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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古代农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贪吃蚕

    莫非是父子花椒猜测。

    “我和凉弟去太人,果子在边上接把手。椒椒你们等在岸上,一会帮忙。”

    话落,李清润兄弟挽起裤脚,下了水,两人先拉着幼童胳膊将其拉起往上拖拽,花果在边上等着接过手,再搬向岸上小路。

    花椒和连涟帮忙一起将人平放小路上,连涟伸出食指试下鼻息,又摸了心口脉搏,“人没死。”

    花珠蹲在人身边,将他散乱遮了脸的头发理开,入眼熟悉的面容,惊得一跳。

    “姐姐,是他。”花珠猛站起来。

    没等花椒凑近,另一边,花果也惊呼起来。

    “啊,大猴子!”

    费不少力,将两个人拖起,前后摆着,占了整条小路。浑身湿漉漉,乱糟糟,泥水血混杂融合一起,面色惨白,指尖僵冷,若非缓缓起伏的心口,还当是死人。

    “他俩咋回混一起”几人皱着眉,想不明白。

    “或不是大猴子绑了这小少爷要钱,小少爷醒后偷跑,大猴子追,无意间从山上滚下来”花果猜测。

    花果口中的小少爷就是不久前在山下见过,为他们的花篮做不少贡献的方家小少爷。

    “也可能大猴子明抢,小少爷不从,然后两人摔落下来”

    瞧两人身上的泥,划破的衣裳混着的杂草,就是从山滚下来的。而且他们也找到了滚落的痕迹。

    “他们是怎么回事,不干我们的事,这时我们该考虑的是他们怎么办。一看就伤得不轻。”李清润皱眉道。

    “我刚看了下他们的头,两人后脑勺都肿有血迹,应该是受过击打。”连涟思索着道。

    后脑勺,人体很重要的部位,遭重击说不准就傻了痴了昏迷不醒了,或者索性丢了性命。

    但从两人伤处可见,恐怕并不会如他们所猜。只是,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又怎么会碰一起,还是以这种场面。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救人要紧。

    几人略商量,连涟路熟,由她带路,和李清润一起去寺里找师傅。花椒几人留守,照顾些他们俩。

    青佛寺香房内,方老夫人坐在大木椅中,一手撑着台,折腾了几日未睡好,大早又爬山又听佛,有些累。

    冯妈妈站在身后侧,正给老夫人捏肩。

    没一会,大丫鬟清荷便提着食盒进来。

    “老夫人,该用午食了,下晌还要听了尘大师谈经呢。”

    “清荷说的不错,午食后歇会。不然下晌在大师那怕失了礼。”冯妈妈亦道。

    了尘大师,那是皇帝都尊崇的,能得机会亲自求教,已是殊荣,万不能有半点差池。

    并且,听说了尘大师相当了得,十分灵验。

    老夫人想想自己所求,点点头,即便无甚食欲,却也得多少吃些。

     




第五十七章 找不见
    然而,并无用处。方老夫人难看的面色更沉几分。

    “上回就我真怕他有个,这小子怎就这般不听话”方老夫人断续低语,呼吸都急促起来。

    方圆,方家大房唯一的男嗣,盼了几十年才盼到,从小就精贵养着,不敢有磕碰,谁想今年就出了那档子事。如今才过几月,却又生事,都不敢细想,老夫人都觉得心口疼。

    “定是出事了,我有预感,时才在法会上突地就心慌,眼皮紧跳几下上次,也是这般。”

    “不会不会,上次五少爷那般也好好地,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咱五少爷顶是个有福气的,定会逢凶化吉。老夫人莫过份忧心。”清荷也低声劝道。

    方家丫鬟仆从寻找五少爷的动静很快在寺里传开,各个师傅沙弥也纷纷出动寻人。尤其是住持,听闻这消息,心口都抽紧。

    方家五少爷可是精贵人,若在他们青佛寺出点差池,便是与他们无半点干系,恐也难善了。他们青佛寺眼瞅着就要有崛起的迹象,万不能败在这上。

    客青院香房内,除去老夫人,方家大小主子都聚在正堂间,方大爷方信端坐上首,面色沉沉,不言语。旁边,大夫人钱氏掩不住的惊慌不安之色。

    “究竟是何回事圆哥儿不是与你们一道离开的么”钱氏按压着怒意,道。

    “回大伯母的话,离开是一道离开的,只是我与弟弟想去各殿拜下佛,五弟不愿意去,便分开行事。”三房大少爷方易直起身,回道。

    话落,亲弟方梁亦道,“没错,我和哥哥先走,离开时五妹小妹与五弟一道。”

