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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女掌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汐还

    她冲着春分连连摆手,“真是这样,先前谷雨姐姐已经吩咐了给各处送去,之后先是有婆子过来说珍珠姐姐要二两六安茶,说是大老太太日常只喝六安茶,君山银针只是偶尔才喝,后来表小姐那边的玉枝过来,说表小姐也要尝一尝,也要了二




第二十九章 梅香
    林婉娘拍拍春分的手,“知道你心疼我,可大房那边,咱们还是能忍则忍!”

    大房再怎么样,也是老爷的亲娘,老爷嘴上不说,可母子连心,她这个媳妇怎么都是做不好的。

    “这事儿就算过去了,等过些日子打发她们走了,这府里也得好好整顿一番,我得去瞧瞧元姐儿!”林婉娘说着拿起桌上绣了梅花的荷包,这荷包的事儿透着古怪。

    待林婉娘和傅嬷嬷走了,春分叫了白露过来吩咐,“去盯着点那边,特别是表小姐,但凡有个什么,便来回了太太!”

    白露点头,却是不懂的道,“太太不是说这事儿过去了么”

    春分轻哼一声,“太太心善,府里的什么事儿不是这么说小丫头失手砸了老爷最爱的茶碗,太太说她不是有意的,便这么过去了!老嬷嬷不小心弄湿了厅堂挂着前朝古画,太太也说算了,又这么过去了,府里的人都是这么养懒了,养刁了,若哪一日谁人使了坏要害老爷太太,到时候再着急还有什么用!”

    看着春分一脸的愤恨,白露却是笑了出来,“亏得太太身边儿有春分姐姐,不然咱们这家早就被那些刁奴败光了!”

    “你个小蹄子,竟敢编排我……”春分做势要打。

    白露边躲笑着跑了出去,“哎哟哟,姐姐可饶了我吧,留着我的小命好给您去打听消息去!”

    ————

    许是上午累着了,房巽一口气睡到申时才醒,林婉娘进门时,房巽正在崔嬷嬷怀里就着崔嬷嬷拿的茶碗喝水。

    随着帘子被春分打起来,林婉娘笑着走进了门。

    房巽一把推开崔嬷嬷的手,茶碗轻晃,不顾茶水洒落,咯咯笑着就跳下了地,冲着母亲扑上去,“娘亲!”

    “姐儿这阵子倒是总缠着太太!”崔嬷嬷将茶碗放回八仙桌,笑着拿了帕子去给房巽擦嘴。

    林婉娘抱了房巽坐到了圈椅上,接过帕子亲自抹着房巽嘴边的口水,“这孩子怕是真吓着了,我刚去给她点了盏长明灯,捐了一千两银子,只盼着她平平安安的!”

    房巽乖乖的坐在母亲腿上,母亲一面抱着房巽,一面让春分把绣了梅花的荷包递过来,问崔嬷嬷,“这荷包是谁捡的”

    房巽心里咯噔一下,又来了,母亲可不是崔嬷嬷,可不好糊弄。

    转眼崔嬷嬷已叫了大春和小喜过来回话。

    “这丫头叫大春,好像刚进府没多久,今年、今年……”崔嬷嬷满头的汗,除了个名字,她一概不知,崔嬷嬷对这帮子小丫头并不上心,除了夏至和新提上来的小喜,其余的,不过是打发干活,知道个名字,至于家生子还是外头的,几岁来当的差,她一概不管。如今太太问起来,更是答不上来。

    春分看崔嬷嬷答不上来,上前接过话道,“今年虚岁九岁,是腊月进的府,不过不是那一批小丫头,是太太在街边捡的。”她替崔嬷嬷解了围,崔嬷嬷松了口气,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

    母亲没有在意崔嬷嬷的难堪,她哦了一声,似乎想了起来,“那一日从金陵过来,刚进**县,姐儿闹着要吃街边的糖人,是那一回”

    “对,就是那一回,人牙子见她长的俊,便想把她卖去那种地方,她跪在那儿不走,人牙子拿着棍儿撵着打,姐儿瞧着她挨打,便也跟着哭,糖人也不要了,太太把她买下来,姐儿才不哭了,太太说这小丫头倒是个心气高的,日后



