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古代农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贪吃蚕
花椒将事情说了一遍,自己的怀疑也说出,然后连涟瞪大眼,嫉妒的不行。
“你真是好命,看看我,都碰到的啥。”想想,她前世可也是富贵人家的娇娇女,如今呢
在对比起花椒,真悲惨。
“不过你确定么”连涟斜着眼,问道。
“无法完全确定。”花椒“嘭”一下躺回床上,“目前信息就这些,不过直觉告诉我,不离十吧。”
其实是挺笃定了。
“那你今后发达了,可得记着带带我!”
“哼!”花椒冷哼一声,“看你表现喽!”
连涟瞪一眼花椒,也躺下。
一觉沉睡,到天明,花椒是被外头的声音吵醒的。
一看,又是随风兄妹俩。
两兄妹这两天格外勤快,天天大早跑来晚上回去,一点不怕麻烦。
左翊与花椒说过,两兄妹从小就陪着他,算是他唯二的玩伴,说是小厮丫鬟,但更像弟弟妹妹,因此感情更深厚些。
他们并不知道他的那些情况,但他们爹娘,也就是孙管事夫妻是清楚的。打他小时,就陪着他,他算是他们夫妻俩带大的。
至于说其他事,他就没说。花椒好奇,不过也没问,毕竟,就两人的关系而言,也还没到那般亲密的程度。
不过花椒也有猜想,左翊能化狼身,定与体内基因有关,要么是变异,要么就是遗传。
飘絮正忙活着给左翊的床铺晾晒,见到花椒站窗口看她,侧过脸怒瞪一眼,满脸嫌恶。
但下一刻,便敛去怒色,满载笑意,“公子,吃好了么”
原来是左翊出现了。
花椒勾起嘴角,小丫头的变脸技术很娴熟啊,无缝切换。
左翊“嗯”了声,便跑花椒窗前,“椒椒起了”
花椒深看一眼飘絮,后扬起灿笑,热情道,“嗯,早食吃什么”
“给你留了一碗米粥,蛋饼,还有羊奶。”
“哦,没有水晶包么”花椒怅然开口,“上回的水晶包好吃呢!”
软软的音色似柔软的苇絮,尾音微扬,似撩人的钩子。
“好,一会我就让随风回趟庄子,让他娘准备。”
跟在后头的飘絮听闻这话,气个仰倒。花椒笑盈盈道谢,目光斜像飘絮,带着些挑衅。
直看得她气哼哼跺脚离开。
“幼稚。”左翊好心情地抬手刮一下花椒鼻头。
“咦!”连涟怪叫一声,“辣眼睛!”
“眼里沾辣子了那赶紧洗洗,小心瞎掉。”左翊回道。
连涟撇撇嘴,转身出门。
“今儿还去铺子么”左翊转开话题。
花椒知道左翊的意思。
想想,点了下头,“去。”
她打算先去铺子等着,看他会不会来,若不来,她可能得主动出击。
关于她娘的事,还是得去解决下。
花椒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操心。
花椒到铺子里,一如往常地收拾下,给花草补充些养分。左翊悠哉闲哉地在旁看着。
铺子里绿意浓浓,让人心生欢喜,也让浮躁的心平静下来。
喝一盏花茶,啃隔壁新出炉的小
第一六四章 父女
好客楼,是花椒第三次踏足。
第一次,与花大娘花舅母来卖野兔;第二次,就在前几天,请大家来搓一顿;今天是第三次。
随着石墨的步子,去了二楼。花椒以为是定了个包间,却不想到二楼后,左转,走上三个台阶,却了另一面。
一直向北,走至尽头,进一间屋。
屋里挺大,摆着床,圆桌圆凳,桌上是一瓶野菊,窗前是一张四方台,台上摆着一束木芙蓉。都是花椒眼熟的。
文正阳背立在窗前,听到动静,转过身来。
脸上挂着笑意,“来了,坐。”
而后又吩咐石墨,“去准备些果脯蜜饯,水果小食。”
石墨应声下去,屋内就剩下文正阳,花椒和左翊。
左翊靠在墙边,漫不经心的模样。
“好客楼的茶水不错,翊王不如下去喝会茶我与这小姑娘有些话要说。”左翊摆出疏离的态度,道。
左翊扫一眼,无所谓地点点头。未来的老丈人啊,还是稍让着些。
左翊离开,屋内就剩下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无话。
最后还是花椒先开口,大咧咧道,“昨儿看你就觉得眼熟,可怎么都想不起来,晚上回家一下照镜子,可吓得一跳,还当是眼花呢!”
