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体验官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情系半生
他后来跟律师事务所的领导商量好,暂时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薛夏夏,他会去找各种关系,寻找专家来为薛夏夏制定一个安全的治疗方案,他相信全国那么多的专家,一定有一个能够救薛夏夏的命。
这件事情他也没有跟妻子说,她毕竟现在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如果她知道的话肯定会心里压了块大石头,从而严重影响她的情绪和身体健康,于是他就一个人把这个秘密扛了下来。
他一有时间就开始到处联系专家,找人找关系,但是忙活了一个月,还是没有一个专家能够保证,他能够有90%以上的把握让薛夏夏活下来。
这让薛父近乎绝望,毕竟脑子里长了个瘤子,而且已经开始恶化,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病症,随便动个手术就可以痊愈。
他虽然心里特别的痛苦失望,但他还是没有放弃,继续在找能够救薛夏夏命的专家。
过了一个星期,有天晚上他突然做了个梦,竟然梦见了当年救了薛夏夏的那个老人。
那个老人跟薛父说了一句话,“你的女儿不会死的”就消失了。
醒来之后薛父对这个梦境百思不得其解,他已经20多年没有再见过那个奇怪的老人了,可是他却突然之间出现在了自己的梦境里,还跟自己说了这样一句话,到底他这样的暗示是不是会变成真的呢
没想到的是过了三天,律师事务所的领'导打来电话,惊喜的告诉薛父,上个周他们又做了一次检查,但没想到薛夏夏脑子里面的瘤子竟然不见了,也就是说她现在已经没事了。
这让薛父震惊不已,脑子里面的瘤子在没有开过刀,吃过药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不见了
他跟律师事务所的领导说了一下这段时间的情况,领'导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原本以为这段时间薛夏夏在接受保守治疗,但没想到在没有服用任何药物和接受任何治疗的情况下,她脑子里面的那个已经恶化的瘤子居然“不翼而飞”了。
薛父开始质疑是不是之前做的那个检查出了差错,其实薛夏夏的脑子里面并没有一个瘤子,毕竟前段时间他从来都没有听薛夏夏说过她身体有不适,怎么可能会脑子里有个已经恶化的瘤子。
但是律师事务所的领'导坚决否认了这种可能性,因为在当时拿到体检报告的时候,领'导也觉得很难以接受,就去问了负责检查的医生,问他是否可能出现差错。
但是医生表示自己绝对的负责,不可能出现这种问题,为了让领'导消除心里的疑惑,他又借口之前的检测数据不完整,又让薛夏夏去做了一次检查,再度确认了她脑袋里面有一个已经恶化的瘤子。
话说到这里,律师事务所的领'导也开始疑惑了,他怀疑是不是这一次的检查出了差错,所以才有了这样一个错误的结论。
于是他跟薛父商量好,又找借口让薛夏夏去做了一次检查。
这一次的检查结果,让他们双双都陷入了沉默和惊恐当中,薛夏夏脑子里面那个已经恶化的瘤子完全不见了,而且经过做了详细的各种检查,都没有发现薛夏夏的头部做过任何的手术,一丝针脚都看不到,怎么可能会是通过手术已经把脑子里面的瘤子取了出来,这根本就不现实。
一直到现在薛夏夏都非常的健康,没有在出现任何的亚健康状况,所以经历了这两件事情,薛父确定薛夏夏的命运很特殊,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而我也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二者结合这必定会遭到天谴,所受的惩罚就是我们俩没有一个后代。
到了末尾,薛父又叮嘱我不要跟薛夏夏说起这件事,另外也不要给他打电话求证,他要说的都已经写在这封邮件里了,让我赶紧把婚期确定。
我关了邮件,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几口,一个不注意吸入了肺里,呛得我剧烈的咳嗽起来,眼泪都下来了,胸腔里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薛父在邮件里面跟我说的这件事情,就跟之前凌生枫跟我说的那个故事是同一个版本,不过主人公换了,在凌生枫的故事里,是薛父脑子里面长了一个瘤子,之后这个瘤子不治而愈,“不翼而飞”。
而现在薛父跟我所说的,则是薛夏夏的脑子里面曾经有过这样一个诡异的瘤子。
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在抄袭谁的故事
因为现在薛夏夏和薛父两个人脑子里面的瘤子都已经痊愈了,我要再去找证据的话就很难,我唯独能够做的就是去调取一下他们曾经的病例,是否可以找到一些线索,来证明他们之前脑子里面真的有过一个瘤子。
我给朱辰打电话,委托他去帮我从医院查一下薛父和薛夏夏的病例,落实一下是否他们之前脑子里面曾经有过一个瘤子。
朱辰表示这需要时间,因为并不知道他们之前是在哪一家医院做的检查,他又不可能去询问当事人,这样会暴露出很多线索,让别有用心的人觉察到,从而打草惊蛇,或者又会滋生出节外生枝的事情。
