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难分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红橙籽
“我不是你的恩人,我不需要你报恩!你走
第五十三章 永皓国之变
“我不再是你的臣子。”
秋沐华的声音洪亮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楚,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
他从今以后不再效忠永皓国,不在效忠徐离皇室。
“你!”徐离巍还没说,就被另一个喊叫声打断了。
“安歌!”
“染笙”
楚染笙没有砍伤一人,都是点到收手。他打倒了拦路的士兵,朝刑台坚定不移的走着。当他走到殷安歌身旁时剑马上就离手,跪在地上将殷安歌狠狠的抱在怀中,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殷安歌双手拍着楚染笙的后背摇着头否定的回答道,“不晚,这都不晚……”
士兵们拿着剑胆战心惊的往上面的台阶走,秋沐华一张符就将他们拦住。往前一步就会被弹飞,所以没有人再敢往上走。
“秋阁主,谢谢你。”
秋沐华还没有停下给徐离稳定魂魄的手说道:“别谢我,要谢……酒谢我的傻徒弟吧。”
楚染笙和殷安歌恋恋不舍的分开,看着奄奄一息的徐离。殷安歌握紧楚染笙的手:“鞭子,都是阿离替我受的。”
“阿离……”楚染笙恭敬地朝徐离叩一个头,“谢谢你。”
徐离因为有秋沐华在他身后支撑着,勉勉强强能坐住,说道:“不、不用……谢我……”
楚染笙抬起身就那样跪着转到徐离巍所在的方向说道:“臣……楚染笙拜见陛下。”说完狠狠的叩了头。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徐离巍先将秋沐华的事放下,对楚染笙问道。
“臣……犯的是不听从陛下您的话的罪。”楚染笙始终坚持地握着殷安歌的手,在说这句话时他含着泪看着他的妻子。
“臣的命,臣的位子……都是陛下您给臣的。陛下叫臣死,臣怎么会不从。不过……”楚染笙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求陛下饶过安歌,臣写好了休书……她如今已经不是臣的妻子了。只求陛下放过她,臣愿以死谢罪。”
殷安歌听见这话时她不知道楚染笙的脸上早已泪光闪烁,她不相信地摇着头就像拨浪鼓,嘴里还说,“染笙,我不要……我不要啊……”
“好,孤答应你。”
“谢陛下恩典。”楚染笙再叩首,起身之后正对着殷安歌他的手拂过她的脸旁,擦掉如豆粒般的泪珠。额头紧贴着她的额头说道:“谢谢你,成为了我的妻子。虽然时间总是很短,但是我很满足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替我活着。”
被殷安歌握着的那只手突然抽出,将怀中的匕首掏出没有任何的犹豫狠心的插进自己的胸膛。
他的头轻轻的枕在殷安歌的肩上,最后那一刻嘴角都是笑着,笑着说:
我爱你。
殷安歌像是失了心智,手颤抖的在楚染笙身上摸索,一直摸到他的脸,然后低声的哭泣。
“呜呜……染笙……染笙……你不能不要我……不能……”
“轰隆轰隆!”天气巨变,乌云密布之下还打响了阵阵雷声,闪电闪的可怕。
忽然皇宫四处凭空出现了好多黑衣的士兵,他们个个脸上戴着凶狠的面具,手里的武器时时刻刻都悬着一股黑气。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惊,不包括秋沐华。他见过这些装扮的人,这些全部是魔界的魔兵。
秋沐华横抱起徐离消失在刑台上。只是一眼,苏语凝只是看了一眼。她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清明了起来。
一声吼叫从天空中的云层传出,一条黑色有着四条腿,似龙却无角的生物在上面盘旋着。头朝下方俯冲忽然变成一道黑色的光,落地之后一个与楚染笙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出现了。
但这个人满脸都是戾气,光凭这一点就与已死的楚染笙不像了。
他看着伤心欲绝的殷安歌张口叫了她的名字,“……安歌。”
这一声叫的很温柔,似乎他所有的温柔都只是留给他眼前的这个人。
“染笙……”殷安歌听见死去的楚染笙的声音,先是激动要起身,但她抱着尸体又想明白了苦笑着说道,“不……你不是染笙,你不是。”
