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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种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漪繁瑾

    “族长,族长,你个老不死的死老头子,到底还管不管事儿我要休




第62章呆山上
    院子里面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看样子似乎并不比昨天她回村的时候有少,有一些挤不进来的,更是爬上了墙头,骑在上面看,甚至不远处的大树上面都聚了三五成群的人。

    由于身高原因,徐锦儿看不到人群中的人,但并不妨碍她听到里面的动静。

    徐婆子依然在骂骂咧咧,说王氏不孝,说王氏带坏徐三儿的子女,说王氏不事劳作……总之,凡是能想到的错处,她几乎都挨个说了个遍,甚至十五六年前,在那个没有人的地方,对着一棵老槐树说了她厉害、管家严格之类的话都翻出来说了。

    老族长徐彪被气得一个劲儿咳嗽,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来。

    倒是族长的婆娘是个爽利人,听着徐婆子在那里骂了半天,叉腰问道:“徐婆子,咱们先不说你提的事,我来问你,你们家是养着两头猪,十来只”

    徐婆子白眼一翻,回嘴道:“怎么族长了不起了,还要管人养鸡养猪不成”

    “你养鸡养猪,我们自然不会去管,有本事你往多了养,不光是族长不会管,就是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管,就算是问到县太爷跟前,也不会管你一分一毫,我只是想问你,你这猪平时吃的什么鸡又是谁在喂”

    徐婆子一顿,愤怒地看向族长婆娘,难得地没有回嘴。

    族长婆娘却是哈地一声大笑,接着说道:“不说话了吧你们家那鸡,一直是三房的孩子们在喂,打猪草的事儿也一直都是王氏带着孩子们在干,你还有脸说人家不干活”

    徐婆子冷哼一声儿,反问道:“我们家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不干活儿,难道要把她们当菩萨供起来不成”

    族长婆娘一时为之语结,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其实,帐不是这样算的。”一声清丽的女声响起,徐锦儿分开众人,缓缓地走了进来,微笑向中间的族长,族长婆娘与徐婆子行礼,“阿奶,什么菩萨不菩萨的,咱们都是一家人,那里能让谁供上谁您说是不是”

    徐婆子一听这徐锦儿还向着她说话了,脸上的愤怒消散了一些,不过依然摆出盛气凌人的姿态来,指着族长婆娘说道:“看看,看看,这当事人都说了,自家人,不能当作菩萨来供着——”

    “是的,阿奶,既然说是一家人,那便都是亲人,大家要把其中一个当菩萨供了起来,日日烧香,天天参拜的,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您说是不是只是不知道阿奶有没有把我娘与我们姐妹当作一家人……”徐锦儿说着,话风一转,楚楚可怜地看向徐婆子。她人生的本来就瘦,如今身上还穿着从唐府穿出来的那一套衣裙,经历了昨天夜里的那一遭,许多地方早已经挂破弄脏了,今天早上起来她也只是简单的稍稍整理了一下,脏的地方稍稍干净了一些,这破的地方根本就没有来得有缝补,如些看在众人的眼里面便更加的惹人可怜了。

    徐婆子被问,一梗脖子,道:“当然当你们是一家人了,不然我们好好的干嘛跑那么远的路去看你”提到这事儿,徐婆子又是一肚子的郁闷,伸手点着徐锦儿的头,咬刀切齿的问道:“你



第63章陈年旧事
    徐锦儿的话音落下,原本议论纷纷的声音也为之一顿,然后便是更大的议论声。

    徐锦儿也不着急,而是静静地低着头,听着周围的议论。

    人们说什么的都有,一时之间乱成一团,不过大多都是在说徐婆子处事不公,苛责徐家三房的,还有一些人把徐家大房二房三房大人孩子的穿戴拿出来比较……

    徐婆子一听,不干了,跳将起来,大骂起来,“哪个黑心烂肺的瞎了眼,看到老娘苛责他们了你有本事站出来,看老娘不一巴掌打得你口眼歪斜,再也开不了口,动不了舌!”