花椒笑笑眯眯的,一点不生疏,自道。
文正阳浅笑,“你平常不照镜子”
“照镜子无非看下仪容是否有不当,或是臭美下自个容貌。”花椒笑道,“我自知自个天生丽质,仪容如何不当也影响不了美貌因此不需照。再者,我想得明白,皮囊嘛,就如那鲜花,再美也有凋落之时,故也无甚好看。”
文正阳抬抬眼皮,抿唇瘪下嘴,而后花椒发现,他左侧脸上也有个深深的酒窝。
所以,这也是遗传于他。他的基因真强大。
“其实实话是,家里唯一一面镜子也太过模糊,照不出我娇美之姿。”花椒偏过头,笑得没心没肺。
但这话听在文正阳耳中,却不是那么有滋味。
想想府中的几个女儿,何曾愁镜子不好的
文正阳抬起手轻揉揉花椒头顶,“这几年,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满山乱跑,帮着地里拔拔草,浇浇水,喂喂猪,给我娘熬熬药之类,一些农家活。不过我打小体质不咋好,也挺少做,多是休息玩。”
花椒话中透露出三个意思,一,他娘身体不好,常要吃药;二她身体也不怎好;三,舅家对她们娘俩很照顾。
所以总体说还过得去。
“你娘身体不好”文正阳沉默几息,问出关于那个模糊女子的消息。
“是。听说我爹上战场,后传回死讯,她悲伤过度,一蹶不振,之后难产,头几年一直缠绵病榻,药不离口。之后挺过来,身子骨也差得很,当然最主要原因还是心结难去,大夫都说,郁结于心,终不得志,才会如此。”
花椒顺口说着,不时抬头看向文正阳。
在花椒的一番描述下,文正阳脑中形象地浮现出病弱美人的模样。
“今年,因为舅舅腿断而与李家有些往来,一来二去,我娘便与李叔,也就是我后爹看上了眼。之后我娘如同枯木逢春,人渐精神起来。就前不久,他俩成亲了。”
花椒带着欢喜的神色说来,在成亲二字上着重几分。
文正阳没说话,半垂的眼睑,看不出神色。这些话,与石墨他们去打听来的差不离。
正在沉默之时,房门被敲响,石墨端来托盘,身后还跟着一小二,端着各种小食。
一溜排放好,两人才告辞。
“尝一些,可还入口。”
有这话,花椒更不客气,坐下开吃。每样尝一个,再挑出喜欢的吃。
文正阳便认真看着。
“昨儿婆婆一直不得劲儿,似有千言万语在心,却口难开。”花椒边吃,边说,也不忘抬眼看看他神色。
文正阳也随手拿起了干果放入口中,面色无变,也不说话。
花椒挑挑眉,这是什么
第一六五章 作鬼
钱家院里,围了不少人,都是看热闹的。
母子三人拥在一起,一身狼狈,满脸未干的泪痕。尤其是大嘴,头发乱糟似被扒的鸡窝,发根嘀嗒落水,眉眼通红,鼻子下还挂着思晶莹的鼻涕。
盆子半斜,水倒干大半。衣裳掉到地上,沾满灰。
此时,尽管有这么多人在,母子三依旧战战兢兢地四处张望。
“老钱家的,你们这是做啥呢”一老头开口。
然而,无人回话。这会,被吓得魂不守舍的三人就全部精神地注意着身周。
说话的老头沉下嘴角,不甚高兴。
“这咋弄成这样,瞧那丫头头上,是被火烧的吧”
有眼尖地忙道,“诶,那小子的头发也被撩了。”
“这是玩火呢”有人犹豫着说道。
“瞎说啥,大白天的,玩啥子火”人群中便有人回驳,“没瞧见他们娘三的样么,这是玩火的样子”
“那咋……”那人也觉得不像,可若不是,有又如何解释呢
“你们没听说吗这是钱串子那前头那个找来了。”