而且,要从一堆人当中筛选出他们两个人的病例也很不容易。
我完全理解,而且这还辛苦他了,本来他这段时间刚刚复职,有一堆事情等着他要去处理,我又给他加了一个特别的“任务”。
晚上才10点多,薛夏夏耐不住困意便先去睡了,我还在书房里面整理资料。
然而只过了半个小时,她就突然尖叫着跑了出来,我冲出去,在书房门口抱住了她。
她双眼含泪,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双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阿悬,阿悬你救救海棠,她现在就在河边,我们赶紧去救她……”
我被她的状态吓了一跳,她的情绪比之前的几次还要激烈,我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尽可能用柔和的声音安慰道,“没事,你慢慢说。你怎么会认为她现在在河边”
薛夏夏哽咽着说道,“我刚才又梦见她了,她就躺在河边,我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她的整张脸,月光就照在她的脸上,那么绝望,我们赶紧去吧,去晚了的话估计她会有生命危险。”
我满腹狐疑,通过梦境来向当事人传达一些暗示,恶魔组织和邪恶势力都已经做过好多次了,那会不会这一次也是在透过梦境告诉我们,现在王海棠就在河边,生命垂危
而且薛夏夏也不是第1次做这样的梦了,我决定还是过去看看,不过我先打个电话证实一下。
我用薛夏夏的手机打了王海棠的电话,响了好多声手机才接通,不过传来的却是马渊的声音。
“薛小姐,你找海棠有事吗”马渊的声音不紧不慢,一如既往的淡定。
“马老板是我,我要找海棠,你让她接电话。”
“哦,不好意思,她现在已经睡了,还是等她起来之后再说吧!”
这个老混蛋又开始打太极来搪塞我。
“不,你现在把她叫醒吧,她要发火的话让她冲我发,毕竟是我要找她,跟你没关系。”
马渊发出了一阵无奈的笑声,“这个不好,她现在本来就快要当妈妈了,身体非常的敏'感,好不容易才睡着,我又去把她给叫醒,这样她会很难受的,你有什么急事你就跟我说,我来转告她。”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笑,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没什么重要的事,那就算了,不要影响她休息。”
我强压着怒火,冷声问道,“那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够跟我通电话或者是见我一面”
“这个我不好说,她最近情绪起伏很大,毕竟是孕妇,这要看她自己什么时候愿意给你回电话,不好意思了。”
我没有说话,直接就挂了电话。
薛夏夏紧紧的拉着我的手,满脸担忧。
很显然,现在薛夏夏并不在马渊的身边。
“我们赶紧去河边看看吧,我真的很担心她有个三长两短。”
我点点头,带着薛夏夏出门了。
郊区那边有条河,但是在那里能否找到王海棠这我就不确定了,毕竟只是出现在薛夏夏的梦境里,并没有一个非常特殊的标识来判断它到底是在什么地方的一条河。
我让薛夏夏开车,我一直在用追魂符追踪王海棠的位置,但是一直到了郊区河边,我都没有收到任何的提示。
这条河河道不宽,河岸倒是挺长的,我们沿着一条河走下去,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够找到王海棠。
月光从我们的头顶照下来,夜风一吹,两边的植物就摩擦在一起,沙沙作响,河流不是很快,但在安静的夜空里显得格外刺耳。
第六百三十五章 河岸芦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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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的握着薛夏夏的手,沿着河岸一直向东走,这样就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很可能王海棠是在西边的河岸。
夜晚很静,我们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跟旁边河流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夹杂着周围间或的虫鸣,气氛显得有些紧张凝重。
我们走了大概5分钟,薛夏夏突然站住了双脚,我愣了一下,“怎么了”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连连摇头,“不,我们找错地方了,在我梦境里的那条河两边都长着芦苇,特别特别高,随风一吹,‘狗尾巴’就会摇摇晃晃的,白花花的一片,而这里一棵‘狗尾巴’的芦苇都看不到。”
我皱紧眉头环顾四周,确实,放眼望去,河边的不知名植物密密匝匝的特别茂盛,但这确实不是芦苇。
“王海棠她一定不在这里,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我确定这根本就不是我梦境里面的那条河。”