    意思就是之后的事他们一概不知。

    闻此,钱氏扫过方梓珏,将目光落在三房方姝脸上。

    一接到钱氏的目光,方姝忙得开口,“我们一道去看了放生池,后来我和五姐太累,就先回来休息。”

    所以,最后方圆跑去哪,她们也不晓得。

    一无所获的问话,让本就焦躁的钱氏更怒几分。方易兄妹三是三房的,其父母都在,容不得她大小声严词,可方梓珏不同,亲闺女。

    瞬间,怒气落在方梓珏身上。

    “珏姐儿,你是姐姐,怎么任由圆哥儿去”钱氏将话头落在方梓珏身上,在她看来,他们是亲姐弟,理应比其他人要亲近,方梓珏照顾弟弟也是应当的。

    “上回便是这般,好好地一道出去,偏偏就圆哥儿遭事。本想有那一回,你做姐姐的且得上心,不想却我千百般叮嘱你,你可记得半分”

    钱氏是真气,方圆是她四十多才得的,前头一连四个闺女,多不容易尤其,在这家大业大的方家,在继承家业的长房。

    “母亲教训的是,珏儿知错。”

    自始至终沉默的方梓珏站起身,微垂的动作看不清神色。然,语气诚挚,带着几不可闻的抽噎,两肩轻颤。

    到底是自己亲闺女,又如何舍得钱氏恼叹一声,瞥开目光。

    方信深看一眼自己从小教养的四女儿,眉目间似怒似不舍,神色复杂。

    对座,三房刘冷眼瞅着,目中闪过些趣味嘲弄。仅刹那,接着喝茶的动作,将情绪敛去。

    “大伯娘真偏心,六弟找不见,如何就怪罪五姐五姐又不是丫鬟小厮婆子,成日得跟在六弟身后。”方姝撅撅嘴,不满嘀咕道。

    说是嘀咕,在本就不算小的声量在安静的屋内更显清晰,听得一清二楚。

    钱氏方压下的怒容不由又浮起,冷冷看向方姝。

    这是替珏儿出头,明目张胆地来挑拨她们母女的关系

    于三房,她向来厌恶,却不得不维上表面的客气,毕竟是老太爷最喜爱的儿子一家。

    “姝儿,怎么说话的”刘氏轻斥一句,“你大伯娘被上次的事吓着,难免会后怕,激动些,你一小姑娘,瞎插什么嘴”

     



第五十八章 心思
    然,无半点证据。

    钱氏垂落的手止不住颤,用力捏紧,又松开,再捏紧,再松开。如此反复,克制心头滔天的愤怒,克制自己保持该有的风范。

    她不能失态,不能直接对上三房,无证无据,最后只能是闹得她面上难看。更甚者,回去后老太爷也绝不会放过她。

    只是,她的圆哥儿,她的儿!

    钱氏直觉眼眶酸而火热,内心千百遍告诫自己莫失态,才堪堪维持住。然,耳边轰然,听不清半点声音。

    刘氏站起来了,似乎在说什么,不用听,她也知道。

    那张脸,那眼中闪烁着的喜悦,刺眼,刺心。

    “大嫂大嫂你别急没事的,一定都没事的”

    晃动的心逐渐稳下,钱氏紧抿嘴唇,半晌后操着平板的调,“放心,我肯定不会有事。

    话落,嘴角缓缓弯起一个幅度。

    僵硬,诡异,看得刘氏心头一颤。

    佛寺香房东南侧门,隔一片梅林后,另有一处院落,四四方方,院墙缠满爬藤。

    方老夫人停在院门外,院门半阖。

    “大师可在,我家老夫人拜见。”清荷上前轻敲门,脆声道。

    很快,一小沙弥跑来,巴着门边,瞅着她们。后道,“施主是谁”

    “会小师傅的话,我们是方家的,这是我家老夫人。先前与大师有约,只是有事,冒然来早些时刻,还请小师傅与大师通禀一声。”冯妈妈行个佛礼,道。

    小沙弥眼珠略转,“好,施主请稍等。”

    没片刻的功夫,小沙弥再次回来,拉开门,“师傅请施主进去。”

    小院干净,无甚摆设,正堂东侧靠墙一张毛毯,一蒲团,了尘正盘坐其上。毛毯前地上亦摆一蒲团,与其相对。

    “大师。”方老夫人一见了尘,便行礼跪坐,着急的心情几乎热了眼眶。

    “施主不急,有事慢谈。”苍老的声音,带着独有的声调,似晨钟梵语般,平静的目光如山间清泉,能荡涤一切污秽。

    瞬间,方老夫人焦躁的心似乎平缓下来。

    “大师,我小孙儿失了踪迹。”说起这,老夫人心绪难免又有浮动,“两个多月前,小孙儿”

