他笑意不浅,似乎心境极好,“你想的太严重了,这令牌只是给白枫他们用的其中之一,这令牌一出,代表你和睿王府有关,民匪或许认都不认得,可是官匪却绝不敢胡来,你一路北上要走一个月,若是遇到风雪,可能耽误更久,每到冬日北边就多有流民,亦有不少为虎作伥的昏官,这是给你的护身符。”
秦莞听着心底倒是点了点头,从前的经历告诉她,冬日的北方的确十分难熬,流民灾民亦不在少数,可……可这也不是收他礼物的理由。
秦莞缓缓的摇了摇头,“还是不可,殿下此番言语便算是告诫了,我已有了警惕之心,殿下不必担心,这一路上我自会周全。”
燕迟挑眉,“当真不要”
秦莞点了点头,“无功不受禄,殿下这份礼物太过贵重。”
“小姐,都放——啊——”
从内室出来的茯苓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了站在秦莞身边的燕迟,这大晚上的,且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分明屋子里黑漆漆一片,这么短的时间,燕迟是从哪里来的
茯苓又是惊讶,本能的又害怕燕迟,当下白着脸低下了头,“殿殿……殿下……”
看到茯苓,燕迟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你过来。”
茯苓一愕,抬起头看了燕迟一瞬,确定燕迟看着自己方才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燕迟跟前,燕迟将令牌给茯苓,“这是我给你家小姐的,替她收好,若是遗失了,唯你是问。”
“殿下——”秦莞正要制止,这边厢茯苓低着脑袋举着双手将令牌接了过来。
秦莞一把握住茯苓的手,将那令牌拿过去递还给燕迟,“殿下,此物当真不能收。”
燕迟后退一步,又看向茯苓,“我刚才说什么可还记得”
茯苓不知眼下状况,她不害怕自己小姐,却是顶顶害怕燕迟的,被他一问,下意识便语速极快道,“替小姐收好若有遗失唯奴婢是问!”
见茯苓反应迅速且记得十分牢靠,燕迟眼底露出满意来,他又看了秦莞一眼,凤眸微狭,“我只希望你不要用到,可一旦遇到了麻烦却不可犹豫。”
秦莞唇角紧紧抿着,“殿下——”
秦莞心中仍然有些不安,这是瑞亲王府的东西,她带着只怕会给燕迟惹下乱子。
燕迟叹了口气,面上的疲色忽然一深,他转身看了一眼这屋子,而后指了指窗前的长榻,“今天晚上借你的榻给我一用”
秦莞一愣,“殿下要做什么”
燕迟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明日一早还要去西边,那驻军的副将跑了,这一次没拿到人,再去的话要三日之后才能回来,到时候你已经走了。”
秦莞心底忽然一凛,“殿下这又是……”
“何必”二字没出,燕迟便坐到了那长榻之上去,那榻上铺着软垫,本就是秦莞偶尔小憩之地,只是眼下放着案几,秦莞看着一脸疲惫的燕迟有些无奈,“殿下……为何不回侯府”
燕迟拍了拍衣衫之上的尘土,道,“这一来一去花许多时辰,且他们皆不知我回来,若是半夜回去,难免兴师动众。”
微微一顿,燕迟侧眸看着秦莞,“怎么留不得”
燕迟面上一派淡然,可眼底隐隐又有两分暗沉,好似秦莞一句话不对便会让他失望一样,秦莞看着他,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想着他进来也没人知道,干脆咬了咬牙道,“殿下可以留下,只不过……”
燕迟仿佛疲惫至极,就在等秦莞这句话,秦莞刚说完“留下”二字燕迟便一手抄起案几放去一旁,一刹那间,燕迟好似卸下了身上的全部气势,身形疲惫的倚靠了上去,“你放心,必定不会让其他人知晓,也不会踏出这暖阁半步。”
秦莞眉头微挑,这一点她自然是信他的。
看着燕迟累极的样子秦莞叹了口气,这本是于理不合,可她却也没说出拒绝的话来,她转而看向茯苓,“去拿被子和枕头来。”说着又看向燕迟,“殿下可要梳洗可要用饭”
燕迟闻言直起身来,抬手便解领口,秦莞顿时瞪大了眸子,下意识就转过了身。
燕迟似乎低笑了一下,“不用饭,亦不洗了,三天没合眼了,在你这养养神,明日还得赶回去。”
说话间,茯苓已经抱来了锦被和枕头,却是不敢上前似的站在秦莞的面前,秦莞瞪了她一眼,接过锦被和枕头,转身快速的放在了长榻之上,然后她不再多言,也看都不看燕迟一眼,回身便朝门口走去,茯苓早先一步跑了出去,她出的门来,转身将门扉一合。
“你路上保重。”
门扉合上之前,秦莞只听到这最后一句话,她对着关上的门扉“嗯”了一声,转身朝正厅而去,走出几步,秦莞又回头,却见暖阁之内毫无动静,她抑制住想去门外偷听的冲动,抿着唇回了内室,内室门口,茯苓神色惶惶的站着。
“小姐——”
“世子殿下是你的主子还是我是你的主子”
秦莞只觉手中令牌有些沉重,可偏偏,却似乎带着燕迟身上的暖意,她气呼呼的坐在床边,又气呼呼的看着茯苓,茯苓一脸苦相的走上前来,“小姐,并非是奴婢擅自做主,实在是,实在是世子殿下太可怕了啊,奴婢胆子小,奴婢怕世子殿下……”
茯苓蹲在秦莞身边,仰着头诉苦,只差给秦莞跪在地上了,“小姐,眼下世子殿下还睡在暖阁呢,咱们可怎么办啊,这件事若是给人知道,只怕小姐清誉不保。”
秦莞眉头几皱,看着茯苓有气也发不出来了。
她不该留燕迟的,可也不知为何竟然没说出拒绝的话,这一留极容易引来麻烦,可人已经留下了,难道还能现在变卦将他赶出去
秦莞紧紧握着手中令牌,眉头越皱越紧,“你去吩咐晚杏,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若是有人来便先拦着然后进来通报——然后,你去听听暖阁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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