“好,你先等一下。”我松开她的手,拿出追魂符认真的感应了一下,这周围确实没有任何气息存在。
我拉着她原路返回上了车。
车子在黑夜中漫无目的地向前开去,驶过了一个十字路口,我才转脸看着她,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可是在整个邱颍市就只有这条河,如果要去其他的河找线索,我们必须要确定一个准确的方位,否则我们这样盲目的跑一趟,不仅会弄得筋疲力尽的,很可能还会掉入对方的圈套,而我们并不能找到王海棠真实所在的位置。”
薛夏夏皱了皱眉头,迷茫的说道,“那我们现在该去哪里呢如果我们不马上找到薛夏夏的话,那她一定会有生命危险。”
“要不这样,我们先回去看一下地图,分析附近的河流哪一条很可能是王海棠所在的那条河,我们如果现在漫无目的的开车过去,这样还是毫无结果,另外你也不要担心,既然这个梦境已经存在好几天了,那说明一时半会儿王海棠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至少在我们找到她之前,她还能保持一丝生命的迹象,当然了,我是说如果她真的存在在某条河岸旁的话。”
薛夏夏想了想,默默点了点头。
我将车子朝家的方向开去,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整件事情的始末。
那条河岸两边长满了高大芦苇的河到底在哪里
回到家里,薛夏夏陪着我把周边的地图认真地看了一遍,但是从我们已知的河流来看,根本就没有长着芦苇的河流。
因为距离邱颍市最近的一条河都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而且那条河流在地图上所显示的比例特别小,实际应该也特别的狭窄和短小,至于到底河岸两边是否长着芦苇,这就难说了。
“等到明天我请朱辰帮我弄清楚就近的那条河是否长着芦苇,现在我们去睡觉吧,不要胡思乱想的,在我们找不到线索和方向的时候,我们千万不能够过多的焦虑,这样只会让我们变得很被动。”
薛夏夏乖乖的点点头,跟我一起回了卧室,但我能够感觉得到她一直在担心王海棠的情况,估计失眠了半宿她才勉强睡着。
第二天一早我就给朱辰打了电话,让他帮我去查一下邱颍市附近那条河的状况。
很快他就回了电话,他说他找人问了那条河附近的居民,他们说那条河两旁并没有长着芦苇,那条河两边都是农田。
线索一到这里差不多就断了,如果要继续去查靠近邱颍市的那些河,一点点的扩大范围寻找地图上存在的河流,再让朱辰一个一个电话打过去,让人了解清楚再回复,这根本就是一个很愚蠢的办法。
在地图上显示的河流也只是具有象征性的,而且河流的长度和河道的宽度都能够在地图上占有一定的比例,而不是任何一条小河都能够在地图上标注下来。
这样说来我们要去找那样一条河岸两边长着芦苇的河,根本就是大海里捞针,这还要浪费很多的时间和人力,尽管是打个电话让就近的人去看一看再落实清楚,这也比较耗时间,听起来也有些令人啼笑皆非。
朱辰顿了顿,咳嗽一声说道,“那条河既然那么重要,那我就先把手里的事情放一放,再想办法去查一查,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我笑了笑,“真的不用,这只会把我们的时间拖得死死的,河岸两边长着芦苇的河流那太多了,你们找到了也不一定就是那一条,在这个季节本来就是芦苇生长茂盛的季节,没关系,那条河我再想别的办法。”
“你再想什么办法地理概况这种问题也真的只能依靠一一步一步的去查,可真的是靠你的推算算不到的。”朱辰提醒道。
“没事,我猜测在接下来的梦境当中还会给薛夏夏一些更明确的提示,告诉她那条河到底在什么位置。”
“会吗”朱辰狐疑的问道。
“一定会的,那个梦境的目的就是要让我们去找到王海棠,但我们现在一直都没有抓到明确的线索,所以对方还会再抛出更具体的线索的,我们拭目以待。”
朱辰想了想,“那好吧,如果还需要其他的协助,你随时跟我说。”
“会的。”
至于马渊的电话我不会再打,一是他根本不会跟我说实话,还是无止境的打太极,第二,我给他打电话他就正好抓住了我现在的软肋,知道我很担心王海棠的情况,这样他就会制造更多的麻烦。
这个恶毒的老混蛋,他到底要把王海棠当做一个怎样的工具,时至今日我都摸不透,到底王海棠被作为他哪个计划的炮灰,他肚子里装的阴谋诡计,我实在是捉摸不透。
现在一想起他说的那些恶心的情意绵绵的话,我就浑身不舒服,恨不得马上冲到他面前,打爆他的脑袋。
两天过去了,那个噩梦竟然没有出现。
薛夏夏特别担心,她问我会不会其实王海棠已经遭遇不测了,所以她就不会再梦到那个梦。
我安慰她不要多想,静观其变,事情的真相会一点点的浮出水面。
周五下午。
凌生枫又过来我们家蹭饭了,准确的说人家也不算蹭,毕竟人家带了一只烤鸭还有很多甜品什么的。
吃饭前这小子客客气气,跟我们有说有笑的,但我知道他心里装着事情,从他不太自然的眉宇之间,我就觉察到他今天晚上是准备跟我们狠狠吐槽一番的。
果然,在饭桌上吃着喝着,他整个人终于卸下了包袱,放松了许多,他一手握着鸭腿,一手握着筷子,很不舒服的呼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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