    她这一开口,声音震天,瞬间把所有的议论全都压了下去,徐锦儿见机,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徐婆子的衣角,小声说道:“阿奶,您别生气,大家只是随便说说,没有恶意……”

    徐婆子气性正大,听到徐锦儿的话,鼻子都要气歪了,冷哼一声,胳膊一甩,大骂道:“没有恶意人家都要戳你脊梁骨了,还没有恶意,跟你娘一个行德性……”

    这个时候,徐锦儿被甩得一个趔趄,向前急行了好几步,若不是被人扶住,便要狠狠地摔在地上,跌个狗啃屎。

    老族长实在看不下去,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响,胡子气得一颤一颤地,“吴氏,孩子好好为你着想,你、你、你……”

    徐婆子嫁到徐家庄四十多年了,还是年轻的时候有人这么叫她,后来儿子们接连娶了媳妇,有了孙男娣女的,早已经没有人这样叫她吧,突然被人这么一叫差点没有反应过来,许久才回转神来,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老族长徐彪道:“什么你刚才叫我什么”

    “吴氏!”老族长徐彪一顿拐杖,大声叫道:“我叫你吴氏,怎么了难道你娘家不姓吴”

    徐婆子哑言。

    徐锦儿:“……”

    话说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都被你气糊涂了!”徐彪望着无语的徐婆子,脸上讪讪的,“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侄媳妇,你嫁到我们徐家她有四十年了吧这脾气,还真是从来没有改过。”

    “我这脾气,这脾气怎么了我家老头子死的早,若不是这个脾气,我们孤儿寡母,不是早叫你们生吞活剥了去了”徐婆子却不卖帐,大声嚷嚷道:“老头子死的时候,留下一亩水田,两亩旱田,是谁起了歹心,想要骗了去当时若不是我拿了菜刀要跟人拼命,我们娘几个都不知道饿死在那个犄角旮旯了。我徐婆子没有得过你们的好儿,你也别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头蒜,今儿我来就是来说我们三儿媳妇的事儿的,别跟我扯那些没毛用的淡事儿!”

    故事又回到开始了!

    徐锦儿来了精神,看向徐婆子的眼睛都闪闪发亮,“阿奶,既然你说我娘有千般不是,万般不是,那您能不能当着大家伙的面儿把两位伯娘是怎么孝顺您的,仔细说上一说,好让大家心里面都有一个底儿,以后话儿传到我娘耳朵里面,我娘也好有个借鉴不是”

    徐婆子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徐锦儿的存在,一拉把过她,瞪着眼逼问道:“你怎么在这里”问完,目光扫向四周,并没有看到王氏他们三人的身影,这才一把把她推到了一边儿,“别在我跟前玩那些花花肠子,你娘那个贱人呢”

    我娘不是贱人,你才是!徐锦



第64章钱呢?
    “托你的福,没死成!”老族长没好气地瞪了徐婆子一眼,拄着拐杖穿过众人走到正房门前,回头喊道:“还不跟上,站这里耍猴啊你不嫌丢人,我没有那个老脸陪着你丢!”

    徐婆子此时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刚刚不还是她找上门儿来,诉讼儿媳的不孝不贤,怎么一转眼儿便成了他们家欠人大家好大一个人情似的不过,她却是想到了,事情的根源便在徐锦儿母子三人身上,于是狠狠地瞪了徐锦儿一眼,急忙跟了上去,向老族长打听事情的缘由去了。

    徐锦儿无可奈何地撇了撇嘴,也抬脚跟上。还有涉及到他们切身利益的至关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谈明白呢,她怎么能不跟上瞧着万一要是徐婆子再提休妻之类的,她也能帮着说上几句。

    具她在唐府的那一段日子以来,以这个时代律法的了解,再加上原主的记忆,反正这个时候男女是绝对不平等的,女子可以被休,可是还没有听过有休夫的,就算是说书人的口中都没有这种让世人看起来大逆不道的事情,当然和离还是有的,但是那都是出自公侯之家,小老百姓之中也少,基本都是休妻。

    男子休妻之后,可以纳妾,可以再娶,嘛事没有,但是女子可就凄惨了。若是此女子的娘家是大义之人,还可以回到娘家,终老一生,只是死后却不能葬入祖坟,只是找一个地方独零零地呆着;若是女子娘家没有人,或者娘家也不富裕,这女子从此便无处可去,大多就是一根绳子吊死的命运,当然也可以投了某处的庵堂……至于子女,抱歉,那都是男方的私有财产,跟你一个被休无德的女子又有什么关系

    徐锦儿想到这个结果,忍不住浑身发寒,抱着双臂打了一个哆嗦,加紧脚下的步子。她可不能让王氏被休了,有王氏在虽然起不到多大作用,但至少还有一些温暖在,没有了王氏,他们三个便直接暴露在徐婆子与徐三儿的面前了,那基本上跟羊在虎口没有什么差别了……

