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仵作妃:世子殿下,轻点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茯苓一边拍打着石门一边哭喊着,白枫苦笑一瞬,“那个……茯苓姑娘,里面声音窸窸窣窣的听不清楚,不过应该是主子在开石门,你还是别哭了。”
一听燕迟的名字,茯苓哭声一止,想到燕迟在门后,下意识便后退了一步。
白枫见状神色一肃,便又靠在门上听了片刻。
很快,一声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声音一响,白枫立刻后退了一步,而他面前一直巍然不动的石门也在这时打了开来。
石门一开,里面先是一片浓墨般的漆黑,随着石门越开越大,外面的光照了进去方才能看到里面的景象,一处四面皆是石墙的暗房里,燕迟洒然而立在最前,而秦莞则站在他身后,二人形容皆有两分狼狈,燕迟和秦莞身上到还好,发丝却都还有两分水汽,一看到燕迟和秦莞,茯苓立时朝暗房里面扑了进去……
“小姐……您还活着!”
白枫也上前一步,“主子,您和九姑娘可安好”
燕迟点了点头,又回头去看,只见秦莞拉着茯苓的手已经轻声安抚,当真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倒是茯苓,忽然转身对着燕迟便磕了个头,“多谢世子殿下救命之恩。”
秦莞看着茯苓苦笑,外面的秦霜等人也朝着燕迟行礼。
燕迟摆了摆手,“起来吧,你家主子自会谢我。”
燕迟语声沉定,正是秦莞想要的那般不形于色,可他这话一出,秦莞面上禁不住一热,且不知他要的谢是什么谢……
茯苓直起身子微愣,看了看燕迟,又看了看秦莞,“哦”了一声站起了身来,且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今日的燕迟比往日亲切了不少。
茯苓乖乖站到秦莞身后,便听燕迟问白枫,“外面怎么样了”
白枫面色一肃,“韩将军已经将人全都拿住了,那个叫董叔的服毒自尽了。”
秦莞听得心中一跳,却微讶那“韩将军”是什么人。
燕迟点了点头,指了指暗室之内,“里面还有个人,还有些东西,你带人进去将人拿出来,再行搜查一番,这宅子里的人,先暂时看押起来。”
白枫点了点头,看了秦莞一眼道,“此处入口是那董叔说的,说完他就自尽了。”
秦莞眸色便又是一暗,燕迟听着也一默,转而看向秦莞,“我们先出去。”
秦莞点了点头,对上他的目光之时不知为何有股子心虚之感,生怕旁人看出她和燕迟的不妥来,于是她面上沉静更甚,倒显得有些憔悴呆愣。
茯苓一把将她扶住,已细细问她是否不适,秦莞摇了摇头,“有些受寒,没大碍的。”
说话间燕迟已大步走在前,秦莞也走了出去,秦霜忙上得前来,看着秦莞眼眶微红,秦莞看着她们几人,虽然已经收拾过,可身上衣裙却仍然没换,其上尘污满布很是狼狈,幸而没见到大的伤势,“你们几个如何白樱呢”
茯苓先摇头道,“我们没事,奴婢和六小姐只有些擦伤,五小姐手臂上有一处伤口眼下正在休息,白……”茯苓一愣,“小姐,白樱是谁”
秦莞唇角微弯,“晚杏……”
茯苓眼珠儿一转,本想问晚杏为何变成了白樱,可随即却意识到眼下不是多问这些的时候,忙道,“此番有军医来,她身上的箭已经取出来了。”
秦莞闻言方才放下心来,“那就好。”
茯苓也微微颔首,又低声道,“小姐没事真好,您不知道,这宅子东边这一片全都塌了,出事的时候还有些下人不知道,也跟着受了伤,索性没有出人命,就是董叔……”
秦莞拍了拍茯苓手臂,一时没有说话。
出了石门,却也是一处暗道,顺着暗道往前十多步便是一处阶梯,燕迟在前,秦莞跟着他一路上了阶梯,待走上去却见竟然是一处空屋,空屋门窗紧闭,一股子肃穆之意悠然而生,而如秦莞所料的那般,外面早已经天色大亮。
燕迟回头看了秦莞一眼,眸色深深沉沉的,二人目光一触即分,燕迟刚回头,空屋的门被一把推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戎装大汉走了进来,一见燕迟,这戎装大汉立刻惊喜道,“殿下!殿下可好!”