第三十章 两散
    前世的人和事又一次让房巽头痛欲裂,房巽紧紧的抓着母亲的衣襟,头贴在母亲的胸前,轻合着眼眸,好像这样就安全了。

    “姐儿这是累着了!”崔嬷嬷忙着解释,房巽的病刚好,千万别出什么事儿才是。

    母亲点头,“老爷还说晚上带她跟着大伯母去晚课,我看还是让她在厢房里歇着吧……”

    晚课什么晚课父亲和大伯母殷雪沁去不去呢房巽着急起来。她睁开眼睛,冲着母亲撒娇,“娘亲,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

    郁郁葱葱的老槐树下面,摆着个简陋的茶摊子,茶摊上仅有两个旧的不能再旧的桌椅,桌下一只不知哪里来的大黄狗儿摇尾乞食,却被一只僧鞋踢了一脚,呜咽着跑了。

    桌子的两旁,穿着破旧的道士和衣着亮丽的胖和尚相对而坐。

    胖和尚头上的六个戒疤排列整齐,他咧嘴一笑,脸上的横肉轻轻颤抖,“**县房大人,房阁老的嫡亲的侄子,有钱,能干,是个好去处!”

    道士伸手捻了桌上粗陶盘子里的煮花生丢在了口中,一面嚼一面露出得意的神情,“普智,我跟你所求不同,他是房家三房嫡长子,也是三房唯一的子嗣,七岁入学,十岁中秀才,十八岁得中二甲十名,因着林老太太病逝耽误了三年,如今在这**县不过一年多的功夫,这县里便如换了个地方一般……”

    普智笑着接过话,“王之焕,你这回可选错了!他是个务实的好官,可惜,他是三房的继子,名义上是房老太爷的侄子,其实他是房老太爷的亲儿子,房老太太如今人在**,他恐怕明年就得回京,并入房家。你说,房家会不会把他给拖死……”

    王之焕脸色略变,他一甩拂尘,“还用你说!这些事我自然知道!”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恢复了笑脸,“他年内会升任滁州知府,不会回京!”知府一任三年,若非出了大事,至少三年内是不会动了。

    普智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他会升滁州知府滁州知府高支复,是徐阁老的亲外甥,虽然没什么政绩,官位可稳得很!你从哪里得到的……”本想问“哪里得到的消息”一时间又觉得自己失言,转而又附和道,“……哪里听来的不过,以他这个年纪就升到五品知府,实在是有点快!”得罪了房家,又升的太快可不是什么好事!

    升的快不快还不得看后头的靠山是谁王之焕懒得跟普智啰嗦,他知道普智的心思,因此不搭话,而是一边往嘴里丢着花生米一边端起桌上的陶碗,喝了一大口,“呸!这茶叶,有股子霉味!”

    普智既没吃花生也没喝茶,这摊子太破,若不是为了见这老道,他才不会到这种破地方来,见王之焕不搭话也不勉强,“你既认准了,我劝也没用,此人也有点银子,倒也短不了你的吃食!”

    “你投了那人,难道就是为了口吃食”王之焕低头吃着花生米,头也不抬。

    普智保持着他的笑容,双眼微眯着,双手一合,“阿弥陀佛,自然是三餐温饱,三尺板床,出家人不打诳语!”

    “骗鬼去吧,那你还不如回护国寺做你的护法去!那才是三餐温饱,三尺板床!”王之焕笑的差点把喝进嘴的茶水喷出来。

    普智不与他争辩,却是低了头,对着王之焕轻声道,“你可以不信,可是连周家都投过来了……”

    “不可能!除非周承宗死了!”王之焕眉毛一挑,却又轻轻落下,“哼,原来周承宗死了,可惜啊,周家后继无人,就算投过来又怎样就凭周老侯爷的余威么还能撑几年”

    普智脸色略变,并不答话,他自知斗嘴斗不过王之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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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为官
    骑在马上的竟然是个约十一、二岁的孩童!