“我是他,他是我。我们是一个人。”那人坚定道。
殷安歌抱着楚染笙的尸体,铁链哗啦啦的响着。她想着关于楚染笙的一切说,“我的夫君……从来都是笑呵呵的;我的夫君……手永远都是暖的;我的夫君……永远不会轻易杀死一个人;我的夫君……永远不会在深夜时叫我一声师尊……你不是他。”
那人直直的站着,脸上勃然变色说道:“他不过是本尊身上的一魂三魄所化,你的意思是本尊比不上他”
“死的那不是楚染笙!这个才是杀了他!”俞妙之整个人都有些疯狂,她指挥着士兵让他们朝那人进攻。
那人本就在气头上,“括噪。”一挥衣袖,俞妙之就被某种气流拍飞,重重的撞在椅子上。
“妙之!”禹岐惊呼过去扶起她,却看见她嘴里涌出一口献血吐在地上。
“那些事本尊都可以跟你解释,只要你跟本尊走。”
“走走哪儿去我的夫君在这儿,我能走到哪儿去……”殷安歌自言自语,将手腕上其中一个红绸绑在楚染笙的手腕上,“原本想在你回来时一起挂在许愿树上的呼……染笙,你等我。我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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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永皓国之变(二)
赵方拓一直没有离开秋沐华的院子,在空旷的地方走来走去。突然秋沐华抱着徐离出现在他面前,他望见虚弱的徐离惊呼道:“师尊!阿离这是怎么了”
秋沐华踱步走到屋里将徐离放在床榻上,“去叫启肆长老。”
“是是是!”赵方拓一溜烟就冲出屋。
徐离手捂着左胸口,额头上全是汉。秋沐华将干的布条进水拧干,坐到徐离旁给他擦着汗。
“诶呀!我的啥阁主啊!”启肆被赵方拓拉拽到这儿就看见床上的徐离,埋怨道,“哪有这样的!被琅囚鞭打了怎么能平放在床上啊!”
启肆将秋沐华一屁股怼开,把徐离扶着坐起身,“你过来。”
秋沐华知道是在叫他,老老实实的过去了。
“你扶好他啊。”
启肆不忍心的看着徐离的后背说道:“这至少得被打七八鞭以上啊。”从自己带来的小药筐里倒出一堆瓶瓶罐罐在空的床榻地方。
“没事吧”
“看这徐离小儿这么能挺,应该没事。”启肆拿出一罐药就撒在伤口上,徐离因为痛身体便往前倾。秋沐华看此状况往徐离那儿坐了坐,将他抱在怀里。
启肆手里催动着法力附着在伤口上,嘴里还不停的说,“你说这小儿是不是傻明明知道回来免不了受毒打,偏偏要回来受皮肉之苦。唉……这死性子和他父亲还真像。”
秋沐华一只手轻拍着徐离的后脖颈,对赵方拓说道:“方拓,你去把所有旬尘阁弟子聚集起来。告诉他们将所有士兵通通赶出去,他们如果不走,就算动用功法也得给我轰走。清走之后,留几十名弟子看好大门,谁也不让进。”
“是。”
启肆眯了下眼,往左侧轻侧了下头不解的说道:“你这是……”
“我已经没有在看护永皓国的决心了,我也不想在当他的臣子了。”
只是说了这短短的一句话,启肆就都明白了。看来这一次皇帝真的是把他惹怒了。
“你不问我因为什么吗”
“你是我们旬尘阁的阁主,你做的决定我都会接受。”启肆摇头道。
“谢谢。”
“跟我这老不死的叹什么谢不谢的。不过……”启肆手里的动作没有停,思虑之后说道:“旬尘阁脱离了永皓国,那旬雨阁呢毕竟我们两阁是孪生殿。”
“木锦慈那儿是她自己的事,与我何干。”秋沐华冷冷的说道。
“阁主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木阁主心心念念你多久。”启肆道。
“那是她。”
启肆看自己拉不过这头不懂情爱的倔驴又说,“那我们肯定是要搬走的,不能呆在永皓国境内。但……能搬到哪儿呢”
“……”
秋沐华感觉自己抱着的人说了一句话,但他没听清又将耳朵贴了过去,“阿离,你说什么”
“逸……南山。”
“逸南山。”秋沐华看向启肆,“那是一个好地方,我们……就去那儿吧。”
几乎是一夜之间,旬尘阁从上到下都空了。人全部不见,一部分东西也不见了。永皓国上下所有人都惶恐不安,他们已经习惯有旬尘阁作为后盾般的守护。失去之后,他们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当如何。
如果说徐离皇室是他们的衣食父母,那么旬尘阁就是他们的天。
可能最惶恐的就是苏语凝,她刚刚记起她的儿子,却连面都没有见到就寻不到了。她上旬尘阁找到徐离住过的屋子,屋子里只剩下徐离用过的纸笔砚台什么都不剩下。