燕迟身姿威仪不减,点头,“一切都好。”
这戎装大汉一脸的激动,转而又往燕迟身后看了一眼,待看到秦莞,他眼底滑过一抹异彩,而后便拱手对燕迟道,“幸而殿下无恙,否则末将真不知如何和睿亲王交代!”
提起睿亲王,燕迟语气淡淡的,“现在不是好好的,外面都妥当了”
韩开阳重重点头,“殿下放心,都妥当了!”
燕迟点点头,大步朝外面去,秦莞见忽然多了个韩将军,脚步便顿了顿让韩开阳先走,谁知韩开阳却站在原地笑呵呵的看着秦莞,韩开阳身形高大威猛,一脸的罗三胡子和一双剑眉尤其显得粗狂豪烈,他这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委实粗莽的紧,然而他却有礼的一抬手,“请九姑娘先走,九姑娘此番可是让殿下挂念的紧——”
 
第148章 上药之旖,便依了你
“小姐,世子殿下请您去问什么话”
走出秦琰的院子,茯苓语气有两分忐忑,“世子殿下总不至于忘了您在锦州是帮过他的忙的吧,还有太长公主的交代……”
秦莞一听茯苓的语气有些怕不由哭笑不得,“自然是问一问这宅子中的事,秦府一行只有我和他是旧识,问别人他想必是不放心的。”
茯苓歪头想了想似乎正是这个理,不由又叹了一声,“小姐,这一次正是多亏殿下了,殿下又救了小姐一次,算起来,殿下似乎救了小姐三次了。”
“那会儿奴婢真是绝望极了,恨不能跟着小姐跳进去,可那房梁有奴婢大半个人高,奴婢真是爬都爬不过去,奴婢正着急呢,殿下就出现了,您不知道,殿下那会儿脸色都变了,一听小姐掉下去了,想都没想就跳进去了。”
茯苓语气又是感叹又是感激,“真是没想到世子殿下是这般守信之人,答应了太长公主殿下便连这样的险也能冒,果然从军之人就是不一样。”
秦莞听的只想笑,又感叹于茯苓太过纯然,她便附和一般的点头,“正是如此,世子殿下此番对我有救命之恩,还别说前面的,但凡他所问,我定然好生回答便是了。”
茯苓一本正经的扶着秦莞,连连应是。
没多时,最牵连领路的军士便停了下来,指了指跟前的一处院子道,“就是这里了,九姑娘,世子殿下暂时在此歇着,您请进去吧。”
秦莞点头道了一声谢,抬步进了院门。
眼前这院子一看就是才收拾出来的,且收拾的速度极快,屋檐栏杆之上的沙尘蛛网皆不见了,可是秦莞看的清楚,上面的朱漆也被碰掉了不少,秦莞一想便知道这些多半是韩将军手下的战士们做的,当即笑着叹了一声。
“九姑娘!”白枫在门口喊了一声,忙过来行礼,然后笑道,“殿下在里面等您。”
秦莞应了一声,便朝着紧闭的正门而去,到了门口,白枫一把推开门,“请——”
秦莞走了进去,茯苓正要跟上,白枫便笑道,“茯苓姑娘,你在外等等如何”
茯苓一听这话可谓是正中下怀,她对燕迟本就有些畏怕,能不在跟前侍候是最好的,再加上燕迟救过秦莞多回,又分外遵守太长公主的嘱托,茯苓是再放心不过了。
她便看向秦莞,秦莞只觉白枫的目光有些微不同,一时没多想道,“那就等着吧。”
“好,奴婢在外面等着小姐,小姐有事喊我便是。”
茯苓欢欢喜喜应了,秦莞的背影便消失在了门后,白枫将门一合,面上笑意盎然。
门一关,屋子里却是一片安静,秦莞看了看这处客院,也是和她那里相仿的,内室乃是在第二进,秦莞迟疑的唤了一声,“殿下”
一声落定,却没有回应,同一时间,秦莞隐约听到内室之中有窸窣声。