    进了屋,老族长坐在了正位,其他人也就是随便的坐,并不会什么宾主,也没有那么多的客套,徐锦儿自视年小人微,便悄悄地站在了门口,至到她站好,还听到外面族长婆娘带着两个媳妇驱赶围观人群的声音,但是似乎并不顺利,时不时地传来两三声不满意的叫骂声。

    不过,那些已经不是重点了,徐锦儿关注的时屋里面的情形。

    老族长坐下以后,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待屋内再没有人小声议论,这才开口看向跟进屋的这些人。

    徐锦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有两个与老族长年岁不差上下的老者,也是族里面族长一辈的长老,只是比老族长要年轻几岁;再有就是五六个与她爷爷同辈份的,有男有女,都是头发花白,老态尽显;最后便是老族长的两个儿子及一个孙子,再加上徐婆子与徐锦儿祖孙。

    气氛一时陷入凝滞,你看看我,我看看他,没有一个人说话。

    “你们一个个老死鬼,这是要干啥”徐婆子最先受不了屋内的气氛,叫嚷开来



第65章坚持休妻
    “是因为她才上山的……”徐锦儿之前怎么都没有想明白王氏托着柔弱的身体,带着同样弱小的两个孩子上这虎狼之前,突然听到这个答案,几乎泪目,同时对徐婆子的所作所为便列加的愤怒。她调整了一下脸上的神情,把愤怒掩盖了起来,这才慢慢地低着头走了出来,摊开手说道:“阿奶,药材都卖给昨天给阿娘和弟弟、妹妹看病的王大夫了,折了钱,还差三两多钱子……”说完,抬起头来,目光殷切地看着她,那意思便是:阿奶,您是不是给拿出来

    徐婆子一看,本能的后退了一步,捂上了腰间的钱袋子,狐疑地看着徐锦儿,“都花完了”

    徐锦儿点点头。

    “败家玩意儿!”徐婆子一巴掌下来,打在了徐锦儿的头发上,其中一边的发髻顿时散开,遮上了半边脸,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可是这对徐婆子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反而让她的气性更大,“辛辛苦苦挣的钱,就不知道省着点儿花啊”

    徐锦儿轻轻地抽泣,心里面暗暗把徐婆子骂了一通,哽咽道:“阿奶,弟弟中了蛇毒,需要药材解毒,阿娘腿上骨头断了,大夫给接了骨,说是伤筋动骨的,特别难治,小娇她……她也伤了,因为舍不得钱,她怎么都不肯让大夫给瞧,如今还在咬牙硬挺着呢。阿奶——”说着,徐锦儿再次向徐婆子伸出了手,那意思很明显,要钱!

    徐婆子被看得眼都红了,急退两步,指着徐锦儿的鼻子,喘着粗气,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一跺脚,骂道:“小贱蹄子,你娘、你弟弟妹妹病了,干我什么事儿我今天过来就找族长开祠堂,休妻的!”说完,觉得自己仿佛抓住了事情的关键,又把胸膛挺了起来,“都要被休了的人了,跟我家还有什么关系没钱,没钱。”然后便是一叠声的没钱。

    徐锦儿皱了皱眉,依然盯着徐婆子不放,伸出的手又向前送了一点点儿,小声地说道:“阿奶,您现在不是还没有休她呢吗阿娘依然是咱们徐家的人……”说到这里,她故意顿了一下,给徐婆子的心里留够压力,这才缓缓地接着说道,“就算,就算您休了我娘,可是弟弟妹妹依然姓徐……”那医药费……

    徐婆子看着眼前的徐锦儿,只觉得那人依然还是那个人,还是胆小的像只小白兔一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是吃错了什么,竟然敢跟她这样顶牛儿了,更加看她不顺眼,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哪儿那么多话说,有这功夫在家里面多绣会儿花,还能卖几个铜板呢,跟我死犟,小心我连你们三个小东西也一块赶了出去,饿死在外面才好呢!”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恨意,说到最后都咬牙切齿的了!