苏语凝坐在徐离曾经躺过的床榻上,拿起他曾经盖过的被子紧紧的捂在怀中控制不住就潸然泪下。整个屋中都回荡着她伤心欲绝的声音,屋外站着的侍女们默默的将门关好守在外面,仅留下她一人。
秋风瑟瑟,似人悲伤。
楚染笙和殷安歌的墓前每天都有百姓来祭拜,香火不断。尽管告示上说楚染笙反叛,但是百姓记住的是他好,是他的英勇,是他妻子的乐于助人。
楚南溪每日跪在坟前,她还是不能相信她的弟弟就这样离她而去。他们的父母早逝,一直是他们姐弟俩相依为命。她现在……真的就只剩她一个人。
“南溪。”
楚南溪回头一看,是多日不见的晔煜。淡漠转回头来说,“你来了。”
晔煜同她跪在坟前,拿起地上的冥纸一沓一沓的放进火盆里,“听侍女说你这几天没有好好吃饭,等会儿我带你去吃吧。”
“不用了,我不饿。”楚南溪道。
晔煜伸出手摸着墓碑上的名字说道:“你也不相信吧……这样好端端的两个人……不见了。”
“那还不是拜你父皇所赐。”楚南溪说道,“如今的永皓国没了守卫的将军,没了旬尘阁。呵……还剩些什么呢”
“……所以你更不能趴下,我们只有站在最高的位子,我们才能改变所有的局势。”晔煜的手还是没有放下,一直在殷安歌名字的下面停留。
“什么意思”
“阿笙是不在了,但你还在。你还是楚家人,这没有变。楚家的兵,仍是你的。”晔煜继续道,“如果我们想在这永皓国有尊严的活下去,我们必须扫清所有障碍。姜皇后,徐离禹岐,徐离奕明,俞妙之还有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都要为此事付出代价。”
“你在和我做交易。”楚南溪她从开始就知道,晔煜不喜欢她,喜欢的是她的弟妹
第五十五章 假白熠?饮魂剑
启肆在地上画了个法阵,铺上了一个小毯子,然后才将徐离摆坐在中间。
坐在法阵之外的启肆催动了周遭的法术带动了黄符剑,黄符剑平摆在徐离的头顶,以他为中心点做逆时针旋转。
阵法一开启,白色的光立即将徐离包围住。而贴住黄符剑中饮魂剑碎片的黄符被震开,飘落在地。碎片散发出黑雾般的气体像是在寻找什么,游走在徐离左右,最后皆锁定了一个位置。
徐离的胎记。
黑雾如同有意识一样哄抢的往胎记里面钻,这情况是启肆没有预料到的。
饮魂剑是吸食剑下死者魂魄的剑,难免吸食时会带进死者的怨气。时间久了,剑的自身也会带有浓浓的戾气。
这些戾气和剑的法力一同进入了徐离的身体,他现在不敢保证此情况下会产生什么样的偏移。只有希望徐离他自己能够坚强的挺过去。
空中刮着强劲的大风还夹杂着皑皑白雪,徐离一睁开双眼不知自己处于哪里,到处都是苍白的一片。一瞬之间,他又到了一座巨热的火岩山洞口。脚底延伸的方向是一座石桥,桥的尽头似乎是一个大型的圆台,徐离走在上面忍受着下方的热气腾腾的岩浆,眼神穿过热气看着对面。
当他走到圆台上,突然响起的声音将他着实吓了一跳。
“谁!谁在这儿!”他脚踩碎步转着圈看周遭。
“没想到本座的转世竟是个凡人还是这么弱的凡人。”声音很有磁性,很有魅力,像是深渊中的鲛人惑人之音。
转世……徐离脑海里的那个名字越来越清晰,他听间自己不确定的声音怀疑的说了两个字。
“白熠”
“哼,你知道本座”白熠冷哼道。
“你不是……死了吗”这声音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在他耳边回荡。
“本座是身死了,可身为本座转世的你不还在吗。”白熠道。
洞里将他烤得直冒热汗,手背不停的擦试着流到下巴上的汗水,“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连想护住的人都护不住,不觉得你现在实在是太弱小了吗”白熠讥笑道。
这句话戳中了徐离的内心,是啊……他实在是太弱小了。皇宫里不过是安了禁术旗,他连突破拿东西的能力都没有。楚染笙和殷安歌双双去了,他连守住一人都没做到。
“那日不过是你人生中的两个过客,死也就死了。可有一天你亲爱的师尊受人威胁,你也无法守住该当如何啊!啊”
白熠的话在他现在听来句句在理,如果师尊有一天有了危险,以他法力能护住吗
一道黑雾盘旋在徐离身前,从里面发出声音,“跟本座做交易,本座就许你无穷无尽的法力。这样……你就可以护住你师尊了。”
现实世界中的启肆发现了异常,他看徐离胎记紫光亮的可怕。徐离汗流不止,裤子被他双手紧紧攥成皱皱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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