    普智一时愣在那里,四殿下的身边,真是卧虎藏龙!

    那人并没有在意普智,而是对着身后的孩童柔声道,“不是不是,哎,我可不关心此人的来历,只是吴先生提过一句什么,我却是记不得了……”

    普智心道,吴先生便是那个极厉害的幕僚了!

    只听那孩童继续道,“是,吴先生说,房延敬此人,万不可动!”

    “小七啊,你可知道,一件有主人的物事,想要得到,要怎么办”

    孩童回答,“小七记得,您曾说过,一件有主人的物事,想要得到,有两个法子,一个就是让那主人让出来,花银子也罢,提条件也罢,总归是场交易;而第二个法子……”孩童的声音慢了下来,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然后缓缓道“……就是让那个物事再没有主人……”

    普智听了这话,更觉得稀奇,不由抬头看了那孩童一眼,只见他身材短小,比那些兵士小了三分之一,却同样穿着紫衣火漆钉的领衫,衫子略大,显得他身体略肥,四肢却短,看起来略有些可笑。那脸上却是惨白如纸,细薄的唇上透出些许青紫来,倒是极为打眼。

    “嗯,不错!”那人气息渐平,转眼戾气全无,脸上只剩些许的冷厉,普智松了口气。

    “哼……以为拉拢几个老臣就能得天下么那也太容易了……”那人一面说着一面将鞭子从右手挪到了左手,右手转而便摸向腰间的佩剑。

    恍惚间,佩剑出鞘,普智只觉得眼前一花,胸中一痛,已是倒在了地上。

    一片污血流出,那人将佩剑丢在了地上,“哼,没用的东西,不过是抽你一鞭,竟然敢躲!”

    “主上,您这又是何必,吴先生说……”离他最近的兵士叹了口气。

    “这个普智不过是个墙头草,不是个可用之人!这样的人留着反而可能成为祸害,指不定哪一日就被人收买了,倒坏了殿下的大事!如今他没有用处,就算死了吴先生也不会说什么的!”童音稚嫩,孩童的声音里再没有犹豫,此人不留,确是有道理的,可看着眼前之人横死,他依然觉得有几分心悸。

    那人回头去看,轻轻点头,脸上的冷厉渐暖,“小七跟吴先生呆了几日,果然不错!”

    “殿下,您……您把这道士之事交给小七如何”

    那人脸上存了几分犹疑,愣了一愣方道“你”

    “房延敬是个好官,却不善权谋,那道士不会在他那儿久呆,只要咱们先那边儿一步,必定能将人拉过来……说不定,连房大人也能……”

    那人仔细看了看孩童,那孩童眼睛炯炯,如稚子般纯真,那人便似乎相信了这话,却没有点头,只道,“走吧,咱们先去定山寺会会那唱戏的!”说着一甩鞭子,马儿嘶鸣着向前飞奔,其余人等也急忙跟上。

    孩童虽个子娇小,双脚将将够上马蹬,却同样一甩鞭子,轻拉缰绳,夹紧马腹,紧紧跟在那人的马儿身后。

    走在最后的两名兵士跳下马来,熟练的将普智的尸身放到了马上,又将佩剑收起,两人一骑重新上了马。

    一片尘土飞起,马儿飞驰着消失在官道上。

    大黄狗儿跑来,轻轻嗅了嗅地上留下的血迹,



第三十二章 赋税
    眼看就要用晚饭了,这会子找自己做什么难不成是大伯母有事房延敬心里突然烦燥起来,对于这个亲娘,自从母亲过世,他一直想见一见,可见了才发现,还不如不见。

    他的这个亲娘,除却第一次见似乎有些感慨,用帕子抹了眼睛,便口口声声都是教他所谓的为官之道,说是为着骨肉团聚,却不过是想让他调回京中,为房家谋利。

    怪不得母亲要移居金陵,这边至少能过一过清静的日子。

    这会子不知道又闹出什么事来!他不敢耽搁,脚步匆匆回了后院的西厢房。

    看到房延敬,正在给房巽喂饭的母亲连忙站起来,将银勺子交给崔嬷嬷。

    “爹爹!”看到父亲,房巽一挺身,从崔嬷嬷腿上跳了下来,张开肥嫩的小手,扑了过去。

    父亲笑着把自己抱在怀里,“咱们姐儿真乖!”却看到房巽腰上的玉牌,转头看向母亲,“这东西还是不要给她带着,太扎眼了!”