聚着的都是周围邻里,住的年头也长,哪家有些什么事,基本都清楚。自然也知道钱串子前头那个的事。
“不都死几年了”
“人是死了,那不还有,啊!”说着,那人抬抬眼,“几月前,原来的大丫头差些死,活过来后,他们娘三就常被火撩。后来将那两丫头送走,家里才算安生。”
“不过这几天,又闹起来的。听说,夫妇俩看上前头那个爹娘存的手艺方子,去闹好几回,要拿过来。还说将那两丫头带回家,不过老两口都没同意。大闹时,那老妇嗑死了,老头后来也气死了。”
这话一出,一阵唏嘘,窃窃私语间询问消息的真实可靠性。
“还骗你作甚山南村都传开了,不信去问问。如今那两丫头,小的那个比较有福,生辰好,去了后柳那的庄子,另一个大的,说是去投奔亲友了。”
才知道这消息的恍然大悟,纷纷感叹,所以,这是闹鬼。前头那个来寻仇来了。
这么一说,看热闹的人惊呼不已,瑟缩几分,转着眼珠四处瞧。
“不过,听说鬼都怕阳光呢,咋青天白日的就出来了。”
“那不说明那恨深得狠,这是成恶鬼,道行深了。再说,你看看今儿的太阳,都没冒头。”
那岂不正是好时候
这个时间有空去看邻里家事热闹的,多是上年纪的老人,和小儿,以及留在家的妇人。
一听这些话,胆小好奇之中,更是十分相信。
躲在墙角大树枝丫间的连涟听得这些谈论,笑弯了眉。
而即又捏出一个一截手指大小的火苗,飞越而去。落在钱氏裙角边,跳跃着,生长,燃烧。
“啊!”人群中一声惊呼,“又烧起来了。”
哆嗦着靠在一起的母子三,听闻这话,猛又一个颤,急急往各自身上看去。
“啊!”
钱氏一眼看到燃烧起的裙角,尖叫着跳起,又拍又打又蹦又跳,尖叫连连。
看热闹的一众亦吓得往后躲,有胆子小的,疾步窜出钱家,猛拍心口。
火在钱氏衣裙上蔓延,眼见着越烧越旺的,钱氏惊惧地面色煞白。转眼瞧见盆里的衣裳,几步过去,将
湿衣裳往身上拍。
有水浸湿,火终于灭了。钱氏面色惨白,腿脚打颤,坐地上目光呆愣地盯着被烧的斑驳的裙角。
“娘,娘……”
两个孩子哭喊着扑倒钱氏身边。
围观的一群惊恐之余,看着三人的惨样,也于心不忍,恻隐心起。
“早知如此,当初何必那样狠毒老话说的好,善恶终有报,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所以人啊,缺德事就不能多做,不定哪天就报应到身上了。”一老头长叹口气,摇着脑袋,说道。
 
第一六六章 确定
花椒与文正阳足聊了近一个时辰才打开房门。
对面雅间内,左翊一杯接一杯的茶水,直到喝空一壶,面前的瓜果皮堆成小山状,再无心等下去,打算去敲门时,见到了人。
“聊完了”左翊施施然走去。
文正阳双眉刹那地轻皱,又很快舒缓,看向左翊的目光中多了些不同的情绪。
“翊王久等了。”
面上挂着和谐的笑,心下却开始打量计算起眼前这个翊王与自己准闺女的关系。
这是,走得很近,很熟啊
文正阳心起警惕之意。
“也不很久,不过就喝了一壶茶水,吃了几盘果脯瓜果。”左翊语气轻松。
只不过这话落人耳中,怎么听都有埋怨不耐之意。
文正阳笑笑,没接话。
只是对花椒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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