她挑眉,抬步便往内室去,一走到内室门口燕迟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秦莞的眼中,他已换了一身衣裳,可此刻,他上身只穿了一件薄衫,那薄衫襟口未系,大大的敞开着,秦莞一眼看到他大片光裸的胸膛,脚步立刻就顿住了,再一看,他半挽的发丝上水汽未消,显然是刚刚梳洗过没多时,秦莞眨了眨眼,一时也没有行礼。
燕迟看着忽然驻足的秦莞眉头微皱一瞬,“过来——”
秦莞便仍然看着他的胸膛,此情此景和在底下却不同。
秦莞不动,燕迟眉头皱的更紧,他忽然大步朝秦莞走了过来,他衣衫本就敞着,如今走路带风,衣衫更是吹到了两边去,那肌理线条分明的胸腹便全部露了出来。
秦莞的唇角越抿越紧,再加上燕迟身上那股子迫人之势,她几乎就想逃跑,可刚退了一步,手便被抓了住,燕迟不由分说拉着她往床榻这边来。
“那个……殿……你……”
燕迟只管将秦莞往床边拉,一听秦莞说话都不利索了当即侧眸去看,这一看,却发现秦莞面上一层微粉浮出,眼中更是有几分急惶,显然是想左了。
燕迟“呵”的轻笑了一声,只笑的秦莞一眼瞪了过来,这一瞪含怒含恼含嗔,只瞪的燕迟心头痒痒的,她将秦莞拉过来,而后大马横刀的往床边一坐,抬手便将外衫直接脱了下来,秦莞眸子越瞪越大,根本是想将他身上瞪出一个洞来。
大周虽然男女大防并不严,男男女女交情好的也多有一起出门游玩的,可真是那两个人单独待在一处还衣衫不整的,那却也不是一桩小事。
秦莞看着燕迟光着的上身,除了那些陈年伤疤之外,那线条分明的腰际和腰腹之处凹凸的肌块,皆是刀凿斧刻般的让她脸热心摇,燕迟从军多年又有一身武艺,身量却并不显健壮粗莽,反倒是紧实而精瘦的恰到好处,且他这一副身骨是从漭漭的烽烟血火之中淬炼捶打而出的,秦莞每每想到这一点,便觉他肌理之下仿佛藏着能攻城略地的强大力量,那力量让她敬畏又心动,再加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秦莞见过那么多死人活人的躯体,却从未见过燕迟这样完美的,于是心中悸动又多加了一分。
秦莞沉下心神,做了几番努力却也不能找回医者对待病患的淡然,不仅如此,她目光下意识的仍然往燕迟身上落,可脸颊之上又像着了火一样在烧。
燕迟的眼神便有些兴味的深长,在黑暗之中的秦莞已是大为不同,可他终究看不见她的神情,如今窗外天光大亮,秦莞面上的粉霞如三月里的桃花一般绚烂而又温柔,燕迟本来想克制的心俨然有些克制不动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好看吗”
秦莞倏地抬起头来,一双眸子瞪的更凶。
要说她平日验尸或是生气严肃之时也是颇有两分慑人的,可眼下这一瞪,却是半点气势也无,倒是嗔怒羞恼的叫燕迟心中邪火乱窜,燕迟喉头动了动,几乎想立刻将她拉到怀中来,可他刚一抬手,秦莞便往后退了一步。
她当即满身戒备,“喊我来为着什么”
燕迟见她如同一只炸毛的猫似的,不忍将她惹急了,笑了笑转了身子,他一侧身,他背脊之上那道斜拉过去的旧伤便亮了出来。
这伤一露,秦莞身上的戒备立时一散。
燕迟的这一道伤是极重的,当时在锦州之时,她便说过她这伤处至少也要月余才能愈合好,若是要完全痊愈,得不动武两月,可不动武对燕迟而言怎么可能,别的不说,他两次救她就不能不动武,秦莞看着,心中顿时一软。
如今到底和从前不同,二人表明心迹,她亦比从前更看重他,看到这伤,哪里还能再和他置气,眉头一皱,秦莞走上了前去。