    林家低调惯了,有钱却不显。

    崔嬷嬷连忙上前解释,“太太嘱咐过了,一回来就让人把铁牌子给收起来了,可这个玉牌姐儿不撒手,非要带着,连睡觉的时候都抓着,我也没法子!”

    母亲让人取了个荷包过来,“给她装到荷包里头,装起来戴上!”

    房巽由着母亲亲自将雕了五福的缠金丝流苏玉牌放到了绣了双鱼的荷包里,仔细的系在自己的腰间,她伸出小手摸了摸,冲父亲咯咯的笑。

    母亲让人在暖阁摆了饭,吩咐崔嬷嬷带自己出去玩,可房巽在父亲怀里,怎么都不肯下来,父亲只好将她也抱去了暖阁。

    暖阁里只留了春分伺候,房巽乖乖的坐在母亲的怀里,睁着大眼睛看父亲,一副乖巧的样子。

    母亲正襟危坐,一面看着春分摆饭,一面将梅香说的话转述给父亲听,“……说是给姐儿买糖果子的时候遇见的,说是从庐州逃过来,地里收不上什么粮食,而且庐州今年的赋税又加了一成!”

    父亲诧异极了,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胆子真大啊!今年大旱,徐阁老等人上书朝廷,农税减了三成,庐州一带更是减到五成!”

    “去了损耗,至少是五成的税银进了自家的口袋,只庐州一地恐怕就有上百万两银子!”母亲脸色微变,她是从小跟着舅舅在铺子里听回事的,对于钱粮,更为敏感。

    “上百万两银子,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父亲猛的一拍八仙桌,桌上的碗碟轻颤,发出刺耳的声音。

    父亲攥紧拳头,起身走了两步,又走回来,来回走了几次,才恨恨的道,“我要写封信把这事儿告诉大伯父!”

    房巽看着愤怒的父亲,先是惊讶,而后便是深深的担心。大伯父不会管这事儿的,他管不了,更是不想管,说不得他还要劝父亲莫要出头。

    “婉娘,我现在才知道母亲说的‘为官不易’的话,想做一个好官,一个清官,实在太难了!”父亲声音有些大,春分将门关了,带了小丫头守在门外。

    母亲见父亲有些激动,连忙上前握了父亲的手,点着头,郑重的道,“我知道,我知道,姑母不愿你入仕,想让你从商,你找了我父亲帮你说向,姑母这才给了你两年之期让你去考童试,若考不上,便要从商,再不去想仕途一事,



第三十三章 听禅
    东厢房里,殷雪沁正在对镜添妆,虽说脸色有些许苍白,可是镜子里的人依然娇颜如花,殷雪沁冲着镜中人叹了口气,漫不经心的伸手取了盒里的青山黛,缓缓点了点眉,她的眉毛修长,十分的漂亮,只是略有些淡,只要用黛墨一点便是漂亮的远山眉。

    玉枝匆匆的跑了进来,“小姐、小姐,听说晚课七老爷陪着一同去呢!”

    “真的”殷雪沁转过头来,眼睛发亮,娇艳的脸上透出惊喜!

    玉枝使劲点头,“嗯,我听李嬷嬷亲自吩咐的,她说七太太今日辛苦了,让七老爷陪着就行了!”

    殷雪沁激动不已,她还以为没有机会了,这回连林婉娘都不去,她得好好儿把握!

    论长相,林婉娘跟自己根本就得比,没有不偷腥的猫,她就不相信,送上门的荤腥,她这个七表哥能够舍得推出去!殷雪沁轻轻咬了咬嘴唇,脸上的喜色越来越浓,“快,去把我的首饰匣子拿来,我要挑一副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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