    徐锦儿见状,又暗搓搓地后退了两小步,与徐婆子之间拉开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不过她却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转头看向老族长,同时向着在座的几个女性长辈的方向挪了挪,她的认识里面,女人嘛一般都爱心软,同情心也比较泛滥一些,如果能恰好戳中了其中那个的心,引起她身为女性的共鸣,那才更好呢!“祖爷爷,您知道的,阿娘跟弟弟伤得都很重,妹妹身上也有伤……王大夫看了,也开了药,我已经拿阿娘



第66章争辩
    因为那不是别的,正是王氏与徐娇、徐福三个人相互搀扶着过来了,想是刚刚听到徐婆子不负责任的言论,加之身上全都有伤,便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娘,你们怎么来了”徐锦儿看着跌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王氏等人,满眼都是心疼。

    王氏还没有说话,徐娇已抢着说道:“姐姐,娘不放心你……”

    刚醒了没有多久的徐福一脸的呆萌,也跟着不停地点头儿。

    王氏拉起徐锦儿的手,微微笑了一下,轻轻在她的手背上面拍了拍,无比愧疚地说道:“锦儿,是娘没用,无论家里面出了什么事儿,娘都帮不上忙,这一次、这一次……”说着说着却红了眼眶,哽噎着不能自已,徐锦儿差点儿都让她给带哭了,两个小的见她哭,已经全都抹起了眼泪儿。

    “哭,哭,哭!哭丧呢老娘还没有死呢”徐婆子早年守寡,强势了一辈子,根本看不得这个,尤其是自己家的儿媳、孙子、孙女,那本来已经烧在胸中的火气,腾地直冲头顶,大骂着便冲到了门口,若不是有人拦着,早已经上手打起来了。

    徐锦儿侧身回头看向被人左右架住了的徐婆子,止住了眼泪,沉声说道:“阿奶,我敬你是个长辈,所以才处处忍让,圣人都说儿不言母之过,锦儿也不愿意让您在这么多的人面前丢脸,难道阿奶一点儿都觉不出来您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吗”

    “哈!”徐婆子冷呵一声,又要往前冲,所幸被人拉住了,“我过分我哪里过分了小丫头,别以为自己在大将军府里面呆了两天,翅膀就硬了。你说,我今儿就让你说,还你能说出个什么玩意儿来!掰扯开了,还是我向着你们三房呢,你那个不争气的爹,这些年从我这里拿了多少贴补,你们心里面没数”

    徐锦儿低下头,不去看徐婆子满是讽刺的脸,一边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玩,一边一字一句地说道:“向着我们三房,阿奶,这恐怕是不见得吧我爹是什么样的人,您老人家会不清楚人家都说知子莫若母,阿奶,你确定你给爹的贴补能有一丝一毫花在我们娘儿几个身上爹那个无底洞啊,您越贴补,越是害了他,也害了我们整个三房,若不是您自小一味儿的惯着,爹爹能像现在这样其实吧,人既养成了这样,您就应该一直养着,娶什么妻啊,没得白白的祸害了人家姑娘一生,还连累了下面的孩子生下来便没着没落的,长大了,若生的好,还要给卖到窑子里面受苦受难,何苦来哉”

    在这个男权社会里面,以父为尊,徐锦儿的话犹如响雷,震得室内每一个人半天反应不过来,王氏更是一直在下面偷偷地拉徐锦儿的衣服。

    徐锦儿也是说到一半儿,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有着诸多僭越,对徐三这个父亲,徐婆子这个祖母更是不恭不敬,都称得上以下犯上了。可是,她没有办法,徐三这货如今于他们家来说便是一个脓疮,烂至骨髓,你不动,它疼,你若是想要把它连根拔除更是有可能疼死人。

    可是,身为母亲,徐婆子根本是拿徐三没有办法,最多是不疼不痒的骂上两句儿,最后屁事儿不顶,反而是天天



第67章分家
    这个不良人是谁,不言而明。

    徐锦儿的话引得在座在老年人们全都跟着一阵摇头叹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是徐婆子这一家的经似乎比别人家更念上许多。

    “不良人谁是不良人”徐婆子看着大家的态度,觉得脸上像是被人生生打了两巴掌一样,指着徐锦儿的鼻子便骂,“你个小贱人,跟你的贱人娘一样,小小年纪不学好,偏要跟着个贼妇说人绕舌,净说些忤逆不孝的话,也不怕以后到了地狱被拔了舌头去!”

    徐锦儿低着头,不去看徐婆子那让人恶心的嘴脸,若说谁最应该被拔了舌头,眼前倒是有一个,可是她的目的不在骂人,又何必跟着蠢妇置这个气待徐婆子骂累了,她才轻声细语、温温柔柔地接着说道:“这件事儿,锦儿也知道各位长辈难为,不过为了家里面的子弟的性命,还请各位心疼我们一二。今日,这家我们是不能回了,这伤的伤,病的病,一旦进了那虎狼窝,怕是再也没有命出来,烦请祖爷爷给我们母子做个主,不若今儿就分出去单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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