“可疼”秦莞指尖轻抚上去,只见那伤口上下皆已痊愈,只最中间寸长位置有些发溃,秦莞心中微沉,燕迟语声不动道,“不疼。”
秦莞没说什么,“我给你的药膏呢”
燕迟抬手指了指床头旁的高柜,果然,她给他的药膏便放在那处。
秦莞走过去拿在手中,一入手眉头便皱的更紧,“怎还剩这样多”
燕迟并未回头,只极其平淡的道,“那几日锦州军中演练,没顾上。”
军中演练……秦莞一听这话便知他少不得又动武了,唇角微动却是没说什么,“若是一直发溃,这伤口便得重新动刀,到时候定会落下病根。”
说着话,秦莞已又掏出寒月来,刀尖自那腐溃之地滑过,却是不忍让他再疼,片刻又收了将药涂了上去,“此来袁州可是为了军中演练你可要下场”
燕迟摇头,“并非,韩将军是父亲旧部,我此来是为私事。”
秦莞“哦”了一声这才微微放了心,“也不知此处药房有无被毁,得重新给你做新的药膏才好,接下来半月,可千万莫要动武了,伤口撕开又得发溃。”
燕迟默了默,语声一柔,“听你的便是。”
他没了那一本正经之态,秦莞心底便也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一时不做声的给他涂药,很快,她拿过一旁的棉布给他包扎。
她并非第一次给他包扎,然而第一次的时候她对他可无半分旖念,便是对着他光裸的背脊如何靠近也不觉得什么,然而这一次却分外不同。
秦莞拿着棉布从他后背缠到前面,手自他左腋下穿过,又从他身前绕到右肩,如此一来,倒像是她从后面抱着他一般,绕过第一圈没什么,第二圈也没什么,绕到第三圈之时,燕迟忽然将她的手抓了住,他握住她两只手,教着她在他身前将那棉布打了个结,结一打好,他一下子便转过了身来,秦莞此刻要退已来不及,燕迟的手又落在了她腰上。
他双腿分开金刀立马的坐着,一把将秦莞揽到了他腿间站着,手抱住了秦莞的腰。
秦莞深吸口气,她站着他坐着,视线将将平视,燕迟甚至微仰头望着她。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燕迟的眸子格外的深邃,可眼底却又隐隐的透着几点火星,察觉到他双手越收越紧,秦莞双手忙撑住了他肩头。
燕迟眸色越来越暗,语声也低了下去,“怎么”
若不知他意图秦莞许是暗自心神摇曳,可既然知道他想做什么,秦莞觉得不妥便不会随了他,“晴天白日,我已进来多时了——”
燕迟呵笑一下,“那又如何”
秦莞便道,“你给我的令牌,三哥已经知道了……”
燕迟便笑了笑,“你那三哥是个人精,定然问了你,你如何答得”
“我只言你受了太长公主嘱托照拂与我,因无法与我同路才给了令牌。”微微一顿,秦莞心底跟着一软,语声不自觉放低了,“你又骗了我……”
燕迟眼底是笑意和几分蠢蠢欲动的掠夺占有之意,他看了秦莞一瞬,忽然抱着秦莞一个转身,秦莞惊呼了一声,天旋地转之间便倒在了床榻之上,燕迟撑在她身上,眼底深谙的让秦莞有些发颤,她那点儿力气在他面前什么都做不了,他想对她做什么她亦反抗不得,如果她一时挡住了他,那一定是他在忍着——
她衣衫打了个璇儿,盛开的青莲似的铺在床榻之上,她墨发也打了个璇儿,此刻如一汪香墨似的散开在她头顶,燕迟看着看着她呼吸便有些不稳,“我怎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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