    了尘大师和善耐心地听完老夫人的话,后道,“观施主面相,近来家中并无变故。”

    老夫人一直吊着心的瞬间平复下来。

    “不知施主小孙的生辰八字是何”

    “玄平八年腊月初八子时三刻。”

    看了尘大师沉吟,手指掐动,方老夫人心底似翻浪般。却又怕失态打扰到了尘,屏住呼吸,等待着。

    “八字显示,此人命中富贵,顺遂安泰。命里有两劫难,但都有贵人相助。命相中看,当就是此劫难,所以施主无需担忧,想必小孙不久便能回到身边。”

    山寺中不似外头那般炎热,炽烈的日光,穿过层层密密的枝叶,只剩得星星斑点,热气被葱茏树木阻隔,偶来的阵阵清风,带着凉爽之意。

    “佛寺宝地,着实非凡。如此炎热天气却不显,倒十分凉快。”

    老夫人走出院落,抬头望眼枝叶梢头跳跃的光色,面容舒展露出笑意,一身仓惶俱散。

    “是,有了尘大师在,青佛寺日后必定扬名。”冯妈妈接口道,面上也满是喜色。

    虽不知大师与老夫人间的谈话,但从老夫人神态情绪也可知,必然是好的。

    清荷亦眉眼弯弯,“老夫人喜欢,以后咱可每年都来此,参拜佛祖养身祈福。”

    “对,咱还可在前头镇子上买座宅子,每年来小住些时日。这处虽比不上山城中,却也不算偏。”冯妈妈笑道。

    老夫人高兴,身为丫鬟婆子自然



第五十九章 了尘
    方圆被安置在客青院东侧香房中,一道带回来的大猴子则安置在同屋外间的长榻上。

    被称为恩人的花椒一众都被请到,与三房几人,方梓珏一道在外间侯着。平静地尴尬着,大眼瞪小眼。

    大师说,伤者需要静养,于是刘氏他们都被留在外间,不知道里头情况如何,本幸灾乐祸的心理悄然改变,气恼失望,更多的焦急。

    而在看到抬头不见低头见,完全无法忽略存在的花椒几人,更堵心,气恨。

    偏偏,还得做出一副感恩的样子,热情款待。

    真是多管闲事!钱氏在心底无数次痛骂花椒几人。

    房内,一片沉寂,唯有或急或缓的呼吸声时隐时现。

    眼见着了尘在方圆脑袋上前后摸,捏起银针刺下,旁观的三人便忍不住哆嗦。

    许久,或许仅一会,才停歇。

    “大师,小儿如何”见了尘插入最后一根银针,停手后,钱氏焦急却又小心地问道。

    未言语的老夫人和方易皆将目光落向了尘,掩不住的急切揪心。

    “小施主福泽深厚,并无大碍,贫僧已施针化血通经络,再开副清热活血化淤的方子,给小施主服下,很快就能醒来。”

    了尘这番话真如天籁,抚平三人起伏的心绪,忙得一番赞叹道谢。

    “阿弥陀佛,贫僧该做的。”了尘一脸慈悲,“房内需留一位施主仔细照看,贫僧先出去,给外间的施主诊治。”

    了尘说的是大猴子。

    “是是,大师请。”方易忙站起,道,“有劳大师了。”

    既然儿子无碍,他就有心思操心旁人了。

    毕竟在一处,说不定就跟小儿的遭遇有关,再不济,也能提供些线索。

    房门刚一开,没等两人走出去,就被堵在门口处。

    “大师,大哥,圆哥儿如何了”刘氏急问,踮起脚尖,吵房内看去。

    “爹(大伯,六弟没事吧”参差不齐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无妨。大师说需静养,有娘和夫人陪着即可。”方易温声开口,目光扫过几人,将各自反应收入眼中。

    “你们不必忧心,可先各自回去休息,吃些东西。”

    说罢,方易迎着了尘出来,挤开刘氏和自己闺女,后将门阖上。

    “这怎么行,大嫂和母亲都守着,我这当婶娘的哪能一走了之。我也再等会,反正不累,回去也休息不好。”刘氏跟在大师身后,道。

    刘氏不走,她的两儿一女也不会先离开,方梓珏本就不想走,如此所幸也留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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